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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如果没有李临沂…

"对不起啊,彦哥。"

这句话在心底滚了几圈,终究没能说出口。夏语凉盯着自己鞋尖上的一点泥渍,感觉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林程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声音忽远忽近,而林彦南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平稳,克制,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桥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夏语凉眼眶发酸。他悄悄用余光瞥向林彦南的侧脸,对方镜片上凝结的雾气模糊了眼神,却遮不住紧绷的下颌线。这个发现让夏语凉胃部一阵绞痛——他太熟悉这个表情了,每次林彦南难过时都会这样微微咬紧牙关。

多荒谬啊。他竟在拒绝对方的同时,还贪婪地想要留住那些温柔。就像个明知买不起珠宝的穷孩子,却还是忍不住要把脸贴在橱窗上。布达佩斯的冬天这么冷,谁不渴望有个随时能取暖的怀抱?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

"夏语凉,你真恶心。"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远处有轨电车叮叮当当驶过,那声音像极了小时候家门口卖麦芽糖的小推车。林彦南第一次来找他时,就带了那样一根琥珀色的糖,说是听说他感冒了,甜食能让人开心些。

记忆突然变得鲜明起来。他看见林彦南蹲在医院门口,白衬衫袖口沾着血迹——那是揍了欺负他的人留下的。凌晨四点的晨光里,林彦南仰起脸对他笑,睫毛上还挂着夜露。那么干净的一个人,为他破了戒,却连句"谢谢"都没等到,因为他当时正忙着给李临沂发消息分享这场"英雄救美"。

"如果没有李临沂..."这个假设刚冒头就被夏语凉按了回去。河面上飘来一片枯叶,打着旋儿沉入水底。有些事就像多瑙河的水,注定只能往一个方向流。就像他注定要在林彦南眼里看见星光陨落,就像他注定要辜负这个全世界最不该被辜负的人。

林程还在不知死活地做着鬼脸,舌头吐得老长,活像只得意忘形的哈士奇。"诶?你来啊!"他蹦跳着后退,鞋底在铁桥上踏出咚咚的闷响,"就你这小身板丢得动我吗?"

夏语凉望着这个没心没肺的活宝,胸口突然涌上一阵酸涩的羡慕。要是能像林程这样,永远看不懂空气中的暗流涌动,永远察觉不到微笑背后的欲言又止,该有多好。

而林彦南——夏语凉用余光瞥向那个挺拔的身影——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分明比X光还要锐利,早把他那些拙劣的伪装看了个透彻。

夜风掠过河面,带着潮湿的水汽扑在脸上。林彦南站在桥灯的光晕里,镜片后的眼睛像是盛着碎冰的湖泊。这些天来,他何尝不是在反复丈量这段距离?每当夏语凉望向李临沂时,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就像他每次在镜子里看见的自己——渴望又克制,欣喜又痛苦。

"好了,你俩别争了。"林彦南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落在水面上。他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我的答案是我谁也不救,就静静看着,在岸上给你们鼓掌。"

夏语凉猛地转头,正对上林彦南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他预想的受伤或失望,只有一如既往的温柔包容,像是早春第一缕融雪的风。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林彦南什么都知道——知道他笨拙的拒绝,知道他自私的挽留,甚至知道他此刻满心的愧疚。

"天啊!彦哥你好狠心啊!"林程夸张地捂住胸口,整个人歪倒在栏杆上,"好歹我们曾经也同床共枕了好几个月呢!"

"去!"林彦南笑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什么同床共枕?我们只是室友,而且是分房睡的。"

"哇哦——"林程拖长音调,挤眉弄眼的样子活像发现八卦的狗仔,"听着更像吵架不和的小夫妻了!"

夜风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夏语凉感觉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肩上卸下了,他学着林程的样子夸张叹气:"唉......终究还是错付了。"这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看见林彦南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有人往那片湖泊里撒了把星星。

"夏语凉你错怪我了。"林彦南轻声说。他抬起手,动作慢得像是给受惊的小鸟留足逃跑的时间。当掌心终于落在发顶时,两个人都怔住了——夏语凉不仅没躲,反而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流浪猫,悄悄往那温暖里蹭了蹭。

"我也不会游泳啊!"林彦南突然宣布,嘴角扬起夏语凉熟悉的弧度。远处教堂的钟声恰好敲响,惊起一群栖息的鸽子。它们扑棱棱飞过三人头顶,翅膀划破夜空的声音,像极了年少时撕作业本的脆响。

"啊?"林程突然瞪圆了眼睛,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原来我们三个都是旱鸭子?"他掰着手指数了数,突然一拍大腿,"完了完了,以后旅游可千万别去海边!到时候一个浪打过来,咱们仨就只能在水里玩'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先沉了!"

夏语凉被这个画面逗笑了,月光在他虎牙上镀了层银边:"要是我啊——"他故意拖长音调,伸手做了个拽人的动作,"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别别别!"林程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蹦到林彦南身后,"你还是拉彦哥吧!我这体重你拽不动,到时候咱俩得一起咕噜噜往下沉。"他戳了戳林彦南的肩膀,"你说是吧,好兄弟?"

夜风突然变得调皮起来,把林彦南的衬衫吹得鼓鼓的。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桥灯的光,让人看不清眼神:"说到这个——"他转向夏语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某些人刚才是不是说我学坏了?"

夏语凉立刻像只被揪住后颈的猫,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假装整理袖口,眼睛却偷偷往林程那边瞟。后者正仰头吹口哨,调子跑得比断线的风筝还远。

"是啊,"林彦南学着他的样子歪头,"我到底跟谁学的呢?"

"看我干嘛!"林程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肯定是夏语凉啊!"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你听听他平时说话,那小嘴叭叭的,跟机关枪似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哎哟!"

夏语凉的飞踢落了空,林程灵活地闪到垃圾桶后面,还不忘吐舌头做鬼脸。

"我骚话多?"夏语凉气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你是没见过我在陌生人面前多高冷!要我说彦哥肯定是跟你学的——你们不是同吃同住吗?"他突然眯起眼睛,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说不定还同床共枕呢?"

"放屁!"林程急得方言都蹦出来了,"彦哥在家可高冷了!整天关在房间里——"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有时候能听见他在里面咯咯笑,跟老母鸡下蛋似的!偶尔还有女人尖叫......"

"哇哦——"夏语凉配合地瞪大眼睛,手指悄悄指向林彦南,"没想到彦哥私下玩这么开?"

林程装模作样地抹眼泪:"可怜我这个单纯少年,连苍井空是谁都不知道,还是彦哥给我补了两小时课......"

"真的假的?"夏语凉夸张地捂住嘴,"难道我们彦哥有人格分裂?白天是禁欲系学霸,晚上是......"

"够了。"林彦南终于听不下去,像分橘子似的把两个戏精掰开。他扶额的样子活像被熊孩子折磨的幼儿园老师:"林程,再胡说八道,下周的presentation自己准备。"

这句话比定身术还管用。林程瞬间站得笔直,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哥我错了!您就当我在放屁!"

"啧啧,"夏语凉摇头晃脑地煽风点火,"拿作业威胁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爸爸!"林程突然一个滑跪抱住夏语凉大腿,"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亲爹!作业就拜托您了!"

"乖儿子~"夏语凉慈爱地摸摸他的脑袋,"把课件发我,保你门门拿A。"

林彦南看着这对活宝,突然觉得头疼。多瑙河的波光在夜色中闪烁,远处传来街头艺人断断续续的手风琴声。他悄悄叹了口气,却发现自己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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