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渐渐越走越近，关系似乎亲密的有些过了头。
那天那个意料之外的吻一直横亘在姜知砚心头，偶尔想起时会在心里雀跃不止，又禁不住思考江音到底是什么意思。
怀揣着这种暧昧不明的心思，之后的每一次见面姜知砚都觉得尴尬且小心翼翼，但只要和江音走的近一些她便感觉到无比的甜蜜与期待。
她能感觉自己对江音的心思，那个吻就像是高悬于顶的一把利刃，她希望刀落下来，让她不必提心吊胆，可又怕刀刃落下，血溅三尺。
她过于惶恐。
江音也好像变得更加沉默，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深沉，又带着些克制不住的暗芒，像火烧。
直到九月的某一天。
那天是姜知砚的生日，江音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把姜知砚约了出去。
两人在滨江的餐厅顶层用了餐。
江音还准备了一个很精美的蛋糕，她后来知道那个美丽地犹如艺术品搬的蛋糕是江音亲自设计并请了有名的糕点师制作的。
那一餐姜知砚用的很开心，但也一直期待着什么。
用餐结束时，江音和她聊着平常的话题，祝福她生日快乐。
窗外恰合时宜地燃起漫天绚烂的烟火，将满江的水映得波光粼粼，像是少女悸动的心。
姜知砚很高兴地说这场烟花来的太是时候，好像专门为她们准备。
江音笑得很安静，她说，既然恰合时宜，那就许个愿吧。
其实哪儿有什么恰到好处，那场烟花是江音早就安排好的。
姜知砚闭上眼许愿，希望她可以和江音在一起，哪怕是短暂的拥有。
上天仿佛听到了姜知砚心中的祈愿。
江音和姜知砚并肩走进那道狭窄的巷子，前面不远处就是姜知砚的家。
就在姜知砚压下心中的遗憾想要道别时，江音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四目相对时，江音发现仅仅过去三个月，姜知砚好像已经和她一样高了，甚至高上些许。
“姜知砚。”江音的声音很淡。
“嗯？”而她则是满怀期冀的。
“喜欢我吗？”江音问。
“我……”该说出口吗？
“嗯？”
“喜欢！”姜知砚脸很红，但在夜色的遮掩下很好的藏匿，“想和你交往的那种喜欢…可以吗？”
江音没有回答，她伸手扣住姜知砚的脖颈，贴上她的唇。
这个吻和上次不同。
没有意外的怔忪，没有戛然而止的仓促。江音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扣在姜知砚后颈时却像是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唇齿相触的瞬间，姜知砚甚至能尝到她唇角残留的香槟气息，混着晚风里的桂花香，一并钻进喉咙里。
姜知砚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起初的僵硬过后，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颤巍巍地抓住了江音的衣角，布料被攥得发皱，却像是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不肯松开分毫。
巷子里的路灯昏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青石板路上，难分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江音刚准备推开，姜知砚反客为主，有些强硬地缠住她。
唇齿间的纠缠骤然变得灼热，呼吸变得急促，鼻息喷在江音的侧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江音明显愣了一下，扣在她后颈的手微微松了松，似乎没料到一向小心翼翼的姜知砚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但也只是一瞬，她眼底的笑意漫出来，顺着唇角的弧度晕开，转而抬手扶住姜知砚的腰，任由她带着点稚气的霸道在唇齿间横冲直撞。
巷子深处传来野猫轻巧的脚步声，被两人交缠的呼吸声盖过。
姜知砚的发梢蹭着江音的下颌，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混着晚风里的凉意，成了此刻最磨人的触感。直到姜知砚自己先喘不过气，唇瓣泛红地退开半寸，鼻尖还抵着江音的，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子。
“刚才那个……”她声音发哑，带着点后怕的颤音，却还是固执地盯着江音的唇，“是你答应了吗？”
江音低笑出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发烫的唇角：“嗯。”她顿了顿，故意凑近，用气音在她耳边说，“不过，姜知砚同学，下次可以再强势点。”
姜知砚的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得清清楚楚。她猛地别过脸，却被江音伸手转回来，重新按在墙上吻住。
这次的吻两人都温柔了许多，却比刚才的强势更让人心头发颤。姜知砚闭上眼，感觉自己像被投入温水的糖块，一点点融化在这个属于她们的秋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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