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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神父们,师傅们,我在想:什么是地狱?

我认为,地狱就是‘再也不能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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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邮递员让你为了这封挂号信签字确认的时候,你一定会感到惊讶吧。把它托付给贝尔摩德,让她在我死后再转交给你,也许会更好。要么把它放在基地的保险柜里也行,但是工藤新一或其他人一定会不等我尸体变凉便跑去撬开那个保险柜。可是这封信,这些日子来,我在心里一遍遍地打过若干次腹稿;深夜,我总会想象它被摆放在空荡荡地保险柜里,除了这封信件,什么都没有。那时候那些人的脸会是怎样地精彩啊。当然了,既然你已经看到这封信,就知道这些不过是假想而已。

不要惊讶,我是如何知道贝尔摩德,知道工藤新一,知道你,我时常环绕你们周围。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上最有活力的,就数对这个地上世界的恨意了。但至少在今天,我觉得自己已不再恨。我成了空荡荡的影子。

其实,我夜里并非思忖着如何筹划报复计划,而是享受报复的快感。我喜欢安排一些“定时炸弹”,将计时器牢牢捏在自己手中,按下,倒数,10、9、8、7……。我想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亲眼看着你们双膝着地,绝望地盘问,光明一边挣扎着一边被黑暗吞没,难道不别有一番滋味吗?是的,我这个人善于这种算计。我原本并非一个恶魔,为何会到了这步田地呢?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的桌上除了文件只有一个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每一支都燃尽了,没有烟草内芯的黄色滤嘴,歪歪扭扭的,像一条条蛆虫,令人恶心。苍蝇也被引了来,我按下指示机,来的不是伏特加,哦,他已经死了。

这是我蛰伏最长的工作间,很可能我也会死在这里。我死那天,那位先生的第一个念头将会是“这人最好死得彻底,连一丝骨灰都不要剩”。然后,和我有关联的成员会同样被屠戮得干净。

自调入组织总部,我一个人占着空间最大、朝向最好的房间。你评评理,刚开始,我曾提议过把房间让给其他人,比如伏特加、比如基安蒂,好歹是个女人。要不是朗姆一锤定音,我真的早就让给她了。或许,我同意是同意,但极不情愿,即使朗姆没有适时地站出来,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也许会觉得我拧巴,我承认。我这拧巴的个性是受了家族的影响。我出生于曾被称为San’ya的贫民区,出生的那天,母亲死了。父亲每天出门前,都会把我藏到角落的汽油桶里,不是床边的那个(这个用作置物架),是靠近厨房拐口的那个、还没有被切割的汽油桶,大大的,空空的。父亲回来的时候,身上都会多出几道新鲜的血痕,喂养我不新鲜的过期面包。

我就这么活到了4岁,汽油桶想要容纳我这副4岁的身体已经很勉强了,于是,父亲迫不得已让我出去“见见世面”。首先见到的,是称为“外祖父母”和“祖父母”的一类人,他们都生活在San’ya北界,但无一例外的,我们都被赶出门去。准确的说,被赶出去的只有我的父亲,因为我根本没有进门。

特别要说的是,准备见“外祖父母”时,父亲让我我站在靠近门口右侧木柱的地方等候,这时候虽然不到夏天,但很热,我眯着眼,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一黑一白的交叠着,像一种奇怪的符号。父亲特意嘱咐我不准走开,于是我只能强忍着好奇,紧紧盯着这团蜷曲的怪物。直到父亲被推搡着出门,牵着我往回走,我才看清,原来不过是一只白猫趴在乌黑的水管上,水管横竖相接的凹口刚好可以承接缩成一团的猫的身体。可是,那么脏乱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一只白得显眼的猫呢?

于是,回去我就向父亲提出想要一只猫,一只白得发亮的猫,随即而来的是脸上的疼痛,但也就一瞬,火辣辣的,然后身上也开始痛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被父亲的一巴掌甩到了薄薄的床纸板上,旁边就是那个用作置物架的油桶,晃晃悠悠的,终究没有倒到我身上来。(也许,你会怀疑,人怎么会对4岁之前的事记得这么清楚,是的,也许这些是我一遍遍强加之后的记忆。但我这一生都求而不得,这些记忆腐蚀着我,滋养并壮大着我心中与日俱增的那种怨恨。)

我从未厘清(或者试图厘清)父祖辈之间纷争的原因,但我相信,恨不是没有来由的。从此之后,父亲没有再提带我去见其他的亲人,我也再没见过所谓的“祖父母、外祖父母”。尽管之前也没有见过。

从此以后,我也再没见过那只猫了。

直到,我14岁,这时候已经加入组织4年。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尝试叛逃,却也因为一闪而过的猫的白影阻挡了脚步,又被抓了回去。你看,神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每到生日时,你总会收到蛋糕、小蜡烛、鲜花、贺信......去年我因报复心作祟送你一份生日礼物,今年同样会有。这个话题就写到这里......总之,我过生日时收到的最后一份礼物,还是我父亲挥舞着他那双变形的手折叠出的小猫样式的汽油桶。我烧给了我的母亲。

啊,看我笔下这如同狂风吹斜的笔迹,你会不会纳闷我哪里来的冲动在生日突然奋笔疾书地给你写信呢?“奋笔疾书”,确实很是你的言语。我可以告诉你:我将先向你诉说我涌动的报复计划——后来我又放弃了。

可是,你身上有一样东西,你的这样东西,是我一定要占为己有的。

天彻底亮了,我该停一会儿了......还没人拿烟来,这东西虽然令人恶心,但确实能缓解这该死的头痛。

【作者的话】

1.第一次写同人,练笔之作,这是因为一个灵感(大家看完之后会不会猜到是什么呢?期待~)而想写的故事,再加上最近在看《蛇结》,个人觉得这本书还不错,所以想以我的灵感为契机模仿着写一个完整的故事。

2.ooc提前致歉,感谢一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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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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