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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见鬼

雨水刚过,一场雨绵延淅沥下到昨夜,空气里是褪不去的潮意。

比闹钟先入耳的是一声犬吠。

付榆迷迷瞪瞪睁眼,耸了耸鼻子,就见自家喜乐蒂正对着虚空一顿输出,听上去骂得特脏。

“木棍!”

他唤了句,艰难起身,一把按住罪魁祸首。

“乖,”付榆放软声音,“不然邻居又得投诉。”

他狂搓狗头,边安抚它的情绪,边努力用尚不清醒的大脑垂下眼思考。

明明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叫,最近是怎么了?

公寓隔音不好,两天前木棍开始莫名其妙地乱嚎,这几日收到的投诉和警告纷至沓来,已经快堆积成山。

今早放了晴,晨曦透过落地窗,浸透了半边被褥。

付榆歪头,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发情期?

念及此,他若有所思地停下动作。

木棍没了桎梏,当即扭头,又开始新一轮骂街,吵得人脑仁疼。

付榆神情严肃,在迭起的骂声中做出一项重大决定——

要不还是绝个育吧。他想。

木棍仍在唇枪舌战,昂首挺胸,目光清澈,显然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一无所知。

正权衡着,床头手机忽然一震。

付榆转身看去。发件人备注小江姐,是他的好朋友兼大老板。

小江姐:怎么样,身体好点没,今天能过来吗?

看见消息,付榆有些愧疚地摸了摸后颈。

春冬交际,流感肆虐,他不久前发了场烧,本就人手不算足的店里雪上加霜。好在工作日来玩密室逃脱的不多,才不至于到焦头烂额的地步。

说起来,生病的时间点,似乎和木棍出现异常行为的时间点差不多?

付榆没多想,将这一切归咎于恼人的春天。

木鱼:好了好了,我马上到。

囫囵对付过早饭,他披上外套,一溜烟出了门。

“虞大海!说了多少次别在这抽烟,二手烟危害很大你知不知道!”

“我躲杂物间还一口没吸呢,你是狗吧!”

店开在福田区一家商场里,离公寓有七站地铁。

付榆刚到店门口,就目睹某人正被老板毫不留情扫地出门。

虞大海忿忿不平地蹲在槛上,掐灭手中华子,冲里头哀怨道:“大清早用得着这么凶吗,迟早折寿。”

这样闹腾的场面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付榆笑盈盈探头道:“哥,你又惹小江姐生气了?”

“哟呵,”虞大海一愣,惊喜抬眼,“终于把你盼来了,没在烧了吧?”

付榆神采奕奕:“昨晚就退烧了,我现在精神得很。”

他说完原地蹦了两下,以示自己的生龙活虎。

“少搁这犯傻,”虞大海笑骂,“过会有队来玩鬼校的,快去化妆。”

付榆一吐舌头,故意唱反调,蹦着走了。

化妆间里道具杂乱,混杂着发胶粉底和外卖的气味。

大家估计都已经到了场地在做准备,此刻房间空空荡荡,人影寥寥。

和零星几个人问过好,付榆又从朋友的桌子那顺了几个小笼包垫肚子,才着急忙慌从衣橱里抽出服装,三两下换上。

坐上梳妆台前,他强行吞咽着太过满当的肉馅,正打算打开微博看看。

下一刻,他的脚底忽然升起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怎么感觉,身后阴嗖嗖的?

付榆蹙起眉,摸了摸胳膊,试探着回头。

余光掠过镜子那刻,他突然从里面瞥见个模糊颀长的黑影,正一动不动立于他正后方。

长发及腰,肤色惨白,映在玻璃内,像被蒙了层雾,看不真切。

付榆咬了咬唇,正打算瞧清楚些。

那人影的视线却忽地一转,掠过乌泱泱的道具,直勾勾看向这边。

我操!!!

他瞳孔骤然缩紧,一个激灵,飞速退后八米远,怔怔定睛。

映入眼帘的,却只有自己写满惶恐的脸。

旁边剩下的几个人闻声投来关切的眼神。

“嘶,疼!”

付榆还没回神,后脑就被道手刃结结实实一招呼。

“干什么呢,”虞小江的声音自后响起,“见鬼了啊?”

本是随口一句调侃,哪知面前人却一下扭头,激动地问:“你也看见了?”

虞小江一愣,心说这孩子怕不是发烧烧傻了。

她环着胸幽幽道:“我只看见个智障迟到了还不抓紧化妆,尽在我这发癫。”

“不是,我没在开玩笑!”

付榆一时有些急切,顾不得周围异样的眼光,指着镜子说:“刚刚那里边有个人……不对,鬼,和座碑似的杵着,我真看见了!”

虞小江闻言蹙眉,伸手探他额头。

“没烧啊?”她问:“你是不是病出幻觉了,要不再休息一天?我批你带薪假。”

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付榆抖了抖鸡皮疙瘩,后怕地又回头瞅了眼镜子,确认真的空无一物后总算冷静下来,低头叹了口气。

也对,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就算真有,正常人大概也不会信。

“……不用了,”他眼见解释无果,摇摇头说,“化妆间道具这么多,可能是我没休息好,看走眼了吧。”

看他这蔫吧样,虞小江担忧道:“真不需要请假?”

“嗯,谢谢小江姐,”付榆勉强扬起笑,重新坐回位置,“我继续化妆了。”

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影子后劲太大,直至进到密室,他都有点魂不守舍。

单人支线的恐怖环节不涉及解密,付榆负责的part不多,相当于指引,只需要在玩家进来时突脸完给线索。

蹲点的地方是间教室,周遭漆黑,只有头顶一盏污渍斑驳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付榆无精打采地扯了扯衣角,在讲台下缩起来躲好。

他最喜欢玩这个副本,因为任务轻,蹲点地离化妆室还近,他演完可以直接跑回化妆间继续摸鱼。

不过现在,他估计没心情为此庆幸。

配乐诡谲,笔筒里插了把锈迹斑斑的水果刀。黑板上用红油漆写着顺口溜,抬头就能看见一张血色的笑脸。

他还知道第四排第三个课桌抽屉里有一个道具人头,和线索放在一起。而最角落的窗帘后藏着他的同事,负责和玩家玩追逐。

这一切付榆都再熟悉不过,此刻却觉得头皮森冷,莫名瘆人。

好巧不巧,在他最经不起吓的时候,头顶蓦然传来“咔哒”一声异动,在寂静空间里分外明晰。

他像只受惊的猫,霎时惊起满身冷汗,心脏几近停跳。

蹑手蹑脚地探出头,却只瞧见滚落在地、碎成两截的道具粉笔。

难道真的是他神经过敏?

付榆无奈地抹了把脸,甩甩头,试图把胡思乱想抛之脑后。

好在耳返终于传来虞大海的声音:“玩家快到教室了,做好准备。”

付榆安心了点,看了眼表,抻抻腿,正打算答复。

下一秒,一阵银针入髓般的耳鸣贯穿大脑。

太阳穴突然毫无征兆地刺痛起来。他疼得轻呼,倒吸一口冷气,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比他看到鬼影那瞬间跳得还要猛烈,几乎快将胸膛生生撕裂。

他下意识想要捂住头,却绝望地发现,自己似乎感受不到上肢的存在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恐惧顿时席卷脑海。付榆更加拼命想要抬起手,可惜无济于事。

他挣扎着抬起头想要望出去。

头顶,黑板上那个鬼脸在他眼中无限放大,一片猩红,铺天盖地,嘴角咧出夸张的弧度,仿佛要将人彻底吞噬殆尽。

完蛋,我不会是要被鬼上身夺舍了吧!

不不不,可能只是猝死呢,要相信科学。

这是付榆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紧接着,他像被什么人不容反抗地按住头,反反复复扎进水中。

肺部酸胀,口鼻艰涩,氧气一点点被抽离。

冷。如坠冰窟的冷,伴随着窒息感一同把他死死勒住,令人难以思考,仅剩本能在不断挣扎着叫嚣。

……好难受。

“重复一遍,玩家快到教室了,尽快做准备。”

“听到了吗?木鱼?说句话。”

“付榆!”

“咚”的一声,手肘与讲台蓦地相撞,发出闷响。

付榆猛地睁眼,劫后余生般大口吐着气。

我还活着?

意识缓慢回笼,知觉也渐渐恢复。

他头晕目眩,呼吸急促,手覆上胸口,心有余悸地打量着四周,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监控看不清讲台下的情况。耳返里,虞大海语气明显变得焦躁,对窗帘后的那位工作人员道:“小白,你看看他还好吗?怎么一直不回话?”

“我还好,”付榆反应过来,匆匆应声,“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那边闻言松下气,埋怨道:“靠,吓死我了知道吗,老子真服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付榆讪讪笑笑,“保证没有下次。”

他说完,后知后觉想到什么,低头看表。

从晕过去到现在,居然只过去了十秒。

短短十秒,感觉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觉察到渐近的脚步声,付榆作为打工人的牛马精神战胜了求知欲。

他来不及思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重振旗鼓,门一开就窜了出去,攥住了来人的手臂。

“我去!”

玩家大哥吓得一蹦三米高,连带着付榆也踉跄了一下。

他演的是个被困教室的受惊学生。校服发黄发皱,上面四溅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视觉效果感人。

“可算有人来了!”付榆酝酿好情绪,慌张道:“你知道吗?王老师疯了!他不仅杀了班长,还……”

他连忙扭头,想要给玩家指线索。

动作却顿时僵在半空中。

四排三座,原本放着线索的地方,探出了一只毫无血色的手。

意外接二连三地来,都不给人一点缓冲的余地。

有那么一瞬,付榆觉得自己的灵魂短暂出窍了。

他咽了口唾沫,轻声问:“你、你看到了吗?”

又是一只,青筋分明,不紧不慢地举过椅背。

付榆揉揉眼,确信那不是幻觉。

他手脚发麻,动弹不得,颤巍巍开口。

“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

你个NPC他奶奶个大舅子的问我干啥!

大哥被他唬得不轻,腿一软,瘫靠在门框上,崩溃道:“哪哪哪有人?别搞我心态啊哥!”

话音刚落,那个影子又动了。

这次,整个上半身,从课桌底部,一寸一寸钻了出来!

——然后露出一张茫然的脸。

面面相觑,空气沉寂。

对方不明所以眨眨眼,静默三秒,道:“你好?”

付榆目瞪口呆。

天啊,还会说话!

……等等,这个鬼为什么那么眼熟?

监控室,虞大海简直要急死了,咆哮着说:“木鱼,发什么呆?推进啊!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一嗓子总算给付榆喊回了阳间。

他看看那鬼影,又看看旁边就差尿裤子的大哥,坚强捡起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0403,那是班长的座位。”

他直直望向大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台词,还不忘给自己找补:“你看不见吗?它就在那,秘密与罪恶,都在那处看着你。”

付榆说完,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好不容易冲进化妆间,他伏着膝盖,还没喘口气,一偏头,又对上了那张熟悉的脸。

“……”

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啊!

对方也同样在看他,眼神清澈,真诚出声:“你跑得真快。”

付榆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梦。

他噎了噎,彻底认命。

眼前人眉目冷峻,轮廓深邃,右脸正中一颗浅淡黑痣。

除了头发乱得像扮完贞子后在泥潭里滚了三天三夜外,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先前光线暗还可以借口眼花,此刻在白昼明晃晃的室外光下,付榆终于被迫接受现实。

比撞鬼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撞上的鬼是自己死了十年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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