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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那一声“林微”从林锦和颤抖的唇间逸出,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怯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的渴望。

站在门内的女人,微微歪了歪头,她的目光极快地从上到下扫过林锦和,那双依旧美得惊人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激动或愧疚,只有一种有些挑剔的审视。她看着林锦和明显僵硬的右肩、凌乱的头发、泛红的眼眶以及微微红肿的嘴唇,

“站在门口吹风很好看?”

林锦和像是被这句话推了一把,迈开脚步,踉跄着走进去。

她看见客厅的沙发上,随意搭着一条不属于徐阿姨的丝巾。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捻灭着几个烟蒂。

徐阿姨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果盘,看到林锦和,松了口气:“锦和!你总算回来了!你妈妈她……”她的话说到一半,似乎不知该如何继续,目光担忧地在林锦和与林微之间徘徊。

林微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优雅地翘起腿,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朦胧的烟气柔和了她过于锐利的美貌,也让她眼底的情绪更加难以捉摸。

“你就这样照顾她?”

“不是…”徐阿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无措。

“徐阿姨对我很好。”

林锦和站在原地,眼泪已经止住,只剩下冰冷的泪痕挂在脸上。

林微轻哼一声,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徐阿姨担忧的目光在她和林婉之间来回逡巡,然后默默地将果盘放在茶几上,退到了一旁,将空间留给这对重逢的母女。

林微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她打量着林锦和,目光最终定格在她那极不自然的右肩上。

“受伤了?”她问,却听不出一丝关切。

林锦和的喉咙依旧发紧,她下意识地想否认,想维持那副“一切都好”的假象,就像她一直以来在所有人面前做的那样。

她点了一下头,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音节:“嗯。”

林微挑了挑眉,没再追问伤从何来。她只是用夹着烟的手指,随意地点了点方向:“去处理一下。别摆出那副可怜相,看着碍眼。”

这这语气,熟悉得让林锦和心脏刺痛。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背脊,试图敛去脸上所有脆弱的表情,尽管右肩的疼痛让她这个动作做得异常艰难。

她沉默地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脚步有些虚浮。

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林锦和才允许自己缓缓滑坐到地上。门外,隐约传来林婉和徐阿姨的交谈声,听不真切。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左手,好像回到了过去,她又变成了那个无助的女孩。

林锦和闭上眼,将脸埋进膝盖。

这个世界,她好不容易才构建起一点看似平稳的秩序,却在一天之内,彻底粉碎。

门外,林婉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抬起眼,目光扫过林锦和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又被惯有的冷漠所覆盖。

徐阿姨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给她弄点吃的。”林微站起身,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我累了,哪个房间给我休息?”

……

苏家宅邸,温暖奢华的卧室里,气氛却异常低沉。

苏令仪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往日里明亮灵动的眼睛此刻红肿得像桃子,只是不断地流泪,嘴里反复喃喃着破碎的音节。

苏母紧紧握着女儿冰凉的手,自己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滴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她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替女儿承受所有的痛苦。

“乖宝,妈妈在,妈妈在这儿呢……”苏母的声音哽咽着,不断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苏父站在床边,脸色铁青,眉头紧锁,一只手沉重而缓慢地拍着妻子的后背,试图给予一些安慰,旁边,刚被严厉训斥过的二哥苏令修低着头,不敢说话,脸上满是懊恼和后怕。

“……妈妈……”苏令仪的声音气若游丝,带着剧烈的颤抖。

“哎,妈妈在,妈妈听着呢。”苏母赶紧俯下身,将耳朵凑近女儿的嘴唇,心脏揪紧。

“……救救……”苏令仪的声音模糊不清。

“救什么?令仪,你要救什么?”苏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更加轻柔急切。

苏令仪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泪水涌得更凶,破碎的语句终于连成了稍显清晰的哀求:

“救救锦和……妈妈……救救她……”

苏母猛地一怔,抬起头,和同样面露诧异的苏父交换了一个眼神。

“锦和?林锦和?”苏母试图理解女儿的话,“她怎么了?令仪,告诉妈妈,锦和怎么了?”

……

林锦和把自己的人生分成两段,第一段,是在她14岁以前,无法忘怀的母亲眼中的忧郁是她混沌青春的底色。

她像一件多余的行李,被林微带着,混迹在各个有钱有权的男人之间,空气中是挥散不去的难闻的香水和烟味。

林微的身影常常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迷离的灯光下,她指尖夹着烟,迷醉地欣赏着手腕上、脖颈间新得的珠宝首饰。她的嘴角有时会勾起一丝极淡的、满足的弧度,但那笑容往往昙花一现,很快便湮灭在更深的空洞和厌倦里。

然后,她会把那些首饰重新收进盒子里,再点上一支烟,在袅袅升起的青烟中,奔赴同样的明天。

……

妈妈。

……

林微在黑暗中睁开眼,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没有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清醒和难以言喻的烦躁。

“你叫我什么?”

“妈…”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划破寂静,火辣辣的痛楚瞬间在小女孩细嫩的脸颊上蔓延开来。

林微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愠怒:“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

“……林微。”小女孩捂住刺痛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只能哽咽着、生疏地吐出那个名字。

黑暗重新吞噬一切。小小的林锦和站在原地,看着林微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然后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回自己的小床,蜷缩起来。

……

少年时期的林锦和,是一抹沉默的灰色。

她看着母亲仔细的将女儿的碎发别到脑后,看着母亲蹲下身,心疼的吹着女儿擦破皮的膝盖,看着母亲抱着发烧的孩子,额头相贴,分享彼此的体温。

每当这个时候,她身上的伤口就会越痛。痛的她想扒开自己的皮肉,用来献给林微。

她就这样长到了14岁,也许是因为自己这张越长越像林微的脸,她很少再打她了。

直到……

林锦和猛地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心脏狂跳,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急促地喘息着,下意识地睁开眼。那张美丽又危险的脸,正在慵懒地端详着她。

林锦和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弹射般地猛地坐起身,手脚并用地向后缩去,直到脊背狠狠撞上冰冷的床头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剧烈地喘息着,瞳孔因惊惧而收缩,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林微对于她如此剧烈的反应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她只是维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目光依旧停留在林锦和惊魂未定的脸上。

“到底哪里像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挑剔,“比我当时……可差远了。”

另一道温柔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侧响起:

“我作证,”徐阿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她微笑着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从身后伸出手,环抱住林微的腰,下巴亲昵地搁在林微的肩上。

她脸上带着笑容,即便马上就被林微推开了。

林微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睡袍。

“饿了。”她丢下这两个字,径直朝厨房走去。徐阿姨在她身后跟着。

林锦和独自留在卧室里,听着厨房隐约传来的林微挑剔的声音和徐阿姨温声细语的附和。她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在她的印象里林微和徐阿姨从未如此心平气和的相处过,她们经常争吵。

林微的话总是又多又密,像淬了毒的冰针,带着嘲弄和挑剔,毫不留情地射向徐阿姨。而徐阿姨,平日里的温柔和缓也不复存在,她话虽少,但每一句都像沉重的石块,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尖锐和一种绝不低头的硬冷,重重地砸回去。

两个人的谈话总是以沉重的摔门声结束。

而现在,她看着徐阿姨在厨房里为林微忙碌的背影,那姿态温顺得几乎有些陌生。而林微,则慵懒地倚在料理台边,偶尔指点一二,好像她们一直如此相处。

“冰箱里那盒鱼子酱拿出来,别用金属勺,蠢死了。”

“嗯。”发觉自己插不上手的徐阿姨一脸尴尬的退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林锦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妈她给你做饭呢…”

哪门子的饭。

林锦和嗯了一声回了卧室,已经做好了没饭吃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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