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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归沈城往事钩沉 寻旧书巧知故事

我们的故事该从何说起呢?

应该得从上个世纪初那个漫长极夜前含糊不清的黄昏开始。

那时候我太姥姥在奉天老城生活过一段时间,母亲给我讲过关于她的很多故事。

她说过去的东北房屋是分南北炕,家里的老人是住南炕炕头的,小辈的一般都住在北炕上。

南北炕通常是要在山墙下连上一截,也就是形成一个“U”字形,一般的家庭都会把祖宗牌位供在这多出去的一截炕上,早年间东北人时常供奉的“胡黄白柳”四仙家也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牌位正对着这间屋子的屋门,旧时候的人认为这样祖宗一回到家就能上炕,像活着时一样。

视死如生是中国劳动人民的古老哲学,而对四仙的供奉则彰显了老东北人最原始的自然崇拜。

母亲说她家的供桌上有一个很漂亮的漆木盒子,做工奇好。

她小时候很喜欢这个盒子,所以偷偷打开过,印象里里面有几张纸做的小人,上面依稀能看出写着几个字。

但那时的母亲还没有上学,所以她不记得上面写着什么。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有一只青色的玉镯,看上去质地并不好,这盒子后来随太姥姥一同下葬了。

有一次姥姥说起,那个盒子并不是太姥姥的。

战争爆发时她们一大家走死逃亡,为了让太姥姥活下去,她父亲就把她下嫁给当时还是个马倌的太姥爷。

太姥爷带着太姥姥逃难时遇险,被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救下,盒子是那个人留下的,里面的小纸人其实是一种封建社会中流行的巫术。

那时的人认为用这种纸人可以代替活人吸引鬼怪的注意,从而达到躲避灾难的作用,上面的字大概率就是那些苦主的名字,这种纸人有个叫作“替身”。

脱险以后太姥姥觉得对恩人无以为报于是就把这个盒子和祖宗一道供奉。

东北老人认为每个家都有保家仙,而她们家的不出意外就是这个盒子。

太姥姥的习惯是很好的,因为受过些教育的缘故,她识得字,会读书。

她的衣服永远带着一种独特的檀香味,屋子里的陈设布置都有自己的规矩,生活习惯也好。

公鸡打头一遍鸣时,她就坐起来点上旱烟袋,母亲听到鸡打鸣闻到烟袋油的味道,顺着清晨稀疏的曙光看去,就能看到老太太跷着小脚,嘴里叼着烟袋,望着窗外想着些什么。

日日如此,朝暮往复。

我想,那个年代的人多少都揣着些故事。

也许是爱而不得的情人,也许是离散的旧友,也许是故去的亲人,也许是曾经几近飘零的家国,也许只是今朝日晖不同昨日的感叹。

我没见过那个老太太,但从今人的口吻中她的形象模糊可见。

本来只是当作故事听听罢了,但后来我回到沈城,也就是曾经的奉天。

偶然间的一次奇遇,让我重新串联起了这座城中的一些往事,其中有那么几处竟与母亲复述的太姥姥旧闻有几处重叠。

这算一件什么事呢?说来也怪,一句两句也说不清,那您还是听我慢慢唠叨吧。

这事好歹有快一百年了,很多细节不可考了,我也试着去了解了一下,真真假假已经很难分清。

很多事和人连时间和名字都对不上号,或许是时间久到老太太也记不得了,或许是一代代的艺术加工,把普通的故事硬变得志怪离奇,我也就干脆不当作真事来写,大家也就全当作个故事听罢。

那是二零零六年的夏天,我考上了沈城大学,因为从小长在外地,我对这个名义上的老家并不算熟悉。

所以关于这座城市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我都一概不清楚。

唯一的记忆是儿时母亲口中的故事,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离开了东北,所以她也不是很熟悉。

高考结束后,我填报了很多志愿,沈城的学校只填了这一所,但或许是缘分使然,我被录取了。

我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考入了沈城大学中文系,开始了我散漫的大学生活,看着周围同学一个个成绩优异,而我却只能做条咸鱼,多少心有不甘。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平常也是吊儿郎当,但总还算是热爱生活,平常就喜欢提笔写写书法、养养龟、喝喝茶、淘楞一些旧物什么的。

我们大学城里年轻人多,但我偏偏不爱社交,因此也就有了更多时间去逛逛这处曾经风光的“龙兴之地”。

因为喜欢收藏旧物件的缘故,所以每到一座城市我就会跑去旧货市场逛一逛,这次也不意外。

沈城的旧货市场有很多,揽军路滑翔、鲁园古玩城、小河沿早市等等,光去处就两只手数不过来。

那天一大早我就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到滑翔去,因为是热闹的市区,所以有很多老头老太太一路同行。

说是市场,其实就是沿街摆货的摊位一条街,市民们把自家废弃的二手物品拿出来售卖,过去补贴家用,今天变成了一种能赚点钱的休闲方式。

上到玉石铜钱古玩陶瓷,下到日常用品锅碗瓢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里买不到。

我平常喜欢买一些旧书、破磁带什么的,零几年的时候这些东西正流行,今天却逐渐淡出流行舞台了,想来自己真没眼光,当时就应该多淘一些CCD留下卖给今天的大学生。

我信步在这条街上,东看看西摸摸,周围人声嘈杂,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穿透人群朝我翻腾过来。

“绝版磁带便宜卖!”

“旧衣旧碗旧唱片,吆喝声高绕耳边。摩肩擦踵挑好物,热热闹闹享清闲!”这里人操着一口质朴的东北话互相打趣着。

摊位一字排开,中间过道有限,行人彼此倚靠着挪动,有时无意间撞到身边的人,也没人恼,反倒嘻嘻哈哈,自在鲜活。

我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拐弯处的书摊前停下的脚步,这里有我当时正缺的第二十册《龙珠》。

“老板,这漫画多少钱?”我拿起书问到。

老板忙活着给其他客人找货,看了一眼:“八块,买两本十块。”

我点了点头准备掏钱,身边忽然挤过来一个黑影,那人没看摊位上的其他书,反倒是从最底下一沓乱糟糟的破纸中抽出一本牛皮纸装订的旧报纸集子。

随手翻了两页,似乎并不满意,又随手一放,盖住了我本要拿的那本漫画,随即扬长而去。

我也就鬼使神差的拿起了这本集子,小心翻了翻。

这书通体牛皮黄色,纸张非常薄脆,好像一使劲就要掉渣,我耐着性子往后翻,确定这是一本《奉天时报》刊载的悬疑志怪小说的总集,作者叫徐曦娴,应该是有心人一张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又装订成册的。

这报纸记录的就是上个世纪初民国初年的奉天奇闻改编而成的小说。

我对这本书产生了兴趣,连忙问老板:“老板,这本多少钱?”

老板瞥了一眼,摆了摆手:“这玩意就是破报纸剪出来的,要是整张的还能值点钱,你要是诚心多买几本漫画,这本就送你当彩头了。”

就这样,我抱着一大袋子旧书,挤出来了旧货市场,当然,那本也在其中。

回到学校以后,我开始认真翻阅它。

这个徐曦娴文笔出奇的凝练精准,与我喜欢赘述的书写习惯不同,她的文笔像子弹头,即稳准狠又不失对细节情绪的把控。

阳光斜着淌进窗户,照在我的桌面上,这个故事就这样在她的指引下清晰的展开在我眼前。

这本书讲述了家住纸行胡同的“扛丧子”何明远和新任奉天省警察厅警员章斯年,一个为了捉鬼,一个为了破案而强强联手维护和平的故事,看起来是传统的悬疑志怪题材,但融入了很多本地的元素就能让人产生更多联想,好几处都毛骨悚然。

故事写的险象环生,我看的津津有味,因为书中记载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座城中,虽然已经沧海桑田,但故城的样貌仍依稀可见。

就拿书中纸行胡同、铜行胡同等地名来说,今天你仍然可以在沈城人嘴里听到这些叫法,纸行胡同就在怀远门附近,上次经过我也听本地同学说过。

那里是卖过去烧给死人祭品的,东北人叫纸化活儿,他们认为人死了仍然需要在另一个世界生活,而用纸做这些东西,烧了以后就能成为亲人在另一个世界中需要的物件。

对于今天的人而言这当然是迷信的说法,但这也是一种承载着对已故亲人思念的方式。

传统的纸化活儿一般会有纸做的牛马,如果逝者是男性就烧马,是女性就烧牛,他们认为这两种动物可以驮着故去的亲人淌过忘川抵达彼岸。

故事中这个何明远和他爹何三就是做这个活计的。

除此以外,他们还做一些抬尸体的活,无论是个人家的丧事还是无人认领的巡捕房尸体,大多要经过何家父子的手。

何三略懂些风水,过去这里管这个行当叫“阴阳先生”,平日里和跳大神的马神婆一起做一些驱邪下葬的活儿,两个人干得都是下九流的工作。

传统的中国文化认为设计坟茔就像设计房屋一样马虎不得。

何三父子就这样靠死人赚钱,所以不少人背地里带点贬义的叫他们“扛丧子”,江湖上有些人有时也客气的尊称他们“何三爷”和“小何爷”。

我对这个故事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也更加好奇他们生活着的奉天城与今天有什么不同。

书中写到何章二人经常和朋友们在杂巴地“西门脸儿”一家叫“德莱”的茶楼喝茶听戏,很多案子就是在这间茶楼里破的。

这个杂巴地“西门脸儿”大概在今天的西顺城街附近,距离纸行胡同不远,我准备明天下午下了课以后去一探究竟。

徐曦娴在故事开头写到:初次见到两位是在北塔□□寺,正值早春,天气逐渐回暖,入夜以后城中的古怪精灵竞相出没,那时我刚来到奉天入职报社,为新故事《走奉天》的写作积累素材,一切悄然发生。

这一章是一个引子,大概第三章会进入主线,前面的两章剧情非常必要,这里留下的疑问后面会一一解答,这里的“我”并不是主角,大家可以把“我”当作是作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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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归沈城往事钩沉 寻旧书巧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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