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暖气开得很足,暖和和的气氛令人昏昏欲睡。在写说明的墨成轻轻靠在蒲文身上。
蒲文一愣。转头静静观察着墨成。
他取下围巾,下巴上漏出两道浅浅疤痕外加眼角下暗红不知是胎记还是烫伤的疤痕。似乎在提醒着蒲文曾经墨成可能有一段不算愉快的经历。
蒲文揉了揉墨成的脑袋:“克服一下,马上就写完了。”
墨成慢慢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
“手机需要留下,等数据提取出来之后,我给你送回去。”蒲文看着墨成一字一句解释道。
墨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困得不轻。
蒲文看说明写得差不多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带出局里。
半夜也没什么车,干脆送他回去算了。
蒲文带着墨成走向警车,打开车门让墨成先上去,自己则坐在驾驶座上。
系好安全带后并未立刻启动车子,而是转头看向墨成:“你之前说,那个视频是你朋友发给你的,能告诉我你朋友是谁吗?这个信息对我们很重要。”
墨成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老是发这种东西我都习惯了。”
蒲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以后不要和这种人接触,小心交友不慎被警察带走哦~”
墨成脸红红的张着嘴看上去傻不拉几的:“啊...这种也要被抓的吗?你不会要把我带到监狱去吧。”
蒲文笑了笑,想逗一逗他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也不用太担心,你在这件事情牵扯不深。但是如果你打算卖视频盈利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你和江宜长得并不像。”蒲文启动车辆车辆上路。
墨成则是歪了歪头表示疑惑:“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她是我姐姐的朋友。我姐姐已经去世了。”
说完,墨成低下了头。看不清情绪。
蒲文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了几句。
半夜的街道十分寂静,只有风吹过枯枝的沙沙声。路上没什么人,街道的建筑亮着昏黄的灯。
警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墨成一直低着头,蒲文也不好再开口。
“我叫蒲文,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到了墨成家门口。蒲文对着即将下车的墨成说道。
墨成点了点头,向着蒲文笑了笑。
墨成推开车门,一阵冷风吹来,让他清醒了不少,看着远去的车,嘴上浮现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回到警局,蒲文径直走向秦阳和江宜所在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正围在桌前,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刚刚干什么去了?”秦阳拿着茶缸问道。
蒲文将手里的外套挂好:“我刚刚送江宜的弟弟回去。大晚上不安全。”
秦阳轻笑一声:“来了两趟,恨不得把家全放这。”
江宜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想面对。
桌上除了证据还放着墨成的物品,围巾饭盒手机。
“老大,视频数据拷贝下来了?”蒲文看着送回来的手机问道。
秦阳点了点头:“视频我看了,刚刚我们还在讨论这起案件。”
蒲文听着这话,默默找了个凳子坐下。
“现在所有证据的指向女孩是经历非人折磨之后自杀身亡。”秦阳喝了口茶:“从证据显示,虽然强迫并没有直接导致死亡,但也达到了情节特别恶劣从重处罚的程度。”
“目前还有女孩母亲及家中发现被焚烧的证据没有着落。等明天一查,估计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秦阳放下茶缸,将手里整理的证据分给蒲文和江宜。
江宜拿着手里的文件若有所思:“有没有一种可能,女孩母亲也是逼迫女孩死亡的一份子。”
这句话轻飘飘的落在另外两人耳边,像一道惊雷。
“为什么这么说?”秦阳眯着眼睛,似乎对这个税法很有兴趣。
江宜看着现场照片:“现场很整齐,但是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有提挺多陈年污渍,应该不属于能打扫出现场干净程度的样子。”
“你怀疑她妈妈当时也在现场?”秦阳挑了挑眉。
江宜点了点头:“她能拿到哪些照片,就证明他曾经去过现场。而且一定知道女孩受到了强迫。”
秦阳回忆着母亲癫狂的样子:“有可能,女孩在向他母亲求助的时候,母亲指责过她,才导致孩子想不开的?”
江宜叹了口气,没有在说话。
蒲文拿着法医鉴定报告:“唉,可怜的孩子。”
房间内有着女孩生前的照片,那时女孩笑得很开心。应该是刚搬进那所狭小的出租屋。
那栋老旧的建筑物年久失修,被岁月侵蚀的十分破旧,但女孩笑的很开心,从小父母离异,跟着有些疯狂的母亲生活。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消减她对生活的热爱,结果经历这样的事情。
秦阳慢慢起身:“好啦,现在也审不了人,证据一时半会也修复不出来。先休息吧。”
三人离开办公室。回到宿舍。
江宜还是第一次住宿。东西准备的不全。
“今天我们三个一起睡吧。”秦阳带着两人走着。向揽过两人的肩膀。
蒲文闪身对躲过:“老大你们睡吧,我还要去做图侦。”
秦阳笑着拍了拍蒲文的肩膀:“行,那你辛苦点,有新发现及时通知我们。”
说完,便拉着还有些愣神的江宜往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秦阳从自己的行李中翻找出一些洗漱用品递给江宜:“先用我的吧,明天再去买。”
江宜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
宿舍不大,四人间上下床。秦阳似乎就是住在这里的。小小的房间里面有着很多生活气息。
窗台上摆放着几盆不知是什么植物的盆栽,柜子上放着些秦阳曾经获得的荣誉。桌子上被玻璃压着的似乎是从小到大的照片。
年轻的秦阳似乎和现在没什么变化。只是照片上更加严肃,看上去好像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等两人都收拾好,躺在床上,却都没有睡意。
秦阳率先打破沉默:“你要我想起来我上学那会睡在上铺的兄弟。”
江宜睡在上铺望着天花板,缓缓说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阳翻了个身,那手垫着脑袋:“毕业之后就没有联系了,听说去做了边防。”
江宜轻轻哼了一声,眼皮越来越沉。
“那你呢?怎么多年,怎么样。”秦阳若有所思,江宜迷迷糊糊。
江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慢慢闭上眼睛。
秦阳站起,看着江宜安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声说:“你忘了没关系,我还记得你。”
随后,他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宿舍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宿舍的门被轻轻推开,蒲文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他看到已经睡熟的两人,脚步放得更轻了。他走到自己的床边,开始整理从图侦室带回来的资料。
蒲文借着微弱的台灯光,仔细查看着每一张图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知不觉见,思绪飘远。不知怎么又想起墨成。
那双和秦阳一样的灰色眼睛似乎隐藏着些什么,脸上的愈合的疤痕似乎提醒着蒲文这位小朋友的故事感。
蒲文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了。
墙上的指针指向凌晨,墨成愣了一会,关掉台灯。竟可能的小声洗漱。
夜晚再次归于平静,就连寒风也不敢大声。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轻洒在宿舍内。今天天气比昨天好些。
秦阳和江宜先后醒来,看到蒲文已经坐在床边,对着资料若有所思。
“蒲文,这么早就起来了?”秦阳打着哈欠问道。
蒲文抬起头,笑了笑,面上有些疲惫:“嗯,有些新的发现,想早点确认。”
江宜也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有什么进展吗?”
蒲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头昏昏沉沉的。
秦阳则是拿起小喷壶开始给盆栽浇水。
“老大,你那盆花都死了四年了。”蒲文起身,静静看着每天早上秦阳的保留节目。
秦阳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之前抽烟往里面倒烟灰把我的小灰灰毒死的。”
蒲文挠了挠头:“我不是戒烟了吗?而且我至少赔你6个差不多的盆栽了。”
“那我的小灰灰也死了,你个杀草贩。”秦阳放下水壶,拿着桌上的文件离开。
江宜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幕,有点憋不住笑。
蒲文无奈地耸了耸肩。
幼稚鬼...
他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和秦阳一起去办公室继续案件的侦破工作。江宜也下了床,简单洗漱后,跟着两人一同出了宿舍。
局里叶羽已经到了,正在整理着什么东西。
看到三人进来,叶羽抬起头,打了个招呼:“早啊,你们来得挺早。”
秦阳笑着回应:“早,昨天需要修复的证据送过来了没。”
叶羽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刚刚送过来了,我都没来得及看呢。”
秦阳点了点头,拿着文件带着其他人一起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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