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警局。因为出现不明枪支,局里很重视。
秦阳先去洗了把脸,试图洗去身上沾染的矮灌木带来的痒意,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江宜在一旁看着秦阳,“我还是第一次接触枪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秦阳晃了晃脑袋,觉得有些头昏:“我也是,当刑警那么多年都没摸过枪。”
江宜和秦阳并排站在洗手台前。江宜的气色不算好。
江宜垂下眼眸,却忍不住又抬起头看着秦阳。
江宜静静的看着秦阳,对方则是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眉头紧皱。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上前揪着秦阳的领子。向下拉了一把。
只见,秦阳脖子上一大片红疹子。
江宜被吓了一跳,将他推进办公室,叫他脱下上衣。
秦阳脖子到肩膀,红疹已经蔓延了一大片。
“你是不是过敏了?”江宜问道。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疹子。
秦阳没什么反应,细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对什么过敏。”
“这和墨成之前在山里乱滚过敏了一样,我去叫鹿笺来看看。”说着江宜连忙出门,留下啊秦阳一个人。
秦阳原本想拉住江宜的手悬在空中。
秦阳乖乖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江宜回来,眼皮越来越沉。
耳边传来人语但是他有些听不明白。
江宜一进办公室,秦阳正光着上半身,趴着一动不动。肩膀上的红疹已经蔓延到背部。
“鹿笺,他怎么了?”江宜拉着鹿笺,有些急躁。
鹿笺则是轻轻抬了抬金框眼镜:“过敏了,我看看。”
说着,上手将秦阳翻了过来,秦阳突发高烧,鹿笺一摸额头脸色一沉。
“你刚刚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烧了吗?”鹿笺问道。
江宜摇了摇头,面上染上焦急。
“快送医院吧,有危险。”鹿笺起身,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说完后,鹿笺对江宜嘱咐道:“我要我朋友赶过来了,他是私立医院的医生。你今天晚上陪着他吧。我还有点事。”
说着,鹿笺转身就走。
好一个冷心冷情冷冰冰的男子。
江宜看着鹿笺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秦阳,叹了口气。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先给秦阳穿衣服,可是软趴趴的秦阳根本不配合。
江宜并没有给人穿衣服的经验,穿来穿去反而把秦阳绑住了。
“您好,请问.....”一名带着口罩的人敲了敲门,并推门进来。
虽然带着口罩,但仍能看出俊俏,脑后扎着小辫子。身姿挺拔。
此时的江宜正第n次穿衣失败,正在给秦阳脱下来。
“对不起我走错了。”那男人愣了一秒,掉头就走。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江宜连忙拦住了那位男人,将他又请回来了。
“你是鹿笺的朋友吗?”江宜将他拦住,挠着头问道。
“朋友?我是鹿笺叫来的,不过我和他并不只是朋友。”那男人挑了挑眉。
“你快来看看吧,他好像要不行了。”江宜指着还是昏迷不醒的秦阳。
那男人走进,摸了摸秦阳的额头,又看了看他背后的疹子:“不算严重,我叫墨简。”
“那他为什么昏迷成这样。”江宜问道,想讲秦阳扶正。
“装的吧。”墨简说道。
话音未落,秦阳就回握住江宜的胳膊,嘴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
“你耍我?”江宜立马推开秦阳。有些恼怒。
秦阳则是低低笑着:“我以为我已经很明显了,是你自己观察能力不强。”
江宜抱着胸,一脸怨气的看着秦阳。
“走不走,应该吊个水就好。”墨简看着两人,站在门口催促着两人。
秦阳笑眯眯的看着江宜:“啧啧啧,哪家的小少爷衣服都不会给人穿。”
说着,秦阳亲身,穿上衬衫慢慢扣好。
江宜别过头,嘴里嘟囔着:“谁叫你不配合我的。”
秦阳穿好衣服,走到江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生气了,赶紧跟我去医院吊水,我这烧得可难受。”
墨简在前面带路,三人很快来到了私立医院。医院里环境清幽,人也不多。墨简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病房,安排秦阳躺下。
“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药和吊水的工具。”墨简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秦阳躺在病床上,看着站在一边一脸阴沉的江宜。
“还生气呢?”秦阳嗓子有些哑,脸上有些苍白。却仍是撑着脸硬凹了一个姿势看着江宜。
“没生气。”江宜叹了口气说道。
秦阳眯着眼睛:“可是我为什么老是觉得你在生气。”
“天生的。”江宜面无表情的说道。看上去凶凶的。
“那你不能对我多笑笑吗?你笑起来那么好看,我想多看看嘛。”秦阳歪着脑袋看着江宜。
江宜脸有些发烫,转过身去。不再看秦阳。
“少**了。再晚点到人要肿成猪头了,还有心思看人笑脸呢。”墨简捧这几瓶药水进来。
江宜接过药水,手忙脚乱地帮着墨简将吊瓶挂好,看着针头扎进秦阳的手背,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瓶一个小时,不许乱调,另外这个,回去擦擦。”墨简递给江宜一个小药盒。转身离开。
和鹿笺一样冰冷。
江宜坐在一遍,抬头看着吊水瓶一滴一滴滴下来。
“想什么呢?”秦阳轻轻点了点他。
江宜回过神,声音小小的:“你之前也一直这么危险吗?”
秦阳挑了挑眉:“你在关心我?”
“嗯。”
夜晚的深林没有了白天的活力,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夜晚发现枪支,这里反而变得灯火通明。
“局长,找到一把自制□□,一把匕首。”一名辅警带着手套拿着枪找到局长。
局长看着这把做工精良的□□,眉头紧锁,匕首看上去做工精良,不像是工厂流水线出品的。
拿起来沉甸甸的很有重量,上面若隐若现的还有段纹。很漂亮的波浪纹,想必亲手锻造铁的也是一位很有经验的老师傅。
匕首的尾部刻着一个M。
局长只是沉默着。回忆起20多年前那个无恶不作的犯罪集团。
他们为非作歹,却几乎在一夜之间撤出国内。
现在是又重出江湖,还胆子达到袭击警察?
是余党?模仿犯?还是真的又高调回归?
局长越想越心惊,加大搜索范围。
监控尚未普及,尤其是在像这样的郊区。
能获取到的线索少之又少。
十里八乡荒无人烟的,也没有上面人证。
没办法,只能先安排技术科对那把自制□□和匕首进行更细致的检验,希望能从上面提取到有用的指纹或其他生物痕迹。
另一边,在医院里,秦阳吊完水后,烧渐渐退了下去,红疹也有所消退。江宜一直守在病床边,看着秦阳的状态逐渐好转,脸上担忧的神情才好了许多。
“你可不可以先别一脸阴沉的看着我。”秦阳几次三番回头都看到江宜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江宜这几天没休息好,眼下淤青很重,加上他本就深邃的眼眶,面无表情,看上起有些吓人。
“不能看你吗?”江宜有些纳闷,歪了歪头。
秦阳慢慢坐起身,咽了咽口水:“不是不能看,只是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
江宜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表情可能过于严肃。
他微微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容。
江宜歪着头,浅浅笑着,阴沉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
秦阳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更吓人了。”
“好吧。”江宜无奈的耸了耸肩。
水也快吊完了,两人修整,准备离开。
“墨成?”江宜和秦阳走在大堂的路上,江宜余光一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阳也转身看去,正是墨成,应该刚拿完药也准备走。
“又见面了。小弟弟。”秦阳一脸笑意。
之前见到的墨成无论在哪里都是一身棉袄裹在身上。这次到穿的轻薄些。
确切地说,这么冷的天,墨成上身只穿了很单薄的黑色长袖。挽起的袖子下,也起了些红疹。
“手怎么了?这么穿这么少,谁欺负你了吗?”江宜拉过墨成的手,将袖子往上拉,还好只是小小一块没什么大事。
墨成看到他们俩表情有些迷茫。看起来愣愣的。
“没...有,没有啦。”墨成吃痛的抽回手。
秦阳也注意到了墨成了异常:“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墨成猛地抬头,拼命摆手:“哥。真的没有呀。我只是有点过敏,过来拿个药的。”
两人打量着那一块红疹,和秦阳的很像,只是秦阳更加严重。
“又滚菜地去了?”江宜抱着胸一脸严肃。
墨成小心翼翼的低头,却时不时不经意间抬眼打量着江宜。看上去像一只做错事的幼犬。
秦阳看着墨成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了,江宜,你别这样,看把孩子吓得。墨成,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找人民警察哦。”
墨成彻底地下头,轻轻“哦”了一声。
三人离开医院,墨成站在医院门口。目送着两人开车离开。
他住在这里不远,慢慢走回去就好。
车上,秦阳与江宜又聊起他。
“之前看他穿的和轮胎人一样,现在清清爽爽的到认不出来了。”秦阳半开玩笑的说到。
江宜笑了一声:“他有点怕冷。”
“你有没有觉得他在撒谎。”秦阳转了个弯。
江宜眯了眯眼睛:“怕冷是真的,不过他绝对不是在家过敏来医院拿药。”
秦阳也笑了:“你也发现了?”
江宜闭上眼,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累了。
“你也别太担心,他受欺负了会和你说了。”秦阳面带笑意,安慰道。
江宜还是坐在副驾驶闭着眼睛:“万一是他欺负别人呢?”
秦阳一脸无所谓:“给他请到局里做思想教育,他看着还小,教育起了应该不难。”
江宜抬眼看了秦阳一眼,车辆转入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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