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急忙出门之后蹲在院子里面缓缓。
秦阳则是拿出手机拨通了蒲文的电话。
蒲文正处理着图像,听到队长送来的消息也是愣了一下。
他身边站着墨成。刚刚正在给他做笔录。
就在刚刚墨成带着手臂的伤口找到蒲文说遭遇了袭击。
“好的,老大我马上带人过去。”蒲文匆匆挂了电话,准备离开,但是被墨成拉住。
墨成举着包着纱布的那只手臂,看起来很狼狈:“我可以一起去吗?”
蒲文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绝他。
两人体型悬殊,墨成可怜巴巴的看着蒲文。望着那双灰蒙蒙的眼睛。
“唉,你干什么去呀,乖。你先回去,我不会要你受委屈的。”蒲文摸了摸墨成的脑袋。表示安抚。
“他们去的张家港,我就是在哪里逃出来的。或许我可以帮你们。”墨成拉着蒲文的警服不松手。
蒲文有些无奈,虽然不确定墨成收到的袭击和这个案子有直接关系,但是如果就在张家港的话,或许把他带过去能顺带一起调查他的事情。
最终,经过短暂的思考,蒲文还是选择带上墨成。
“到地方不要我不说下去不可以下车,不要乱跑,不要乱打听。”蒲文开着副驾驶的门,一边给副驾驶的墨成系安全带一边嘱咐到。
墨成只是点了点头。
关门后,蒲文从后前方绕到主驾驶坐。墨成面上的笑容也沉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刚刚说,你被绑架了。是吗?”发动汽车之后,蒲文一边询问一边注意着路况。
墨成轻轻‘嗯’了一声:“昨天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被带走的。”
蒲文皱着眉头:“除了手上的伤口。还有什么地方受伤吗?有什么财务丢失。”
墨成转动着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你刚刚包的有点紧。”
蒲文尴尬的笑了笑:“你没事就好。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
墨成没有回应蒲文的话,只是将头转向车窗外。
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墨成眼神有些空洞。皱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今年多大了?”蒲文问道。
“21。”墨成转过头,有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蒲文笑了笑:“还是个小孩子嘛。有喜欢的人嘛?”
墨成想了想轻轻都笑了:“我喜欢蒲警官。”
墨成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蒲文。
蒲文也笑了:“喜欢我?还是喜欢警官。”
车里有些热,墨成将窗户开了一个小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喜欢蒲警官,不太喜欢江警官。”墨成望着窗外,看不清表情。
“江警官?江宜?他不是你的姐姐的好朋友吗?”蒲文觉得有些好笑。
“他管得严。”墨成诺诺的说道。
蒲文觉得有些好笑:“他却是凶凶的。虽然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其实挺可爱的。”
墨成噘着嘴,轻轻嘟囔:“哪里可爱了。上次回家还揪我耳朵呢。”
蒲文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行驶在道路上,车窗外的风景随风变化。
墨成看着窗外倒行的风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成似乎习惯穿的很多,但这次乖乖坐在副驾驶穿却很单薄。
配上胳膊上新的伤口。和脸上陈年的疤痕,小小一只显得很可怜兮兮的。
“你脸上的疤是这么搞得?”蒲文驶入乡下,两边的树木逐渐占据两人的视野。
墨成回过神来:“你好像问过这个问题了。”
蒲文愣了一下,回忆着和他过去的接触。
...好吧。只记得他的身形和脸蛋了。
他想到第一次送饭的笑容,想到了给他证据的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想起偶然遇到他他可怜兮兮的展示手上过敏。
“我小时候被绑架过,脸上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墨成微笑着看着蒲文。眼睛笑起来弯弯的,感觉再说一件玩笑话。
蒲文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墨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蔷薇香味。在狭小的警车里味道很明显。
“没关系啦,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呢?”墨成很轻松的说着。看向蒲文。
蒲文歪了歪脑袋:“我什么?我之前嘛?我和老大一样也是孤儿。”
墨成深手摸了摸蒲文的脑袋。用的那只刚刚替他包扎好的那只手。
“没关系,现在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不是吗?”墨成动作起伏并不大。
蒲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笑了笑,没有躲开。
墨成的手很凉,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蒲文的脸颊。
不知道是墨成手太凉还是在车内的温度太高。墨成只觉得蒲文脸烫烫的。
蒲文头发天生发黄。之前为了对付检查仪容仪表剃成的板寸也长出来了。
微卷的黄发,深棕色的瞳孔。墨成仔细打量着这位有些拘谨的警察。
轻轻的笑着。
“你手怎么这么凉?”似乎是觉得车内气氛有些诡异。蒲文问道,目光落在那只替墨成包扎好的手上。
墨成轻轻抽回手,笑了笑:“可能是穿得太少了,有点冷。”
蒲文闻言,伸手将车内的暖风又调高了一些:“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到地方要是觉得外面冷就待在车里。”
墨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淡淡的笑着。似乎心情很好。
车子在乡间的小路上颠簸前行,两人的心思却都飘向了远方。
他们停在了秦阳江宜停下的警车旁边。跟着对讲机里面秦阳的指挥。蒲文跟着其他刑警上山。
蒲文让墨成留在车里,自己收拾完现在的时候带他去他被绑架的地方看看。
墨成乖乖的点了点头,换到了后座的位置。乖乖坐好。
山上的路被秦阳江宜开过一遍了。还算好走。
“老大啊,我们来了。”蒲文对着在院子里的秦阳江宜。
秦阳看着一脸愉悦的蒲文,心里满是问号。
这家伙不是最烦出现场吗?今天是怎么了?
“现场是密室。每一个房间都被从房间内用家具抵住。”江宜轻声描绘着现场。“在柜子里发现丢失的头。厨房的煤堆下发现男主人的尸体。”
鹿笺提着箱子带着口罩从全世界路过。
男主人的尸体被掩盖在煤矿下。身上沾满了煤灰。赤身**。
初步判断死因应该是脖子上见骨的伤口。
全身倒是没什么血迹。尸体除了脖子无明显外伤。
只有脖子上有些许已经明显被清理,只有少许血液渗出的血迹。
“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鹿笺仔细观察着男人。
“卧室门打不开,里面很大一股血腥味。”江宜说道。
秦阳看着尸体,微微发抖。轻轻靠在江宜的肩膀上:“可以从天花板下去。”
秦阳看着尸体,微微发抖,他只感觉脖子剧烈疼痛。
在场的三位遗骸加在一起剧烈的不适感向他涌来。
窒息感,撕裂感。脖子火辣辣的难受,连吞咽都做不到。
“秦队,你还好吧?”江宜扶着他坐在一旁。
秦阳摇了摇头,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水。
“找根绳子,向上看看吧。”秦阳喝了口冰冷的水,喉咙火辣辣的感觉得到了些许缓解。
被选中利用旁边树枝吊上去的还是江宜。
没办法。在一群185以上的刑警里。174的江宜实在太扎眼了。
“秦队。这个屋梁和瓦片好像有点问题....”江宜被吊在上面。
看着就大部分整齐排布就几块地方凌乱的瓦片堆出神。
凌乱的瓦片堆刚好对应着各个房间,每个房间上面都有那么一块凌乱的瓦片堆。其他地方则是整齐排布。
凌乱的瓦片堆下的屋梁上,几乎都有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江宜将他的汇报给地下的人。
凶手是如何出去的,一目了然。
江宜慢慢下到卧室。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包裹着他。
卧室的门和其他门不通。他被木板定死。
用的应该是床板。床单单被罩孤零零的摆在地上。
江宜掀开床单被罩。一大股血腥味好像打了江宜一巴掌。
江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瞳孔地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下面是一大滩早已凝固的血液。
干涸发黑的血液黏在地上,变成一滩胶黏依附在地上的尸油。
被套里密密麻麻的嵌着白花花的蛆虫。
地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蛆壳。
江宜默默的将被子盖了回去。
钉在门框上的木板并不是很牢固。
江宜待着一把小锤子,虽然费了些力气。但还是成功将所有木板撬下来。
推开卧室的门。秦阳站在江宜对面。
看到江宜,秦阳还没来得及乐,江宜就猛地冲进院子里。
虽然是新手命案组警察。
但这些天也是长了很多见识,一滩干涸的血迹和一些虫子他还是能招架的住的。
他被吓到的原因,是这些东西的主人。
一位已经镶在床单里的小尸体。
当他掀开被子时候。那双小眼睛正看着江宜。
或者说,只是两块黝深空洞的大洞。眼珠子应该在已被蛆虫啃食。
只在他的脸上留下类似血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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