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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学生时代

左禾,男性,18岁,身高183厘米,身材匀称,容貌清俊,情绪极其稳定,出生于小康家庭,就读于宁城大学艺术学院。

除了一点:他需要很多睡眠,睡不饱觉一整天都会不开心,也提不起兴趣去深入做什么事情。

所有一切,左禾认为无愧于心就好,并不特别追求一定是世人认为的最佳结果。

高考艺术生是提前考试和录取的,左禾的作品雕塑《波塞冬与雅典娜》一气呵成,栩栩如生地展现了两位莫名但不得不对峙,争夺城市守护者的复杂情愫。

毕业班的专业课老师们一致认为可以录取京华大学,没料想被宁城大学艺术学院录取,听说是沈老师慧眼识珠的。

老师们有些不舍,认为今年评委们的审美要求有所变化,他的好运可能还没到,但左禾却在椅子上舒服地靠了一下后背,笑了笑,表示挺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脑内闪回幼时画面:一次,老师带孩子们一起去山坡放羊,老师们忙着清点孩子们的数量和叮嘱注意事项:“每组六人,两两照应,跟着老师。头部带牧羊犬一组,中腰一组,队尾一组。”

左禾和好友包文被分到了队尾,他俩蹦蹦跳跳,开心又严肃地履行着小卫士的职责,“山坡上的草儿更茂盛了,你看”,随着包文手指,左禾看到了一片片郁郁葱葱,长势喜人的牧草,“太好了,憋了一个冬天,咩咩们可以一饱口福啦”,他喜滋滋地回到。

大家在老师们的带领下,慢慢悠悠地到达山坡顶部,放羊儿们自由自在地享用起牧草来,牧羊犬也开始躺草地上晒着太阳,偶尔露出了小肚皮。老师们哼唱起了牧羊曲,孩子们开心地跟着和起声来,一时间山坡山谷里充满了温暖活泼的声调。

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春雷来的这么快!孩子们,我们要加快速度,立即往回,注意安全”,领队老师一声令下,所有老师和孩子们立即行动,把羊儿们拢到一起,快速朝山坡下行进。

这时包文发现半腰有两只小羊被雨水冲刷过的草地敕了一下,朝山谷下方滑去,立即大喊到:“不好,羊仔滑下去了!”队尾其中一位老师立即停下脚步,侧身看后也朝此方向滑去,左禾跟包文过了一下眼神后,跟随老师消失在好友眼前,包文他们队伍继续慢慢稳稳地朝山坡下走去。

顾不得全身淋透,从山坡上滑下的左禾刚站定,本能地用手抹了一下刺着眼睛的雨水,突然看到了这两只小羊,刚滑下,还懵懵地歪在潮湿的草上,立即和老师一人一边快速上前,双手抱住:“救援成功!”

学生时代,各地的博物馆和遗址公园等都是左禾每次假期必去的朝圣点,无论该学期假期作业里有无这一项。

好友包文倒是更愿意去参观军事展览馆之类的地方,爱好不同,没办法。

所以每每假期尾声,他俩都要开心地分享各自遇到的趣事,兴奋地讨论到半夜,互相劝说着,下次假期改道跟随对方去心仪的博物馆。然后俩人就会被妈妈的一句:“快睡吧,明天还要报到领书”,意犹未尽地结束卧谈会,第二天去学校的路上继续兴高采烈地讨论。

“你瞧这把石剑……”,左禾指着自己在刚刚结束的无比充实的假期里,潜心收集的众多典藏品中的一张照片给包文看:“像不像你昨天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的”,包文转过脸,瞄了一眼惊讶到:“哦,天呐,真的好像。”

他立刻在书包里翻找出昨天那张照片,放一起对比起来:“这里,还有这里”,包文指着两张照片里兵器的特殊之处,侃侃而谈。

看着包文照片里的兵器式样,左禾想起之前在雅典亚历山大图书馆遇到的那柄石剑,难怪这么眼熟:“是同一位老师教授下的弟子们制造的吗,还是说那些年代当中,几乎都流行这种类型的?”

仿佛他此时正是自己毕业作品中的男主角波塞冬,浅褐色深邃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手持该剑,轻身一跃,飞快地在空中截住一位正准备逃跑,身上盔甲和披肩都凌乱不堪的领队,此人正是普罗米修斯:“是不是该立即去你早该到达的地方?!”

波塞冬怒且威严地质问普罗米修斯,深蓝色长发及腰,发上的头冠熠熠生辉,身上的铠甲闪烁着点点星光,白色长披肩随风飘起,背后映射出金色的光晕。

普罗米修斯无话可答,勉强应对几招看似眼花缭乱却不得要领的招式后,头也不回地飞速离场。

波塞冬手上的剑闪着海上日出一般深蓝又带浅金的光芒,随着他有力的招式笃定地收回。

“内部事内部事,女士们先生们”,使者玛氏对各位正在观战,准备伺机而动的吃瓜群众们说到,并劝说他们各自散场。

普罗米修斯很不情愿地往奥林匹斯山方向慢慢地前行,空中响起波塞冬温柔但坚定的声音:“记住是3日之内。”

他刚刚迈出的脚步似有收回偷懒之态,但回头看见波塞冬的佩剑呈现出巨型宝石符号般,高高悬挂在空中,跟主人一样威严地注视着他,只好抹了抹额头的汗,脚上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普罗米修斯奋力攀登,铆足了大力出奇迹的劲头。他身上被荆棘刮伤,肌肉麻痹了不听使唤,在狂风暴雨的轰炸中,都顾不得停下,终于在最后一日到达山顶,取到了火种!

一直高高悬于空中的佩剑立即飞速回到主人波塞冬身边。

左禾再仔细看去,的确是包文照片里特殊兵器的同款,上面的独特石纹式样和镶嵌的海神图案蓝宝石,和波塞冬宫殿大门上的一模一样。

估计是在艺术方面的独特天份,左禾入学后一年级的专业课几乎是手到擒来:提前预习顺顺利利不说,课堂上专业科老师们的稍微提示就会让他茅塞顿开,作业和小测验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因为都是他真正热爱,并且早已了然于胸的。同学们都很羡慕,纷纷表示希望跟他在同一研学小组。

一日,左禾坐在图书馆的书桌前,上面放着书本文献期刊等,脑内闪回儿时看到的影视作品《勇敢的心》和《西游记》里出现的片段:

“海伦戴着头巾和冠冕,露出好看的毛茸茸的小脸,手捧灰白陶土水罐,袅袅朝华莱士他们这边走来,眼睛里闪着隐忍又激动的泪光,楚楚动人。”

以及:“东海龙王的桌几上,陈设有闪着亮晶晶光芒的各色白色陶制器皿,整个海底氛围中咕嘟咕嘟地时不时冒上来几个气泡,被时而刺进海底的光线照射,显出多彩的人鱼色。”

比起好友包文他们热衷的各式精彩打斗名场面,里面那些形状各异的古代陶制瓶罐等更吸引他的注意,于是他起身,从艺术鉴赏类书架上找到几本相关书籍,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哦,这些平时大都是民用,特殊时期也会用于战争或伤员救治现场,嗯”,左禾一边翻看,一边自言自语,过目不忘。

他时而将书籍放回到桌上,用手在面前比划,演示着这些器皿在平日栽种树种时的使用:“既用于运送种子,栽种后也用于浇水等。伤员救治现场,用于盛放医疗物资,特殊时期用于转运清水甚至引流出的□□”,想到这里,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另一日的艺术鉴赏课上,沈老师在分享油画中的人物与器皿雕塑,左禾沉浸地注视着幻灯片,闪现出自己参观卢浮宫时的场景,似乎在和雕塑对话。

他慢慢走近胜利女神雕塑,离她还有约五步的时候停下了,放松而久久地凝视着整个展厅。

栩栩如生的羽毛附着着女神尼克的翅膀,徐徐扇动。翅膀下的脉络清晰,随着带起的微风摆动,跟左禾分享诸神之战后久违的欢欣和自由带来的鼓舞,身上的长袍也随风微微起舞,恍然之中绕进了一宽束金色的光芒,把整体照耀得温暖又璀璨。

左禾感受到了,长长的睫毛晃动了一下,在此情绪氛围里,起身加入到缓慢节拍的旋转舞当中。

前面隐约还有雅典娜一行几位,堪堪地在淡淡天蓝色的云雾里若隐若现,放松而自信地缓缓朝这边走来,好像准备跟他们说什么。

突然左禾听见包文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周六沪城有霉霉演唱会,现场游学的选修咱们就不报名了”,他想起几周前好友跟自己提到的,霉霉终于要来沪城演出了:“太难得了,我们得尽早订票,才能拿到现场最佳角度的座位”,包文指着新闻里的海报给他看,“那个是万人现场,你看,只有这里,这里和这里三个区域才是最佳,嘿嘿”,好友仿佛已身临其境,身体随着音乐节奏摇摆起来。

“之前在香港临时看的那次,没有经验,座位是随便选的,真是懊悔啊”,包文这次认真地总结到。

“可不是嘛”,包文前排的同学听见,立即回过头跟他们附和到:“千载难逢的好机遇,我也想去,要不你们带我一起吧。”

包文立即来了兴趣:“没问题啊,你也别去游学了,加抢一张票我看不是什么难事,你说是吧?”

左禾回过神来,听到沈老师在跟其他同学答疑周六的行程细节,又看到黑板上的内容介绍,班级将于周六去鳕城博物馆和遗址现场进行本次游学,缓缓回复包文他们:“你们去吧,正好两张票嘛,玩得开心些。我想参加周六的游学。”

前排同学开心至极,立即跟包文轻轻地互击了一下掌。

包文嘱咐左禾到:“那也行,你多拍些照片,等我回来给我讲讲。”

左禾对他比了个“OK”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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