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闪回卷
帝国历 444 年,曜 20 岁,澈 22 岁
地点:冬曜宫侧塔·澈的宿舍
关键词:玫瑰失控、深海压制、镇静剂、第一次心软,承诺失约
——正文——
那晚之前,曜已经连续七天没合眼。
皇帝在北境巡阅,政务堆成山,内阁老臣轮番逼他表态;母后寄来密函,只有一句——“务必稳住你的Alpha姿态”。
他像被推到悬崖边的太阳,光越炽,影越黑。
导火索很小:议事厅外,一名Alpha贵族故意释放挑衅级信息素——龙涎混着烈酒,直冲他门面。
曜当场没发作,甚至微笑送走那人;可胸腔里那团玫瑰火却被点着,一路烧回宿舍。
凌晨 01:47
澈的房间在最冷的侧塔,窗外是人工雪原,常年零下十度。
可门一被踹开,涌进来的却是滚烫的粉玫瑰香——甜得发苦,像被连根拔起的蜜腺。
曜站在门口,金发汗湿,紫瞳缩成细线,指节因过度握拳泛出青白。
他先砸了书架,厚重的帝国法典飞出去,撞碎玻璃温室;培养皿里的夜光藻落地,溅起一片幽蓝。
玫瑰香跟着碎玻璃一起炸开,刺得澈耳膜生疼。
澈刚从实验室回来,身上还沾着消毒水味。
他没说话,先抬手把宿舍灯光调到最暗,任由玫瑰火在黑暗里燃烧——
深海鱼的本能:先退潮,再迎浪。
三步距离,曜却像隔着暴风圈看他,声音嘶哑:“……滚出去。”
澈没动,只把袖口解开,露出小臂——那里有一道旧疤,是他以前为曜挡下的玻璃划痕。
他抬手,雪松信息素像暗流涌出,一层层覆盖玫瑰火,试图把温度压回皮下。
玫瑰不愿被淹没。
曜抬眸,精神力跟着信息素一起炸开,床头古董钟“咔嚓”一声裂开,指针永远停在 01:47。
他像被逼到角落的幼豹,露出还沾着奶的獠牙:“连你也想控制我?”
澈终于开口,声音低而稳:“我只想让你不疼。”
这句话像一根细线,勒住曜心脏最软的地方——疼得他更暴躁。
他抄起桌上的镇静剂空管,朝澈脚边砸去:“那就让我晕!晕过去就不疼了!”
玻璃碎溅,有一枚划过澈颈侧,血珠滚进领口,像深海里浮起第一缕红藻。
雪松味因此混进一丝腥甜,却更冷静——
澈抬手,掌心向下,做出“压制”手势,Alpha 信息素瞬间拔高,像整片海垂直立起,对着失控的玫瑰当头拍下。
曜膝盖一软,跪在地毯上,手指还死死揪住自己领口,指节青白。
玫瑰香被压得几乎贴地,却仍在缝隙里挣扎,像不肯熄灭的火。
澈走过去,蹲在他身前,伸手覆在他后颈——
那是黑豹最脆弱的脊椎,也是深海鱼最柔软的鳃。
“呼吸跟我同步。”他低声数拍,“一、二、三……”
玫瑰火跟着节奏,一点点收拢。
曜终于抬眼,紫瞳里全是血丝,却第一次露出近似求助的光:“……别再用抑制剂扎我,好疼。”
澈没回答,只把人打横抱起,放到自己单人床上——铁架床发出轻微吱呀,像深海浮冰相撞。
他从冷藏匣取出新镇静剂,弹掉针帽,却在推药前停住——
玫瑰香太甜,甜得他想起培养舱里那条被反复抽盐度的鱼。
手指一转,他把针剂丢回盘,低头解开自己衬衣前两颗扣,让雪松更直接地裹住对方。
曜微怔,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衣角,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澈侧身躺下,手臂环过对方肩背,掌心轻拍——节奏像深海脉冲,40 Hz,研究所里最安全的镇静频率。
玫瑰火渐渐收拢,只剩一点甜腻窝在两人交叠的领口。
曜的呼吸从 28 次/分降到 20,再降到 16。
他像被潮水推回岸边的幼豹,湿漉漉地蜷缩进唯一温暖的阴影。
澈低头,看见那颗金发脑袋在自己颈侧蹭了蹭,像确认体温,又像确认归属。
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以后再失控,可以来找我。”
曜没回答,只是手指更紧地攥住他衬衣,指节因用力发白——
那是黑豹第一次把獠牙收进人类掌心。
凌晨 03:12
澈终于伸手,取过那支被丢弃的镇静剂,针尖朝上,推出空气——
然后反手扎进自己臂弯,把药液全数推进。
他不需要被镇静,但需要让曜知道:
“我陪你一起疼。”
药效迅速起效,深海鱼的眼皮开始沉重。
他侧过身,把曜连人带玫瑰抱进怀里,像潮汐拥抱月亮的倒影。
指针永远停在 01:47 的裂钟,见证第一朵玫瑰自愿沉入海底。
——前卷终——
后日谈:
①澈臂弯那枚针眼,两年后变成淡白小点,被曜戏称为“月亮的锚”。
②古董钟未被丢弃,一直放在曜寝宫书架,指针仍是 01:47——
每次澈路过,都会伸手把钟面转过去,背对自己;
而曜会在深夜把它转回来,像确认某段暗号。
(同样的设定还有个澈宿舍门牌)
③从这一夜起,冬曜宫侧塔宿舍永久关闭,钥匙被曜收进胸口吊坠——
那里离“蜜腺”最近,像把深海锁在玫瑰的核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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