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03:12
雪色从窗棂渗进来,映得碎玻璃像一地冷星。
玫瑰香沉到最低,曜的呼吸终于跟上澈的拍子。
深海鱼抱着他的太阳,以为今夜可以不必退潮。
03:19
训条却在脑内作响——"镇静剂必须完成注射,Omega情绪峰值不可高于70%。"
澈睁眼,指背贴上曜后颈腺-{}-体:烫得吓人,像藏在玫瑰芯里的火种。
他沉默三秒,还是取过另一支藏在身侧备用、已经被体温焐热的药剂。
针尖对准静脉时,他的手极稳,心跳却重如鼓槌。
药液推入的最后一瞬,曜在梦里皱眉,发出极轻的呜咽,手指死死揪住他衣角——像幼豹被叼住后颈,无力却又不甘。
玫瑰香猛地一颤,随后无声熄灭。
澈拔出针头,在针眼上落了一个比呼吸还轻的吻——像深海鱼用侧线触碰月亮,却带着赎罪的重量。
他把曜平放回枕上,盖好被角,指尖最后停在唇角,停留三秒,然后撤离。
门被轻轻带上,"咔哒"一声,像给某个未完成的誓言上了锁。
——翌日 09:46
曜醒来,寝宫空荡,只剩碎裂的钟和床头两支空针管。
便签上的字迹冷峻:"殿下,药已补注,今日课程取消。——澈"
他盯着那行字,指节因捏皱便签而发白。
颈侧余温尚在,却找不到第二人的气息;玫瑰香里混进极淡的消毒水,像被海水洗过的火,只剩灰烬。
从那天起,冬曜宫侧塔宿舍永久关闭,钥匙被曜收进胸口吊坠——
那里离"蜜腺"最近,像把深海锁在玫瑰的核心里,也锁住一句没能出口的质问:"你答应过——不扎我。"
——两年后
澈每次路过那道紧闭的门,都会伸手把门牌转过去,背对自己;
而曜会在深夜把它转回来,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像反复揭开一道未愈的痂。
针眼早已愈合,却在两人心里留下同一枚疤痕:
一个记恨被抛下,一个背负违诺的歉疚——
直到四年后那个雪夜,玫瑰才终于得到机会,把深海重新拽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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