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要比竞争还激烈,或许我喜欢这种针锋相对的感觉,这是我们最后的抗战,现在,我们要全力前行,我能感受到澎湃的心情,告诉他们谁才是主宰,别担心,我们会主宰这个世界,所以,来吧,追随我的脚步,步履匆匆还是自由前行一切由我们自己决定,磨练你的意志,磨平你的棱角,让你散发更耀眼的光芒,不能说我没有雄心壮志,即使身处茫茫黑暗中,我们也会勇往直前。
浅海处水花翻涌,几位梅卡伊纳战士驾驭着掠波翼鱼破浪而来。这些被称为"苏拉克"的庞然大物在即将触岸的瞬间收起四对银灰色的胸鳍,如丝绸般顺滑地潜入水中。它们的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仿佛海水就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延伸。
其中一位格外引人注目。他比周围的战士都要高大魁梧,强健的体魄在阳光下泛着蓝绿色的光泽。他从坐骑上翻身而下,我注意到他面颊、肩膀和手臂上布满了繁复的蓝色纹身,那些蜿蜒的图案不仅是战士的荣耀,更蕴含着对海洋的祝福与祈愿。无需介绍,我便确信这就是梅卡伊纳族的奥罗吉克坦特诺瓦里。
他座下的掠波翼鱼正在浅滩处悠闲地摆动着鞭状长尾。这种神奇的生物完美适应了潘多拉的海洋环境,在水下时它们依靠鳃部呼吸,而当跃出水面持续滑翔时,头顶的两个鼻孔便会开始工作,通过鳃盖完成气体交换。我仔细观察着它们游动时的姿态,胸鳍紧紧收拢在身侧,让身体保持完美的流线型,这让我想起森林中疾驰的闪雷兽。
由于潘多拉星球的特殊环境,这些庞然大物能够借助低引力和高密度空气实现令人惊叹的飞行。它们时而如鹈鹕般贴着海面滑翔,时而像地球上的飞鱼那样跃出水面,在地面效应的加持下获得更大的升力。据说它们能以三十五节的巡游速度在海洋中持续穿梭数小时,这种卓越的耐力使得梅卡伊纳战士能够骑着它们在深浅海域捕猎大型猎物,甚至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特诺瓦里锐利的目光扫过我们这些森林来客,
海浪轻抚着他们的脚踝,两个部落生活方式的巨大差异,他们驾驭着海浪,我们穿梭于林间,他们与苏拉克为伴,我们与伊卡兰同行。而此刻,我们这些森林之子即将学习海洋的法则。
平常新手刚接触一般会是伊鲁,伊鲁聪明、活泼、迅猛、敏捷。
这种动物的身体呈流线型,泳姿优美。伊鲁在水中十分灵活,成群结队捕猎时的场面就像精彩的水中舞蹈。伊鲁通过颅骨顶部的两个鼻孔吸气,并通过颈部底部的多个排气口(呼吸孔)呼气。
和奥马蒂卡亚族人骑乘重铠马的方法一样,生活在沿海地区的纳威人首先需要通过库鲁与伊鲁建立神经联结,然后才能驾驭伊鲁。
伊鲁和海豚一样是一种有智慧的社会性动物。伊鲁经常喜欢追逐浪花,兴奋地旋转着跃出水面。
伊鲁可以通过库鲁为水中的纳威骑手供氧,延长纳威人的潜水时间。
特诺瓦里手拿着鱼叉也许是在捕猎过程中被叫回来,杰克萨利和他互相问候,印象里他是一位严厉的首领“杰克萨利”奈蒂莉也向他问候,我们也跟随。
特诺瓦里并没有摆架子,他认真的一一回复,现在我想杰克最担心的并不是他,而是梅卡伊纳族的大祭司罗娜尔。
尽管罗娜尔是梅卡伊纳族的查希克(女族长)但她还是和大家共同劳作,与族人一起,捕猎,采集,烹饪。
罗娜尔是梅卡伊纳族的查希克(女族长),她性格刚强、独立自主。
她不仅是族人的灵魂领袖,还是一位出色的猎人和战士,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保卫她的族人。
罗娜尔是特诺瓦里的妻子,他们育有两个孩子,分别是提蕾娅和奥农( Ao ' nung ),他们的第3个孩子尚未出生。后来,杰克·萨利与奈蒂莉长途跋涉来到梅卡伊纳族的家园寻求庇护。罗娜尔起初断然拒绝,她不希望梅卡伊纳族卷入与资源开发管理局的战争。
她看不起杰克·萨利一家,觉得他们来自雨林,无法适应海岛生活,不相信他们能自食其力、融入梅卡伊纳族。
杰克和特诺瓦里齐心协力领导氏族,杰克的儿女在努力适应梅卡伊纳族的生活方式。与此同时,罗娜尔耐心教奈蒂莉(奥马蒂卡亚族的下一任女族长)如何与海洋和谐共处。
总的来说罗娜尔也是一名值得尊重的查希克。她最终还是选择留下了我们。
作为民族的灵魂领袖,罗娜尔负责主持梅卡伊纳族的各类仪式,其中之一就是初息仪式( First Breath ceremony )。所有族人都会参加这一美好的仪式,一起见证新生儿在浅水中出生。罗娜尔会全程陪伴产妇,引导新生儿把头探出水面,进行其人生中第一次呼吸,这个过程象征着新生儿从水下到水上的转变。
有时梅卡伊纳族人还会邀请图鲲出席初息仪式。雌性图尔昆会与纳威产妇同时分娩,整个氏族共同见证并祝福新生命的诞生。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见证这美好的仪式。
罗娜尔缓步走来,人群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路。杰克萨利向她郑重行礼:“我看见你,罗娜尔。”奈蒂莉紧随其后致以问候。特诺瓦里目光如炬,直指核心。“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杰克萨利?”
杰克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张开双臂,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们来寻求庇护。”
“庇护?”罗娜尔与丈夫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为了保护我家人的安全。”杰克的语气坚定。
其实我们本不必如此。一味的躲避终究是徒劳,不反抗终究会迎来绝境……这个念头在我心中盘旋。
我清楚地看到了他们脸上的困惑与犹豫。特诺瓦里直言不讳。
“我们是岛礁族,你们是森林族,你们的技能在这里毫无用处。”与此同时,罗娜尔锐利的目光在我们身上逡巡,那种审视让我如坐针毡。认同的建立从来不易,而她正用最直接的方式划清界限。
罗娜尔率先走近我们,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这种感觉就像超市里任人挑选的水果。她抓住奈蒂莉的尾巴仔细查看,又转到图克身边拉起她的胳膊,评价道。
“他们的胳膊太细。”图克怯生生地躲到奈蒂莉另一侧。接着她捏起琪莉的尾巴。
“他们的尾巴柔弱无力。”琪莉明显被弄得不舒服,拍开了她的手。
“你们在水里游泳速度会很慢。”她总结道,目光越过我和奈特亚。我注意到她特别留意了琪莉的手指,随即拉起了她的双手
“这些孩子,甚至不算是真正的纳威人。”
琪莉无措地看向杰克。“爸爸……”周围的岛礁人一片哗然。
“我们是纳威人!”琪莉挣脱了罗娜尔的束缚。
罗娜尔又走到洛阿克身边,高举他的手大声道。“他们有恶魔的血!”周围顿时响起不友善的嘘声。这种排斥如此直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究竟为何要忍受这一切?焦躁在我心中蔓延,肩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杰克将手举到罗娜尔跟前。“你看,看好了,我生来是天空人,现在是纳威人。我会适应的,好吗?”他转身看向特诺瓦里,“我们会适应这里,好吗?”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我们,还是在说服梅卡伊纳族人。
奈蒂莉挺身而出支援丈夫:“我丈夫曾经是吐鲁克马克多。”我看到杰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奈蒂莉的语气充满骄傲,“他曾带领众部落战胜了天空人。”特诺瓦里显然有所动容。
但罗娜尔立即反驳。“你们管那叫胜利吗?躲藏到陌生人群中?看来爱娃已经不再眷顾你们了,天选之子。”她的质疑尖锐如刀。
奈蒂莉龇牙向罗娜尔发出挑衅,对方也毫不示弱地回应。眼看气氛剑拔弩张,杰克插入两人之间。“我替我的妻子向你道歉。”
“不要替我道歉!”奈蒂莉怒气未消。
“她飞了一路,有些累了。”
“杰克!”
特诺瓦里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我竟觉得这位高大首领此时显得格外明智。他站出来化解矛盾。“吐鲁克马克多是伟大的战争英雄。”他一手扶住杰克的肩膀,“所有纳威人都知道他的事迹。可梅卡伊纳现在,没有战争。”杰克抱起了疲惫的图克,轻声安慰着小女儿。
“我们绝不会让你把战争带到这里来。”
杰克真挚地回答。“我不打仗了,好吗?我只想保证家人的安全。”为什么要放弃所有的骄傲?我所能做的只有沉默。
奈蒂莉单手扶肩,虔诚地说。“我们请求你们的庇护。”是因为我们拖累了他们吗?首领夫妇对视一眼,图克小声询问。“我们要被赶走了吗?”杰克柔声安慰她会没事的。
长时间的飞行对我来说确实太过勉强。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慢慢渗出绷带,疼痛让我的呼吸变得粗重。或许我的伤势可以成为一个筹码——他们中不乏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孩子的父母。
琪莉最先发现我的异常,她惊呼一声。“赫夫韦!”这一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我无需刻意表演,脸色想必已经足够糟糕。奈特亚及时扶住了我。
“大哥,我的伤口又流血了……好疼…我…好想…睡一会儿……”我的声音虚弱不堪。
奈蒂莉也过来搀扶,当她的手掌沾上我的鲜血时,我能感觉到她瞬间绷紧的身体。“我的孩子需要救治!”她恳求地看向罗娜尔夫妇。我感到一阵愧疚——又让奈蒂莉担心了。
梅卡伊纳族人投来同情的目光。罗娜尔和特诺瓦里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后,特诺瓦里终于宣布决定。“吐鲁克马克多和他的家人们留下来与我们同住,将他们视为我们的兄弟姐妹对待。但他们不了解大海,因此,他们就像新生儿第一次呼吸一样。教导他们我们的生活方式,这样他们就不会觉得自己没用。”
杰克长舒一口气,轻拍图克的后背:“我们应该说什么?”
“谢谢。”我们齐声道谢。
一路上我几乎没怎么进食,此刻真的感到头晕目眩。幸好奈特亚一直支撑着我。特诺瓦里指着旁边的提蕾娅和奥农:“我的儿子奥农和女儿提蕾娅亲自指导你的孩子们。”
奥农似乎想说什么,但提蕾娅已热情地迎上来,主动拿起我们的行李:“来吧,我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的村庄。”
这里确实很美——精致的工艺、独特的花纹图案、编织的走廊,下方还有伊鲁游弋。若是在童年,我定会渴望被人抱着欣赏这一切。而现在,我只能拖着风尘仆仆、沾满鲜血的狼狈身躯艰难前行。
鲜血不断渗出,我在想,这样流下去,我会不会失血而死?奈蒂莉帮我拿着行李,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我的大脑在疯狂叫嚣,好疼!可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很好,不疼的!如果可以,我宁愿失去痛觉神经。
这一年真是多灾多难,所有严重的伤都集中在了这个部位。或许该庆幸至少没有伤及骨头?呵,这自我安慰实在拙劣。
奈特亚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品。说真的,我还没那么脆弱。感觉只要我愿意,奈特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抬到新的玛瑞帐篷里。
没走几步,罗娜尔就叫住了我。在众人的目送下,她带我来到一间帐篷。从里面的各种草药来看,这显然是一间医疗室。罗娜尔为我止血,重新上药,动作专业而利落。
我小声道谢,听到她问。“你的血统很纯正。”我明白她的疑惑——为什么杰克萨利一个带有人类基因的阿凡达和奥马蒂卡亚族人会有一个血统纯正的纳威孩子。
“我是被他们领养的。”我轻声回答。
罗娜尔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或许这是我的四根手指带来的好处?作为祭司,她还有要事在身,我便起身告辞。因为不认得路,罗娜尔叫来奥农带我去住处。
我本身话就不多,只是静静地跟在奥农身后。一方面确实不认路,另一方面,奥农比我高大许多,我不得不保持警惕——我不想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他。
出乎意料的是,他主动打破了沉默:“嗨,你叫什么?”
我抖了抖耳朵:“赫夫韦。”
又是一阵沉默。当奥农再次想要开口时,我们已经到了帐篷外。我冲他微微一笑。“多谢你为我带路,再见,奥农。”礼节做足后,我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帐篷。
这一路上的种种,让我深感意外他会主动与我交谈。起初我以为他不捉弄我就不错了。现在,终于不用继续那尴尬的交谈,真是太好了。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我只想一头栽进吊床里,连续睡上几天。好在另一边肩膀无恙,琪莉帮我重新缠好绷带。我侧身躺下,眼皮越来越重,终于顺应天意陷入昏睡。
也许只有在梦境里,我们才能获得片刻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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