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在一阵尖锐的头痛中醒来。
嗅觉是迟钝的，作为Beta，他向来难以捕捉到信息素那些细腻的层次。但此刻，一种强大到几乎形成实质压迫的力量笼罩着他，充满了整个空间。那味道并不难闻，像是暴晒后的旷野，炽烈、干燥，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压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胸口发闷。
是Alpha的信息素。顶级Alpha的信息素。
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装修考究，甚至称得上优雅，绝非他那乱糟糟的巢穴。腿上的伤被妥善包扎处理过，额头的伤口也贴着纱布。
而房间的主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冷眼看着他。
陈浩南。铜锣湾扛把子。洪兴的正义化身。一个强大的、此刻正毫不收敛地散发着信息素的Alpha。
“醒了？”浩南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站起身，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乌鸦完全笼罩其中。那旷野般的信息素随之逼近，浓度高得让乌鸦几乎无法呼吸，生理性的反感阵阵涌上。
乌鸦扯出一个惯有的、讥诮的笑，尽管脸色因虚弱而苍白：“…呵…陈浩南…什么时候做起慈善了？把我弄到你窝里…想玩什么？”他试图坐起，表现出惯有的嚣张姿态，但身体的不适和那无处不在的信息素压迫让他动作僵硬。
浩南在床边停住，俯视着他。Alpha的眼神很深，里面翻滚着乌鸦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不是单纯的仇恨，也不是怜悯，而是一种更暗沉、更滚烫的东西。
“东星的疯狗，怕了？”浩南抬手，声音似是嘲弄似是感慨，似乎想去碰乌鸦脸上的纱布，动作却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乌鸦猛地偏头躲开，眼神瞬间阴鸷：“怕？我惊你条契弟？！有种就做了我，看老子眨不眨眼啊！”
“做了你？”浩南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猛地出手，不是打，而是攥住了乌鸦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乌鸦痛哼出声。Alpha的信息素因这带有掌控意味的动作而愈发具有压迫感，浓烈得几乎让乌鸦窒息。“救你回来，岂是那么容易让你死的？”
他的拇指粗粝，摩挲过乌鸦干燥的下唇，眼神暗沉下去：“你欠我一条命，乌鸦。”
“至于怎么还，我说了算。”
乌鸦的心猛地一沉，不是因为话里的威胁，而是因为浩南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翻滚的**。那不是杀意，却比杀意更让他心惊。他试图挣扎，却被浩南轻易地用体重压制。
“陈浩南！你他妈想干什么？！”乌鸦怒吼，声音却因虚弱和一种莫名的恐慌而失了气势。Beta的体质让他对Alpha的强制信息素只有强烈不适，却无法被煽动情动。他只觉得被冒犯，被压制，怒火中烧。
浩南的回答是低头，狠狠咬上他的脖颈——不是腺体，很可惜Beta没有那种东西，但却是动脉跳动的地方。牙齿磕碰在皮肤上，带来刺痛和一种极端的屈辱感。
“fu*k you。”浩南的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炽热的信息素，烫进乌鸦的耳膜。
乌鸦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和生理的压制面前显得徒劳。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他咒骂，嘶吼，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浩南的动作粗暴直接，毫无温情可言，仿佛只是为了征服和确认占有。那浓烈的旷野信息素无孔不入，乌鸦无法感知其间的情绪，只觉得自己像被扔进沙漠暴风中心，被粗粝的风沙磨得生疼，几乎窒息。他咬紧牙关，不肯泄露一丝软弱的声响，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偶尔无法抑制的痛哼。
过程中，浩南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榨取些什么，又仿佛要烙印下什么。
结束时，乌鸦瘫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身体一片狼藉。浩南站起身，整理自己，信息素缓缓收敛，但仍弥漫在空气中，昭示着存在。
他瞥了一眼床上仿佛失去生气的乌鸦，丢下一句话：“记住，”
“你的命，是我的了。”
门被关上。
乌鸦缓缓蜷缩起来，身体还在细微发抖。Beta的鼻腔里依旧充斥着那令他厌恶的Alpha味道，浓烈得仿佛再也洗不掉。他攥紧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底却重新燃起一点一点冰冷的、疯狂的火焰。
爱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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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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