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浩南似乎为这种扭曲的关系找到了理由——讨债。
乌鸦被他强行拘在了一处隐秘的私人公寓里。浩南时常过来,每次到来都伴随着那强大信息素的侵袭。有时是粗暴的占有,有时则只是逼迫乌鸦的存在。
浩南发现自己沉迷于看这疯狗不同的表情。被迫承受时的屈辱和愤怒,事后冰冷的仇恨,偶尔在他信息素无意识缠绕过去时,乌鸦那不易察觉的、因生理不适而微微蹙起的眉。
这种沉迷让浩南感到一丝自我厌恶,却又无法戒断。他开始用信息素刻意施压,看乌鸦能承受的极限。Beta无法被标记,也无法真正被信息素引诱,那种纯粹的、因被侵犯领地而产生的抗拒和痛苦,反而成了浩南唯一能确认自己“拥有”的方式。
乌鸦从未停止反抗。言语的讥讽,肢体的冲突,每一次都换来浩南更强势的镇压。两人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角力,仇恨是底色,**是扭曲的纽带。
直到那次。
浩南带着一身酒气和血腥气过来,似乎刚经历一场恶战。他的信息素比平时更躁动不稳,充满了未散的暴戾气息。
他几乎是踹开门,一把将沙发上的乌鸦拽起,按在墙上。
浓烈的、带着血腥味的旷野气息扑面而来,乌鸦眼前一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猛烈袭来。他猛地用力推开浩南,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
他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生理性的反应强烈得无法控制,眼泪生理性地溢出眼角,浑身脱力地发抖。
浩南跟了过来,靠在门框上。酒意和暴戾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散了些许。他皱着眉,看着乌鸦难得一见的脆弱姿态,心里那点变态的掌控欲似乎被满足了,却又泛起一丝极细微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
乌鸦缓过劲,用冷水泼了脸,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的脸和浩南深沉的视线。
“操…”乌鸦喘着气,声音沙哑,带着十足的厌恶,“陈浩南,你他妈的信息素…让人作呕…”
浩南没说话,只是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乌鸦潮湿的头发上。信息素缓缓收敛,依旧环绕,却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
乌鸦身体一僵,挣扎了一下。
“别动。”浩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手臂箍紧,“让我抱会儿。”
罕见的、近乎温存的姿态。乌鸦愣住了,镜子里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一种诡异而脆弱的静谧在空气中蔓延。仇恨和**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那晚浩南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他睡去。乌鸦睁着眼到半夜,身后是Alpha炽热的胸膛和无处不在的信息素包裹。他本该恶心,该愤怒,却第一次,在一片混乱中,感受到一丝可悲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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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发生得悄无声息。
乌鸦发现自己变得容易疲倦,食欲不振,甚至偶尔会对着以前嗤之以鼻的食物发呆。更重要的是,他对浩南信息素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不再是单纯的恶心,有时甚至会引发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心悸和眩晕。
起初他以为是受伤的后遗症,或是被长期囚禁压抑出的毛病。
直到某个清晨,又一次剧烈的干呕将他唤醒。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劈入脑海。
Beta极难受孕。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并非绝无可能。
他和陈浩南之间,只有那一次次毫无温情、只有掠夺与征服的纠缠。
恐惧,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爬升,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一拳砸在镜子上,裂纹蔓延,割裂了他惊慌失措的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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