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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拉钩

半小时后。

两虫一人灰溜溜地站在门口。

连带着急忙收拾出来的行李。

“钥匙。”

黄鼠狼伸出手,不耐地动了动耳朵,又在拿到钥匙后一尾巴直接扇掉一截颤巍巍的门框。

“啧。”

转头就走。

生气程度可见一斑。

等视线里那只黄鼠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周书白才转头去看乱七八糟的室内,“这些,你都不要了?”他问,拉着加雷斯的手腕,手腕上的终端还亮着,显示着一笔转账。

“嗯,不要了。”顿了顿,又接了句道谢,三个字郑重又真诚,方才房东狮子大开口,一口咬定自己房里都是贵重家具,加上清理、重新装修赔个三万不过分,还指着躺着地上的房门非说用的都是生物锁,得再加五千,理直气壮地让他不知道每天开门的钥匙算个什么东西,但他不想再惹是生非,于是拦下伸出利爪的黑兹尔,刚想理论却没想到站在另一边的人类直接把兽人怼到哑口无言,再加上精神力和黑兹尔虫化的威慑,黄鼠狼只能忍气吞声收了一千星币作罢。

但是...加雷斯看着人类的侧颜,周书白以前从来没展现过这么直白的攻击性,他从来没这样对待过他,人类一直是软绵绵的,就连偶尔的强硬都带着眼泪,还得是商量的语气,柔软地像盖在身上的毛毯,就像现在,手腕被拉着,但不紧,只是虚虚握着一圈,声音也是一如既然的软。

“但是,那个毛毯是你一直盖着的,也是...”

也是我之前住在这一直用的。

人类不敢说,他低头看了眼雌虫拎在手里的袋子,除了衣服,就只是一些生活用品,可无一例外的,只没拿他的那一部分,天知道当他洗漱时发现自己的东西还在是什么心情,可现在...他觉得加雷斯在跟他划清界限,但是雌虫刚刚才说在乎他不是吗?

“哦带着...”

“拿它干什么,宿舍里这些都有,”黑兹尔接过加雷斯手中的行李,展开翅翼,“走吧,加尔。”

“不是,等一下,”周书白拉住被翅翼遮过半身的雌虫,“你要去哪?”

“你要去哪?”

他又问,可怜兮兮的哭腔透出来,可扇开翅翼的精神力的力度丝毫不减,几道精神力紧紧缠着黑兹尔手中的行李。

“你又要把我丢在这里是不是?”

“我怎么就...”

“上次、上次你就是这样,出去扔了垃圾就不见了,把我丢在这几天不回来,你不能这样,你都说在乎我喜欢我,你就不能丢下我,我这次什么都没做,我都...我听你话没用精神力的,你不能丢下我...”

周书白挤过去,一股脑把自己塞进雌虫的怀抱。

“你不能这样,”

被推开又凑上来,小狗一样抵着颈窝,叼着一块皮肉,含糊不清地说。

“嘶你清醒一点,这是在街上,不是家里,”

“没有丢下你,你乖一点,”

“我有乖。”

还是没松开,但至少放过了那块皮肉,可转眼又咬上耳垂,周书白哼哼唧唧地问不丢下我?

“不丢。”

“那你带我一起走,我们说好了的,要治疗你的精神海,我会找到不离开也能治好你精神...咳!”

又是那只讨人厌的虫子。

隔在他和加雷斯中间。

“你干什么!”

无数精神力瞬间捆上,企图直接绞杀这只不知好歹的虫子,加雷斯眼疾手快抓住一截,可黑兹尔不为所动,只转头问:“你们做了?他用精神抚慰吊着你?”

“我没有!”

得到加尔否定的回答黑兹尔才放下心来。

“听着,小雄虫,”

“我不管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也不管你是怎么伪装成亚雌的,但这里不是帝国,不需要遵守帝国那套恶心的玩意,几次精神抚慰作不得数,所以,”

行李袋又被攥紧几分。

“别把他当做你的囊中之物。”

“我们走,加尔。”

可加雷斯只是安抚似的拍拍他,又从他身后走出来拿过被精神力和虫爪扯着的行李,“你们两个,都给我放手,是我搬家你们一个个的干什么?”

“松手。”

黑兹尔只得放手,却看见缠在袋子上精神力被加雷斯一条条拽下来,“你...”他尝试,可雄虫捆在他身上的精神力无一例外都碰不到。

“黑兹尔,”

他抬头,加雷斯还攥着一条雄虫的精神力冲他晃了晃。

“我有分寸,周书白他没有危险,你不用担心。”

那条精神力蹭在加尔的指尾耀武扬威,可被捏了一下就只委委屈屈地缠着了。

“还有你,周书白,我说了黑兹尔是朋友,别耍脾气,把你的精神力收回来。”

等捆在黑兹尔身上的精神力收的干干净净之后,加雷斯让黑兹尔先回去,又说今天帮他请个假,明天他就能正常训练,黑兹尔看了一眼旁边的周书白,又看了看好友捏在手里的精神力,最后只留了句那加尔明天见,就张开翅膀飞走了。

-

“加尔...”

他也学。

“瞎叫什么?”

精神力又被捏一下。

“加...”

“不许乱叫,行了我们也走吧。”

可周书白扯着雌虫的袖子,问房间里的那些,真的都不要了?

他还是不死心。

“哪些?”加雷斯探头去看,乱糟糟的房间里除了杂物只剩一些生活用品,“这些不都是当初拿给你用的,我带走了也用不了啊?”他狐疑地看了眼人类,“你要用?可你不是早搬走了?这两个月你都没给自己买?”

“没有没有,我是...”周书白着急辩解,但'是'了几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指着沙发上的毛毯,“是说毛毯,我觉得它还挺好的,又舒服又保暖,不带着吗?”

“...带着,”

话还没落下,就看见人类冲进去抱毛毯,好像还捡了别的东西,又冲出来非要提行李,抢过去全抱在怀里不知怎么的撇了撇嘴,又说这些东西交给小精灵就行,等着周书白手忙脚乱把怀里一堆东西清空,才期期艾艾地过去牵加雷斯的手,“我们走吧。”

抬腿才发现没有目的地,于是捏捏握着的手指,问雌虫我们去哪?

尾音都往上翘。

可加雷斯平铺直叙,只说先去人类住的地方。

“好好好。”

都翘到天上去了。

他心里想得美,那丁点大的阁楼空地全被他安排好了,可白光一闪一灭,雌虫看都没看周围,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周书白,”

“你刚刚想杀死他。”

甚至都不是疑问句。

“我没...”他下意识否认,可加雷斯按着他的手,说你骗不了我。

“你刚刚的眼神,就是要杀死他。”

“你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不了解你不了解人类,但我能肯定,你没上过战场也没杀过人类,在树林里你都要怕死了,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假的,你怎么变了?”

“周书白,是...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吗?”

“你在这里被欺负了?”

“有星盗还是别的威胁你?”

“还是...”

“没有、没有我,”他握着雌虫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一瞬间的杀意,他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想加雷斯讨厌他,只能磕磕绊绊地一字一句回答。

“没发生什么。”

“没被欺负。”

“也没有威胁。”

他低着头,可雌虫的声音还是顺着骨骼蔓延,加雷斯问他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

“就正常过呀,”小指勾着,食指拇指也要缠,可没用,雌虫不配合,就只能从指腹揉到指骨,被拍了才继续说真的就是正常过的,说从宾馆出来就开始在找工作,没两天就找到了,现在的老板不嫌弃他不会做蛋糕,给他这间小阁楼住,第一个月工资还是预支的。

“然后呢?”

“就开始跟老板学做蛋糕,然后看店,有买蛋糕的就收钱。”避开雌虫受伤的手心,又掰雌虫的手指,指着食指说先学打奶油,然后是涂抹,裱花,最后装饰,指到小指发现没词了,点了点说我还会继续学的。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找小白蛋想回去来着,但我现在不想了,”他急忙说,“然后就是玩手机打发时间了,我没有志气,之前也不...但我现在想好了,我会赚钱的,不会委屈你的,我发誓,这是...”周书白直接拉开床边的抽屉,指着里面零零散散的星币说这是我这两个月攒的钱,不多但都给你,我还会努力赚的。

“我...我会给你一个家的,我嗷!”

“胡说什么!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这个,就没发生别的事情了?”

周书白摇摇头,捂着脑袋说之后我就遇见你了,你来买蛋糕,然后就是小白蛋来找我。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和黑兹尔没什么仇没什么怨的,你怎么就要杀他了?”

“...他拦我。”

“什么...?”

“我觉得他要抢走你。”

“你!”

他直接把雌虫扑到床上,头埋在颈窝,还要用手捂着雌虫的眼睛。黑暗笼罩之下,声音就变得特别清晰,人类的声音铺开,扯出两个多月前的那场帝国试探下的小规模冲突,人类瓮声瓮气地控诉对战结束后黑兹尔直接从他身边抬走昏迷的加雷斯,说黑兹尔不让他跟着,说他好不容易找到帐篷却被黑兹尔拦在外面不让进。

“明明他自己就在里面,我这次就是有点应激,”脖颈间濡湿一点,他推开人类又凑上来,贴着那点软肉亲着咬着。他叹了口气可好像引得人类更紧张,贴得更紧靠得更近,可怜兮兮地说你不能嫌弃我。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他担心你,我以后不会了,我发誓。”

“没嫌弃。”

他只能哄,不过周书白真的有点粘他,加雷斯想,这事从一开始他把人类带回家那会儿就发现了,只是那时他没在意,毕竟当时以为只会借住几天,哪里会想到还有后面的事?但现在......“嘶,”有点痛,牙齿换成舌头,于是他继续漫无边际的想,现在就有点更粘他了,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得抱着贴着,好像空间多三厘米能要了人类的命似的,不过他也很厉害,教军事实战的老师一直强调军雌要适应各种环境,他现在适应的就挺好的,只用半天就完全适应了人类的近距离接触,雌虫在心里默默决定明天训练的时候给自己添一项极端环境作战模拟,并确定自己一定会取得一个好成绩,这样他在之后的作战方面又能多做贡献了,不过,舔舐的痒意又把他的思绪勾回来,人类这种行为,他应该在哪里见过?

似乎是不满意他的沉默,颈间的软肉被放过,可人类又开始折磨耳朵,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说我发誓了那个黑兹尔也得发誓,他不能再拦着,我对你没恶意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连带着捂在眼睛上的手指也乱动,他无奈应声,希望人类安静一点,所幸人类也听话,拍了两下就不捣乱了,加雷斯得以继续,终于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里找到记忆,是小时候偷偷读的《星际科普》,里面记载了提剋族的一种兽人,应该是鸟兽,是叫...雏鸟吗?科普书上写雏鸟出生的时候会认第一个见到的兽人为雌父,之后就会一直跟在雌父身边直到成年,成年后跟随行为会消失,这种行为被称为雏鸟情结。

那就没问题了。

被抢了雌父的雏鸟有攻击性也挺正常。

而且他只需要等到人类成年或者找到办法把人类送走后就没事了。

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他很自信。

想明白的雌虫推了推人类,说自己该回宿舍了。

“你要去哪?!”

周书白难以置信。

“你不是说好了不丢下我吗?”

可雌虫指了指四周义正言辞地说没丢下,这不把你送回来了吗?

“但不应该是住在一起吗?”

“那不行。”加雷斯指了指自己,“虽然你是人类但你也有精神力,我是雌虫,怎么样我们都不能住在一起的。”

“可我们之前就是住在一起的,”人类据理力争,可雌虫只轻飘飘的说当时你住沙发,我睡卧室。

“那我现在去租一个两居室!”

“瞎说什么!我说了你现在不该考虑这些。”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我明天训练结束来找你。”

“真的?”

“嗯。”

“那、那我先给你包扎,”人类指了指雌虫手心的伤口,“然后送你回去,就送到哨卡那里,你精神海不好,别总飞了好不好?”

”...好。”

可在树林阴翳里,人类腻乎乎地问能不能再讨一个吻?

“不行,这个不是在说'喜欢'的时候才做的礼仪吗?”

“你说喜欢了,现在你得亲我。”

“这都是什么唔,”

“还要拉钩。”

“这又是什么!”

小指勾着,拇指碰在一起,人类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们拉勾了,所以你明天必须来找我。”

“算了,我在这等你,你不许飞听到没?”

“知道知道了,小雏鸟你快回去吧?”

可是等雌虫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夕阳已经在收敛最后一点光线了。

他踏着最后一点余温进入宿舍,脑海钝痛,但他不在意,只庆幸自己在偷来的这段寥寥无几生命里也有了重要的虫生目标,他当然还是会为起义军而战,会将最后的生命和鲜血挥洒在反抗的战场上,但在这之前,他要先把周书白送回去,而在这之之前,更靠近的是,他明天要去见周书白。

说好的,训练后去见他。

他一向言而有信。

更何况人类刚才扯着他不知道拉了多少次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都会背了。

过去安抚一下人类的雏鸟情结,也去调查一下有没有别的回去的办法,除了深度标记,毕竟人类实在不愿意。

他想。

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而这一切在黑兹尔见到加雷斯脖子上斑斑点点的印子后全部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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