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侦查任务比预想中更棘手。
他们要潜入邻国边境的一个废弃据点，确认是否有敌对忍者的踪迹。
卡卡西带队，带土守左翼，琳则在后方接应。
刚进入据点范围，带土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地面的脚印太新，而且方向杂乱，不像是普通的流民留下的。
他立刻用暗号通知卡卡西，却迟迟没收到回应。
“卡卡西？”
“……”
没有回应。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带土不再犹豫，立刻朝着卡卡西的方向潜行。
据点中央的仓库里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他悄悄摸过去，透过门缝往里看——
五个穿着敌对忍村服饰的忍者正围攻卡卡西，其中一个使用的雾隐忍术让视线变得模糊，卡卡西的动作明显受限，手臂上已经添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作战服。
“该死！”
带土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踹开仓库门，结印的速度快得惊人，“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瞬间照亮了仓库，逼退了围攻的忍者。
卡卡西趁机后退，靠在墙上喘息，看到带土冲进来时，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起眉：“谁让你过来的？！”
“废话少说！”
带土挡在他身前，手里的苦无泛着寒光，“先解决他们再说！”
那五个忍者显然没料到会有支援，愣了一下才重新摆开架势。
带土知道自己的火遁在狭小空间里不好施展，索性放弃忍术，直接冲上去近身搏杀。
他的动作比两年前利落了太多，带着股不要命的狠劲，竟一时逼得对方有些狼狈。
卡卡西趁机调整呼吸，忍着手臂的剧痛，迅速结印：“雷切！”
蓝色的电流在掌心炸开，他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冲出去，精准地击中了使用雾隐忍术的忍者。
随着对方的倒下，仓库里的雾气渐渐散去。
没了视线阻碍，两人配合得更加默契。
带土负责正面牵制，卡卡西则利用速度从侧面突袭，不过十分钟，五个忍者就被制服。
“呼……”
带土拄着苦无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手臂也被划了一刀，“搞定。”
卡卡西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抓起他受伤的手臂，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责备，动作却很轻，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的深度。
带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能看到他护额下写轮眼的纹路，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血腥味的气息，心脏忽然跳得飞快。
“这点伤……”
带土想开口辩解，却被卡卡西冷冷的眼神打断。
“闭嘴。”
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绷带和止血药，低头为他包扎，动作很熟练，显然做过很多次，“说了让你守左翼，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我担心你。”
带土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脸颊瞬间发烫。
卡卡西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带土的黑眸里带着点慌乱，还有点藏不住的在意，像颗亮闪闪的星星，映在卡卡西的眼睛里。
空气仿佛凝固了，仓库外的风声和远处的鸟鸣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卡卡西先移开了视线，继续包扎，只是动作慢了些，指尖偶尔会碰到带土的皮肤，像羽毛轻轻划过，让带土的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
“下次……别这样了。”卡卡西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太冒险了。”
带土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忽然觉得，这句算不上温柔的话，比任何赞美都让他心动。
他没再说话，只是任由卡卡西为他包扎，心里那棵悄悄生长的藤蔓，仿佛又抽出了新的嫩芽。
任务结束后，琳看着两人身上的伤，心疼得直皱眉：“都说了要小心点，怎么又弄成这样？”她一边为卡卡西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一边数落他们，“尤其是带土，明知道卡卡西的雷切有风险，还非要冲上去……”
带土挠挠头，偷偷看了眼卡卡西。
对方正闭着眼，任由琳为他上药，侧脸在夕阳下显得很柔和，嘴角似乎还带着点极淡的笑意。
带土忽然觉得，这点伤，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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