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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9月2日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种日式的房间,我甚至发现自己谁在榻榻米上,现代人肯定要睡床啊,差评。

为什么我不在我自己的房间呢,我应该起床上学了啊。

纯血学畜的我这样想着,身体已经先一步习惯性捞起身边的日记本打开了。

嚯。

我很快明白自己的处境。

好消息:跳过求学和高考,成功获得终身饭碗,入职名为“审神者”的神奇职业。所以现在,我应该是在本丸内部。

坏消息:妈宝女被迫离家,并且本人无痛变老三岁,心碎。

我已经离开爸爸妈妈,像一个成年人独自生活了。

突然想哭又想笑。

这个和式的房间很大,比我自己的房间大很多,乐观想,这不是免费实现我想换大房子的野望吗?

不过空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妈妈催促我赶紧洗漱吃早饭的唠叨,也没有爸爸一边看报纸一边替我说好话的打趣,什么都没有。

我想,房间有时候太大,好像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过,我还是笑了。不用替我担心的爸爸妈妈一定能回到我记忆里温馨平淡的日常吧。

我又仔细回顾了“我”9月1日写下的日记。

【短刀乱藤四郎给我开的门,后来他们的大哥一期一振给我带路。

晚上的月色很漂亮,本丸里竟然也可以看到月亮,并且格外的大和圆。天守阁的二楼窗外是一棵大树,树干粗壮的很,枝桠似乎能伸进屋里来一般。在树上我见到了一个很美丽,浑身雪白的男子,不,应该是付丧神才对,因为在本丸只有刀剑付丧神。

他就站在距离我窗很近的枝头上,真不可思议,果然是神吗?身轻如燕什么的。我这么说他时,他好像很不爽,纠正我说他不是燕子,是鹤。

我没揭穿他,其实我发现他应该是想躲在我窗户外面吓我一跳。不过我突然开窗好像把反把他惊吓住了。】

看来本丸里还有性格很活泼的类型吗?我对日记上记录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不过并不妨碍我看这些文字时为另一个我的经历感到快乐。

【对于晚上还能遇到人这件事,惊喜又高兴。

睁眼就是夜里,对夜班上线的我真的太不公平了。醒来就是本丸,其他人都睡了,没人讲话没人唠嗑的,真是寂寞孤独冷。我也想当白天的我啊,夜晚想摸出去逛逛本丸都不方便,怕迷路。

鹤丸国永,他的名字。

我记住他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日记本里已经记录好几个付丧神了,他们外貌各异,记录的“我”很细心把他们的外貌和特征都描绘得很清楚,不过付丧神数量很多,我一时对不上。不过我对未来还是很乐观积极的。不难推测,以后他们早晚会全部出现在我的日记本里的。

本丸的日子看来也不会很难过,我边看日记边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在这里,会过得越来越好得。

我自己会让自己越来越好的。

走廊上打着哈欠的鹤丸遇到了正准备去做早饭的烛台切。因为同属被织田信长和伊达家持有过,鹤丸随意而亲昵地抬手招呼道:“哟,小光忠。”

烛台切回头看见是他,“鹤丸先生,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吗?”他关切地问。难怪他会这样问,鹤丸是一个喜好新奇又咳咳,过于活泼的刀剑,永远见到他不是在搞事的路上就是已经搞完事了,何曾见过他现在精神困顿,眼睛底下还有黑青呢。

估计昨天晚上又去哪里给人惊吓了吧。烛台切目光包容但是略带不赞同地瞅着他。

“我昨天晚上不是准备去吓吓新来的审神者嘛……”鹤丸下意识地接口,但是随即又想到什么,露出几分羞赧之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灿烂的金眸闪过几丝异样的神色。

他昨天夜里确实准备去给新来的审神者一个“惊喜”。

没有惊吓的人生就如同没有波澜的死水,这是鹤丸秉持的人生格言。他颇有几分无赖地把夜里偷摸不睡觉实施的恶作剧行动计划定义为对新来审神者的善意“欢迎”。

新来的审神者是个没有脾气也没有威胁的小姑娘。

这个认知随着昨天本丸的先遣部队栗田口的回应得到了确认。

和短刀还天真地认为旧主只是暂时的离开不一样,他们这些成年形态的付丧神对现状了解的更清楚一些。时政派人告知新审神者即将就任之时也说得很清楚了,旧主是主动离职回现世完成剩余的人生计划了。

来新的审神者是必然的发展,毕竟本丸也要继续生存下去。

不过——

接受会来新主的事实,不代表就对时政的安排没有怨言,他们也并非是没有思想、全盘接受时政安排的傀儡。作为一个人员齐全、架构完备、资源丰富,内部已经运转成熟的高级本丸,接受一个陌生外来人的指手画脚本身就有情绪。

况且他们这些刀剑自己也有考虑,刀剑们同派之间以兄弟相论,尤其是短刀们,太刀们拳拳爱护之心,唯恐新来的人苛待了他们或是有任何不轨之心。

所以来得是什么样的人非常重要。

对于一个“重组家庭”,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会留下上一任主人的一些烙印,新主如果是一个气量狭隘又刻薄的人一定非他们所愿。

因而——有了昨天那场既是发泄又是刻意的试探。

对一个已经完善的本丸,主人越无力,对这个本丸的管束越少,他们的日子会更好。

所以,虽然欺负小姑娘很抱歉,不过为了他们的兄弟,也只能这么做了。

人有偏私在所难免。

按照原定的计划,鹤丸夜里偷偷爬上了正对着审神者窗外的大树杈上。

鹤丸性格皮的很,酷爱恶作剧。他想,新审神者是个年龄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而且也不爱说话?那我突然在她窗外,一定会吓一跳吧。

鹤丸不承认的是,他一点都不喜欢看到新审神者年纪轻轻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低眉顺目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即便是不认识的小姑娘,鹤丸想,小女孩嘛,这么年轻,应该是生动有活力的才对吧。

鹤丸爬上树,他的计划是偷偷去敲审神者的窗户。

他笑嘻嘻,眼睛弯弯得笑得狡猾。配上他浑身的白衣,正在熟睡的审神者想必惊醒后也许还会觉得他是鬼呢。

没想到,没等他在树枝上坐稳。

房间的窗户就自己打开了。

我对鹤丸的计划一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因为我的病,吃完晚饭之后会刷新成另一个我了,因而没有那么容易睡死,并且夜晚醒来是常有的事,白天的我很累,但是晚上的我不累啊。

他不知道,所以也导致——“你也是来赏月的吗?”

开窗的年轻女孩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皎洁的银辉下仿佛透明。虽然看外貌已经难称年幼,但是神情却莫名透着稚童的天真娇憨。鹤丸幻想审神者看到他在窗外的反应,有设想会是惊恐的大叫晕倒,也有设想会嫌恶地让他滚下来,或者是像上一任主人那样严厉地斥责他不要胡闹……但现在这个场景却远远在他想象之外。

好像她有点惊喜?鹤丸不确定。

鹤丸觉得进退两难,他设计得绝好的方案,因为审神者的提前出来而功亏一篑。他的原想法,他这时候应该威风凛凛的站在树上,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刚刚爬上树还狼狈地抱着主干,就被突然的开窗反吓一跳的怂样。

真是太不符合他鹤丸大人的形象了!

鹤丸这时候反而不知道现在是该下去还是继续了,继续吓人计划显然显得太傻,下树放弃的话……不是说明他今天完全白折腾了嘛。就在他满脑子左右为难时,传来“扑哧”的笑声,对面的女孩子拼命想抿住自己唇控制住笑,但是失败了。

“不好意思,我真的实在控制不住。”

她双手捂住嘴巴,似乎想让自己笑得不那么肆无忌惮好顾及他所剩无几的面子,只露出一双美丽得一览无余的眼睛,满眼都是喜悦,“看到你真觉得高兴。”

鹤丸又被惊吓了几分,夜里窗外树上挂着个人,怎么会高兴呢,不应该惊讶愤怒吗?而她的目光就像注视着一个送给她的惊喜,充满了欣悦。

审神者对他伸出了手,“坐在那里还是有点危险的吧,你要不要进来呢。”

她发出了邀请。

鹤丸心中却感觉不自在甚至有一两分……愤怒。

这份愤怒却不是对着眼前一脸无知的审神者,而是时政。因为这种邀请是绝对违规的,是对身为人类的审神者相当危险的行为。

时政到底有没有给新审神者做好岗前培训啊,鹤丸忿忿道,审神者怎么能邀请付丧神进入她的房间呢。审神者的房间是受到结界保护的,为了以防万一。而主动邀请相当于把进入的权限开放给受邀的付丧神。如果他有什么坏心思,一刀,仅需一刀就能让眼前年轻的生命身首异处。

鹤丸觉得生气,这分气愤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就不由升起,意识到他在为眼前不相识的审神者抱不平后,鹤丸又尴尬唾弃自己,嘿,我在生气什么,她和我又不熟,甚至因为他们立场的缘故,他应该警惕她......

不夸张地说,他现在可以一刀杀了她,拔刀伤害她,割破她看起来很细嫩的皮肤也轻而易举。那时候她就会吓得惊慌失措了吧,这双漂亮的眼睛不会这么茫然却善意地注视他了。

他会伤她吗,应该说他想吗。

鹤丸抬起金色的漂亮眼瞳,而对面的女孩毫无察觉依旧努力向前延伸手臂,以便能够让他抓住她的手。

栗田口刀派见到新审神者的细节传遍整个本丸,短刀是擅长探路和搜集信息的刀种,所以关于新审神者的信息传得很快。他们关注的重点都放在她的性格、她的能力、她的特质上,用对他们是否有利的视角去评估她的“威胁性”和“有用性”,但她的形象可能因为无关紧要,没有多说。

他们可能也不关注这个吧,毕竟新接手的人,根本没把他或者她当主人。刀剑认主不是小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称为神的主人,她只是供给灵力的工具。

今天的夜晚是一个明亮的夜,月亮格外大,正因为如此,鹤丸能在这样的月光下把对面人的样貌看得真切,比白天躲在屋里远远窥见的更清楚。

鹤丸眨眨眼。

这是一个有着琥珀色双眸,和焦糖色齐肩短发的女孩子。她有着可爱的笑容和酒窝,对着他笑的时候还有一个小虎牙时隐时现。

不是带有侵略性一样美艳动人,也不是像以前他们服侍的大名夫人那样端庄美丽,但是——是一个称得上可爱的女孩子。

她看着他的目光太没有恶意,让鹤丸觉得不解。因为藤四郎那群短刀们对她说话可难听了,据说好好给新来的审神者一个下马威了,出于迁怒,她也应该且有理由对他不满,更何况他出现的时间还是夜晚她的窗外,更有理由逮着机会好好斥责他一番。怎么这姑娘看上去傻里傻气的似乎......没有记仇呢。

好像都忘了一样的。

什么嘛,鹤丸不爽,这样好像显得,反而他们这群付丧神心眼很小的样子。

只有他们在计较着她的反应,并且翻来覆去研究着。

鹤丸不服气地撅起嘴,他不想进去她的房间,身为付丧神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虽然她不清楚,但是鹤丸大人自矜自己是个有道德的好付丧神。但是灰溜溜下去也失了面子,他突然福至心灵,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鹤丸笑嘻嘻地冲窗内伸出手。

“进去有什么意思。”窗外的付丧神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要出来在树上一起看月亮吗小姑娘?这里的景色更好。”

因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审神者吓住,她所有的反应都让鹤丸没有预料,这让鹤丸太没有面子了,他决心一定要让审神者露出惊讶的表情。

所以他反过来这样邀请到。他美滋滋地心想着,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谁会同意被陌生人从窗户拉上树啊,这距离还挺有点高的。小姑娘胆子看上去也不大。如果她同意,他就把手收回来,对她说哈,你被耍了。

鹤丸自顾自地乐着,他心中付丧神的面子好像找回了几分。

“好啊。”

鹤丸呆愣了几秒,而对面的女孩显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已经拉住了他伸出的手,没有穿袜子的脚踩上了窗棱,“要接住我啊。”

她像一只义无反顾的雏鸟,从窗台跃入夜色。太快了,快到他来不及思考,鹤丸的手臂已经本能地张开。

温热的身体撞进怀里,带着淡淡的香味和少女特有的柔软。

鹤扬翅接住了下坠的白鸽。

他伸手抱住了一个温热的身体,软软的。

怀里的人喘了几口气,兴奋地从他怀里探出头。

“你接住我了。”

鬼使神差,鹤丸昨天夜里在树上陪某位小姐坐了一夜。

也不知道是心中为数不多的良心在作祟,鹤丸不仅没把她一个人扔在树上不管,反而某人在审神者困得睡着之后,小心翼翼把她从树上送回去放进床铺,最后还不忘恶狠狠把女孩落在被子外的手给她塞回被子,把被角掖好。

看着她呼吸平缓,甚至还嘟囔着梦话“爸爸妈妈......”他蹲在她床边,看了她一夜,还是小孩子呢,会在梦里喊妈妈。鹤丸托着腮盯着她,却愣是没离开,直到天光从天守阁的窗缝隙里透出,他就像后知后觉惊醒,赶忙动作轻盈地摸回自己的住处,对着一无所知的同伴,作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这就是为什么他今早眼圈乌黑的原因。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鹤丸觉得昨晚的自己像中了邪。

鹤丸和烛台切道别后,烛台切去了厨房,而他磨磨蹭蹭在天守阁外鬼鬼祟祟。

审神者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房间里了,会不会猜到是我把她送回去的呢。

鹤丸在外面思绪纷飞。

肯定会吧,除了我这个大好人还有谁会好心送她回去啊。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向这边走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最后他斩钉截铁,嗯,一定是想看看审神者今早的表情,是突然回过神为昨晚的大胆而后悔还是因为在他面前睡着了而尴尬呢。

真期待。

我看完日记之后,对昨天的情况自觉全面了解。

所以我昨天晚上是赏月的时候遇上了准备吓我的鹤丸吗。

日记本里并没有记录后来上树的经历,因为那是很突然的决定,我也不可能当着鹤丸的面立刻记录,所以日记本里只停留到了我在窗外发现了一个叫鹤丸的刀剑。

如此而已。

我开门就看见门外有穿着白色衣服、头发睫毛也清一色白色的付丧神。

凭着昨天日记的记载,我很快辨认出他就是鹤丸国永。

无他,他的样貌太具有辨识性了。

念及他昨晚准备吓我,我本来应该有点小生气的。因为某些在学校的不好经历,我贯是不喜欢恶作剧的人,高中的班上总是有几个以欺负人为乐趣的人。

但是考虑到昨晚的我也没有吓到,也没有任何不好的记录留下,所以我想也不用表现出生气,以后还是要同屋檐下的生活的人,我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好学生,我决定和他好好打个招呼吧。

我礼貌地对他欠身。

“鹤丸殿下,早上好啊。”我言笑宴宴,“今天的天气不错呢。”

以天气打招呼真是万能通用语。

没想到,鹤丸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又青又白。

我觉得我的招呼应该没有什么不妥,那他的表现是......我立刻想到了理由,嗯,可能鹤丸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了,哎能够理解,肯定和初来乍到的我没关系吧。

这样想着我体贴地决定不打扰他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我简单点点头把门关上了。

留给他一片宁静。

这样想,我还挺善良的。

鹤丸瞪着在他眼前关上的门。

审神者打招呼的语气礼貌而疏离,她甚至——都没有给他更多的关注。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辨认出他之后,就低下头了。

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好像他就是这个本丸里普普通通的一个经过只需要随意点头示意的路人。昨晚那个会扑进他怀里、会对着他笑出虎牙的女孩,仿佛只是月光织就的幻影。

什么嘛……

昨晚我还接住她,我们还一起在树上看了月亮呢。

这女人怎么一下子翻脸不认了呢。

鹤丸的心底一股酸涩情绪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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