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浸透了鬼杀队的每一处据点,分散在各地的柱士们几乎同时听见了鎹鸦的悲鸣。
矢凛奈刚在林间安置好一窝刚出生的流浪猫,苍月丸突然从远处飞来,羽尖的朱红在月光下划出惊恐的折线。它撞向她的侧脸,爪尖死死嵌进玄黑羽织的布料,鸣叫声破碎得像是被揉烂的纸:“主公府邸遇袭——无惨亲至——主公以身入局——!”
矢凛奈猛地抬头,血红色的眼瞳在林间投下冷光。
日轮刀出鞘的刹那,玄黑刀身撞上月光,溅起一片血红色的刀花。她足尖点过树梢,发尾的血红如拖曳的血痕,苍月丸在她头顶盘旋,不断嘶鸣着补充细节:“宇髓天元……炼狱槙寿郎……正在安全区域……保护小主公……”
同一时刻,远处的山坳里,时透无一郎刚结束对练,银子便俯冲下来,尖利的鸣叫刺破他惯常的平静。少年湛蓝的眼瞳骤然收缩,霞之呼吸的风刃瞬间卷起落叶,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蝶屋的药香被鎹鸦的骚动撞得粉碎。蝴蝶忍正在整理研磨好的紫藤花粉末,艳突然撞翻药杵,紫黑色的粉末撒了满地。忍的指尖掐进掌心,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炼狱杏寿郎在巡逻途中接到了要的传讯,金红色的发梢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炎之呼吸的热浪迸溅化作一道火线,朝着主公府邸的方向疾驰。
伊黑小芭内与甘露寺蜜璃刚在山道上相遇,两人的鎹鸦便同时发出警报。蛇柱的背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恋柱的长辫如瀑布般甩动,两道身影以同样惊人的速度冲向府邸。
不死川实弥正用绷带缠上训练时划伤的手臂,爽籁的尖啸突然劈入耳膜。他眼瞳一缩,风之呼吸卷起的气流掀飞周遭碎石,快速朝主公府邸奔去。
富冈义勇和炭治郎刚在溪边擦拭完日轮刀,南南东尾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宽三郎也和素来沉静的性子截然相反。两人身影如溪流般迅捷,踏过水面时连涟漪都未惊起太大。
-
“碰——!”
产屋敷邸的方向突然腾起一团蘑菇状的火雾,赤红色的焰浪裹着黑灰冲上夜空,将半边天幕染成焦灼的颜色。紧随其后的爆炸声震得空气都在嗡鸣,连远处山林里的飞鸟都被惊得四散逃窜,翅膀拍打的声音混着木材崩裂的脆响。
矢凛奈震惊地看向空中,苍月丸在她头顶盘旋,发出不安的鸣叫——那枚血红色的耳坠被热浪烤得发烫,母亲留下的温度与眼前的灼热重叠,让她血红色的眼瞳里燃起更烈的火。
府邸的断壁间,未熄的火焰正贪婪地舔舐着残存的梁柱,浓烟中隐约能看见一道被炸开的巨大豁口。
而在废墟中央,那团熟悉的黑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聚合——无惨的□□在爆炸的冲击下被撕成了无数碎片,黑色的血肉混着焦土飞溅在断壁上,却在落地的瞬间便开始疯狂再生。
“不过是些无聊的把戏。”无惨的声音从黑雾中渗出,他重组的手掌轻轻拂过胸口的缺口,那里的血肉正以诡异的速度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
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爆炸不过是蝼蚁的垂死挣扎,连让他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无数团暗红色的肉块在半空中骤然膨胀,裂开无数细小的孔洞,下一秒——数不清的血色尖刺如暴雨般射向无惨,每一根都带着淬了剧毒的寒光,精准地穿透他刚刚愈合的躯体,将那团黑雾钉在焦黑的地面上。
珠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无惨身前。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白皙的手掌竟硬生生插进无惨的腹部,指尖还在用力向前推送,将某种透明的药剂狠狠注入那团不断挣扎的血肉中。
“无惨!你吸收了我的手是吗!里面是能让鬼变成人的药物!”
“那种东西不可能做出来!”
珠世嘴角上扬:“可我就是做出来了。”
“你这……卑贱的女鬼!”无惨的声音第一次染上了暴怒,被血刺钉住的躯体剧烈震颤,黑雾翻涌着想要吞噬珠世,却被那些带着紫藤花毒素的尖刺灼烧得滋滋作响。
“悲鸣屿先生!交给你了!”珠世的声音因用力而颤抖,黑发被汗水粘在脸颊上,却依旧死死保持着刺入的姿势。
远处传来沉重的锁链拖动声,地面随之一阵剧烈的晃动。
悲鸣屿行冥的身影狂奔着冲来,巨大的佛珠在他身后划出金色的弧线,锁链连接的阔斧与流星锤在惯性下扬起,带起的风卷着火星掠过废墟。
无惨那张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的脸,第一次露出了近似“惊愕”的扭曲。他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夹击,更没料到这个高大的僧侣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
“碍事!”他低吼一声,数不清的黑色尖刺从手臂窜出,如密集的箭雨朝悲鸣屿射去,每一根都淬着足以融化钢铁的毒液。
“岩之呼吸·三之型·岩躯之肤!”
悲鸣屿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沉如闷雷,他周身的肌肉贲张,那些呼啸而来的尖刺撞在他身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有的被直接弹飞,有的虽刺入皮肤却无法再进半分,黑色的毒液顺着伤口流下,却被他体内迸发的岩之气息逼得蒸腾成白雾。
“喝!”他暴喝一声,手中的流星锤突然在头顶盘旋起来,锁链被甩得笔直,带着破空的锐响砸向无惨——这一击没有直接攻击躯体,而是精准地缠上那些钉住无惨的血色尖刺,将它们勒得更紧,让那团黑雾的挣扎愈发徒劳。
就在这时,废墟的入口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不死川实弥踩着断梁跃过残垣,猩红的眼瞳瞬间锁定被血刺穿透的无惨。当看清那上半身**、布满诡异纹路的躯体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是你吧!”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风之呼吸的气流在周身卷起,日轮刀的刀刃泛着冷光,“你对主公大人做了什么!”
“他是无惨!他就是鬼舞辻无惨!”悲鸣屿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震得火焰都在摇晃,“他被砍断脖子也不会死!”
“他是……”矢凛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血红色的眼瞳死死盯着那团黑雾。
那张脸在扭曲中偶尔闪过的轮廓,像极了她记忆深处、杀害全家的凶手黑死牟偶尔流露出的倨傲——不,比黑死牟更令人窒息,更令人作呕,那是所有罪恶的源头!
“是他…!”炼狱杏寿郎瞬间冲垮了理智!他就是那个让无数人失去家人、让前辈们浴血奋战、让炼狱家世代燃烧火焰去对抗的恶鬼始祖!
“就是他!”实弥的风刃已经出鞘。
“他就是……”甘露寺蜜璃恋之呼吸的热浪让她的脸颊泛红,握着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那个人就是……”伊黑小芭内的蛇形刀身绷紧如弦,颈间的镝丸发出愤怒的嘶鸣。
“那家伙就是……”富冈义勇脚下已凝结出蓝色的水流,水之呼吸的气息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鬼舞辻!”蝴蝶忍紫瞳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那是家人被杀害的仇恨源头,是所有被恶鬼残害的真凶!
“无惨!”炭治郎的日轮刀燃起金色的火焰,火之神神乐的热浪与他胸腔里的愤怒共鸣,父亲的教诲、祢豆子的痛苦、家人的死亡……所有的一切都化作这一声饱含血泪的嘶吼。
下一秒,各色呼吸法的光芒同时在废墟中炸开——
“水之呼吸·三之型!”蓝色的水流逆流而上。
“炎之呼吸·九之型!”金色的焰浪拔地而起,炼狱杏寿郎的吼声与火焰的噼啪声交织,高温让空气都在扭曲。
“月之呼吸·一之型!”血红色的刀光如残月般交错,矢凛奈的血息融入刀风。
“风之呼吸·七之型!”白色的风刃如暴雨般倾泻,绷带被气流扯得猎猎作响,猩红的眼瞳里只有杀意。
“霞之呼吸·四之型!”水青色的刀光如薄雾般掠过。
“虫之呼吸·蝶之舞!”蝴蝶忍的细刃划出斑斓的轨迹。
“蛇之呼吸·一之型!”伊黑小芭内的动作刁钻而诡异。
“恋之呼吸·五之型!”甘露寺蜜璃的日轮刀在她手中化作无数残影,巨大的力量让地面都在震颤。
“火之神乐舞·阳华突!”金色的刀光如破晓的流星!
所有刀光在这一刻汇聚,朝着那团黑雾的核心猛刺——
地面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大地突然像被掀翻的棋盘,众人脚下的焦黑地面毫无征兆地开裂——带着腐肉与铁锈混杂的腥气,将所有人拽入深渊。
“什么?!”炭治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视线里的火焰与刀光突然开始旋转、扭曲。
炼狱杏寿郎下意识伸手去抓身旁的矢凛奈,指尖却只擦过她玄黑羽织的衣角。两人的身影在失重中下坠,他看见矢凛奈发尾的血红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残影,苍月丸惊慌的鸣叫声被空间扭曲成怪异的调子。
蝴蝶忍被一股气流掀得腾空而起,她在空中翻转身体,细刃精准地刺入一块悬浮的碎石,却只换来碎石更快的坠落。“珠世小姐!”她见那位黑发女子已被黑雾裹挟着下沉,脸上还保持着刺入无惨腹部的决绝姿势。
不死川实弥的风刃疯狂切割着空气,却只能徒劳地卷起几片焦叶。他猩红的眼瞳死死盯着上方那团越来越小的黑雾,无惨的脸上竟还挂着一丝嘲弄的冷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混蛋——!”实弥的怒吼被黑暗吞没。
失重感如潮水般涌来,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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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黑小芭内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扯住全身,他下意识甩出蛇形日轮刀,试图勾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形,可刀身却只划过虚空,没能抓住任何着力点。颈间的镝丸嘶嘶鸣叫,声音里满是不安。他在急速下坠中努力转头,想寻找甘露寺蜜璃的身影。
甘露寺蜜璃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被下坠的力量扯得倒飞出去。她的长辫在空中疯狂甩动,粉色的发丝凌乱地缠在脸上。她拼命挥动日轮刀,试图借助刀风调整姿态,可在这混乱的坠落中,一切都显得徒劳。蜜璃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害怕自己就这样下坠掉落,更担心伊黑小芭内的安危。
就在蜜璃感到绝望时,一个身影在空中急速靠近——是伊黑小芭内!他奋力划动双臂,一把抓住了蜜璃的手腕。
“伊黑先生!”蜜璃又惊又喜,眼中泛起泪花。
“抓紧我!”伊黑小芭内的声音因用力而变得沙哑,他紧紧握住蜜璃的手,另一只手挥舞着蛇形刀,试图抵挡周围混乱的气流。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伊黑小芭内看着蜜璃,在这绝境中,蜜璃那双明亮的眼睛依然透着坚定,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力量。
他们重重地摔落在无限城层层叠叠的楼阁间的一座木桥上。伊黑小芭内落地后迅速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蛇形刀横在身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蜜璃也挣扎着站了起来,长辫上沾满了灰尘。她看向伊黑小芭内,只见他的绷带有些松散,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蜜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伊黑先生,谢谢你。”
伊黑小芭内别过头,脸颊微微泛红,嘟囔着:“顾好你自己吧。”可他握着刀的手,却不自觉地靠近蜜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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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无一郎整个人悬浮在半空,失重的眩晕感瞬间袭来,日轮刀在掌心微微发颤,刀鞘与衣摆一同缓缓飘动。
“这是……”他看着下方交错的回廊、上方堆叠的屋宇,灯火在视野里旋转成光的漩涡。霞之呼吸的气流本能地在周身流转,却无法打破这诡异的悬浮状态,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空间翻转。
发丝在失重中轻轻扬起,无一郎努力稳住心神,刀身斜斜指向前方。他看见自己正缓缓飘向一道悬空的木质回廊,廊下灯笼轻晃,暖光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
“要……找个着力点。”少年的声音被气流扯得发飘,日轮刀精准刺向廊柱,刀身没入木缝的瞬间,惯性却让他整个人倒挂着旋转,最后“啪嗒”一声,后背摔在廊桥的木板上,发出闷闷的响。
踉跄站起时,无一郎发现自己头发乱得像团草,衣摆还在微微飘动。他仰头望着依旧悬浮着灯火楼阁的奇异空间,眼眸里闪过一丝困惑,却很快被坚定取代:“无论空间如何扭曲……恶鬼的巢穴,总要踏平。”
水青色的霞之呼吸再次缠绕刀身,少年踩着摇晃的廊桥,朝无限城更深处走去,灯火在他身后拖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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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鸣屿在坠落的过程中,周围的空气变得扭曲而紊乱。
悲鸣屿行冥庞大的身躯在空中翻滚,巨大的阔斧与流星锤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惊人的弧线,铁链被拉得笔直,发出“嗡嗡”的声响。
他的脸上满是凝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对当前局势的担忧,以及对同伴们的牵挂。
“阿弥陀佛……”他口中低声念着佛号,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周围的景象快速变换,层层叠叠、灯火通明的楼阁逐渐清晰。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格洒出,却无法驱散这诡异空间中的阴森之气。
就在即将接触到下方楼阁之时,悲鸣屿行冥猛地一甩手中的流星锤,铁链精准地缠住了一根横梁。
强大的惯性让他的身体剧烈晃动,双手紧紧握住铁链,青筋暴起。他咬紧牙关,借助流星锤的拉力,奋力一荡,成功落在了一处较为宽阔的木质平台上。平台在他沉重身躯的冲击下,发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负的声响。
悲鸣屿行冥缓缓站直身体,将阔斧和流星锤握在手中,目光扫视着周围陌生而又危险的环境。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邪恶的气息,每一盏灯、每一道回廊似乎都隐藏着危机。
他的佛珠在胸前微微晃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一定要保护好大家,不能让恶鬼的阴谋得逞。”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随后迈开坚定的步伐,朝着无限城的深处走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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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失重的坠落感,更像是被一股蛮力狠狠掼进了交错的楼阁间。
实弥的身体撞在一道悬空的横梁上,发出沉闷的钝响,日轮刀脱手般在掌心震了震,却被他死死攥住。眼瞳在暖黄灯火里骤然收缩,看清了周遭——层层叠叠的木质回廊在眼前铺开,灯笼的光晕刺得他眼角发疼,空气里却闻不到半分烟火气,只有恶鬼特有的腥甜。
“搞什么鬼把戏。”他低啐一声,反手抓住身后垂落的锁链,借着反作用力翻身跃起。
风之呼吸的气流在周身炸开,白色的风刃如剃刀般削断迎面荡来的蛛网,衣摆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绷带在动作间散开几缕,露出腕上狰狞的旧疤。
脚刚踏上某层回廊的木板,整座楼阁突然剧烈晃动,原本平行的廊道竟在眼前翻转成垂直的墙面。
实弥骂骂咧咧地踩住倾斜的木板,风刃劈开挡路的木柱,身影在倾斜的廊桥上疾奔。他瞥见下方几层有影影绰绰的动静,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药瓶——那是给弟弟玄弥准备的伤药,此刻却硌得他掌心发紧。
“无惨那混蛋……”他的声音裹在风里,带着未散的怒意。
目光扫过交错的楼阁,突然锁定一处挂着褪色布幡的回廊,那里的灯笼忽明忽暗。
实弥的脚步未停,风之呼吸的气息陡然凌厉,刀身划破空气的锐响在楼阁间回荡,惊得远处的灯笼轻轻摇晃。
他可没耐心陪恶鬼玩迷宫。
风刃再次扬起时,已朝着那处阴影直劈过去——管他什么无限城,劈碎了便是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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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刚伸手想拉住不远处的蝴蝶忍,空间便骤然撕裂——一道无形的墙在两人之间炸开,忍的蝴蝶发饰在暖黄灯火里划过一道残影,整个人被甩向右侧倾斜的楼阁,而他则被一股反作用力推向左方悬空的廊道。
“富冈先生!”忍的惊呼声被空间的嗡鸣吞没,她足尖在倾斜的木板上连点数下,虫之呼吸的细刃擦过木栏,溅起细碎的木屑。当她稳住身形回头时,只看见义勇的衣摆在远处另一道回廊的尽头一闪,随即被缓缓合拢的暗门隔绝。
富冈义勇的后背重重撞在廊道的木柱上,水之呼吸瞬间崩解。他反手去摸腰间的日轮刀,指尖却只触到冰凉的刀鞘——刚才的冲击让刀身卡在了柱缝里。
远处的暗门已彻底闭合,忍的气息被厚重的木墙切断,只剩下灯笼在空荡的回廊里轻轻摇晃,投下他孤影的晃动。
“忍。”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水之呼吸的气流在周身急促流转,试图捕捉那缕熟悉的虫之气息,却只捞到一片冰冷的空气。右侧的墙壁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缓缓滑开一道新的缺口,露出更深邃的、灯火昏暗的通道。
蝴蝶忍站在倾斜的回廊上,细刃在掌心转了半圈。她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属于义勇的水之呼吸的微弱波动,却被层层叠叠的楼阁扭曲得不成样子。
“看来这座城,想把我们一个个分开啊。”她轻哼一声,紫瞳里闪过一丝冷冽,虫之呼吸的气息陡然变得敏锐——通道深处,传来了恶鬼特有的、贪婪的喘息声。
富冈义勇拔出日轮刀,蓝色的水流在刀身亮起。他望着眼前新出现的通道,又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暗门,最终还是转身踏入黑暗。
忍的身影也消失在右侧的楼阁阴影里,蝴蝶发饰的微光在灯笼的光晕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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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被那股力量甩向另一个方向,重重地撞在一道悬空的木质横梁上。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迅速翻身而起,手中的日轮刀燃起熊熊火焰。
环顾四周,层层叠叠的楼阁错落有致,昏黄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诡异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处角落。
就在杏寿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斜上方坠落——是炭治郎!他在空中拼命挥舞着手臂,试图稳住身形,日轮刀在慌乱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
“炭治郎!”杏寿郎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他将炎之呼吸汇聚在脚下,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冲向炭治郎。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伸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炭治郎。
“炼狱先生!”炭治郎又惊又喜,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没事就好。”杏寿郎咧嘴一笑,“看来我们得一起找出路了。”
两人站在横梁上,望着周围错综复杂的楼阁,心中充满了警惕。虽然与矢凛奈失散,但他们明白,此刻必须携手共进,才有机会找到无惨,结束这场噩梦。
“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退缩。”杏寿郎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眼神坚定,“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也要找到其他人。”
炭治郎用力地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嗯!我不会拖后腿的!”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灯笼的火焰剧烈晃动,周围的黑暗似乎更加浓重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迈出脚步,朝着未知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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