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所有客人,收拾好店面,好不容易把冥想盆从杂物间里翻出来,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恋爱游戏吗?主角原型本尊玩的话,一命通关问题不大吧?大概。
做了个深呼吸,我一头扎入冥想盆中——
穿过一片灰白雾气,首先看到的,是主角的自我介绍。
你的名字叫斯派克·沃特斯,是霍格沃茨七年级学生,成绩平平,智商平平,单单靠情商和长相在《霍格沃茨传奇人物排行榜》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现在,就跟随这个传奇人物的足迹,开始属于你的恋爱游戏。
PS:
叔,初版没改名,就当给你留个纪念,正式版会给里面的人物改名的,你看哪里还需要隐藏,给我标注一下。
您忠诚的粉丝:乔治·韦斯莱
请选择进入游戏时间节点:
1.初级玩家——校刊风波(丽塔拍到你和表哥的“私情”,一切混乱的初始)
2.中级玩家——表哥订婚宴(所有人物悉数登场,感情升温)
3.高级玩家——重生归来(人物关系极度撕扯,人生处处修罗场)
4.牛批玩家——大战前后(选错即死)
嘶……竟然是个死亡制游戏,我收回我要一命通关的暴言。
不过,选错即死?这对吗?恋爱游戏是这么玩的吗?我当年那么九死一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乔治那后生还是太写实了,这么做游戏也不怕给小姑娘小伙子们玩抑郁了。
行吧,那……选2。
游戏开始,为了防止作弊,冥想盆将暂时寄存你的记忆。
啊?寄存记忆?那我啥都记不住怎么一命通关?等会儿!喂!
……
……
……
眨眨眼,我发现自己站在了服装店门口。
我在这干嘛……啊对,陪表哥去挑订婚宴礼服。
“到了?等多久了。”颜值巅峰时期的卢修斯·马尔福走过来,他浅色的发色十分耀眼,回头率颇高。
怎么有种好怀念啊的感觉?我脑子拧了?
“老表好帅啊!”
卢修斯被我夸得有点懵,他蹙着眉,有点怀疑我在憋什么坏。“你发什么神经?”
“嘿嘿,”我上去搂住他的肩膀,“走走走,挑礼服去!”
对于挑选礼服这件事,我一向不太上心,礼服那玩意总归是乌漆嘛黑的色调,款式上大差不差,人好看穿哪件都好看,就比如我,光腿儿穿睡袍都是大牌儿范儿,手动狗头。
所以,在卢修斯对比第五套的时候,我欣赏够了自家老表的美颜,开始打哈欠。
“瞅你这个不耐烦的劲儿,把我换成你随便哪个姘头,你绝对不是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卢修斯嫌弃的将两套礼服并排挂起来,仔细对比着细微差别。
“姘头是姘头,表哥是表哥,姘头我按月换,表哥你见我换过吗?”我随意在成衣店里闲逛,见到另一边的休闲男装区,有一款价值不菲的外套。
啊,这不是里德尔先生那件同款吗?上次给莱姆斯买药偶遇里德尔先生,借了人家外套还被狼人化的莱姆斯弄坏了,不还怎么行?
“这件!”我指着那件外套对店员说,“这件麻烦给我拿件大一码的试试。”
店员微笑着对我解释,“再大一码可能您穿起来不大合适。”
我摆了摆手,“不是我穿,送人的。”
店员立即会意,帮我去取。
“送人?送你爸?”卢修斯对着镜子观察着新礼服的各个角度,忙里偷闲扫了店员手中的外套一眼,“这件看着不错。”
“我爸?他都秃了穿啥好衣服也救不了,给他买衣服不如买假发。”我接过外套,披在身上,感觉和之前里德尔先生的那件是同码。
“那你送谁?”
“严格意义上不是送,而是赔偿。”我看了眼外套的价签,不由得心生悲凉,“我之前把人家的衣服撕坏了,我去这贵的也太离谱了!”
“你……把人家的衣服……撕坏了?”卢修斯瞪大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我手里的外套,“你已经……全年龄了吗?”
“哥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卢修斯选好后,我直接要了他没有选择的那件,再加上赔偿用的外套,我攒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原地飞升。
“我没什么事了,你有什么安排吗?我可以免为其难陪你逛逛。”卢修斯将礼服邮寄地址写好,回头看向我。
我苦笑着选了个另付费的包装,让店员把赔给里德尔的外套包得精美一点,“我得去还外套。”
“今天?这就去?”
我点了点头,“早点还,以免夜长梦多。”
卢修斯皱起眉,他明显没跟上我的思路。
“突然登门拜访,事先连信都没写,实在是有点不礼貌,一会儿在礼品店再选几瓶酒,买几罐茶吧……”
卢修斯彻底震惊了,“什么人啊让你礼数这么周到?你不会是要比我更早成为已婚人士吧?”
“为了自己小命表哥你不要瞎说话,那位先生绝对是每次见面先给他磕个头都不为过的存在。”
“……这人我必须见一面。”
在卢修斯的陪同下,我置备好了登门拜访礼品,很快,根据记忆来到了里德尔先生租住的房子马路对面。
“就这?”卢修斯看着普普通通的二手房屋,完全没有get到我严阵以待的点。
“你在这远远等着,我自己进去。”
“为啥?我得见见这位让你如此敬畏却又被你撕坏了衣服的大人物!”
引起了表哥的好奇心,这是我的失误。我咬了咬嘴唇,设想着如果带表哥一起进去拜访会怎样……不,绝对不行,表哥这人一点眼色都没有,万一出言不逊,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看人很准的。
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意对自家表哥这样做,但为了保护他,也不得不做了。
我扭头,让眼镜滑下鼻梁,透过表哥颜色漂亮的眼眸看向他的内心——
[住在这里的家伙是不是跟表弟有一腿?]
[原来表弟是吃年上的?]
[我难道不算他的年上吗?]
草草草这都什么心里话啊好辣眼睛!
我揉了揉眼睛,推上眼镜,才继续盯着表哥,沉声说道:“表哥,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明天上午就是订婚仪式,你难道不应该多陪陪你的未婚妻吗?这么久不回去,又是跟我在一起,可能又要出些闲言闲语了。”
卢修斯的眼眸短暂失神,而后点点头,“也是,那我先回去了,你别浪太晚。”
“妥儿了!”
看着表哥急冲冲离去的背影,我多少有点罪恶感。很早之前我就发现,在我的天赋读心技能发动时,如果我开口说话,对方有大概率会下意识听从我的建议,只要我说的话逻辑自洽,事后对方甚至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我很少用它,一是怕一旦被发现自己会被当做怪物,二是这技能用完会头疼的厉害。
揉了揉额角,我缓了好一会儿,直到能可以控制好脸部肌肉,才走近敲响了门。
几秒钟后,有人应了一声,而后脚步由远及近,门被打开,露出里德尔先生略显意外的脸。那意外的表情拿捏得当,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假。他有可能早就发现门外的我了,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希望没发现我和表哥的互动。
“上午好,先生!”说不出理由,我觉得他在里德尔先生和先生之间,更喜欢别人叫他先生。“很抱歉,我来的太冒昧了,您现在有空被我打扰一下吗?”
我摆出三分顽劣七分真诚的笑容,集中注意力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期末教授画考试重点我都没这么认真过。
里德尔笑了,侧身让我进入房间。
“怎么会,之前我说过,随时欢迎你做客。”
我随他走进客厅,将手里的礼盒递上去,“这是您外套的同款,非常抱歉,那天我摔了一跤,把衣服给弄坏了,您看看这件尺码要是不合适,还能换。”
里德尔没接,“只是件旧外套而已,不用赔给我。”
“先生您看我都买完了,人家店里平白无故也不给退,我自己穿又长……”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讲真的我这么大人了还撒娇多少有点脸红,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吃这个。
“这……”里德尔犹豫几秒,终于接了过去,“我怎么好要在校生的东西,这样吧,过几天我给你挑一件,算作回礼。”
我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送来送去那不是没完没了了吗?谁要跟你这么危险的家伙混在一起啊。
“这没什么。”里德尔将东西放在一边,“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啤酒,果汁?”
不我不渴,喝上东西一时半会就不好走了,但我不敢说。
“果汁,谢谢先生。”我期待的搓搓手,跟在里德尔身后,陪他一起去厨房倒果汁。
这种跟屁虫行为放在成年人身上有点讨厌,但我觉得适当表现自己不完美的方面才比较真实。
“要加蜂蜜吗?”
“要,谢谢先生,给我吧,我来端。”返回客厅的时候,我发现里德尔的书房门没有关,我趁人不备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书桌上放着一本很大很厚的硬皮羊皮纸书册,书皮黑底金线,花纹繁复,古朴,厚重。
有点眼熟。
我在哪见过那本巨大的书?
迅速收回视线,我将果汁和茶放在客厅茶几上,主动询问里德尔的喜好,帮他把茶倒好,送到手上。
“我这个主人倒是让客人照顾起来了,”里德尔半开玩笑道,“你跟你叔叔说的不太一样。”
我摆出一副嫌弃的嘴脸,轻轻搅拌着手中的果汁,想把里面的蜂蜜搅开,“他能说我好话就有鬼了,先生您可要防备着点儿我叔,那家伙最会骗人了,我六岁的时候还被他骗过零花钱呢!”
“你们关系还不错?”
“凑合吧,”我喝了口果汁,酸甜适度,“凑合不打起来。”
里德尔笑了笑,“你快毕业了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我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角,腼腆笑道:“先生您这么好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呀!”
随着我将手臂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我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阵麻痒刺痛,扭头看去,竟是一只体形硕大的蜘蛛!我惊恐之下跳了起来,甩动手臂,将蜘蛛甩掉。
“抱歉,可能是我刚刚没有把瓶盖拧紧。”里德尔语气里的歉意不太像真的,他非常敏捷的用一只空杯子倒扣住那只想要逃开的蜘蛛,而后看向我,“你怕蜘蛛?”
“没有没有,不算怕,只是刚刚太突然吓了一跳。”我笑着搓揉着手臂,打量起杯子里的蜘蛛。
那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园蛛,里德尔先生说自己没有拧紧瓶盖,也就是说,他之前把活的园蛛装在瓶子里养着,可这种园蛛没有毒也没有什么药用价值,里德尔先生养它是为了做什么?
见我打量蜘蛛,里德尔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似乎他也在猜我猜到了什么。
我回以天真而善良,茫然且愚蠢的视线。
里德尔笑了笑,他似乎有了新主意。
“知道我为什么养这些蜘蛛吗?”
“啊?您养的?”
里德尔起身,示意我跟上。我跟着他走进杂物室,杂物室里并没有堆放杂物,反而被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桌面摆着好几罐蜘蛛和一些记着零散笔记的散落羊皮纸,如里德尔猜测,有一罐蜘蛛瓶子的盖子歪掉了,里面的蜘蛛正在奋力往外爬。
我抬眼看了看挂在杂物室墙壁上的灯,如果说这件杂物室特别在哪,那就是它只有一扇门,没有窗。
可以杜绝邻居窥视的视线。
“关门。”里德尔吩咐道。
我立即毫无防备的关好门,将我和面前这位神秘的危险人物封闭在了一个密闭空间。
很可怕,但我觉得我要是不照做,会更可怕。
“先生您在做研究吗?”我盯着桌面上的蜘蛛和羊皮纸,推推眼镜,露出尴尬的表情,“我可看不懂这些,我脑子没救了,学校里的东西都学不会。”
“我在研究一个新咒语。”
里德尔先生拔出魔杖,那是一只骨白色的魔杖,虽然我没有触碰到它,却给我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研究新咒语?”我思考了几秒钟,恍然大悟,“您是说,您在发明一道新的魔咒?”
里德尔点点头。
我眨眨眼,做出用了好几秒才消化掉这些信息的表情,而后,我惊呼道:“发明魔咒?!先生您也太厉害了!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魔咒吗?叫什么名字?”
我猜我此刻的眼睛在放光,我故意的。
里德尔摇了摇头,推开桌面上的羊皮纸,将一只园蛛放在空出来的桌面上。
他略为皱起眉,像是想起了些烦恼,“只要魔法足够强大,折磨或者杀死,都很简单,”他非常随意的说出了恐怖至极的词句,“但要做到灵魂和意识上的控制,就会有些困难,咒语的力量太强大,会直接杀死对方,而太弱小,又会被对方抵抗。”几秒钟后,里德尔想起了我的问题,“哦,对,你问名字,名字还没起。”
我的眼神扫过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面堆满了揉成一团的羊皮纸和不计其数的死蜘蛛。
夺魂咒。
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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