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維亞還在過聖誕節時就已經完成這篇了,只是後來才發現沒有地方可以插進去,所以就單獨開一章,當作平行世界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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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維亞單人版〉
書店裡人頭攢動,簽書台前一片喧囂,正是為了那位滿身金光、聲名大噪的吉德羅·洛哈特。西維亞懷裡抱著新學期的課本清單推門進來,恰好迎上一陣騷動。
「借過——啊!這不是——!」
一個白得刺眼的笑容猛地攔在她面前。她還沒來得及退開,洛哈特已經張開雙臂,姿態宛如要擁抱多年不見的摯友。
「各位!快看這位——該怎麼說才好呢?霍格華茲最神秘的小淑女!」他高聲宣告,眼裡亮得過火,「這雙眼睛,既有智慧,又隱約帶著一絲哀愁!簡直就是我《與吸血鬼共舞》裡那位純血女巫的化身啊!」
「我不是……」西維亞皺起眉,正要辯解,卻已被他一把拉到一疊閃閃發亮的簽名書旁。
「來,合照一張!——攝影師,準備!」洛哈特笑容滿面,「別害羞,皺著眉可上不了報的。」
「我沒有要——」
「噓,聽我的。」他湊近耳畔,聲音柔得近乎呢喃,「習慣聚光燈對妳的未來大有裨益。像妳這樣天生惹人注目的小小姐,更該好好學會。」
西維亞偏過頭,慢條斯理抽出魔藥學課本,語氣冷淡:「抱歉,我更想研究巴尼?布魯斯達的『可逆性毒素理論』,而不是您又一次與食屍鬼單挑的光榮事蹟。」
「唉呀,真是冷艷!」他半真半假地捂住心口,「妳難道是史萊哲林出身?」
「是。」她平靜答道。
「太妙了,」他眉眼一挑,「我最欣賞有挑戰性的粉絲。」
西維亞乾脆轉身,只留下淡淡一句:「那您不妨去挑戰書架後的《吸血鬼百科》,它絕不會害羞。」
洛哈特愣了一瞬,隨即大笑:「哈哈——這孩子,太有趣了!我一定會記住妳的名字——呃,妳叫什麼來著?」
她沒有回頭。
〈西奧多版本〉
書店裡人潮洶湧,擠向中央的簽書台。西維亞原本只是想尋本新版《魔藥學進階》,順便避開喧囂,卻在剛拐過書架時,便被一襲藍袍和過分潔白的笑容攔住了去路。
「唉呀,這不是——真幸運!」洛哈特眼睛一亮,彷彿撿到寶一般湊上來。「各位看看!這張臉、這股氣質……完全是我下一本自傳《與謎樣少女同行》的封面人選!」
他笑容燦爛,一手正要扣住西維亞的手腕,卻被一道冷冽聲線打斷——
「你擋到人了。」
西奧多倚在書架旁,雙手插在口袋裡,語氣平靜卻壓得人透不過氣。冰灰色的眼睛微微一眯,冷冷掃過洛哈特。
「咦?這不是——」洛哈特愣了愣,隨即擠出職業笑容,「啊,小先生,你是她的哥哥?還是表哥?我其實也寫過幾篇關於兄妹情深——」
「你在煩她。」西奧多不耐煩地截斷,聲音淡淡,「而她很明顯不想理你。」
洛哈特眨眨眼,還想再開口。西維亞卻冷冷插話:「如果您對拒絕不太敏感的話,我可以考慮用爆炸咒幫您強化記憶力。」
「哈哈……年輕人真有個性。」洛哈特乾笑兩聲,總算知趣地退開,立刻轉身朝人群中的其他少女招手,繼續他那套「簽名魅力攻勢」。
等人影消失,西奧多才慢吞吞轉向她:「妳剛才是不是說要炸他?」
西維亞翻開書,語氣淡漠:「我已經很仁慈,沒直接對他的頭髮下手。」
西奧多唇角微彎,似笑非笑:「要是真揍了他,記得喊我,我可以請斯內普教授幫史萊哲林加分。」
西維亞斜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剛剛就在看戲?」
「那是給妳表現的機會。」他一本正經地說,眼底卻帶著笑意,「結果證明,妳根本不需要我動手。」
「當然不需要。」她將書塞回袋中,語氣清冷,「我只需要你別說話。」
「……」西奧多挑挑眉,淡聲回敬:「剛剛那個說要炸人頭髮的,話不也是挺多?」
西維亞已經轉身往櫃檯走去,只留下一句輕冷的話語:「那是反擊,不是多話。」
西奧多默默跟上,步伐與她一致,嘴角卻壓不住笑意。
〈大衛版本〉
書店人聲鼎沸,擁擠得幾乎落不下腳尖。簽書台中央,金光閃閃的吉德羅·洛哈特正對著人群散發笑容,活像一枚移動的聚光燈。
西維亞抱著一疊書,艱難地往魔藥學專區鑽去。剛走出書架縫隙,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和過度熱情的聲音便撲面而來。
「噢——天啊!妳該不會就是——」
洛哈特雙眼放光,如同發現寶藏。「沒錯,就是妳!這雙眼睛,這張臉——太有故事感了!我敢打賭,妳身上一定流著媚娃的血脈,對吧?」
西維亞眉梢微挑,語氣冷淡:「很遺憾,我只對魔藥有興趣。」
「那正合適!」洛哈特立刻湊近,眉飛色舞,「我有本書叫《如何在愛情中調配吐真劑》,簡直就是為妳這樣聰慧又迷人的女孩寫的。要不要我送妳一本?免費,還附心型簽名——」
「她不需要。」一個清朗的聲音插了進來。
大衛·羅齊爾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雙手抱臂,斜倚在書架上。銀灰色的眼睛微眯,語氣卻帶著幾分愉悅。
「不過你可以簽一本給我,我拿去送給我姑婆,她最喜歡收這種東西當鍋墊。」
洛哈特一愣,轉頭看他:「呃,你是……?」
「大衛·羅齊爾,」他笑得溫和,「這位是我朋友。她今天是來買課本的,不是來聽你演講浪漫獵奇的。」
「我不是——我是說——年輕讀者總覺得我能給他們靈感與人生方向——」
「你剛才說她像媚娃。」大衛好整以暇地打斷,語氣溫吞卻帶著刀鋒,「接下來是不是該搬出《與狼人共舞》第三章的老橋段?」
洛哈特嘴唇動了動,差點真的把那句話說出來,隨即才意識到眼前少年並不是好哄的書迷,只得乾笑幾聲,識趣地退場。
「呃——好吧,那就祝你們購書愉快。我去照顧下一位粉絲。」
洛哈特一走遠,西維亞才淡淡看向大衛:「你剛剛說你姑婆拿書當鍋墊。」
「嗯,她是我們家最務實的人。」大衛聳聳肩,笑意溫和,「而且她確實不喜歡這種閃亮亮的人物。」
西維亞沒多回應,只是眼底壓著一絲笑意。
「不過說真的,」大衛湊近些,壓低聲音,「妳剛才那句『只對魔藥有興趣』,冷得要命。要不是我了解妳平常就是這樣說話,我還以為妳準備揮魔杖了。」
「我其實有在考慮。」她面不改色。
「下次動手前記得通知我,我會帶零食來。」大衛愉快地回話,順手從她懷裡抽走一半的書,「來,讓妳看看羅齊爾家族的紳士精神,不會收費,也不要簽名。」
西維亞挑了挑眉,最終沒再多說,只與他並肩往櫃檯走去。兩人走遠後,洛哈特在人群裡還忍不住回頭,低聲嘀咕:
「這年頭的小姑娘,怎麼都不好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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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利家?午後】
宅邸的大門被家養小精靈推開,一隻長相浮誇的貓頭鷹匆匆掠過庭院,投下了一本厚重書冊——牛皮封面,綁著過於講究的絲帶,還溢著濃得刺鼻的香氣。
而包裝正中央,是幾個金漆大字:
《與謎樣少女同行》
獻給那位冷若月光的霍格華茲淑女——S小姐
薇薇安·羅齊爾正靜坐在客廳,指尖還留著文稿的墨香,茶香氤氳。家養小精靈小心翼翼地將信件放到她膝前的矮几上,低聲道:「……今日的信件,夫人。」
她抬眼,視線在金字上一頓,然後平靜地拆開。內頁的字跡同樣浮誇:
致我在書店偶遇的命定女孩:
妳令我靈感泉湧——我已開始構思下一本自傳,以妳為中心。
願這本簽名本陪伴妳度過每一個溫柔夜晚。
愛妳不止一頁——吉德羅·洛哈特
薇薇安沉默了整整十秒。
陽光落在她銀灰色的絲綢家袍上,她面無表情地闔上書,指節輕叩茶盞,聲音如羽毛般輕柔,卻冷得發顫。
「特洛伊。」
一樓書房的門被推開,少年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本家族帳冊。
「母親?」
薇薇安沒有看他,只將那本過度華麗的書推到桌面上。
「這是給你妹妹的。來自一位……自稱作家的男人。他說她在斜角巷裡,『冷若月光』。」
特洛伊低頭一瞥,眉頭瞬間鎖緊。
「……這傢伙是誰?」
「不清楚。但他似乎認為,你的妹妹該和狼人、女鬼、還有愛情魔藥並列,出現在書的封面上。」
特洛伊的目光落在那張浮誇的簽名肖像上。那排刺眼的白牙像在挑釁,他指尖抵著桌沿,聲音冷硬:「我會處理。」
薇薇安端起茶盞,語氣淡如水,卻帶著壓得人透不過氣的優雅威壓。
「請盡快,在她父親回來之前。」
她不曾抬高聲音,卻散發著羅齊爾家一貫的氣場——優雅、冷靜,出手時效率極高。
當晚,那本書便徹底消失。亦有人聲稱曾在壁爐裡聽見一聲淒厲的哀嚎:
「我還可以簽第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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