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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从孤儿院开始

冰冷粗糙的木板,硌得她全身骨头生疼。脸热,头晕,浓雾充斥头脑。一切模模糊糊,寒风扎着皮肤,蜷缩的身体除了痛,还像内脏拧着一样难受。

嘎吱乱响的车轮声慢了,一个干脆洪亮的人声喊:“这边!”

她朦胧地察觉到,周围也有很多身影,和自己差不多瘦小。随着车轮碾过石子的脆响,大家开始挪动。木头平面猛然倾斜。原来她在一辆板车上。

车开始卸货。被运来的孩子们窸窸窣窣爬下去。她还是难以动弹。

一双结实粗糙、带着肥皂味的手伸来,把像团破毯子的她捞起,带进避开寒风的室内。她刚听见另一个年长女性的声音,又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埃忒尔!”声音随着一块湿布降下来。“埃忒尔!你听得见吗?”

“科尔夫人,她醒了!”喊她的声音说。

另一个脚步靠近。脑袋被扶起,带植物苦涩的温水被勺子喂过来,她视野里晃过一个成熟女人严肃的脸。远处响起孩子的尖叫,年轻点的匆匆奔出了房间。

嗓子被草药汤润过后,能挤出点声音,于是,她尽量慢慢地清楚吐字:“谢…谢……”

科尔夫人已经站起来,望着房门外,闻言惊讶地转过头。夫人被思虑绷紧的脸上,向她流露出关切,几乎有点慈爱。“孩子,埃忒尔,你很快会好起来,我——”

门外传来东西破裂声,砸地板的闷响。科尔夫人抿紧嘴唇,匆忙给她换了下毛巾,大步走出房间。

这间有些灰暗老旧的孤儿院,很注意清扫和通风,帮工的青年姑娘也有些医护知识。她恢复很快。因为前不久的流行病潮,院里房间有了些空。科尔夫人怕她是流感,给分了间单人房。

记忆底层,迷雾沉淀在那里,吞没了更遥远的事情。但她确实开始记得,有过很多人叫她埃忒尔,或者埃迪。

还有“怪胎”和“小魔鬼”。记忆中这两种斥骂,是因为她不用触碰,就能让周围的东西弹出去、飞起来,伤害想冒犯她的人。

科尔夫人的伍氏孤儿院,比埃忒尔最初待的那家规模大。那家的院长,在传染病潮里忽然去世,还是一个老帮工联系其它孤儿院和育婴堂,把孩子们分散安置出去。

那几个见过她“魔鬼”力量的大孩子,没有和她分在一起。倒也省心了。因为老院长去世前,院里有个孩子摔倒,伤了一只眼睛。爱指指点点的那几个,都觉得是埃忒尔干的。

之前的埃忒尔——她很难想象自己会这样——正是在自认犯了大错的压力下,病倒了。

其实是她做的,又有什么错呢?她想,是那个该骟的小混蛋先要扯开埃忒尔的腿。独处时,她偷偷试过,还能同记忆里那样操纵无形的力量。

战后匮乏仍在,食物每人有份,但生长期的孩子基本不可能敞开吃饱。恢复到能自己下楼的埃忒尔,在供餐时间随大家来到小饭厅,领到了面包和颜色惨淡的土豆泥。

帮工们会看着,防止孩子之间的暴力抢夺。但趁她们不注意时,也有几个大孩子想威胁埃忒尔“自愿”分出部分食物,不然“平时容易倒霉”。

埃忒尔拒绝。而几个威胁者,随后每个都不同程度地倒霉了。

令她惊讶的是,这里的孩子们似乎立刻意识到,是埃忒尔具有特殊之处,导致了冒犯者被惩罚。她经过时,激起了许多躲闪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那天下午,一个男孩来到埃忒尔的房间。黑头发和苍白肤色,让男孩漂亮的五官鲜明得有点锋利。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像切肉刀一样,以视线慢慢划过她。

“他们说你有点本领。”男孩直接地说,鼻翼微微动着,显得警惕、兴奋,但口气带着统帅般的高傲,“给我看看。”

“下午好。”埃忒尔放下从图书室拿的地图册,从床边站起来,迎上男孩的目光,“这么说,你就是……”

方才被无礼地贸然拉开的房门,在对方身后关上了。

“有这种力量的另一个。”埃忒尔把话说完。她笔直站着,很满意自己并不比对方矮。

男孩的眼睛微微眯起,更锐利地用打量剜着她的每个细节。

“你是谁?”他问。

“相互自我介绍?”埃忒尔随意地抱着手臂。这个不速之客,显然很习惯用凶狠的气势镇压别人,习惯在孩子中发号施令。

“我知道你叫什么。”男孩的语气有了丝不耐烦,他迈进了一步,“你知不知道你是——是什么人?你是什么来历?”

从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里,埃忒尔发现了一种紧张,一种热切的渴望。

一个异类,期盼另一个异类能带来信息,也许是相似异常特征的解释,也许是所归属、所源自之处的线索。

“我不记得了。”她干脆地说,“高烧,太远的过去都记不清。”

男孩凶狠地盯着她的表情,带着绝对的恼火和质疑,想搜出她说谎或敷衍的证据。

埃忒尔叹了口气,耸肩。“我和你一样想知道。”她轻声说。

她也是黑头发,眼珠没男孩那么乌黑,但有偏白的肤色,和同龄人中偏瘦高的身材。要是她们两个能有彼此来历的线索,她真心会很高兴。

男孩呆呆站在那里,有一瞬间,那些凶猛的气势消失了。紧接着他抬起下巴,板着冰冷表情去拧门把手。

“我叫里德尔。”他短促地说,闪出去甩上了门。

一个讨厌的人。这是埃忒尔对那男孩的印象。

里德尔,是个喜欢感觉自己高高在上的家伙。他享受亲手制造的畏惧感,威吓别的孩子取乐,以此筑起阶梯。

第一次对话,以僵持的平局结束,显然叫他心存不满。

隔天早餐时,埃忒尔的麦片粥被撞落在地。“不小心”碰翻她粥碗的孩子战战兢兢地咕噜了句道歉,闷着头逃走,连早餐的面包都没拿,好像背后有魔鬼在追。

一声轻笑传来。她毫不惊讶地看到,那来源长餐桌另端,拿着杯子的里德尔。

埃忒尔迅速抓起逃走孩子的面包,几口吃掉。大家骤然的安静里,她向着里德尔,打招呼般说:“早上不太好,是不是?”

啪咔,暗淡的陶器绽出几条裂缝。里德尔猛地站起身,避开从突然迸裂的茶杯里洒出的茶水。

埃忒尔喝掉自己那杯带稀薄奶味的茶,没等他后续反应,拿起自己的面包,转身回房去收拾上学的东西。

她有点荒谬感地意识到:里德尔打算施威的这一套,该不是以为:她会不好意思吃别人的早餐,陷入窘迫?有点误判她的道德灵活度了。

周末以外,学龄孩子们会由帮工带着,步行往返学校。公立初等学校是为基础扫盲存在,课程没什么难度。大多数校内时间,埃忒尔都另外在看从图书室拿来的书。

她问过科尔夫人上学的事情。如果不想十几岁直接工作,可以凭初等学校成绩和其它优异表现,向慈善机构申请助学金,去读当地较便宜的中学。

也有些设立奖学金的更优等学校,但对孤儿来说申请难度大。埃忒尔决定先以正常升学为目标。

上下学途中,里德尔一般走在不想挨他太近的孩子们后侧。埃忒尔不时能感觉到那毒蛇般的目光,比湿冷雾气还有实质似的,贴在她后脖子上。

试探也罢,幼稚的报复也罢,里德尔的单方面挑衅还在持续。

一个清晨,埃忒尔开窗通风时,面前是一堆扭曲的死虫子。

十几只,潮湿角落常见的多脚虫,四仰八叉伸着细腿,摊成一片,像幅怪异的诅咒图腾被画在她窗台。

埃忒尔有点想笑,同时带着轻微厌烦,思考直接清理以外的方案。她找出张草稿纸,用特殊力量在纸上把虫尸铺好,凑成一块薄饼,碾扁。

她把虫饼从窗口飘出去,送到里德尔房间的窗外,啪地牢牢拍在窗扇中缝的顶端。要是里德尔下次开窗前没抬头,会发生什么,看他运气。

周末,新的挑衅来了。一只扭断脖子的鸟,被挂在埃忒尔窗前,随微风一晃一晃,像盏血淋淋的羽毛风铃。

死鸟头朝下,颈骨破碎的脖子被脑袋坠得拉长。几圈码头常用的坚韧细绳绑紧鸟爪,绳头挂在外窗框上边。

破晓不久的光线里,里德尔就站在正对窗户的楼下。埃忒尔看到他漆黑的双眼望过来。那张精致面孔被恶意的笑拉扯得几近狰狞。

楼下响着帮工们来往的动静。埃忒尔立刻明白,里德尔有许多看见他没上楼的可靠人证。

那只鸟,以通常道理来说,更可能从房间里、而不是从楼房外面被挂上二楼窗户。而这个时间,楼后没人。能看见他盯着事发现场坏笑的,只有埃忒尔。

如果她告状,大人们介入这次明显的恶意恐吓事件,里德尔可以说他根本做不到,更可以说是她自导自演,布置这些来诬陷他。

一阵腻烦感涌来。埃忒尔从床垫下摸出用破布包好的一截刀片——昨天手工课教室里捡的,割断了吊着死鸟的细绳。

惨淡晨光中,血糊糊的毛球直线坠落,突然被无形力量一推,噗地撞在里德尔小腿正前。他那一刻似乎要后退,但硬是没动。

鸟尸滚落地面,血溅出来几点,在他的鞋上留下暗红污斑。

他瞪着埃忒尔,像有猛的一锤把狞笑从他脸上砸碎了。紧接着,他的惊怒表情更多变为惊愕。

埃忒尔看看四周,翻窗跳了下来。她的下落逐渐减速,孤儿院统一的灰袍子随之在身后轻盈摇曳。踩上潮湿地面时,她几乎没弄出声音。

“怎么?”埃忒尔看着对方表情,“这个高度,我知道你也做得到。”

她说着,驱动力量引过地上的死鸟,捉在破布隔着的手里,团好,顺手一掷。小布团划出一道长弧线,消失在院子高高栏杆外,街角垃圾堆方向。无论谁要指控谁,证据都没了。

里德尔僵硬的脸松动了一点,原本像要冒出的恼怒只一闪,化作比初见更仔细的审视。

“天气真烂。”埃忒尔把跳窗时飘到眼角的头发拨开,瞥了眼灰沉沉的天,语气礼貌,仿佛出来散步偶遇熟人,“你站在这儿是因为很闲吗?”

里德尔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物品的特征。“你想做什么?”他的语气明确是质问。

“我说,这样的偶尔‘惊喜’,只是浪费你的时间和本领。”埃忒尔直视着他,“我们都知道用不寻常的手段,拉扯下去你不会有什么收获。”

里德尔的下巴微微抬起。“你是怕了。”

“我是怕麻烦。”埃忒尔顺着说,目光扫过他鞋上那点变得近似锈迹的污痕,“两个异类,互相扔古怪伎俩,次数多了,总会引来注意。他们——”她向楼房轻轻摆了下脑袋,“不懂,但他们会觉得这不正常,需要被隔离,被矫正。”

她稍作停顿,让隔离和矫正这两个词落定在彼此之间。

里德尔沉默了几秒,冰冷的傲慢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不能点头承认埃忒尔的话有道理,那会显得他服软了。但他更不能否认她话中关于风险的判断,那会显得很愚蠢。

最终,他嗤笑一声,仿佛埃忒尔的话只是些无聊的絮叨,但开口时,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般的应允:“你以为我在乎你的麻烦?不过,你确实不值得我浪费太多时间,只要你识趣点。”

他迈步离开,背影挺直,仿佛刚才的一场妥协从未发生。

埃忒尔知道,谈判达成了。里德尔出于证明自己当然更强大、更聪明,比她更不屑于这种“低级游戏”的自尊心,暂时接受了停战协议。

有全文大纲,乐观估计隔天更新。

翻来翻去好少阿不思的文啊,于是自己来了。

设定女主和阿不思的取向都是Demi。

设定上女主左位,正文纯清水,如果能写到番外的话,女主绝对进攻方但预计双方都不涉及有物理意义上入的行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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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从孤儿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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