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自觉自己那个时候去接近她,整个举动和心思都十分坦荡,绝没有抱任何不好的心思或不可言说的想法。
她不想见萨卡斯基,帮她遮掩,是情商正常的男人都会乐意为女士做的事。
看她低落到没心情吃饭,借口一起喝酒叙旧带她去吃饭,再顺便喝上几口,也绝没超过正常熟人交往的界限。
只是他以前从未和她喝过酒,看她轻易答应的样子,也没有想到她根本不会喝酒。
波鲁萨利诺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多年前她在教官楼上,扒着窗口探头探脑地看他们训练,应该说,是只看萨卡斯基。她可能不知道,在她看萨卡斯基的时候,大多数学员的眼睛都在努力不动声色地瞟她。
她年纪轻,样貌不差,五官柔和秀气,气质干净羞涩,在平均年龄五十岁上下的女性清洁员队伍中异常显眼,一来就吸引了很多目光。
海军训练营中的女性本就凤毛麟角,零星的几个实力和脾气一样大,所有多余的想法都能在实战中被拳头打掉。
说是男人的劣根性也好,少男涉世未深的纯情心理作怪也罢,这群十几二十几岁的海军学员们,比起**的风情美人和能把自己打趴下的同期,更憧憬大和抚子那种温柔的女人。
她没有大家小姐的端庄和凌然,更显得可亲可近,是大部分海军学员心中未来妻子的模板了。
但没等到第二天,所有人就都知道她在追求萨卡斯基了。
她脸上藏不住东西,也可能是没有什么想隐藏的,认准了就闷头往前冲。
专注又主动、羞涩又大胆、含蓄又热烈,一双眼睛看向萨卡斯基的时候就和会说话一样生动。
初入营的时候,许多人都是不服气的,凭什么萨卡斯基能得到青睐,觉得自己也没比他差什么,经常挑她在楼上张望的时候主动挑衅。
挑战者全部狼狈惨败后,渐渐也就没人敢找萨卡斯基麻烦了,酸话怪话还是要说一说的,搞得萨卡斯基烦不胜烦。
波鲁萨利诺当然是不会参与这些纷争的,他连边儿都不会沾。
萨卡斯基是头狼,用实力碾压过去,自有慕强的狼群跟随。他和萨卡斯基从性格上来说,相似点就不多,他年龄更大一些,也就更加圆滑、更加长袖善舞,虽然不见得有多真心,但至少面上是个笑的模样。
教官很快发现了这点暗流,尤其喜欢拿她说事,以此激发这群小子的斗志。
聪明点的很容易就能看透教官故意引发矛盾的话术和小手段。但教官之所以是教官,高明就高明在就算他们都能看透,只要血性尚存,就不可能对吐到脸上来的讽刺无动于衷。
波鲁萨利诺要是没有些意气和血性,他就不会来当这个海军,他也随着教官的话语不由得看过她几眼。
他和萨卡斯基站得最近,感受着从一侧传来的目光,明知道她不是在看自己,还是下意识地站得更直了一些。
雄性的虚荣心和竞争欲,波鲁萨利诺也没能免俗。
可能是因为这样,才会越来越在意,越来越觉得她顺眼、漂亮。
他偶尔会在围墙周围的树顶上眺望马林梵多的外街和海岸,权做枯燥训练生活中的消遣和放松,因此撞到过几次她蹲在围墙下抽抽噎噎地哭。
第一次碰见还有点惊讶,之后就见怪不怪了。
这姑娘,是记不住教训,学不会放弃的。
她的心意表达得越热切清晰,萨卡斯基的拒绝就会越直接干脆,接受就是接受,不接受就是不接受,丁点面子和幻想的余地都不会给她留。
但隔天,他就又见到她没事人一样,情绪积极饱满,眼睛带着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亮光继续追逐着萨卡斯基。
他听着她哭,倒没感觉厌烦,但也懒得下去多话,训练已经够累了。况且,看到她哭到打嗝,再慌张咽下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海军的训练生们都很能吃,她偶然听到过别人抱怨下午训练会饿,就开始给萨卡斯基准备额外的午餐便当,并不只准备一份,而是准备很多份,好分给萨卡斯基同桌吃饭的其他人。
即使只要有萨卡斯基在场,她就没法把别人真的看进眼里、记在心里,但显然她也不会旁若无人到只和萨卡斯基交流。
甚至可以说,她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敢和萨卡斯基直接说话的,只会用她那双藏不住情绪的眼睛一下又一下地看他。
从她走后同期们打闹的情景来看,这个便当大概是不那么美味的,但从不会有人当面和她讲。
“让我尝尝妹妹这次放错了……唔!有点奇怪但味道竟然还不错!”
“哈哈哈真的吗?为了妹妹!干了!”
“谁吃剩下谁就不是男人啊!”
同期们嘻嘻哈哈,眼角扫着萨卡斯基,隐隐拿话架着他。
但萨卡斯基从来不为所动,一次都没吃过,精心包裹的便当盒一直被原封不动地放在餐桌上。
波鲁萨利诺坐在了萨卡斯基对面,别说别人,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怎么就鬼使神差拿过了那个便当盒呢?
怎么就回忆着她哭到打嗝的样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不喜欢的话,我倒是很喜欢。”
萨卡斯基听完后皱起了眉,审视了他一阵才说道,“没想到你也这么无聊。”
波鲁萨利诺当即有些嘲讽地想,不会比你明明在意,却自己否定自己的样子更无聊了。
波鲁萨利诺把空掉的便当盒还给她时,她喜悦到眼神都在发亮,紧张到抓紧衣摆,带着几分羞涩地问他,是萨卡斯基吃了吗?他有说什么吗?
“不是哦,是我吃了,感觉味道还不错耶~”他和善地和她讲话。
“.……哦、噢!”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一瞬的失落过后对他腼腆地微笑着,“谢谢你。”
“谢谢你,说我的便当味道还不错。”她好像真的在为他那句话感到衷心的高兴。
她又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小包手工糖果塞到他手心,“这个很好吃的。”
说完便拿起便当盒跑走了。
波鲁萨利诺捏着掌心的糖果笑了,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的厨艺不怎么样吗?
他是假和蔼,她是真温柔。
但他之后每每想再靠近一点,就会品尝到一次轻度的失望。
萨卡斯基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的心倒像是裹在石头里,没有给别人留下丁点可供进入的缝隙。
少了镜片的遮挡,波鲁萨利诺那双没有笑意的眼睛向下瞥着某人。
他觉得比起靠在他身上的醉鬼,他的脑子十分清醒。
她摘下他的眼镜后,嘴里开始咕哝着他的名字。
这场景真稀奇,她居然会在喝醉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明明是个差点连他的全名都记不住的人。
波鲁萨利诺漫无目的地想着,不由得靠近了一些,好听得更清楚。
你摘下了波鲁萨利诺的太阳镜,看清楚后就想给人戴回去,可他躲来躲去,还攥住了你拿眼镜的手,嘴唇也在动,好像在调侃你。
声音传到耳边变成细细的嗡鸣,你有些委屈地想着,我也听不到啊。
乖乖的,不要躲,不要动了,嘴巴也不要动,头也不要动,哪里都不要动……让我把东西还给你……
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声,可能没有,因为他的嘴唇还在开合成各种形状。
你想捂住他的嘴,结果身体有些不听使唤,费力地抬起手,手指的前端堪堪按住煽合的唇瓣,唇肉被压出凹陷,他湿软的舌面似乎不小心擦过了你的指肚。
这下波鲁萨利诺的嘴唇不动了,还没等你满意地笑起来,他的喉结突兀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你一下有些恼,这人好难搞,不是说了不许动吗?
一只手被攥住,一只手按着他的嘴唇,你只好凑过去用牙齿咬住了不听话的喉结。
轻轻的,你只是不想让它动,不是想让波鲁萨利诺痛。
我没有用力,你含糊地解释着,舌头随着话语、顺着惯性,翻卷顶出又收回,舌尖触过下面的皮肤带回一点咸。
唔?咸的?你有些迷糊,于是轻咬改为吮吸,这次舌尖软软地舔过,又尝了一口,确实是咸的。
拉住你左手的力道蓦然增大。
视线忽然颠倒,你茫然地歪头,透过他的肩膀看着上方晕染成一大团的灯光。
他捏着你的下颚,强迫你和他对视,目光有些刺人。
波鲁萨利诺的嘴唇又开始动,你耳边的嗡鸣声一下子加大了。
他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呢?
你这么烦恼着,摇晃着脑袋甩开了他的手,又揪住他的领口,把他往下拉,借着这股力抬起上身,仰头咬住了他的下唇。
这样就不能再嗡嗡地说话了吧?
唔,不能太大力,会咬痛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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