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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黄猿

波鲁萨利诺的丧礼没有在海军总部举行。

奠仪花束中用的黄色花朵多过白色花朵。

那天多到拥挤的黑色人影在仪式结束后就和吹掉一捧灰尘一样消散。

岛上到了秋季,垂羽树的叶子落了一地,积了厚厚的一层。

细长的羽状叶片还会在起风后掉到人的衣服上、头发上。比起满含天使祝福的羽毛,更像是沾了一身野鸡毛。

客厅的玻璃窗很大,你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秋景。

各种深浅的红色黄色橘色褐色填在湛蓝的天空下,没有云朵。

从清晨望到夜幕,你发现黄昏是最安静的。

风声停歇,虫声断绝,鸟声寂寂。

仿佛这座岛是世界的中心,而这座岛上,只剩下你。

生活过得有些乱糟糟,也可以说完全没有生活。不会觉得饿,不会觉得渴,更不会觉得困倦和劳累,也就没有了做相应事情的需求。

电话虫响了几轮,你才慢半拍地找到它,接起来。

里面传出谁模模糊糊的声音,听不清晰。大概是认识的人,措词很尊敬,语气也很关切,让你有空多出去走走。

你答应了,也确实出去了。

开始是坐在海边的长椅上发呆,后来回过神来,已经走进了海水中。

打闹着路过的一群小孩全部停下来扒在堤坝上望着你,眼睛乌溜溜的。

领头的、最高瘦的那个少年已经爬了上来,远远地冲你喊:“喂,阿姨,晚潮不能下海!”

脸上充斥着一股你不上来他就要跳下去拉你的焦躁神态。

海水浸湿到腿根,水温低低的有些冷意。

你最终转过身向岸边跋涉,顺便在心底嘟囔。

什么阿姨啊臭小子!嘴巴这么坏,长大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跟屁虫们一路跟到你家大门外才一哄而散。

高个的少年为你推开庭院的铁门,小跑着踢开路上的枯木和石子,看到主宅洞开的窗户时终于爆发。他跳起气冲冲地合上高窗,转身狠狠将你数落一通。

你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你不记得自己有开过窗啊?

在少年变声期有些嘶哑的嗓音下,反映着零星外景的漆黑玻璃窗后由远至近亮起了两簇莹莹火焰。色泽苍白、很大号的骨掌压在玻璃上,缺失了下半截的头骨也跟着凑近,它弯着腰很感兴趣地往窗后探看。

你慢慢睁大了眼睛。

他顿时慌张起来,“喂,别哭啊……都是我不好,不该说你行了吧……”

可你的全副心神都黏在那张窗户上,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身型近三米长的人形骷髅好像也接收到了你的视线,对视中眼眶中的火焰跳了跳。

它仔细地、几乎是一寸寸地打量你的面貌,半晌才直起身慢悠悠地退回到黑暗之中。

你有些心慌地上前一步,“波……”

是他吗?还是错觉?

“喂,喂!!”少年挥手在你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垃圾给我吧,我顺便扔掉。”

你的脑子终于能抽出空来,匆匆对他笑了笑,“我没有垃圾要扔,快回家吧,好吗?”

僵持片刻,他在你的视线下气呼呼地走出大门,又不甘地放高音量,“你又没吃东西,我会告诉战桃丸先生的!”

话语进入了你的耳朵,但你的大脑完全没有解析它的功夫,眼里只剩下从脚下到门口的几米距离。

黄色的薄土下是灰红的砖石,干枯的细枝、落叶、草屑、石砾铺陈其上。

略显犹疑的第一步迈出后,后面的步伐就快到几乎要跌倒。

用力拉开门扉,触目满是团团的暗色。你一时忘记还有灯的存在,只沿着家具摸索着前进,“波鲁,波鲁萨利诺,是你吗?你在这里吗?”

声调被你极力控制在平稳的范畴,可末尾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哭腔一般的颤音。

周围是比黑暗更深的寂静。

你磕磕绊绊地行走了不知多久,最终脱力般坐倒在地上。

开始是一点凉意,后来是包裹住整个左肩的冰冷感受,节节分明的骨掌从背后搭住你的肩,另一只骨掌的指节也从身后碰上了你的脸颊。

眼泪慢慢融在那截指骨上,一阵耳鸣般的尖锐杂音后,那熟悉的声音似乎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

[……烫。]

你仰头,能看到破碎的胸骨和从骷髅头颅下延伸出的蛇骨一样的脊柱。

恶魔果实?不对,他原来就是果实能力者。而且才下葬多久,变成骨架也没有这么快啊?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波鲁萨利诺……”眼泪比话语先涌出来,你回身死死地抱住他,就算只摸到一堆硌人的骨头也要不管不顾地搂住。

[好好,放松放松,骨头要压碎了耶~]

[还以为会吓到你呢~为什么这么确定?也许认错骨架子了哦~?]

他的语气不对劲,透露着三分的陌生,两分无法沉浸当前情景的轻松,还有一分可有可无的困惑。

你眼角还傻兮兮地挂着泪,“你吃过黄泉的饭还是喝了黄泉的汤?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波鲁萨利诺沉吟一阵,在骨节摩擦碰撞的咯啦咯啦声后,高大的骨架顺势坐了下来。

然后他以惯有的悠闲口吻爆出大雷,[……也许是哦?好像因为从地狱爬回来稍微失去了一些记忆的样子呢~]

你还挂在他身上,闻言顿时急巴巴地追问,“一些是哪些啊?你还记得什么?这里是我们家,我们是合法夫妻……”

[嗯~这倒是能看出来~]

他眼眶里的鬼火跃动,弯延成笑的模样,话中意有所指。

你不为所动,甚至更紧地贴住他。

都阴阳两隔过了,表现出爱他离不开他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波鲁萨利诺没有半点为失忆着急的样子,时不时捏捏你的手指,握握手腕,又碰碰头发脸蛋。

你蹙眉思索半天,“那怎么办?要亲亲吗?”

[……亲亲?接吻?]

他慢悠悠地接话,指骨又蹭上了你的脸颊,慢慢地摩挲。

“故事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爱人的吻唤醒记忆什么的。”

[那就接吻吧。]

你摸着他缺少了下颌、还有些坑坑洼洼像是风化了许久的头骨,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什么都不想问。只轻轻亲在了应该是上唇的位置,停了很久,又去亲他的眼眶。

皮肤和不平的骨面相贴,血腥味和**味填满鼻腔,接面火撩一样的灼热后又是刺骨的冰冷。

这并不能让你迟疑,反而鼻尖一酸,突然又掉下泪来,“波鲁,痛吗?难受吗?”

[为什么这么问?别哭嘛,别哭好吗?]

波鲁萨利诺一时有些无奈,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呢?连绵不断地砸下来,烫得他仿佛在被野火灼烧,五内俱焚。

[……靠近一点吧。]他没办法地诱哄道,[我很想看清楚你的脸。]

你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是太黑了吗?”

[……是呢~]

波鲁萨利诺在撒谎,明明被知道好像也无所谓,可谎言就是自然而然地涌到嘴边。

别再替他痛了嘛,真的,看得他都要伤心起来了。他不记得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自然也忘记那时候的感受了,想来也不会比这些眼泪更让他疼了。

在波鲁萨利诺只剩下灰白二色的模糊视野中,你逐渐靠近的脸庞越来越清晰。

“够近了吗?”你有些不确定地问。

[再近一些吧。]他声音变低了,低得像是风中传来的悠悠的叹息。

然后额头和冰冷的额骨相抵,你笑了起来。

你开始拉着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给他介绍每件摆设和用具,仿佛连把餐刀都有个爱情故事要讲。

“这都是你的衣服~你以前最喜欢这条黄色的领带!要戴吗?”

以往合身的衣服穿在骷髅身上显得特别空荡,你给弯着腰的波鲁萨利诺系领带,系到一半时笑起来。

在他询问之前解释道:“以前给你系领带的时候,你总会捣乱偷亲我。”

[现在再这么做,会变成恐怖故事吧~]

“才不会。”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现在,波鲁萨利诺先生,戴好你最后的装备。”

他很给面子地追问,[是什么~?]

你解开挂在胸口的项链,牵起他的手,把银色的指环套入了他左手骨的无名指上。

“……‘正如你承诺将你的生命及全部的爱给我,我也同样将我的生命给你。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宣誓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你松开手,精致的指环在惨白的无名指骨上左右轻晃,像衣服一样,已经不合适了。

后来转到累了就靠在他身上,就着月光念他给你写过的信。

你边念边笑,边笑边念。念完还要追问有熟悉的感觉了吗?有没有想起什么呀?

他单臂环着你,慢慢回答到,[感觉嘛,你靠着我,感觉很好。]

“很好?哪种好?好到什么程度?再次爱上我了?”你立马翻过身来看他,眼神因为充斥其中的期待情绪闪亮亮的。

好到觉得,爬回人间就是为了这一刻。

波鲁萨利诺没有说出口,只笑吟吟地附和,[是呢~]

“真的?”你的眼睛更亮了,像是窗外的星星猝不及防地滑进了眼睛里。

冰冷的指骨理过你的额发,骷髅用眼眶中的两团魂火静静地凝望你,语气温柔, [……说起来,是一见钟情哦~第一眼就已经再次爱上你了。]

[只是现在,每时每刻都感觉更加爱你。]

轻飘飘悬在外面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你心满意足地继续靠在他的胸骨上,怀揣着更加柔软的心情继续读信,出口的声音都甜到粘牙。

在睡过去前,你思绪一偏,摸着他的上颌骨含混地发出疑问,“只剩下骨头,下巴都没有了,在用什么说话呢?”

他似乎是想吻你的手指,可你太困了,眼帘已经不听话地黏在一起了。

月亮升到了最高处,银辉洋洋洒洒地透过高窗散落在人身上。

波鲁萨利诺专注地望着你安然入睡的面孔,忽地全部都想起来了。

想起醒来在黄昏的河道上乘船,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长长、长长的河。想起两三句话后就无法忍耐地和船工大打出手,打散了船,掉到了河里。

那古怪的船工打人,不,打幽灵可真痛啊,河水也真厉害,还以为要被腐蚀得烂在里面了。喝了几口河水,总算回到岸边,却忘记为什么回来了。

再凭借直觉走到这里,第一眼就开始明悟,就是你了吧。

无论如何,也想要再见一面的人。

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人。

[在用灵魂说哦,亲爱的。]他轻声回答,[在用灵魂说,我爱你。]

波鲁萨利诺托起你的手放到颧骨处,微微偏头叹息。

[……它还在说,它真舍不得你,想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不舍到想把你塞进胸腔,就此填补上缺失的血肉心脏。

你的意识像在无边的海洋里轻飘飘地摇晃。

这是在哪里啊?这么想着,你睁开了眼睛。

好像是天气很好的午后,你和波鲁萨利诺乘坐在一艘小船上。

海水是莹莹透光、分外清澈的蓝。

波鲁萨利诺在摇桨。

船身在海波中晃动,吱呀吱呀,桨面排开海水,哗啦哗啦。

没有风,没有海鸟,也没有别的东西,周围只余下一种特别的寂静。

波鲁萨利诺见你醒来,笑微微地逗弄你,“睡着了,真狡猾呢~我也松手不摇了哦?”

意识就在这晃动的小船中时而清醒,时而昏沉。你说不出话,也无法动作。

波鲁萨利诺,我们是要去哪里呢?

去哪里呢?

去……

去哪里都好,一直带着我吧。

睡梦外,你的手扣紧了与你交握的指骨。

生者与死者,凭这十指相连。

随着越来越轻的呼吸和胸口逐渐微弱下去的起伏,原本无形无质的灵魂渐渐透体而出。

月光下显得更加惨白的骨掌,按在了这凝结而出的灵魂之上。

它怒气冲冲地挣扎,明明无法发声,却给人以它挣扎到声嘶力竭的感触。

波鲁萨利诺眼眶中的火焰再次流动,流成一线,弯成笑眯眯的模样,[好了好了,乖嘛,一直撒娇老夫也会忍不住做不好的事哦?]

这么说着,骨掌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一点一点将透明的魂体压回你的身体里。

他拍抚着你,直到不安定的灵魂重新在你体内沉睡,直到你也一同陷入了更深的睡梦中。

他应该是想吻吻你的。

但亲吻的动作做到一半,恍然自己已经做不出真正的亲吻。

于是,骷髅的额骨轻抵住人类温暖的额头,波鲁萨利诺沉默半晌,没办法地笑了。

……稍微有些后悔了。

他和沉睡中的你对话,语调又缓又柔。

[看来亲吻很管用呢~]

[以后自己一个人继续生活可以吗?]

[……不可以也没办法呀。]

[不行~]

[……对不起,就原谅我吧?]

[别哭,别哭。哎呀,骷髅都要痛到散架了耶~?]

幽绿色的萤点从脚趾骨开始升腾,像微小的、明灭着的火星,又像是一群群翩然起舞的夜光虫。

[原来不是幻痛,是真的要散架了呢~]

他笑语,却没有动,也没有松开你的手。

在最后的几秒里,波鲁萨利诺拉起沙发背上的薄毯,轻轻地盖到了你身上。

钟表滴答滴答,水龙头滴答滴答,水族箱里的金鱼撞了撞玻璃,棉花小猴慢慢卧倒在你小腿。

左手滑落在沙发垫上,指缝间的萤点散去,一片空落落。

月光逐渐被晨光取代,烂漫的晨光活泼地驱赶着夜色。

你在很好很好的阳光下睁开眼。

清晨的空气清新,鸟声叽喳。

昨夜的记忆朦胧得像是一场梦。

可情绪却堵塞在身体里,满到要从喉咙里、从眼睛里渗出。

你张嘴却发不出声,眼前尽是扭曲的水幕。

因此只能痛哭。

哭到颤抖,哭到蜷缩,哭到再也没有水分可流。

·

你开始为波鲁萨利诺整理遗物。

衣服一件都不打算扔掉,偶尔有半夜冷醒的时候,你就披着他的衣服到处闲晃。

秘密电话虫、遗落在家里的文件、各种印鉴和钥匙要交还给海军。

他的副官来送还他的私人物品时,对你深深鞠了一躬,带走了它们。

战桃丸来访的时候,你已经成功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

隔着一地杂乱的旧物,战桃丸提着点心盒,束手束脚地站在门口。

你招呼他进来,制止了他想帮忙的举动,把人安置在沙发上。

又泡了茶,橱柜里没有什么食物,就拆开了他带来的点心盒。

精巧的点心摆了一盘子,你吃了一口,笑道:“是他会喜欢的,当祭品也不错。”

战桃丸坐得更端正了,在他垂首乖巧地回应你之前,你轻松地冲他眨了眨眼,“不过,我们先吃掉吧?”

战桃丸一怔,紧绷的表情稍稍消融,有些腼腆地笑了。

就着茶水吃完半盘的点心,闲聊了一阵近况。战桃丸委婉地关心着你的饮食起居,你知道他每每欲言又止地是想说自己并不擅长的、也被周围人一遍遍重复过的宽慰言语。

你亦温柔地回应,把剩下的半盘点心塞进了他的肚子。

刚刚可是叫了好大一声呢,匆匆抽空赶过来,怕是没来得及吃饭的。

在他临走前,你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在卧室里翻找一通,你把缀满金色穗线的大将肩章放到了战桃丸手上。

那孩子的眼泪明明涌了出来,却顽强地不肯流下。他攥紧肩章,另一只手也紧攥成拳,严肃地承诺,会保管好,会代替大将保护好你,会……

你微笑着听他说完,“要看看相册吗?刚刚又找出一本呢。”

战桃丸的眼角还红着,显然身心还沉浸在那股沉重的情绪之中。面对突然转变的话题,脸上就显出几分呆愣傻气来。

“哦、好的?”他迷惑地顺从你的意愿,又坐回到沙发上。

因为是私人相册,里面的照片都不那么循规蹈矩。

波鲁萨利诺在游乐园戴着兔耳、举着棉花糖。

在终年小雪的度假温泉村里穿着浴衣浅酌。

夏天陪你游泳时,在浅海套着救生圈有气无力地扑腾。

还有你恶作剧买的紧身短T紧身裤,能让他含蓄地藏在衣服里的肌肉一块块凸显,他摆出各种姿势供你拍照。

你忍不住笑了,而战桃丸目睹长辈放飞自我的黑历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幸好后面的相片再没比这个更过火的,不然战桃丸恐怕要立即告辞逃跑。

你缓缓翻看着过去的回忆。

波鲁萨利诺试图做早饭,结果做出一盘子黑漆漆的焦炭还要拍照留念。

一起去岛上的烘焙课,鼻尖脸颊上带着你故意抹上的面粉,惩罚他再次迟到。

在躺椅上睡觉,捏着笔伏案工作,穿着墨绿的衬衫、领带松垮地靠在海岸的栏杆上仰首吸烟。

还有最最常见的打扮,浅棕色的太阳镜,熟悉的将领外套,黄色条纹西装。

波鲁萨利诺单手插兜,从容地立在军舰上。

像是察觉到有人偷拍,他微微侧头,遥遥投来一瞥。

那是在本部,你混在周围的海兵中,头一次在激动喧腾的人群中看他。

黄猿大将,是黄猿大将。

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他们兴奋、崇拜并向往。

你举着照相电话虫,也灿笑着对他挥手。

当时觉得好骄傲啊。

“战桃丸,要拜托你替他保护好哦。”你抚摸着照片中的他笑起来,睫毛上晶莹的水光仿佛是阳光照射的错觉。

“他会继续保护我,需要你保护的,战桃丸也一定明白吧?”

“停在这里几个月,还偷偷哭鼻子,像个不停撒娇的小孩子呢。”

战桃丸瞬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没有,留在这是因为……!”

你笑眯眯地打断他,“哎呀,现在就在哭鼻子哦?”

“……您就不要再逗我了!”

战桃丸走后,你收拾屋子收到了深夜。

并不觉得饿,还是做好饭菜,一口口仔细地吃下。

安眠药物锁进了抽屉里,洗漱,睡前喝了一杯温牛奶。

……

睡不着。

你下床翻出波鲁萨利诺的衬衫,路过他的相片时想到之前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又倒退回去望着相片笑起来。

“就算只剩下骨头也很帅气啊,倒不如说,更帅气了?”

照片中的他也含着笑,没办法再悠闲地说些气人的话来逗弄你。

在床上躺好,你把他的衬衫圈在怀里,终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

无风的室内,窗帘晃了晃,风铃摇动,碰撞的声音柔和到像春日淅淅沥沥落下的小雨。

……

[晚安,我亲爱的、深爱的你。]

[做个可以让你微笑的梦吧。]

哎呦,就是挺酸的的一篇

骷髅老黄,寡妇文学

上个我越看越怪,自己锁了改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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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黄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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