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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车轮碾过驿馆门前最后一块青石板,终于缓缓停下。

贾葳扶着车壁,刚想撑着起身,两条腿却软得不听使唤,膝盖一弯就要往下滑。

“当心!”

水沚眼疾手快,长臂一伸便牢牢揽住了他的腰,顺势将人半扶半抱地带下了马车。

初春傍晚的风带着料峭寒意,吹得贾葳一个激灵,腿上的虚软感却更明显了,大半重量不得不倚在水沚身上。

“二爷!”小东小南立刻围了上来,满脸关切,“您没事吧?”

贾葳借着水沚的支撑勉强站稳,深深吸了口冷冽空气,压下脸上的热意,才微微摇头:“无妨。”

水沚却抢先一步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人都听得清楚:“你家二爷身子骨弱,这一路马车颠簸得厉害,震得腿都软了。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孤扶他进去歇着。”

他语气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小东小南看着自家二爷苍白脸上那抹尚未褪尽的红晕,又瞥了眼六殿下那不容置疑的姿态,见贾葳抿着唇没反驳,只得应了声“是”,转身和小西小北一起招呼着搬运行李去了。

贾葳脸上戴着那副素色棉布口罩,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此刻那眼底正清晰地映着“恼火”二字。

他隐蔽地、狠狠地剜了身边这个始作俑者一眼。

水沚接收得明明白白,不仅不恼,反而勾起唇角,舌尖极其缓慢地、带着明目张胆的暗示性,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仿佛还在回味什么绝顶美味。

这动作简直火上浇油!

贾葳只觉得一股血气又冲上头顶,羞愤交加,想也没想,屈起手肘就狠狠往后撞去!

可惜,他这点力道撞在水沚那身精悍的筋骨上,跟挠痒痒也没多大区别。

水沚连晃都没晃一下,反而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钻进贾葳耳朵里,更是撩得人心烦意乱。

贾葳正待再给他点颜色看看,身体却猛地一轻。

水沚竟直接弯下腰,一手穿过他膝弯,一手稳稳托住他的后背,像抱个没长大的孩童般,轻轻松松就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啊!”贾葳短促地惊呼一声,身体骤然腾空的失重感让他本能地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水沚的脖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怀里。

“水沚!你放我下来!”他又惊又怒,压低了声音斥道。

水沚充耳不闻,抱着他步履稳健,大步流星地就朝驿馆大门走去。

贾葳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挣扎的幅度稍大些都怕摔下去,只能徒劳地扭动。

驿馆门口灯火通明。

丁仪丁势带领的十二名内卫如影随形,沉默地跟在后面;

水沚自己的侍卫、随行太监、大理寺跟来的几名差役,还有驿馆得了消息慌忙迎出来的驿丞和几个驿卒……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被六皇子殿下稳稳抱在怀中的那位绯袍少卿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贾葳只觉得脸上那层薄薄的口罩瞬间变得滚烫无比,几乎要将他灼伤。

他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含义各异的视线——惊讶、探究、了然、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暧昧。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猛地将脸埋进水沚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气急败坏的颤抖,咬牙切齿地低骂:“水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么多人都看着……我……我是一点清名也没有了……”

那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绝望。

水沚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过头,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身后和周围一圈人。

被他目光触及的众人,无论是内卫、侍卫、太监、差役还是驿馆的人,全都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瞬间齐刷刷地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地上突然开出了无比吸引人的花儿,再不敢往那抱在一起的两人身上瞥一眼。

水沚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抱着羞愤欲死的贾葳,径直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踏入了驿馆早已安排好的上房。

房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目光。

水沚抱着人,几步走到屋子中央那张铺着厚厚锦垫的圈椅前,自己先坐了下去,然后就这么让贾葳……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放我下去!”贾葳立刻挣扎起来,脸颊烧得通红。

水沚的手臂却如同铁箍,将他牢牢圈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别动,茂哥儿。再动,可就不只是抱着了。”

他的气息拂过贾葳的耳廓,带着灼人的热度。

贾葳身体一僵,瞬间不动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臀下有个东西在苏醒,即使隔着几层衣料,也霸道地彰显着存在感。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羞耻得恨不能立刻消失。

他挣扎着扭开头,再不想看水沚那张得意的脸,干脆自暴自弃地双臂一叠,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了臂弯里,整个人伏在身前的桌面上,像只把自己藏起来的鸵鸟。

水沚看着怀里人这副又羞又恼、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模样,心情出奇地好。

他一只手依旧松松环着贾葳的腰,另一只手却轻轻执起了贾葳搁在桌上、因为之前的操劳而微微泛红的手掌。

他指腹带着薄茧,力道却放得极轻柔,缓缓揉捏着贾葳纤细的手腕和微红的掌心,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一边揉,一边用闲聊般的口吻道:“可惜了,如今还是初春,运河上冰还没化透。不然咱们直接坐船沿运河南下,又快又稳当,茂哥儿你也不必受这车马颠簸之苦了。”

贾葳伏在桌上,闷不吭声,只留给他一个黑发的后脑勺和泛红的耳尖。

水沚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几句,目光落在贾葳脸上那碍事的口罩上。

他手指动了动,轻轻碰了碰口罩边缘的系带:“戴着这个闷不闷?解开透透气?”

嘴上问着,手上却已灵活地解开了那细细的带子。

口罩滑落,贾葳那张清俊绝伦的脸彻底暴露在灯下。

只是此刻,那原本色泽浅淡、线条优美的唇瓣,却红肿得厉害,下唇甚至还能看到一丝细微的破口,颜色艳得惊心动魄,衬着苍白的肤色,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脆弱和……被狠狠蹂躏过的旖旎。

贾葳猛地转过头,一双含怒带羞的眸子狠狠瞪向水沚,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罪行——看!都是你干的好事!这还怎么见人?!

水沚看着那诱人采撷的红肿唇瓣,眼神暗了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却低笑一声,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素白瓷罐。

“别恼,”他拧开瓷罐的小盖,里面是半罐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浅碧色膏体,“宫里太医院特意配的凝玉膏,说是对愈合伤口、淡化痕迹有奇效。”

他用指尖沾了一点清凉的药膏,动作自然地就要往贾葳红肿的唇上抹去:“我给你抹点,保管很快就好。总不能让茂哥儿顶着这副……诱人的模样出去‘招人’,对吧?”

“招你个头!”

贾葳再也忍不住,劈头盖脸地低斥,声音因为羞愤而微微发颤。

他指着自己红肿的唇,气得指尖都在抖:“这是脸面。我贾葳为官清正的形象,今日全给你毁于一旦了!”

一想到方才被那么多人看到他像个物件似的被抱进来,他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水沚一边用指腹小心翼翼地将那清凉的药膏涂抹在贾葳火辣刺痛的唇上,一边笑着哄道:“怎么会毁了呢?方才不都戴着口罩么?谁看见了?”

药膏的凉意暂时压下了唇上的灼痛,但水沚指腹带着薄茧的触感摩挲过敏感的唇瓣,又带来一阵异样的麻痒。

贾葳被他这强词夺理气得直翻白眼,也顾不得唇上的药了,压低声音怒道:“口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像抱三岁小儿一样抱进来。看没看见口罩下的东西又有什么分别?流言蜚语怕是早就插上翅膀飞遍整个驿馆了!”

他几乎可以想象明天那些差役和驿卒私下里会怎么编排。

水沚见他真急了,神色也正经了些,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

他想了想,道:“丁势他们几个老面孔,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他们是内卫,嘴巴比铁闸还严,更没闲心关注这些风月闲事。我身边跟着的侍卫和太监,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嚼舌根。至于大理寺那几个差役……”

贾葳抬眼看他,眼神带着询问和紧张:“他们如何?”

水沚唇角微勾,露出一丝掌控全局的笃定:“大理寺的人,得看你这位顶头上司,能不能压得住,让他们把眼睛和嘴巴都管好。至于驿馆这些人……”

他轻嗤一声,满是不屑:“不过是些墙头草,连个水花都翻不起,何须在意?明儿我敲打一下驿丞,保管没人敢乱说一个字。”

话虽如此,可贾葳心里的憋屈和担忧却丝毫未减。

他抬手疲惫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只觉得心力交瘁,有气无力道:“罢了……对外就说,我病了,路上颠簸加重了病症,六殿下关爱下官,体恤下情,才亲自抱我回房安置。这样说……总行了吧?”

这是他最后能想到的、勉强能遮羞的遮羞布了。

水沚闻言,眼底瞬间迸发出惊喜又促狭的光芒。

他凑近贾葳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那敏感的耳廓上,声音低沉暧昧,带着毫不掩饰的得寸进尺:“病了?带病赶路?茂哥儿,你可是钦差,身负皇命。既是病了,那我这个副使兼护卫,岂不是更有理由……贴身、照顾了?”

他刻意加重了“贴身”二字,语气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你……!”

贾葳呼吸猛地一窒,被他这顺杆爬的无耻行径气得眼前发黑。

忍了又忍,终究是受不了这无赖至极的嘴脸,积攒了一路的羞愤和憋屈瞬间爆发,他猛地推开水沚还在给他涂药的手,指着房门,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滚!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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