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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

贾葳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得周身被一股温暖踏实的气息包裹着。

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素色帐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和……另一道清冽而熟悉的气息。

微微侧头,水沚那张棱角分明的睡颜近在咫尺。

对方似乎睡得极沉,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一只手臂还霸道地环在他的腰间,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贾葳脸颊微热,轻轻动了动身子,试图从那过于紧密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他动作极轻,好在水沚似乎真的累极了,并未被惊醒。

贾葳悄无声息地起身,披上外袍,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房间。

门外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小院,阳光正好,洒在晾晒着的各类药材上,散发出混合的草木清香。

一个约莫**岁、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张大席子,上面摊满了待整理的药材。

她一边用稚嫩的声音认真地背诵着《千金方》的段落,一边小手飞快地将一片片药材分门别类,动作娴熟得令人惊讶。

听到脚步声,小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看到是贾葳,她眼睛一亮,一点也不怕生,脆生生地问道:“漂亮姐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爷爷说等他忙完手头的病人,就过来给你把脉呢。”

贾葳被这声“漂亮姐姐”叫得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温声道:“感觉好多了,多谢小妹妹关心,不过我是男子,你得叫哥哥。”

小姑娘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的目光落在小姑娘手中正在整理的药材上,那药材根条粗壮,色泽棕黄,断面细腻……他仔细辨认了一番,又凑近些闻了闻那股特有的淡淡甜腥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怀牛膝?河南怀庆府的特产,品质似乎极佳。”

小姑娘见他竟然认得药材,还能说出产地,顿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带着几分小得意:“对呀对呀!这就是怀牛膝!是我自己亲手在后院药圃里种的哦!爷爷都说我种的药效特别好呢!”

她话音刚落,另一个略带傲娇的男童声从旁边传来:“哼,自己种自己,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占了地利的便宜罢了。”

贾葳循声望去,只见另一个年纪相仿、眉眼与小姑娘极为相似的小男孩,正抱臂倚在内院门口,一副小大人模样。

他穿着同样的粗布衣裳,却收拾得一丝不苟,眼神里透着股聪慧和不服气。

小姑娘立刻对着男孩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是吗?某块只知道抱着书本啃的‘臭石头’,想种还种不活呢!略略略~”

被叫做“臭石头”的男孩顿时涨红了脸,气鼓鼓地道:“徐怀夕!你说谁呢!”

“谁应就说谁咯!”

贾葳看着这对吵嘴的小儿女,只觉得有趣,笑问道:“看你们长得如此相像,又一般年纪,可是龙凤胎?”

那小男孩闻言,立刻收敛了怒气,努力摆出一副稳重老成的姿态,对着贾葳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公子慧眼。在下徐空青,是哥哥。她是舍妹徐怀夕,比我晚出生一个时辰。”

虽然他极力表现沉稳,但那句“是哥哥”和“晚出生一个时辰”里透出的微妙嘚瑟劲儿,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贾葳眼中笑意更深,从善如流地点头:“空青,怀夕……都是活血化瘀的良药,却又各有千秋,一个偏行气,一个偏补肝肾,都很厉害。”

徐空青和徐怀夕对视一眼,似乎都没想到贾葳会这么说,愣了片刻,又同时扭开头,齐齐哼了一声,倒是默契十足。

贾葳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步履稳健的老人端着药盘走进了院子。

他看到站在院中、披散着一头如墨长发的贾葳,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公子醒了?看气色比昨日好了不少。”

贾葳见到老人,知道这大概是昨日救自己的老大夫,也是这对龙凤胎口中的爷爷。

他敛衽,郑重行了一礼:“晚辈贾葳,字茂之,多谢老先生昨日救命之恩。”

徐老大夫笑着摆摆手,语气豁达:“公子言重了。老夫不过尽了医者本分。真正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那位将你送来的公子。”

他指了指贾葳刚出来的房门,眼中带着赞赏:“他抱着你,一路用轻功疾驰而来,路上还需不停用内力护住你即将溃散的心脉,消耗极大。到了老夫这医馆,已是强弩之末。”

说到这里,徐大夫言语间带上了些许歉意:“当时老夫对那时的你也是束手无策,多亏了那位公子耗尽最后一丝内力,多次试验,为你冲开郁结……这份毅力、这份决断,以及对公子的情谊,才是真正救你的关键。老夫,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贾葳闻言,沉默了片刻。

水沚为他所做的,远比他感知到的更多、更凶险。

他唇角弯起一个复杂的弧度,轻声道:“是……晚辈欠他的救命之恩,确实……多得数不过来了。”

徐老大夫朗声一笑:“恩情之事,来日方长,慢慢还便是。现在,且让老夫再为你诊一诊脉。”

贾葳从善如流,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那小大人一样的徐空青立刻手脚麻利地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造型可爱的虎头小脉枕,垫在石桌上,动作倒是十分专业。

贾葳笑了笑,将手轻轻搁在那虎头脉枕上,拉了拉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

徐老大夫凝神静气,三指搭上贾葳的腕脉,闭目细细感受。

他又仔细询问了贾葳自幼哮喘发作的频率、症状、用药等情况,问得极为详尽。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抚须沉吟道:“公子这哮症,乃胎中不足,先天元气羸弱,兼之后天调理虽用心,却未能触及根本,以致肺腑娇弱,易受外邪侵袭,一旦引动,便如山崩海啸,凶险异常。”

他看向贾葳,目光澄澈而自信:“老夫不才,于针灸一道略有心得,当年曾跟着家父医治过一个先天喘症的病人,家父医术了得,令其十年不再复发。”

“十年不复发?”贾葳闻言,是真的震惊了。

他这哮喘伴随两世,深知其顽固难治,现代医学都只能控制无法根治。

“是的,只可惜十五年前家父仙去,那人再拿着药方找来时,我当年医术不精,只保了他三年。”

“那徐先生也当的上一句圣手了。”贾葳感叹。

该说不愧是带有几分玄幻色彩的“红楼”世界吗?

水沚、吴旭他们内力高强也就罢了,随手遇到的一位老大夫,竟也有如此鬼神莫测之能?

徐大夫笑着摇头,连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只是对这方面有些见解,而且相比较我那位隔几年就要来复诊的病人,公子的情况要乐观得多。”

贾葳一听,道:“愿闻其详。”

徐大夫摸了摸胡子开口道:“第一是公子还年轻,第二公子体内有另一位公子的内力护身,这两个条件就比我那位年过半百的病人好太多了。”

贾葳手抚上胸口,感受着那股暖流,内心一片柔软。

徐大夫见贾葳没什么意见就道:“若公子时间宽裕,可在小老儿此处多留些时日。每日行针一次,再配以汤药内服。如此三管齐下,不敢夸口说能让公子痼疾尽去,但若按老夫的方子坚持调养,保公子十年内不再受这喘症发作之苦,老夫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他压下心中惊涛,仔细斟酌了一下。

金矿证据已到手,后续抓捕审问袁鑫之事,有翁宴和开封府的力量介入,他和水沚倒不必时刻盯着。

只是……他迟疑道:“不知老先生所言的治疗,需要晚辈停留多久?”

徐老大夫掐指算了算,道:“若要针灸见效,至少需完成一个疗程,七日不可间断。若能停留二十一日,完成三个疗程,固本培元之效最佳,日后只要好生保养,十年之期绝非虚言。”

贾葳正权衡着公务与身体,犹豫难决时,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们留二十一天。有劳徐大夫费心诊治。”

贾葳回头,只见水沚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门口,显然将刚才的对话都听了去。

他仅着中衣,外袍随意披在肩上,墨发也未束,显然刚起,但那双凤眸却清明锐利,牢牢锁定在贾葳身上,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徐老大夫看了看水沚,又看了看贾葳,了然一笑,拱手道:“既然如此,老夫定当竭尽全力。两位公子先去用些清粥小菜,半个时辰后,我们便开始第一次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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