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卯月夕颜从卡卡西身后走出来,问到:“疾风,你们准备去做什么呢?”
这下轮到月光疾风不知所措了。
“啊......那个,原本是要去训练的。咳咳,不过,已经没事了......咳。”
卯月夕颜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眼睛里,流光溢彩。
“原来是这样啊。”
她向前几步凑近月光疾风,笑容不知为何,变成明晃晃的魅惑,“好久不见——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月光疾风红着脸,摸了摸后脑勺。
“好不容易......咳,回来。要不要......一起去咖啡店坐坐?”
夕颜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哦——第一句话。没有说想我?”
疾风在天藏/榭间/卡卡西有如实体般的凝视下,整个人一下红到天灵盖。
“想......咳咳,咳,想你了。”
卯月夕颜得到满意的答案,终于如同大赦般,上前牵起他的手。
“嗯~我也是,走吧。”
月光疾风如芒在背,赶紧在三个单身狗尖刀一般的注视下,和夕颜离开。
他轻飘飘地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解释~~
三个人今天的训练,只剩下两个人,于是训练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榭间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不由得额角抽搐。
——小情侣就是这样无时无刻进入二人世界吗?
眼里只有彼此的样子......也太没羞没躁了吧!
天藏摇着头,感叹到:“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啊。”
卡卡西在他们背后轻咳一声。
少女浑身鸡皮疙瘩紧急集合——直觉告诉她,卡卡西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只听卡卡西没带什么疑问的语气,却用提问的方式,压着声音,直勾勾地盯着榭间说:
“榭间——时间还早,要不一起回家吧?”
榭间一脸难以置信,怎么这人大街上就耍流氓?
“什,什么么?”
“我说、一起回家吧。”卡卡西笑意不达眼底。
这同居了一样的语气......
惹得一旁的天藏瞠目结舌,恨不得自戳双目,然后再装作突然性聋哑悄悄溜走。
榭间被吓得不轻,听这语气,她都不知道自己回去会被卡卡西怎样拷问。
她反复回想这一个多月以来每件事,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卡卡西生气了?
——然后她更气了。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心虚?
究竟是谁杳无音讯?
嗯?那我问你。
还在这里压迫感十足地要挟自己回家。
脸都不要了,卡卡西。
她气极反笑,连连摆手,“呀,真是抱歉,我今天还有修炼。”
榭间随手拉起天藏,趁几人一个不注意,快成一道残影瞬身逃离——
“恕不奉陪!”
卡卡西眯起眼睛,望着那一片沙尘。
他眼神危险,按捺住心里的醋意,顶了下腮。
——真是好样的。
先是崎,现在又是天藏。
这么自来熟,怕不是要和所有人都打成一片,直到自己在她心中变得无足轻重?
——
榭间拉着天藏躲进训练场。
明明是大白天,她却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怎么都不愿回头。
“木遁·扦插之术!”她猛地一挥手,树根破土而出,直直冲天藏扑过去。
“喂喂喂——!”天藏忙不迭躲开,头发都被擦掉一缕,枝桠在他耳边猛地炸开木屑飞溅,他满脸惊恐,喊道:“榭间!你这是心怀杀机啊!”
杀机——
天藏突然回想起刚刚消失前,卡卡西前辈向他投来的那个眼神。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才叫做杀机四伏。
少女抱臂,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还勾着笑。
“抱歉啊,不小心用多了查克拉。”
“这叫一点?!”天藏苦不堪言地抱怨,感觉自己今天大概要半条命交代在这了。
榭间再度结印,眼里却浮出一抹不耐烦——卡卡西方才那副笑而不笑的表情,究竟什么意思?还有那句“一起回家”,像钉子一样扎在她心里。为什么,说这么令人误解的话?不回消息却还理直气壮占有欲这么强?难道只需单向占有,不许双向吗?
她分神,木遁的枝条轰然炸开,险些把天藏埋了。
天藏狼狈钻出来,满头树叶和灰,整个人像刚从树林里被野猪追出来。
“榭、榭间!怎么动真格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榭间跺了跺脚,却觉得烦躁得很,一点乐趣也没有。
她索性解开印,甩了甩手。“算了,没意思。”
“你到底怎么了啊?”天藏一脸真诚,甚至有点无辜,“不就是好久没见到卡卡西前辈,你干吗,反应至于那么大吗?”
“哎呀,你知道什么——”
榭间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到一旁盘腿坐下。
她打开卷轴,召唤出饭盒和水,一边用力砸在地上,一边忿忿地控诉到:
“我跟你说——卡卡西就是个不回消息的渣男。”
“啊?那你还喜欢他。”
天藏直白地问。
少女嘴角抽了抽,胸口那点乱糟糟的情绪简直被说得更乱。她狠狠咬住吸管,猛汲一口冰水,冷冷道:“你闭嘴。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绑起来丢到木头里。”
天藏耸耸肩,悻悻地拿着筷子扒饭,心里暗暗吐槽:
这女人,真是凶得一塌糊涂。
惹不起惹不起。
让前辈自己解决去吧,他可不插手了。
吃完午饭。榭间还是不愿意回去——开玩笑,有卡卡西做邻居她现在哪里敢回去?怎么回事,一见到他,自己就跟吃错了药一样难受。
不对!
本来就是他先吃错药了一样,举止奇怪......
她盯着阳光下的地面。明明很困,却偏要拉着天藏闲聊,“再陪我一会儿。反正你任务也多,少这点时间不差。”
天藏叹气,只能陪着。
可他心里隐约觉得,榭间这是在——逃避。
她突然又问:“欸天藏你能喝酒吗?”
天藏挑眉。他倒也不讨厌酒,就是大白天的.....
“要做什么?”
榭间嘿嘿一笑,拉着他又走。
“还能做什么?——走吧,我请客。”
——
卡卡西往公寓走,手里还捻着那条黑绳项链。
“呵......”他低低笑了一声。
榭间最宝贝的东西,被自己拿在手心里。
方才那么醒目,她居然都能做到无动于衷,连抢都不来抢?
......注意力到底在谁身上。
指尖一收,他干脆将黑绳往自己颈上套去。绳子对于他来说略位有点紧,窄窄的麻绳,勒过喉结,带来一点隐隐的不适,却让他心头感到一阵快意。
他站起身,忽然察觉到房间里有些不对劲。目光一扫,落在通灵兽卷轴上。
有人明显动过。
除了他信任的少数几人以外,别人首先不可能进入他的房间,其次,不可能知道怎么召唤他的忍犬,再者,也不会一眼知道他卷轴摆放的地方。简单排除一下,就知道,人选只剩榭间。
——她找通灵犬做什么?莫不是,遇到危险了?
眉目紧缩,他立刻结印召唤。
“帕克。”
淡淡的白烟一散,帕克从里面伸了个懒腰,甩甩耳朵,眼神却意味深长。它终于找到机会,却没率先说话,把榭间寄存的厚厚一叠信纸,叼在嘴里,一下铺开丢到卡卡西面前。
“这是......?”卡卡西俯身拾起信纸,展开纸页。
帕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自己看看吧。”
旗木卡卡西指腹摩挲着上面一行行字迹,眼皮低垂,阴影遮住眼神。翻开另一封,一封又一封,字里行间藏着不安和委屈,有趣的小事、背后强装的落寞、偶尔冒出的抱怨,都让他心口一紧。
“......她写的?”
声音很轻,像是随意问起。
可帕克知道卡卡西这副样子,心里早就在意的不得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
青年流露出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也对。”
帕克翻了个白眼,抬头瞅他,“说到底,你啊,卡卡西。明明别人在你心里重要的不得了,却总装作没看见,不去承认。”
“......”
“她的心思,多明显。”帕克干脆在他身边坐下来,尾巴一扫,打在卡卡西小腿肚上,“你要是连这都不懂,唉,那我看,你这辈子就和亲热天堂那玩意儿单身过去吧。”
卡卡西指尖在那一笔一划间缓缓摩挲,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
“......嗯。”
他低声应了一句,听不出情绪。
帕克摇摇头,叹了口气:“迟钝的家伙。”
卡卡西起身。银发散乱在额前,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谢谢你,帕克,我现在要去找到她。”
写的这么用心,却故作轻松,只言片语间,沉甸甸的心思似乎透过纸背镌刻在他手上;她明明清醒地知道通灵契约是单向的,却还是找帕克带话,得是多么思念之下无可奈何的举动;还有,见到自己的时候分明是欣喜的,欲言又止的神情,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女孩失望,自己丝毫不知,还用那种语气对她说硬话......
卡卡西,这个家伙真是烂透了。
为什么要喜欢上自己。
他根本不值得。
——
可她说过。
卡卡西猛地攥紧了拳头。
他想起那夜榭间低下头,额发垂落,眼神却宁静而坚定。两个人静谧中,没有急着说话,只是任由心跳与心跳贴合。她默默地望进自己异瞳的眼,抬起手,整理他凌乱的发丝,将银发捋到额头后面,露出他全部而完整的视野。
然后她噙着笑意说的那句:“因为卡卡西值得啊。”
——
下午的清吧人不算多,木质的灯罩投下昏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酒精混着柠檬片的气息。
卡卡西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吧台那一角。
榭间整个人趴在冰凉的桌面上,长发散开,脸颊被酒精染得透红,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脊背,打着规律的节奏。她手边的杯子还残留半盏酒液,摇晃着映出碎碎的灯火。
天藏坐在她右边的高脚凳上。
青年半斜着身子,手掌撑着下巴,眼神里带着一点无奈,正低声跟她说着什么。
卡卡西的步子顿住,只是几秒,随后便径直走过去。
“小祖宗啊,都说了前辈他不在——”
下一瞬,旗木卡卡西侧身插进两人之间,靴子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响。右脚坚定地踩在二人之间的缝隙,右手搭在吧台边缘,手臂微微撑出一个圈,左手则不由分说地拢住榭间的肩膀,把她半个身子护进怀里。
天藏愣了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住,目光与卡卡西对上。
对方那只裸露的眼睛冷冷看着,却有一种压迫感,让人很快意识到什么。
“唉......”
别把我作为你们play的一环啊喂。
天藏轻轻呼出一口气,苦笑着摇摇头。
卡卡西没有说话,手掌收紧,指节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榭间的肩膀。他抬眼扫视一周,桌面上一、二、三、四杯鸡尾酒,晶莹剔透,色泽华丽,每个都只喝了一小半,哪里是爱喝酒的样子?分明就是想尝个鲜,买个醉。
天藏低声开口:“放心吧,我没别的意思。她刚刚喝得迷糊,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卡卡西前辈。”
榭间似乎正好在这时动了动,含混不清地嘀咕着三个音节。
她抬起醉眼,斜乜了一下眼前银发的青年,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于是她嘟囔一串意味不明的词句,随后扑到卡卡西怀里,放心地沉沉睡去。
卡卡西的呼吸骤然一紧。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目光复杂,像是被狠狠击中,又夹杂着些许自责与心疼。
天藏拍了拍吧台,把账单结了。
他起身退开一步,语气里带着点明示的调侃:“前辈,好好把人带走吧。”
说完,他绕过他们,消失在人群里,只留下卡卡西一个人,安静地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榭间。卡卡西沉默了很久,终于低下头,在她发丝间呼出一口叹息。
“真是,不直率的家伙呢——”
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怀里的她。
我们两个都是。
——
卡卡西将榭间小心翼翼地横抱在怀里,步子稳而轻。她的头靠在他肩窝,呼吸温热,带着酒气和少女特有的清甜。工作日下午的街道很静,偶尔有风吹过,掠起她散落的几缕发丝,轻轻拂在他脸上。
卡卡西的手臂微微收紧,像是怕她掉下去,却又因她的温度而不自觉僵硬。
路人见到他抱着熟睡的少女,纷纷觉得可疑地多看了几眼。
街上这样两个人并不很正常。
他于是换了条路,抱着榭间,稳稳跃上房檐。
——差七岁。
这个念头突兀地冒出来,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可旁人眼神总归难以忽视。
榭间今年才十七,马上刚要成年,而他......已经是二十四岁的上忍。两人之间隔着的不仅是岁月的长河,还有师生般的身份差距。他一直自觉克制,从不去碰触那条红线,甚至在她向自己靠近时,总是装作不明白,淡淡推开。
可此刻,她软软地靠在怀里,嘴里还低声喊着他的名字,像一把软刀子剜进心口。
“……榭间。”
卡卡西低声唤她,语气里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意。
她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皱眉,像在梦里也在找他似的。
他的喉咙猛地收紧。
——如果她真喜欢自己呢?
这个假设几乎令他心慌。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这些年来,他小心翼翼地压抑、躲避,把那份悸动伪装成理智的温柔。可,那层伪装被她轻而易举地撕开,周围人,天藏,夕颜,甚至是帕克,都能看出来自己对待她的不同。
卡卡西呼出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青蓝被乌云遮了一半,仿佛他此刻混乱的心境。
“你还小.....不该是这样的。”
应该去找你年龄相仿的人,轻松地谈个恋爱,体会青春......
而不是把时间、
浪费在一个被过去阴影束缚住的人身上。
.......指的就是自己。
可怀里的重量与温度却在不断提醒着他,榭间正在越靠越近,一直——
走到自己心理防线的最内层。
他不敢承认,却已无可回避。
卡卡西低下头,目光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嘴角抿紧,眼神复杂,克制到近乎痛苦。
“......果然,感情麻烦得很啊。”
青年像是在笑,却带着满满的自嘲与无力。
——
榭间是被水声吵醒的。
夜里酒意渐退,她口渴得厉害,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抓了个塑料杯,蹑手蹑脚地往客厅走去找热水瓶。不同于自己家里的结构,她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卡卡西的家里。
奇怪,自己不是之前还在和天藏喝酒呢么?
怎么还是拗不过卡卡西,回他家里来了。
算了,来都来了。卡卡西这家伙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怕什么。
榭间口干舌燥,摸着墙壁向前走。
她凭着记忆找到热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一口——
热气舒畅,感觉好多了。
卡卡西看来给她喂了解酒药或者蜂蜜水什么,反正她现在头一点也不疼。
水声继续,她又在深蓝的夜幕中看见鹅黄的灯光。
榭间好奇地向光源走去。
门虚掩着,氤氲的雾气透出来。她推开缝隙,看见卡卡西正背对着她,水从肩胛与背沟的纹理间流下。卡卡西的背肌明显,在他捋起前额头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的时候,随着动作起伏着,绷起又放松。
榭间思绪一瞬间空白,脑袋“嗡”的一声宕机。
“......还没看够么?”卡卡西忽然出声,语气淡淡,却让人心口一慌。
“唔......”
榭间听见自己脑袋死机在嗡嗡加载的声音,回答到,“看够了。”
她呆呆地退后一步,把浴室门关上了。
声音里全是后知后觉的慌乱。
心里却还在乱七八糟地冒出感想:身材好好。
让人想流鼻血。(赞)
——
淋浴间里。
卡卡西简直切身体验了什么叫做哭笑不得。
他捋了一把额前的湿发,忍不住失笑——无奈得很。
榭间~怎么喝完酒之后呆成这个样子呀?
算了算了。
自己不可能跟一个小酒鬼较劲。
——
小酒鬼本人伫立在门外,仍旧在思考:
......唔,她应该再问一下卡卡西什么时候洗好。
这样她就能刷牙了。
酒精麻痹的大脑直来直去,榭间没多想,再度打开了门。
这下,真的看到了不该看。
她手中的塑料杯一个不稳,从手心里滑掉,砸在瓷砖上发出叮哐巨响。
水花四溅。热水溅到她**的脚背,烫得她倒吸一口气。
“你你你——!怎么转过来了呀!!”榭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这下什么酒后劲都消散了,趁自己还什么都还没看清,连忙紧闭双眼,迅雷不及掩耳地跑出去,猛地带上了门,力道之大,砸的浴室的玻璃重重的一震,水珠抖落。
心跳狂乱,像被火点燃似的。
她跳到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赶紧装睡——!赶紧!趁现在还可以用酒没醒来一笔带过!
浴室里传来的动静让她更是僵硬。
水声哗啦啦落下,似乎每一滴都砸在她心尖上。毛巾摩擦皮肤的窸窣声,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榭间屏着气,指尖紧紧扣住被褥,浑身僵直。脚步渐渐靠近,“咔哒”一声,门被推开。她一动也不敢动,虽然这样孩子气的掩饰很拙劣,可她全身散发出不安,根本想不出别的办法。
床轻轻倾斜的角度,卡卡西坐了上来......
榭间心下清楚,他这下肯定要赶自己走了。
果然,他开口:
“男女有别,你也差不多该——”
“......”
被窝裹得像个蚕茧,沉默以对。
卡卡西望着她纹丝不动的背影,心想算了,怎么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不想走,就不走吧。
榭间见卡卡西没有出声了,于是悄悄地睁开一只眼。
突然,她感觉到头发被他轻轻拨起,于是赶忙死死闭眼。褐色的发丝被拢在指间,丝绸般,缓缓滑过,带着她本人的温度,和他十指间尚未晾干水汽的清凉。
一缕一缕的头发被聚拢起来,被人小心地圈住,再放开,又重新聚合。
那动作极有耐心,仿佛在仔细丈量、比对什么。卡卡西的力道并不重,却细致得让她觉得头皮都酥痒起来。
榭间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可心脏却砰砰直跳,像是要从胸口撞出来。头发被他握住的那一瞬,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被气息环绕起来,暧昧而亲近。酥麻的触感顺着头皮一路滑到心口,烧得她耳尖滚烫。
——他究竟在做什么?
榭间咬着唇,不敢睁眼。她知道自己该翻个身,或者该出声装作醒了,可身体却像是被钉住,只能任由那只手在她的发间轻轻收束。
暧昧不明的氛围,像一张无声的网,悄悄笼住了她。
“嘛,虽然这么说,也可能是我多虑了。”
“但我下午回来的时候,是在向卯月夕颜请教——”
“应该给女孩子送什么生日礼物哦~”
榭间心下一惊:......卡卡西怎么发现自己吃醋了?!
“她说,要是把对方随口说的话记在心里,谁都会感到幸福的。”
卡卡西把榭间的长发拢在手里,轻轻抬手,绕圈,在脑后盘成一个松松的发髻。
他一手小心地固定住发型,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长手指——
一揸、一揸地用指尖丈量合适的银簪长度。
方寸毫厘被卡卡西用心记下。
做完这一切,他眉梢眼尾带上一贯的笑意,嗓音在月色里温柔浮动,道:
“然后我就想好了给你的——”
“——成年礼物。”
“所以哪怕没有带伴手礼,也还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腿呢。”
卡卡西用他平常最爱用的手法,揉着榭间的头顶,调笑到:
“我会很伤心的~”
——
时间过得好漫长。
还有三十九天。
要是没有给我带伴手礼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划掉)。
要是没有给我带伴手礼的话,我会伤心的。
——
——
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要去买哦。
开玩笑的。
任务为重,回来再买也不迟。
我才不缺你那份礼物呢。
——
——
你已经去了两周半了。
......是什么任务?
这么忙。
——
卡卡西......你明白我想你了吗。
榭间想起她一字一句写下的那些信笺,鼻尖微酸。
“......你终于看到了啊。”
“嗯~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回来了。”
纯正日语翻译如下:
嗨~让你心配了,果咩捏。
tada yim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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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生日礼物(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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