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叫特利休.乌纳。
很活泼,一点不怕我,尤其在知道我是charlie的主人,给了她母亲一份轻松且高薪的工作后,对我态度更好了,热情从口袋里掏出糖果给我。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孩子,村里的孩子和他们的家长一样话多,尤其是小男孩,他们会一起扯断青蛙的腿,溜进别人屋子里偷钱或午餐剩的火腿,然后轮流把路过的倒霉小孩推到河里。
但小特利休是实在太可爱了。
粉色头发像冰淇淋尖尖一样高高蓬蓬地堆起,眼睛是初生幼苗的嫩绿,牙齿健康洁白,虽然在外面玩了很久,但裙子很干净,只有额头的一点汗和鞋底的碎草叶。
这个配色……
这个配色的人类果然都是天使!
她给了我一颗橘子硬糖,因为天热稍微有点融化,但不妨碍我把它从塑料纸里剥出来吃掉。
“谢谢你,很甜。”
这味道有点像乌纳夫人身上的香水,迪亚波罗也有一瓶,放在托比欧的行李箱里,我记得叫卡普里岛橙,很有名的牌子,清新元气的柑橘香,混杂着微甜的焦糖味。
“当然了,这可是妈妈奖励我帮她接水的法国糖果。”小特利休看起来有点舍不得,但又掏了一颗给我,我收下,不知道该回什么礼,想了想,把腰后配枪拔出来给她。
手枪有点重,小特利休需要两只手才能拿住。
她眨巴着眼睛,盯着那坨铁疙瘩。
小特利休的年龄还不如让她知道这东西代表什么,好在她很喜欢,两只小手抓住枪管,颠颠托给乌纳夫人看:“妈妈!这是叔叔给我的礼物。”
乌纳夫人面色稍变。
我说:“拿着吧,有人欺负Charlie就掏出来,我听说有流浪汉会抢独住客的房子,更别提charlie一条老狗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搬去和它一起住,更方便照顾它。”
意大利并不全面禁枪,但我这把伯///莱//塔92,是黒帮才喜欢用的型号。
好在乌纳夫人曾是红极一时的歌星,见多了大风大浪,很快冷静下来。
“您不接charlie走吗,西塞尔先生?”
“我要去埃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要拜托你们照顾它一段时间。”我告诉她,“过两天会有人送持枪证,报酬按月打进银行卡,我只要求一件事,让charlie安享晚年。”
虽然知道charlie的加贝利可罗一共四个,而知道它行踪和我找人帮我养狗的只有托比欧和迪亚波罗,但凡事没有绝对,尤其是有替身存在的情况下,我怕有人打扰charlie的安宁,但绑定一对独自生活的母女就不同了。
居心叵测之人会怀疑是我私养了情妇,就算报复,也不会太为难charlie。
虽然有点对不起乌纳母女。
但我付赡养款的标准一直是黒帮中高层成员的工资。
乌纳夫人是个聪明人,她笑容稍微有点勉强,举着枪的小特利休见她长时间不说话,歪了下脑袋,她个子太矮,于是两只手抓着枪管,用枪柄轻轻敲乌纳夫人的肚子。
“妈妈?”
“没事……没事,特利休,你带charlie去喝点水吧,我有事要和西塞尔先生聊。”
小特利休觉得奇怪,但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有问也没用闹,牵着charlie的绳子拽了拽。
趴在地上吐舌头的charlie站起来,低低朝我叫了一声,然后甩着尾巴和小特利休走了。
我本来以为乌纳夫人要央求我放过她们母女,谁知道她说起了她的亡夫。
梳着时尚香槟金发型的女人依着栏杆,她长相漂亮又大气,光站在那就让人想起舞池中被无数之花簇拥的明星,因为有了女儿,身上多出几分柔和母性,背靠着海,明艳的像阳光。
乌纳夫人告诉我特利休的父亲是个人渣,他赌博、家暴,当初凭花言巧语与她热恋,一眨眼就变了嘴脸,她无奈之下只能带尚在襁褓的女儿远走,来到了现在的小镇。
“我早就和父母断绝关系了,因为我退学去做歌星,他们觉得丢人。”那嗓音真如黄鹂鸟悠扬婉转,又有淡淡沙哑和悲伤。
“我只有特利休了,我爱她……西塞尔先生,我很感谢您给了我这份工作,这让我不必丢下年幼的特利休去工作,我们的存款和您的报酬足以支撑我们的安稳的生活,但我恳求您,我怎样都好,至少让她长大,去完成她的梦想,愿神保佑您。”
‘咔’,她点燃一支女士香烟,眉眼落寂地朝我笑了笑。
卡普里岛橙的甜香味混在细细向上的白烟里,模糊了乌纳夫人的五官。
*
我落荒而逃。
人杀了不少,但面对那样一位可怜美丽的夫人和她可爱的女儿……
呃……乌纳夫人好像和我同岁。
更糟了。特利休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渣……
我想不起我是怎么和乌纳夫人解释其实他们很安全,我只是以防万一,不,他们因我遇到危险的概率可能都没有在海边拍照被浪卷走高。好吧其实是害怕我走的太久她们虐待Charlie,是警告。
乌纳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她用两根纤白的手指夹着香烟,海一样蔚蓝的眼眸倒映出局促的我。
“西塞尔先生,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孩子吗?”
“先生,您需要橙汁还是可乐?”
“啊……冰橙汁,谢谢。”
空姐把加了冰块的橙汁递给我,我道了谢,接过,一饮而尽。
我此时正坐在前往埃及的飞机上。
乌纳夫人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尽管她告诉我她讨厌身上有异味的男人和一切不美好的东西,尽管她的女儿特利休又给我塞了几颗橘子糖,还晃着我的胳膊求我从埃及给她带当地糖果回去……反正我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安置charlie,那条老狗能幸福,就好了。
我将杂事抛之脑后。
现在重要的是主人交代的任务——杀死那个叫恩雅,两只手都是右手的老婆婆。
主人告诉我,他当时是在开罗的集市遇到了摆摊占卜的恩雅。
于是我的第一站,开罗。
开罗,埃及的首都,也是非洲和阿拉伯世界最大的城市,横跨尼罗河,气势雄伟,风景秀丽。
我下了飞机后,在当地买了辆汽车,至于驾照,我连意大利的都没有,哪有埃及的事。
不重要。
开罗繁荣,尤其是集市,风化程度不同的建筑密密麻麻排列着,香料、咖啡、香水,各个方向传来的气味随着牛挥动尾巴的动作混合,商人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毫不避讳地询问他们是否见过一个长着两只右手的老婆婆。
不怕打草惊蛇,我怕蛇入草丛。
我把雪狼放出来,它嗅过箭的味道。箭被主人给了一个叫波尔波的新人,因为他觉醒的替身能力很适合筛选值得「信赖」的新人,考核新人的一大堆工作被托比欧毫不客气的甩了出去。
雪狼在气味复杂的集市中努力辨别每一道味道。
“「银色战车」!”
利剑划过雪狼肩膀处的绒毛,我感觉肩上传来一道尖细的痛感,褪下衣领一瞧,破皮了。
让雪狼退至我脚下,我看向发起攻击的家伙。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法国人,满身腱子肉,穿了件黑色单吊带背心,是我理想中我应有的身材,怎么说呢,一脸正气凛然,我想我们相性不会很好,银白色的长发烟囱一样高高束起。
他背后是个古堡惊魂夜里跑出来,持西洋剑的银盔骑士,是他的替身。
“吾名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法国人背后的骑士竖起西洋剑,威风凛凛,眸光似剑,“你在找两只都是右手的人?报上你的名字。”
“西塞尔,你会说意大利语吗,我英语不是很好。”我蹲下,摸上雪狼的脑袋,安抚焦躁的它。
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百分之九十五都发生在替身与替身之前,因此很少有人想到,人类的我与半雾态、模样唬人的雪狼中,危险的那个是我。
我的替身是战斗能力微弱的情报系——这是我给每个新敌人的第一印象。
我本来挺狂的,毕竟不死之身,直到某次任务里敌人知道了这条情报迅速调整战略——从杀死我变成了困住我,差点翻车,于是我学会了隐忍蛰伏。
无论过程如何,送他们奔赴死亡才是我需要达成的结果。
“你的姓呢?”
“……我不是很想提这个,先生。”
“好吧。”法国人意外很绅士,即便对待敌人,也没有纠缠对方不喜的内容。
“你是恩雅的部下?”我对他印象改观了,真诚有教养的人,到哪都很受欢迎。
他皱眉:“什么恩雅?”
“一个长了两只右手的老婆婆。”
我察觉到他的敌意如潮水般消退,有些意外,这人还真是情绪来得快,退的也快。解释清楚后,他唰一下变得很爽朗,摸着脑袋向我道歉,说因为感觉我不是好人所以凶了点。
嗯,直觉也很准。
波鲁那雷夫给我讲了他的故事。
他妹妹被一个长着两只右手的男人残忍杀害了,所以他要找那个男人报仇。
“原来是天生畸形,还是家族遗传病。”我喃喃自语。
“嗯?”
“没什么。”我摇摇头,问他,“那个男人也在开罗吗?”
法国人没回答我,一道英伦味浓到好像我从图书馆翻出的教学录像带的声音回答了。
“来自法国和意大利互不相识的两人,在同一时间来到开罗,一个找恩雅,一个找恩雅的儿子,哼哼~”
银色骑士的剑擦过我的脸颊。
“该死!西塞尔,躲开!”波鲁那雷夫推开我,身体因惯性倒向地面,这时候是最适合发动攻击的时间,因为他无法防御和攻击,满是破绽。
我看见一个肉粉色的细长触手破空,刺入他眉心正中。
然后波鲁那雷夫如被抽干了灵魂般从地上爬起来,单膝跪地,口呼:“DIO大人。”
一条手臂搭在我肩上,高大的影子完全盖过我,完全没发觉他什么时候靠近的我僵硬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宛若希腊雕塑般完美的侧颜,但不知为何……莫名妖媚。
“你刚才不是躲不开,而是判断出他没有在攻击你,所以控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反应。”金发男人看着我,“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意大利黒帮,混血吗?”
“我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我投降。”我说。
多纳泰拉.乌纳玩弄村里娃2.0
*
特利休是老板的女儿
*
还记得我说西塞尔不介意做他们一家三口的狗吗,转头被多纳泰拉玩的和狗一样,当然不会有感情线的,友情,本文感情线就两条,菠萝和多
*
虽然老板整容了,但还是想玩个梗。
「特利休越长大越像老板。
西塞尔:“你怎么越张越像我喜欢的人了。”
特利休:好老土的情话,叔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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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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