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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十二月上旬、本年度重点工作全部完成后,沢田纲吉因为过劳发了场高烧。

十二月中旬的第一天,烧退了。第二天,他跑到巴勒莫市区,抓到混在人群里散步的九代雷守,刷脸加撒娇换到对方护照、顺便让这位前辈好好保密别主动告诉九代首领之外的任何人——尤其是里包恩。

当天晚上,他用这本护照买了张去大西洋另一侧的机票。

十二月十四日,他瞒着所有人出发、偷跑到那不勒斯。十二月十五日凌晨,越过南法边境线。十六日上午,抵达巴黎。中午,再次刷脸买通戴高乐机场的彭格列线人,一路穿到登机口。

下午两点,飞机启程。

-

离家出走的目的地是一个没那么平静的美国南海岸城市。北半球是冬天,这个季节夜晚七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沢田纲吉身上的证件只有护照、没有驾驶证。他没有租车,直接拦的士赶到民宿,放下行李箱。

由于预定时间太晚,上好房源早就被一抢而空。留下来的只有价不配位的昂贵海边别墅,以及散落在机场与市区之间位置尴尬的民房。他订的后一种。

幸运的是这家房东人很好,屋里很干净,路边停车位也特意空出来。说四周治安不错就是当真不错,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除了加油站附近时常有流浪汉出没,其余人倒是毫无威胁。

一切整顿好已经是晚上。沢田纲吉锁好门,在十字路口斜对角的快餐店买了包三明治,两口吃完慢悠悠地向热闹的街区走去。

迈阿密是一条窄长的城市,他的临时住所相对来说也没那么偏僻。步行二十分钟就是中城区,那里有像酒吧一条街的街道。十二月中旬离圣诞节已经很近了,来度假的人熙熙攘攘,路上全是人和车,谁也不让谁,挤在一起鸣笛。

酒街沿途灯红酒绿,每走三步就有一位警察。他们嘴里咬着烟和雪茄,盯着昏暗的酒吧门,防备它们随时吐出来醉汉。

很多店都在播放差不多旋律的西语歌,人声里也混着口齿不清的大声叫喊。空气中的气味除了海、椰子、酒精,还有烤玉米,汉堡,和劣质叶子。

南海岸的冬天很温暖,沢田纲吉身边路过的男男女女、不论是本地人还是游客都穿得很派对,身上衣服和饰品闪闪发光。

在他三步远的前方,一个高挑女子手舞足蹈地走着,脚上踏着十五厘米细高跟。沢田纲吉小心地越过她,刚一站定,又听到街道另一侧传来男人疯癫的叫喊、以及鼻窦里沉重的喷气声。与他并排的非裔大叔转过脑袋,和棕发年轻人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摊手。

沢田纲吉礼貌又尴尬地笑了笑。

看起来怪人不少。有些新奇,不太习惯。但也没到慌乱害怕的程度。

他又打量了下前方的一排酒吧。每一间屋子都闪烁着光。紫色,绿色,黄色,黑红色。墙上涂满了骷髅、金色项链和**的人体。酒吧里的灯光都一闪一闪的,下一秒各个屋子的颜色顺序又会交换。

乱糟糟的灯光中,有一扇门始终是暗淡的橙色。

这间门口摆了些大大小小认不出是什么热带植物的盆栽,最近的路边停了一辆警车。车主人并没有留在座位上,而是背靠着酒吧两侧墙面。男性警察在抽烟,女警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正探头在里面翻找。透过半透明的袋子,能看到里面全是膨化食品。

沢田纲吉脚步一拐,从两人身边走过,准备踏进这间橙色的酒吧。

“嘿。”他听见女警的声音。

棕发青年转头看去,发现对方在叫自己。

女警指着身后的门说:“这里面全是无趣又傲慢的欧洲佬。别进去找不痛快,想蹦迪就换一家。”

“当然,我的建议是现在就回家睡觉。已经很晚了,独自一人的小子。”

“谢谢。但是不用担心,我有经验。”沢田纲吉用还带着点欧洲口音和日本口音的英语跟女警道谢,但脚步继续朝这间酒吧的木门移动。

女警也耸耸肩,客气地祝他玩得开心。

这间酒吧大约是街上气味最正常的一间。空气中闻不出叶子味,也没有汗味和烤玉米味。

屋里绝大多数是质量不错的酒香,本就不重的烟味被水果和香水冲得更淡。卡座里的男人都穿着黑色大衣,戴着过时的绅士帽子。年长女性很多都戴着金丝眼镜,半阖着眼,端着仪态。就像是这座城市平均受教育水平最高的酒吧,他想。

得益于女警口中那群欧洲佬的高要求,这家清吧还有空座位。

沢田纲吉向靠近吧台那里走去,视线路过两侧,自然而然看到一边给驻唱歌手们搭起的小舞台。

那里灯光更亮一些,真真切切有些放松的氛围。淡金色的顶光照在驻唱歌手的头发上,透过薄薄蓬松起来的酒红色,一丝一丝在发光。

驻唱拿着一把古典吉他,唱着一位已去世爵士女歌手的代表作。

那位女歌手的嗓子是上帝赏饭。她的歌比起感情更多是技巧。驻唱年纪不大,自然唱不来什么感情。但他嗓音有些低哑,擦过听者的鼓膜,带着一种让人沉醉的魅力。像窝在熙熙攘攘的派对角落,给人群中某个特定的人笨拙地唱情歌。

沢田纲吉稍微停驻几秒,在酒红色和淡金色中仔细分辨对方的五官特征。

直觉告诉他,这位和自己一样,是个眉眼间能看出些意大利血统的日本人。并且长得很不错。

毕竟是完全不认识的过路人,稍微留意一下,在心底暗自赞叹几声,已经很足够了。

但沢田纲吉挪开脚步后,注意力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小舞台飘。明明不太懂吉他和爵士乐,但琴弦每次拨出来、被音响微微放大的声音,都高高低低十分清楚,敲得他大脑也一下一下叮叮咚咚。

这是一位能在佛罗里达小酒吧里弹奏吉他、唱艾米·怀恩豪斯歌曲的同龄人。他想,类似年纪、类似血统组成的同龄人。

不用在西西里巴勒莫拘束的古建筑里,每天睁眼就是公文和工作的同龄人。

沢田纲吉内心有点砰砰乱跳,异想天开地思考如果他手里有一把贝斯、此时正坐在小舞台另一侧,捣乱一样弹奏波多黎各民谣,会是什么样。

吧台后的酒保看到客人,挂起热情礼貌的微笑上前招呼。带着南海岸口音的英语呼唤结束,沢田纲吉才堪堪回神。

他快速道歉,看向一旁那个词句复杂的酒牌,跳过纯饮和经典鸡尾酒,直奔特调部分。

“先生,”但是酒保笑着打断他,“抱歉我们需要先查看你的证件。”

“啊,抱歉,”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取下双肩包,在一个个夹层里翻找护照。

他倒是摸到了,只是上面的照片完全不像本人。根本不能拿出来用。

“......忘记带了,”他僵硬地说,“我今年二十岁。”

“好吧,”酒保一脸遗憾地摊手,“似乎您还没到可以饮酒的年龄。即使到了,没有证件我们也不能放行。”

“如果要买酒的话,我应该至少......”

“21岁。希望您最近没有被什么人非法售卖酒精。”

难怪门口的女警直接劝他回家。听了这话,沢田纲吉又开始尴尬:“那我现在需要离开吗?”

“当然不用。”

酒保弯下身子,在柜台下仔细翻找,用不长不短的耗时翻出另一张像是酒水单一样的东西。

他指给这位不能买酒的客人看:“我们是守法的,所以会准备另一份菜单。您可以点上面的东西,比如牛奶。”

“客人们觉得无酒精鸡尾酒太没风度了,所以我们提供牛奶。当然,其他调酒时会用到的软饮也可以。”

说话时,酒保隐晦地做了个挑眉的动作。沢田纲吉觉得这人刚刚是想用手去捋一下自己打了发胶的头发,只是忍住了。

沢田纲吉猜他是西班牙裔,可能是受家中长辈影响,举手投足间带了一点想努力幽默的意味。

在之后的谈话中,酒保也肯定了他对于血统的猜测,并且坚持自己是整个酒吧最好说话最善解人意的人。毕竟他是热情的西班牙人。

“第二位,”他跟坐在吧台喝牛奶的沢田纲吉介绍,“是Enma。意大利混血的日本人。”

他向上平摊着手掌,示意舞台的方向。

现在,沢田纲吉知道了那个他羡慕的、有着酒红色头发的混血驻唱叫做Enma。

他不知道这个名字有没有对应的汉字写法,可能是炎真,炎魔,阎魔。或者单纯是意语或英语里的Enma。

酒保(这个男人自我介绍叫博伊),并没有分太多精力给Enma。他对面前喝牛奶的客人兴趣更多,且出于工作需要,他也该为客人提供一定情绪价值。

博伊手肘撑在吧台上,和沢田纲吉聊南海岸,聊佛罗里达,聊欧洲,聊酒吧里的各种牛奶。

中途有一位女性酒保也来吧台坐班。有客人离开时,他们二人轮换着去收尾。但是一有机会,博伊就回来找沢田纲吉聊天。

被聊天的人本就是个话不多的。棕发客人大多数时间都在点头,用一些简单的语气词附和着。好在博伊的声音不大,这缓解了他被人注意时的紧张情绪。

沢田纲吉这杯牛奶一直喝到将近九点半——中途博伊说牛奶可以续杯,新朋友破例免费。他推辞不过,就又加了一杯。

这个时间酒吧里几乎没有客人了,还在值班的酒保也只剩博伊一个。像节约电量一样,小舞台上的吉他声和歌声也停了下来。

沢田纲吉向那边看去,发现Enma正在将乐器装进琴包里。

“嘿,要不要来聊一会。”博伊招呼他。

Enma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吧台上那杯牛奶,随后视线飘向它面前的陌生客人。

“嗯。”他微微点了点头。

可能还会修文,总之先发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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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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