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倏地暗下来，一点星子的光都瞧不见。
一片漆黑中，伊兹米尔听见了慢慢朝他靠近的脚步声，一道低沉的命令贴着他耳根传来：“林客卿怎么教你的，做给我看。”
“我、我没学会，啊——”伊兹米尔颤着声想要躲，腰肉白皙腻滑，一手拢不住。
谢明芝修长的手指一下卡住了伊兹米尔脆弱的喉结，指节用力掐了掐，逼出伊兹米尔的一声干呕。
“没学会么，那你告诉我，能在楼兰城活下来的人，能是傻子？”
谢明芝语气戏谑，手上更加使了劲，窒息感不断从伊兹米尔身上攀起。
谢明芝掐他的力道更甚，像是要将他活活扼杀在营帐中：“陆昭的刀是直冲我来，但他可是临到头都没想杀你。”
“要是你真出卖他，他会不找你算账？”
伊兹米尔被掐得压根没法发出声音，沁出的泪在此刻终于颤落眼睫。
谢明芝扣住他的下巴，神情像是要将他剥皮拆骨。
“走关的商会不缺算盘，也不缺眼睛，你唯一能与商会交换的，便是这张脸。”
“商人无利不起早，若你是废物，他们大可把你吃干抹净后再转手将你卖了。”
“尤其是你这双眼睛，多值钱啊。”
猫眼石般的碧绿，璀璨耀眼，又生机勃勃，称得上沙漠绿洲、月下宝石。
“你要怎么保下这对眼珠子呢？”谢明芝目光冷冽地盯着对方，两根手指顺利插\进伊兹米尔已经热情起来的所在。
“是比廉价更廉价，”谢明芝话音未落，又添了第三根手指，问，“还是你的刀？”
“哈哈哈——”伊兹米尔突然放肆大笑起来，整个人趴倒在谢明芝身上。
“明尊在上，还是被发现了。”
伊兹米尔抱住谢明芝：“大人现在觉得我有意思了？那就睡一觉。”
“只睡一觉？”谢明芝的眉梢微挑。
“只睡一觉，绝不嗯啊舒服，绝不纠缠唔……”伊兹米尔皱了皱鼻子，委屈地咕哝，“你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蜡烛烫秃皮……”
“你们汉人怎么喜欢玩这种东西。”
“怪吓人的。”
伊兹米尔将光滑的肩背展示给对方看，那还残留着几块蜡泪红斑。
谢明芝伸手覆上去，伊兹米尔被摸得发痒，耐不住晃着腰躲。
躲着躲着就起了玩心，他张开嘴，故意伸出嫣红的小舌，去舔谢明芝鼻尖。
“方才蜡烛就该把你这张嘴巴封起来。”谢明芝抽出手，反扭了他胳膊，“接着玩？”
伊兹米尔温热的鼻息喷在谢明芝的下摆，拢了拢自己卷曲的金发：“我也想和大人谈笔生意——”
谢明芝掌心覆上伊兹米尔头顶，将身下少年的脸转向手边的琴中剑。
“你可想好了。”
伊兹米尔小心翼翼地收紧牙齿，咬住衣服的绶带，涎水浸湿了结的前端，软滑的舌头含着布料慢慢将腰带解下。
他用鼻尖蹭了蹭，轻笑：“卡斯珀不会一心一意为大人做事的，不如换我。”
“难道你会？”谢明芝显然不信。
伊兹米尔的舌尖洇湿一小块衣摆，抬眼道：“明尊在上，只要大人能给我入中原的过所凭证，此心为大人所用。”
谢明芝抚摸着伊兹米尔的脸，谑问：“这么想去中原，难道你是细作？”
斜倚着的剑锋映照出伊兹米尔热忱的眉眼，那双碧色的眼珠在此刻亮得出奇。
“我想走。”
“哪怕是死，也不想死在一连几城都是黄沙漫漫的大漠里。”
“只是因为这个？”谢明芝问。
伊兹米尔郑重地点头，将手交叠于胸前，“或许您不相信，但我确实是为此而生的。”
“大漠已然令我厌倦，在下一次厌倦到来前，我想先启程前往中原。”
戈壁夜风吹开帘帏，飒飒白沙滚雪，霜一般的月光照在伊兹米尔的一截软腰上，莹白皮肉显得极其圣洁。
他口中喃喃，像是在做祷告。
“您会与我做交易的，是么？”他渴求着。
谢明芝借风与月的间隙瞥了一眼，眸色沉了沉，将伊兹米尔的头用力一按。
“牙收好。”
掐住下颌的手指从三根变成两根，力道不减，只余食指隔着脸皮在他牙上敲了敲。
伊兹米尔的口鼻中都充满了谢明芝的气味。
他闷闷地笑道：“看来您同意了。”
“第一天被大人抱在怀里抚弄时，我就细细嗅闻过对方的衣香。”
“那香气很新，是楼兰从来没有过的味道，怎么闻都闻不够。”
“在楼兰做胡姬的入幕之宾需要一掷千金，那么大人呢？”
谢明芝不置可否地笑笑：“露水姻缘一场，何谈报酬。”
谢明芝勾了下手指，恶劣地让他张开嘴巴：“待会记得咽下去。”
伊兹米尔眨巴着湿润的眼睛，说：“那今夜就当交易的契约礼了。”
他将头伏下，谢明芝哑声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杀马匪的不是陆昭，是你。”谢明芝笑。
“大人怎么现在谈公事……”
伊兹米尔将东西吐出来，唇凑上去舔舐谢明芝的指根。
谢明芝顺手轻掐住他喉管，眉眼懒怠，“哪只手杀的，这只手么？还是这只？”
“大人猜一猜？”伊兹米尔嘻嘻笑道。
谢明芝松开他，重新将人按回去，“我猜两只都有，沾了不少血吧，南戈壁的马匪够你们杀么？”
“唔……够了吧。”
“林客卿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谢明芝目光落在他背后，“腰这么韧，动起来肯定漂亮。”
早就乱成一团的兜帽被掀开，谢明芝哑声道：“野猫深更半夜讨食，还要主人家伺候？”
伊兹米尔呜呜叫着，那沙漠绿洲般宝贝的碧色眼珠，也在含\弄间将水源彻底流了个干净。
他张口叼住兜帽，谢明芝笑，“这还差不多。”随即坐起来一把将他推到了案上。
顷刻间上下调转，伊兹米尔神思混乱，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在光明相前承受圣火洗礼的罪人。
一夜荒唐——
伊兹米尔低喘着匀气，带着点情事放纵后的怠意。
如今他的腿是虚软的，腰是酥\颤的，连带脑子都是一团烧透了的浆糊。
谢明芝顺了顺伊兹米尔的金发：“是明天让林客卿去恶人营地给你拿套明教校服来，还是继续穿这套凌绝？”
“唔，就、就这套吧。”伊兹米尔阖眼趴在谢明芝膝上睡着了。
膝盖上的少年呼吸安稳又绵长，若不看身下，只会以为那脸上潮红是热出来的。
谢明芝打量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穿戴好衣物就掀帐离开了。
黑戈壁夜路难行，林曲霏不可能孤身一人离开如晦营，思来想去只有可能在军医营凑合一晚。
谢明芝扯了扯嘴角，打算把林曲霏再逮回来，左右把柄攥在他手里，有些善后自然不用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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