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火已经熄灭，戈壁滩彻夜不息的风声中隐隐有呜咽传来。
伊兹米尔被压在桌面上，丝弦不紧不松地捆着他的手，一滴滚烫的烛油从上方滴落下来。
“呜，烫……我不问了我、呜我不问了……”伊兹米尔哭叫着，腰窝都在发颤。
林曲霏垂眼，看着那滴蜡油干涸在凹下去的细腰上，脊柱上薄薄的一层红。
太嫩了，都没长开，玩些情趣都显得没意思。
林曲霏骨肉匀亭的手一转，将剩余的红蜡尽数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不是好奇么？”他轻嗤一声，将凝固的红烛丢开，抚弄了一把伊兹米尔的后颈。
一声颤巍巍的泣音从人口中哭出来。
伊兹米尔的手被丝弦绑得很巧妙，不容易挣开，也不会磨出伤。
“就这么把你送上谢明芝的床算了。”林曲霏故意吓他。
“我错了，我错了哥哥。”
林曲霏勾唇：“这点程度都接受不了，还问我呢。”
伊兹米尔害怕地望向林曲霏。
林曲霏善心大发，将绑在身后的丝弦解开，算是不同他计较了。
伊兹米尔却不知所措起来。
过往卡斯珀总是毫不留情地占有他，使得他前面一直处于疲软状态。
此刻，他木然地握着自己的东西，茫然地看着林曲霏。
“你不会？”林曲霏疑惑道。
伊兹米尔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第一次……是谢大人帮我做的。”
林曲霏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有意思。
像谢明芝这样的人，居然不是操完就走。
难不成他对这猫崽子真有几分情意？
“那现在换我问你了，”林曲霏的手扣在伊兹米尔的手背上，带着对方探寻，“他怎么帮你做的？”
冰凉的甲套时不时会碰到脆弱的皮肤，林曲霏也没有收敛的意思，仿佛故意刺激他。
“说呀，是这样么……”他按着伊兹米尔的手，将手指掴开，用冰凉的甲套危险地勾了一下。
尖锐的刃甲来带些微刺痛，让伊兹米尔不禁抬起了腰。
“不止前面吧？”林曲霏凑近，将对方的情态尽收眼底，嬉笑，“后面有没有？”
林曲霏玩心上来，故意抬腿颠他，布料刚好在伊兹米尔的胸肉上磨了磨。
“跑什么？又不是不舒服。”
“嗯、嗯呜……”
一阵带着湿气的凉风突然吹向伊兹米尔的胸口，是林曲霏在使坏。
“前面怎么玩我已经教过你了，”林曲霏促狭地眨眨眼，松了前面的手，“要是你私自停下来……”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伊兹米尔的哭声也为之一停。
温热的鼻息刚好凑到伊兹米尔的胸前：“要是停下来，我就在这咬上一口，你要入明教，能遮住胸口的校服可不多。”
“我、我不会呜……”伊兹米尔试图抵抗。
林曲霏笑着掐了把他的屁股肉，恶劣道：“那就学啊，不然我就咬了你，再把你送到谢明芝那里去。”
“怎么办怎么办，到时候你要怎么和他解释呀，印子是谁咬的，为什么被咬——”说着林曲霏就已经把指套卸了个干净，作势要把人裤子好好教训一下小猫崽子。
“哥哥、我错了！”
“认错晚啦。”林曲霏威胁似的微微张口，“不动么，不动我就咬咯。”
伊兹米尔急得直哭，金色的发丝被舌尖挑进嘴里，“不要、我学，我——”
“林客卿的钟情，是偏爱出墙的那一枝？”
谢明芝掀帘而入，冷笑着望向他俩。
寒风猛地灌进来，伊兹米尔惊叫一声，林曲霏当场怔住。
他没想到谢明芝会在大晚上来找人。
伊兹米尔在惊吓中交代了出去，如今正处于不应期。
他要是现在把手拔出来，怕是能发水。
林曲霏这才意识到，自己玩心大起，捅了多大篓子。
嘶，太怪了，真的像在偷人……
师兄知道就完了。
一想到后果，林曲霏浑身皮肉紧了紧，尽量稳住发虚的音调：“哈，这不是替您教人么。”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赶紧把成果展示给谢明芝。
他抚弄着伊兹米尔泪痕遍布的脸，柔声勾道：“谢御史真的不动心？”
谢明芝挑眉看他：“萧白也交代了让你往我床上送人？”
“那倒没有，是我自作主张。”林曲霏讪笑，将伊兹米尔的腰托给谢明芝看，企图以此转移话题。
“腰这么韧，动起来肯定漂亮。谢御史试试，他可是对您念念不忘呢，”
“您不是试过一回了么，一回生二回熟，再尝一口又何妨，不然难道真让他和我回龙门吃沙子？”
“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您是怜香惜玉的人——”说罢脸不红心不跳地抽出手，用膝盖顶了顶伊兹米尔的腰胯，逼出一声叫。
谢明芝呼吸略重了些，脚步未动，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气：“本就是我抓的人，林客卿也未免太会做买卖了。”
“不过你好像很怕我修书给萧白？”
林曲霏赶紧抹泪装可怜：“我很怕啊……兴致上头玩得没了分寸，要是被师兄知道，他会赶我出门的。”
“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您想玩什么，我都可以教他。”
“这修书的事……就别了吧……？”
戈壁龙门往来少说大半个月，师兄要是再冷落他一段时间，那他差不多可以守半年寡了。
只要谢明芝不告状，什么都好说。
谢明芝冷下脸，沉声道：“出去。”
“什么？”
“滚、出、去。”谢明芝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还是说，你寂寞久了，也想留下来？”
“不想。”林曲霏当即推开伊兹米尔，抄起琴往外跑。
在与谢明芝擦身而过时，他被一柄琴中剑拦下了，不是昨天谢明芝用的那把，而是天下士人。
“我不知道萧白怎么会将你教成这样。”谢明芝警告道，“但我奉劝你一句，少自作聪明。”
剑刃在林曲霏细嫩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浅伤，林曲霏忍着疼没敢动。
“萧白入江湖一为碛西账册，二为据点平分，如今恶人浩气互相制衡，朝廷便能将更多心力放于狼牙残寇。”
“霸刀的事有专人会去，用不上你一个恶人长歌。”
“若你执意插手，我也只能往上参一本萧白结党营私的折子。”
“他如今身负监察一职，你知道这道折子意味着什么。”谢明芝说最后这句话时带了杀意。
“知道……”林曲霏咬牙。
命若游丝般的恐惧教他下意识闭眼，抱紧琴就往外退。
帘子倏地一下合拢，林曲霏睁眼后发现自己已经被赶了出去。
“凶得要死，乐意教成这样你管呢，师兄就喜欢这样的，就喜欢这样的。”林曲霏小声发着牢骚，红着眼打算去军医营凑合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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