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领的鸡蛋了，还没用呢？”李归衡捏起那张校服券，表情带了点无语。“现在还能换吗。”
卓倾拿过那张校服券，垂着眼默了一会：“可以。”
“居然真能用啊！”李归衡凑过去，“快换快换！我有个想法，你换灵源那一身。”
“灵源？这不太符合刻板印象吧。”
“哎呀！”李归衡按着他肩膀摇了摇，眼神里写满了兴奋。“要的就是打破刻板印象，要是之后遇见陌生人，谁知道是敌是友，咱俩心法一模糊，打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卓倾也咂摸出了三分道理，也顺着他的话换了，他的行囊里便出现了一个盒子。
居然......还得自己换吗。
这跟试cos服有什么区别，卓倾心里吐槽。
不过在游戏里换衣服比现实中流畅了很多，衣服上身也很顺利，卓倾穿好衣服站起身，俨然符合大众对一个冷淡漂亮气纯的刻板印象。
*
二人盘点完口袋里有用的东西，决定还是要出门看看。
李归衡躲在卓倾身后，颤颤巍巍地不敢出门：“如果广陵邑变了，那我们的管家，岂不是都要变成小怪啊。”
他有些绝望地开始算：“咱们这条线可是住满了的，一家三个管家，那得多少个鬼管家，如果一起来追我，老天爷——”
卓倾忍无可忍，转过身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很紧张，但你先少说点话。”
李归衡的房子是25号，正好在上山的岔路口，旁边有三户人家，但是在夜色中十分安静，没有灯光的建筑在黑夜里，看着像是庞大的怪物。
李归衡不敢直面自己的三个管家，于是拉着卓倾从围墙的小门出去——他盖房子的时候美其名曰方便邻里往来，在围墙的两边分别开了门，尽管被亲友吐槽说如果真的想要往来那你为什么要修这个围墙。
此时此刻倒是方便了二人的行动。
24号的邻居的房子应该是为了酿酒购置的，地块上只有必要的家具，孤零零地摆在那里，管家阿甘背对着月亮站在那，外壳上泛着一点银白的光。
“要过去只能从它面前走，”李归衡咽了咽口水，“它要是真的动了......”
“动了就打。”卓倾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里的剑。
*
刚刚二人拿到武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们并不能用处什么技能——当然了，在现实中的二人除了一点健身锻炼的经验，也没有使用过这样的武器。
“你说我们就这么打上纯阳，掌门给我们传功教技能的可能性大，还是把我们当场打死的可能性大。”
“前提是我们得能打上纯阳。”
*
二人脚步放得很轻，在阿甘面前绕过去。
卓倾把李归衡挡在了另一边，他握紧了剑，神经绷得很紧，目光紧紧锁着沉默的阿甘。
寂静的夜色里，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显得喧嚣，广陵邑没有风，在月色照耀下，建筑是漆黑的，而他们二人却站在明亮的月光里，无所遁形。
李归衡一个怕鬼的人此时此刻并不比他轻松多少，脚步却显得有些杂乱，卓倾绕一步，李归衡就要走两步，踩在草丛上还带了点黏腻......
——不，不对，他们走的是土路，哪儿来的草丛！
卓倾还没来得及转身，李归衡猛地推了他一把，两个人一起栽进了邻居家的菜地，原本站的地方，俨然站了另一个管家阿甘——
“那是我们家的......”李归衡开口时甚至还失了声，极度的恐惧让他手臂颤抖，两个人盯着那呆立的阿甘，都感到恐惧。
它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是一开始就在他们身后？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呼吸和脚步？
双方一时僵持住，时间很短又很长，李归衡的冷汗从额角落下来，下意识抓紧了卓倾的手腕——阿甘猛地往他们的方向走了两步！
更快的是卓倾的剑，剑身和管家的金属身体“铛”的一声撞在一起，声音撕破了寂静的夜空，卓倾虎口一麻，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李归衡把尖叫死死压在了喉咙，他身形晃了晃，余光瞥见了旁边的酒桶，肾上腺素飙升。
“让开！”
卓倾猛地收剑，就地一滚，那个酒桶就迎面砸在了阿甘的身上，阿甘被砸翻在地，酒桶也裂开，溅了一地的木屑。
李归衡运气好，一下就挑了个空的，如果里面有酒，估计他还搬不起来。
原本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好逃跑，结果那阿甘被砸倒之后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它肚子里的卷轴书本掉了一地，有两本泛着淡淡的蓝光。
“力气挺大。”卓倾故作轻松地开口，李归衡没看他，胸口剧烈起伏。
拍了拍身上沾的土和草屑，卓倾用剑撑着自己站起来，去捡那两本书。
那点蓝他们都很熟悉，是纯阳气场的颜色，十分扎眼，看一眼便莫名生出一股安心。
卓倾凑过去捡起书，脸上露出一点惊喜，他快步走到李归衡身边：“你看——”
《万世不竭》全册。
《无我无剑》全册。
李归衡瞪大了眼，看着狂喜的卓倾，又看看两本书，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打鬼吗？”
虽然声音听起来有点凄惨，但他还是诚实地打开了书，翻开的一瞬间，那本书就化成莹蓝的光点，融入了他的身体里。
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李归衡站起来拔剑蓄气，周身气场流动，五把气剑就依次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哇，真炫，”卓倾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背后，“还有武技图。”
“......真是注重细节啊。”
众所周知，在恐怖游戏里，如果有“跑”这个动作，那就说明——会存在追逐战。
而在这里有攻击技能，对穿越而来的玩家也并不意味着是好事。目前二人仍然无法确定自己是身穿还是魂穿，但是与鬼发生正面冲突肯定都不是二人想要遭遇的，但现在二人已经没有选择了。
要么主动跟可能存在的活物碰一碰，要么困死在这里。
“阿甘还能活动，我们去瓜州市集看看。”李归衡深吸了几口气，“是生是死都得去，要么是补给，要么就是拼命。”
“卓倾，我有预感，这条分线，绝对不只我们两个人。”
技能是随便写的（捂脸哭），我根本不会剑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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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鬼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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