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排球的热爱,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纯粹到偏执的生命驱动力。
这种热爱并非始于理性的选择,更像是灵魂深处的原始召唤。排球于他而言,不是兴趣或梦想,而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且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的世界仿佛以排球为轴心而构建,球场是他的疆域,指尖触球的瞬间是他与外界对话的唯一语言。这种热爱超越了胜负与荣誉,成为一种对“完美”本身近乎冷酷的追求。
他痴迷于球体划出的精准轨迹,追求那种毫厘不差、时间凝滞的“至高瞬间”,为此他可以不知疲倦地重复成千上万次托球,苛求自己,也苛求他人。
他的热爱是沉默而汹涌的。鲜少有激昂的宣言,却全部灌注在每一个燃烧着火焰的眼神里、每一次鱼跃救球时不顾一切的奋身中、以及那在逆境中愈发锐利和专注的神情上。
那不是欢愉,而是一种更深沉的、用全部生命去触碰、去理解、去征服排球的终极宿命。
这是竹早秋认识影山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点理解、一滴改进后的想法。
他热爱排球,简直是把排球当做生命里的一部分,起床后要练,吃饭后要练,睡前也在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来没有放弃,哪怕只是一瞬的想法。
如此怎么会有人对排球有如此大的热忱呢?
竹早秋一直在跟随影山的步伐,试图理解着他的感情。
——
2005 4/8 春分
清晨,市民体育馆的排球馆里还弥漫着消毒水和新旧皮革混合的气味。
排球馆里喧闹得像一锅煮沸的水,到处都是七八岁孩子兴奋的尖叫声和排球乱蹦的“砰砰”声。在这片沸腾的活力中央,竹早秋像一块沉默的冰。
这个七岁的男孩对眼前飞来飞去的排球毫无兴趣,他之所以肯坐在这个吵得他头疼的塑料长凳上,全是因为上次父亲在这里买的套餐附赠了那种海苔芥末味的米果。那咸香辛辣的滋味让他念念不忘,而父亲的条件是:必须“体验”一堂训练课。
于是,他双手抱胸,小脸绷得紧紧的,用一种近乎审视的冷漠目光看着其他孩子追着球大呼小叫。
教练鼓励大家尝试垫球,他只是敷衍地抬起胳膊,球碰到他僵直的手臂便毫不意外地弹飞老远。
他懒得去捡,心里只盘算着训练结束后,该用哪种表情才能让父亲买下最大份的套餐,以及,那包米果这次会不会多给一点。周围的热情与他绝缘,他格格不入地守着自己的安静角落,唯一的热情只留给尚未到手的零食。
这时一颗排球默不作声的滚到了他的脚下,竹早秋身形一顿,顺着排球来源的方向抬头望去。
墨黑短发,瞳仁是执拗的深蓝。脸蛋稚嫩圆润,表情却是紧绷着,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和专注。
啊,像一颗严肃的蓝莓。
竹早秋呆了一下。
“排球,我的。”
严肃的蓝莓看着竹早秋开口道。
蓝莓说话了!竹早秋震惊的睁大眼睛,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只是沉浸在刚刚的想法中没有回神。
“?”看着没有回应的竹早秋,歪头皱了下眉,影山飞雄没有太多想法,只是疑惑的上前捡起排球。
其实影山飞雄很早就注意到了他。排球馆里沸腾着孩子们尖叫与笑声,唯独竹早秋像一座沉默的孤岛耷拉着眼皮,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双手懒散地垂着,就连刚滚到脚边的排球瞥都不瞥一眼。
周围跃动的身影和兴奋的欢呼仿佛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那份格格不入的冷漠,几乎凝固了身边的空气。
“你不喜欢打排球吗?”
影山飞雄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问道。
竹早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他歪着头想了想,脸上既没有露出厌恶也没有欣喜,只是用一种平淡的、仿佛在讨论天气的语气回答:“嗯…没有不喜欢,也没有特别喜欢吧。”
然而,一提到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他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里却像突然被接通了电源,瞬间亮了起来。他稍稍站直了身体,语速加快,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开始解释:“其实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爸爸!他上次在这里买了那个限定的套餐,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装在蓝色盒子里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盒子的形状,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里面附赠的小零食,超级——好吃!是海苔芥末味的米果,脆脆的,有点辣辣的,味道超级厉害!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零食!”
他的小脸因为这番热情的“安利”而微微泛红,完全沉浸在对美味零食的回忆里。但紧接着,他话锋猛地一转,刚才那股谈起零食的兴奋劲头迅速转化为一种极其现实的、闪烁着精明光芒的期待。
他向前凑近一步,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抱着排球的陌生男孩,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最关键的探询,语气急切地抛出了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所以……你今天买那个套餐了吗?”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直接要东西有点不好意思,但美食的诱惑压倒了一切,他紧接着用更小的、充满期待的声音飞快地补充道: “如果……如果你不喜欢吃的话……可、可以给我吗?”
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那双总是专注于排球的深蓝色眼睛,此刻罕见地浮现出清晰的困惑与震惊。
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在兴奋比划蓝色盒子的男孩,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异世界语言。空气凝固了几秒,他小小的脑袋似乎正在处理一个远超他认知范围的难题——怎么会有人来排球馆,不是为了排球,而是为了……附赠的零食?
他宕机了。那张通常没什么表情的、略显老成的脸蛋上,出现了一种近乎麻木的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重新启动了系统,嘴唇机械地张合,用一种干巴巴的、毫无波澜的语气回答:“……没有买。”
他似乎觉得这个答案不够完整,又基于自己那套“排球至上”的逻辑,生硬地补充了一句他认为最理所当然的理由:“因为…要在这里练很久。”
在他的世界里,来排球馆的唯一正解就是训练,消耗体力的套餐和零食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甚至是一种干扰。
竹早秋脸上那因为期待而亮起的光芒,瞬间熄灭了。他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嘴角委屈地向下撇着,整个人被巨大的失落感笼罩。他心心念念的海苔芥末米果,飞走了。
然而,小孩子的情绪总是变得很快。仅仅低落了几秒钟,一个新的、更闪亮的念头突然砸中了他。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大眼睛里又重新燃起火焰,甚至比之前更加炽热,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欣喜地几乎要跳起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兴奋:“诶?!等等!你说要待很久……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兴奋地凑近一步,眼睛闪闪发光,仿佛看到了无限的零食宝藏,说出了那句彻底点燃炸药桶的话:“……你爸爸晚点会来给你买超大份的套餐?!那样附赠的零食会不会有好几个?能不能……”
“笨蛋!!”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愤怒的、几乎是吼出来的呵斥打断了。
只见影山飞雄整张脸都气红了,原本没什么表情的五官此刻清晰地写满了“不可理喻”和“怒火中烧”。
他那双总是盯着排球的眼睛此刻狠狠地瞪着竹早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珍视如圣地般的训练时间,他全力以赴的练习计划,在这个家伙眼里,竟然只是为了换来“更多零食”的途径?!
“才不是!!!”他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黑猫。他完全不想再跟这个“排球白痴”(虽然影山自己可能还不懂这个词)浪费任何一秒钟。
他猛地转过身,抱起自己那颗宝贵的排球,迈着极大的、带着明显怒气的步子,咚咚咚地快步走到场馆最远的角落。
然后,对着墙壁,开始“砰砰砰”地垫球,每一次击球都异常用力,仿佛把那团无名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那颗可怜的排球上。他用后背坚决地对着竹早秋,用行动划清界限——排球和零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哎?”
竹早秋被他吼的抖了一下,目光追寻着他的背影离去。
干嘛这么凶嘛,真是的。
碰了一鼻子灰的竹早秋撇了撇嘴,觉得留在这里既无聊又讨人嫌。他耸耸肩,慢吞吞地溜达到球场另一个无人的角落,也向老师要了一颗球。
起初,他完全不得要领。手臂软绵绵的,手腕也耷拉着,排球不听使唤地四处乱飞,没垫几下就滚老远。他很快失去了耐心,像是拍皮球一样,赌气似的“啪啪”把球往地上砸,一边砸一边深深叹了口气,小脑袋里盘算着:要不现在就去找爸爸回家算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尽管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好奇心驱使着,并没有真的停下。他又一次捡起球,胡乱地抛向空中,然后笨拙地伸出胳膊去接。
“砰!”球再次砸在他松散的手臂上,斜飞出去。
但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去捡。他愣愣地看了看自己微微发红的小臂,又扭头望向远处那个角落——影山飞雄正以稳定到可怕的节奏,一次又一次地将球精准地送到墙面同一个点上,那动作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竹早秋歪着头,像是在解一道有趣的数学题。他不再胡乱抛球,而是学着影山的样子,试着将两条手臂并拢、伸直。他下意识地模仿着那个身影,调整着肩膀的角度,努力让手腕绷紧,形成一个不那么标准的平面。他甚至无意识地微微屈膝,模仿着一种准备迎接冲击的姿态。
然后,他再次将球轻轻抛起。
这一次,当球落下时,他努力用那个刚刚形成的、还很稚嫩的“平面”去迎接它。
“砰!”
声音变了。不再是沉闷的撞击或散乱的噪音,而是一声清脆、结实的回响。球笔直地向上弹起,虽然不高,但轨迹却异常稳定。
竹早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颗第一次听话了的球落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再次移动手臂。
砰!砰!
他又连续垫了两下!虽然动作依旧生涩,手臂被震得发麻,姿势也摇摇晃晃,但那颗球却奇迹般地没有再乱跑,而是在他身前有节奏地起落。
他完全忘记了零食,忘记了回家,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起落的球,一次次笨拙却无比认真地调整着自己的手臂和身体,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的奇妙感觉里。
找到窍门的竹早秋逐渐进入了某种忘我的状态,小小的身体里迸发出惊人的专注。他的双手不断地抬起、放下,机械地重复着刚刚领悟的动作。
“砰!”“砰!”“砰!”
清脆的击球声在墙角规律地回响。他完全沉浸在这种新奇的、掌控的节奏感中,甚至忽略了小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那与排球反复接触的皮肤早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像是被烈日灼伤。
酸、涩、沉重、最后是彻底的麻木。
终于,在某一次抬起手臂时,那股支撑着他的力量像是被瞬间抽空。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那双纤细的胳膊如同灌满了铅,沉重得再也无法抬起半分。排球“咚”地一声落在地上,滚到一边。
竹早秋猛地一顿,像是大梦初醒。方才那种心无旁骛的沉浸感潮水般退去,大脑仿佛重新开机,周围的嘈杂声瞬间涌入耳朵。
而意识回笼的第一反应,竟不是疲惫,而是一个无比现实且迫切的念头——练了这么久,时间够不够去找爸爸要那个套餐拿零食?
这个想法像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瞬间占据了所有思绪。
直到这时,那迟来的、排山倒海的酸胀感和疲惫才猛地攥住了他。他下意识就想甩甩手臂放松一下,可刚一动,那股深入骨髓的酸麻就让他倒抽一口冷气,手臂软绵绵地垂落身侧,根本不听使唤,连最简单的弯曲都变得异常艰难。
“嘶——”竹早秋没忍住痛惊呼一声。
“你这样放松会更不舒服的。”
一道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正想偷偷甩手的竹早秋吓得一个激灵,汗毛倒竖,猛地转过头——明明刚才还在另一边墙角疯狂垫球的影山飞雄,不知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边,正皱着眉头,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盯着他垂落的手臂。
似是看他僵在那里许久没动,影山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忽然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伸出手。一只手抓住竹早秋的肩膀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则攥住他的小臂手肘处,有些笨拙却异常坚定地上下活动、揉捏起来。
“要这样。”他一边做着示范,一边用他那特有的、平板直接的语调解释,“第二天就不会酸痛了。”
竹早秋眨了眨眼,臂上传来的酸胀感在对方生硬却有效的揉捏下确实缓解了不少。他小声地道了谢:“……谢谢。”
一阵沉默的揉捏之后,看着竹早秋似乎舒服了不少,眉头也舒展开,影山这才把憋在心里准备好的问题说了出来。他松开手,表情依旧认真严肃,直视着竹早秋问:
“你,是刚开始学排球的吗?”
被伺候得浑身舒坦的竹早秋,心里那点因为零食被凶而产生的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他放松下来,老实回答:“是哒,今天刚学的。”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因为不想跟其他人说话……就没找教练。干脆一个人看着别人怎么打,自己试试看。”
说着,他仿佛又回忆起了刚才那累死人的过程,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往地上一瘫,变成了一摊生无可恋的“猫饼”,嘴里忍不住哀嚎:“超级——累啊!明明才垫了一会儿……”
“可是,我看你垫了有一个小时了。”影山飞雄认真的说。
竹早秋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个人……居然在旁边看自己垫球看了一个小时?!
影山飞雄却完全没在意他的震惊,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纯粹而炙热的光芒,不久前因为零食而炸毛的怒气早已被一种发现璞玉般的激动所取代。他语气有点别扭,却异常认真,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你很厉害。”
“欸?”竹早秋彻底懵了。
“作为一个初学者,垫了一个小时的球,动作逐渐接入标准。”影山飞雄抿了抿唇,像是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心,然后直视着竹早秋的眼睛,发出了最直接的邀请:“我想让你跟我搭档,一起打排球。”
他顿了顿,给出了他认为最高级别的认可:“我觉得,你在排球上是有天分的。”
一连串的“很厉害”、“很标准”、“有天分”像糖果炮弹一样砸过来,竹早秋被砸得晕头转向,呆愣在原地半晌,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他显然从未因为“排球”这件事受到过如此直白又热烈的夸奖,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晕乎乎地消化着这些话,心里那点对排球的抗拒在巨大的认可面前开始松动。最后,他眨了眨眼,带着一丝刚刚建立的、微薄的“搭档情谊”和始终未变的终极目标,小心翼翼地、充满期待地红着脸问道:
“可、可以一起搭档的话……那你以后的套餐零食……能给我吃吗?”
“?”影山飞雄的话头猛地刹住,他微微瞪大了眼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困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的思维模式了——在刚刚经历了那样认真的认可和邀请后,这个人的第一反应,竟然还在惦记着那些零食?!
一股熟悉的、想要炸毛的冲动又隐隐冒头。但想到对方那确实极具潜力的垫球动作,以及一个可能的、能长期一起练习的搭档……他硬生生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重大让步,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情愿和一丝“真是服了”的无奈,硬邦邦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可以。”
——————
离开排球馆前,两人总算磕磕绊绊地约定好了第二天再见的时间。在门口互相干巴巴地说了声“再见”后,便各自转身准备回家。
结果没走几步,两人同时顿住了脚步。
竹早秋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住宅区,语气有些不确定:“……我家,是这个方向。”
影山飞雄卡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同样的疑惑:“我…我也是。”
或许只是大方向一样吧。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道,继续保持着一段尴尬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
然而,随着街道越来越熟悉,路边的景物越来越眼熟,两人脸上的表情从疑惑逐渐变成了惊疑,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最后几乎可以说是心神不宁地小跑起来。
直到冲进熟悉的街区,眼睁睁看着对方和自己停在了同一排房子前。
影山飞雄呆滞地看着眼前自己家的门牌,又猛地扭头看向旁边那户上周刚刚搬来、他还没见过的新邻居——以及正站在那户门口掏钥匙的竹早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你……你就是上周搬过来的新邻居?!!”
“啊?”竹早秋挠了挠头,被对方激烈的反应弄得有点懵,“是上周搬来的没错啦……”不过他因为舍不得原来的好朋友,其实前两天才正式住过来。
影山飞雄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消化这个惊人的巧合。忽然,他左手握拳猛地一拍右手手掌,像是得出了什么绝妙的结论,煞有其事、一脸认真地说:“既然这样,那明天就提前一小时开始练习吧!现在就去拿球!”
“哎?!我不要!刚到家累死了!”竹早秋立刻大声抱怨起来,刚才那点“邻居情谊”瞬间荡然无存。
嗯,对,大概是为爱发电吧
看了一圈小排球的同人文,发现影山的很少。
只好自割腿肉,自己来开张了
作者住校生来的,一周7天大概1~5都在学校,周六早上到周日下午之前才是我的时间。
更新非常紧急吧
不过没关系,以我的毅力在学校里面能手写大纲,三四章左右()
带着大纲回到家,精修文章其实也不用花太多时间。
大概就是修好文章,再存个定时发布就差不多了。
如果有触雷的地方,那就不好意思左上角了,毕竟大致是写给自己看的。
有宝宝想要捉虫以及对剧情上的修改,我会欢迎的。[摆手][红心][红心][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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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意外的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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