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看着对面一脸凶相看着自己的山口福生,心中忍不住吐槽——
这么用力的瞪我,就不怕眼睛抽筋吗?
尽管工藤新一还有心情吐槽,但是他也知道——
现在的情况是大大的不妙啊!!!
山口福生仿佛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射/出的凶狠目光仿佛开了刃的尖刀,一下一下的落在工藤新一的身上,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工藤新一有心和对方说两句,安抚一下对方情绪,顺便劝对方早点自首,这样还能争取从轻发落。
可惜山口福生似乎是根本不想听工藤新一说的任何话,所以直接用一块毛巾牢牢的塞住了工藤新一的嘴。
那毛巾的质量和体积都可观,工藤新一的嘴被塞的满满,别说开口说话,就算是喘气都变得艰难。
工藤新一暗暗叫苦,这在他的侦探生涯中绝对是一场盛大的滑铁卢。
并且暗自下定决心,等逃出去就想办法让阿笠博士给自己做点防身工具。
此刻,工藤新一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粗糙的麻绳像铁钳般勒进手腕和脚踝的皮肤里。
工藤新一现在能清晰地感觉到绳子在骨骼间摩擦的刺痛,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会让束缚变得更紧,粗糙的纤维甚至已经磨破了手腕的表皮,温热的血珠顺着手臂缓缓滑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洇开点点暗红。
他用力扭动身体,试图让手臂从绳结中挣脱哪怕一毫米的空隙。
指尖能摸到绳结的纹路,那是专业的十字捆绑法,每一圈绳子都被用力勒紧后再反向缠绕,显然山口福生在捆绑上花了不少心思。
工藤新一的额角渗出冷汗,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绝望——
这种捆绑方式除非有工具辅助,否则仅凭蛮力根本无法解开。
口腔里的毛巾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他用力收缩脸颊肌肉,试图将毛巾往外顶,可毛巾被塞得太深,每次发力只会让喉咙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刺痛。
工藤新一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的痛感。
“别白费力气了。”山口福生的声音像生锈的铁器摩擦般刺耳,他背对着工藤新一站在书桌前,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桌面,“我绑过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以为凭你这点力气就能挣脱?”
工藤新一瞪着他的背影,眼睛因为愤怒和缺氧而微微发红。
此刻,工藤新一让自己平静下来,专注对方的反应——
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抓住罪犯并且保证自己的安全!
工藤新一注意到山口福生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这表明这个男人看似镇定,实则内心早已乱成一团。
书桌上散落着几张文件,边缘处能看到银行的标志,显然是山崎勒索时留下的证据。
山口福生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工藤新一:“你很得意吧?把我的计划全都拆穿了,看着我一步步走向毁灭,这就是你们侦探的乐趣?”
工藤新一用力摇头,他想反驳,想告诉对方自己追查真相不是为了乐趣,而是为了正义。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声,听起来更像是无力的抗议。
“你知道什么?”山口福生突然激动起来,快步走到工藤新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我只是个被勒索就杀人的懦夫?你根本不懂我在做什么!”
他猛地拽起工藤新一的衣领,粗糙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
工藤新一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宴会上常用的古龙水,用来掩盖某些不该存在的气味。
“山崎那个混蛋!”山口福生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他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以为发现我账面上的漏洞就能为所欲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些钱意味着什么!”
工藤新一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知道关键的信息要来了。
尽管处境危险,侦探的本能还是让他集中起全部注意力,仔细捕捉着对方话语里的每一个细节。
山口福生松开手,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他看起来像个困在牢笼里的野兽。
“我从十八岁就开始创业,骑着三轮车挨家挨户推销日用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带着一丝遥远的回忆。
“那时候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吃最便宜的便当,冬天把手冻得流脓也不敢休息。所有人都嘲笑我做着不切实际的梦,说一个穷小子想在日用品行业立足,简直是天方夜谭。”
工藤新一保持着沉默,静静地听着。他能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那种深入骨髓的不甘,这种情绪往往是最危险的导火索。
“三十年!我用了三十年才做到今天的位置!”山口福生猛地提高音量,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现在全市百分之六十的超市都在卖我的产品,我的工厂养活了三千多个人!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厚重的柜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工藤新一惊讶地发现里面没有现金,也没有珠宝,只有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
“这才是我的梦想。”山口福生捧着盒子的样子像是在捧着稀世珍宝,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叠设计图纸和一份份文件。
“我要建立亚洲最大的日用品研发中心,我要让‘山口’这个名字成为品质的代名词!我要生产最安全、最实用的产品,让每个家庭都能用得起!”
工藤新一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凶狠的杀人犯竟然有着这样的理想。图纸上的设计精巧而实用,看得出来花费了大量心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和材料分析更是证明了这个计划的专业性。
“为了这个计划,我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山口福生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把所有利润都投了进去,甚至抵押了自己的房子。那些账面上的漏洞,是我为了研发新型材料挪用的流动资金,我本来下个月就能补上,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突然把盒子摔在桌上,文件散落一地:“可山崎发现了!那个吸血鬼!他根本不在乎我的计划,只看到了勒索我的机会!
他第一次就要五千万,然后是一个亿,他说只要我敢拒绝,就立刻向税务部门举报,让我的公司破产,让我的梦想彻底破灭!”
工藤新一的后背渗出冷汗,他终于明白山口福生的杀人动机远不止被勒索那么简单。对这个男人来说,山崎毁掉的不是他的财富,而是他毕生追求的信仰。
“我不能让他得逞。”山口福生的眼神重新变得凶狠,“我花了三个月时间策划,假装妥协,一步步降低他的戒心。我知道他喜欢在宴会上找乐子,知道他对城西别墅的格局不熟,更知道他每次赴约都会不带保镖——
他以为我不敢动他,以为掌控一切的是他!”
他走到窗边,指着对面的建筑:“那天晚上,我故意在宴会上和他争吵,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矛盾。
然后我假装让步,说要在书房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得意洋洋地走进那个房间,根本不知道那是我为他准备的坟墓!”
工藤新一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山崎推开门的瞬间,或许还在盘算着下一次勒索的金额,完全没意识到死亡正在逼近。
“我从隔壁房间的窗户爬过去,那面墙我早就做了手脚,窗台的防滑纹是我亲自设计的。”山口福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得意。
“他听到动静转过身时,我已经站在他身后了。你知道吗?他脸上的表情真是精彩,从得意到惊恐,只用了一秒钟。”
他比划着匕首刺入的动作,眼神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那把匕首是特制的,刀刃上有放血槽,能让他死得更快。我甚至计算好了拔刀的角度,不会让血溅到自己身上。
然后我原路返回,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绑好石膏绷带——那石膏是空心的,里面塞了棉花,看起来厚重其实很轻,足够支撑我完成整个计划。”
工藤新一感到一阵恶寒,这个男人的冷静和缜密简直令人发指。
他不仅策划了谋杀,还精心设计了不在场证明,若不是自己注意到石膏绷带的异常角度和窗台的细微划痕,恐怕真的会让他蒙混过关。
“目暮警官他们根本没怀疑我。”山口福生的声音带着嘲讽,“他们看到我打着石膏,听到我编造的不在场证明,就信以为真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小鬼!”
他突然转向工藤新一,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你为什么非要揭穿我?我只要再撑过今天,等风头过去,我的计划就能继续推进!我就能改变这个行业!你知道你毁了什么吗?你毁了一个伟大的梦想!”
工藤新一用力挣扎着,绳结勒得更深了,手腕上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想告诉山口福生,没有任何梦想值得用杀人来守护,用罪恶堆砌的未来注定只会坍塌。
可毛巾堵住了他的嘴,所有话语都变成了徒劳的呜咽。
山口福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原本整齐的头发变得凌乱,额头上暴起青筋。
工藤新一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的抽屉上,那里正是刚才他拿毛巾的地方。
“你说得对,侦探先生。”山口福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计划已经被揭穿了,梦想也破灭了。但至少,我能拉着毁了这一切的人一起下地狱。况且,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至少,那位大人已经认可了我的价值。
只要你消失了,那位大人会让我重新开始的!”
山口福生脸上出现一种工藤新一无法理解的狂热,山口福生走到桌子边,他缓缓拉开抽屉,工藤新一的瞳孔骤然收缩——
抽屉里躺着一把匕首,银色的刀身反射着冰冷的光,靠近刀柄的地方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那是山崎的血。
“本来想让你多活一会儿的。”山口福生拿起匕首,用拇指轻轻擦拭着血迹,动作诡异而温柔,“但你太聪明了,聪明到让我害怕。留着你这样的人在世上,总会有人继续追查我的计划,我不能冒这个险。”
工藤新一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沙子。
山口福生一步步逼近,匕首在灯光下划出危险的弧线。
工藤新一能看到他眼中的疯狂,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一种要拖着所有人一起毁灭的疯狂。
“别害怕,很快就好。”山口福生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就像我对山崎做的那样,不会很痛苦的。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你还能继续做你的侦探梦。”
他举起匕首,手臂因为用力而肌肉紧绷。工藤新一死死盯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大脑飞速运转,却想不出任何脱困的办法。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他,他甚至能想象到匕首刺入身体的剧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嘭”的一声闷响突然在房间里炸开!
那声音沉闷而短促,像是有人用锤子砸在了铺了棉花的地板上。
工藤新一惊讶地发现,山口福生举着匕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脸上的疯狂凝固成一种诡异的错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几秒钟后,山口福生的额头突然渗出一滴血珠,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道细小的血线。
山口福生缓缓低下头,似乎想看清发生了什么,可身体却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山口福生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匕首从他手中滑落,在地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圆圆的血洞,鲜血正从那里汩汩涌出,很快就在身下积成一滩。
工藤新一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他才猛地回过神,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他转动僵硬的脖颈,目光迅速扫过房间,最后定格在窗户上——玻璃正中央有一个圆圆的孔洞,边缘光滑而整齐,显然是被某种高速飞行的物体击穿的。
是狙击/枪!
有人在远处开/枪杀了山口福生!
这个认知让工藤新一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比起眼前的尸体,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更让他感到恐惧。
对方不仅精准地击中了山口福生,还刻意避开了自己,这意味着狙击手一直在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
谁会在这个时候开/枪?
是山口福生的同伙内讧?
还是另有隐情?
无数疑问在工藤新一脑海中翻腾,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找到那个狙击手留下的线索。
他用尽全力扭动身体,试图靠近窗户。麻绳深深勒进皮肉,每移动一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绳子,让粗糙的纤维变得滑腻。
工藤新一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他像一条受伤的野兽般在地板上蠕动,破碎的玻璃渣扎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但他没有停下,求生的意志和侦探的本能支撑着他不断前进。
终于,他爬到了窗边。
借着朦胧的月光,他费力地转过头,望向窗外的夜空。
别墅位于半山腰,周围是稀疏的树林和几栋相隔较远的建筑,视野十分开阔。
他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山坡,扫过远处的屋顶,最后停留在斜对面那栋废弃别墅的屋顶上。
月光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屋顶边缘。
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一头银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在工藤新一看清对方样貌的前一秒,那个身影突然转身,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般迅速消失在屋顶的阴影里,只留下空荡荡的瓦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工藤新一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个身影……那种独特的气质……
银色长发、黑色衣服、精准的枪法……这些线索在他脑海中盘旋,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答案。
夜风从窗户的破洞灌入,带着山间的凉意,吹在工藤新一汗湿的皮肤上,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望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个神秘的狙击手是谁?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又为什么要杀山口福生?
他和山口福生的计划之间有什么联系?
无数谜团笼罩在工藤新一心头,但他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就此结束。
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就像一个危险的信号,预示着某个巨大的阴影正在悄然逼近。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山口福生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被捆绑的双手。
月光透过弹孔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个小小的光斑,仿佛在嘲笑他这场狼狈的“滑铁卢”。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尽管嘴里的毛巾让呼吸依然困难,但他的眼神已经重新变得坚定。
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不管那个神秘狙击手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因为他是工藤新一,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是绝不会向黑暗低头的侦探。
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目暮警官焦急的呼喊声透过墙壁传来,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工藤新一靠在墙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闭上眼,任由疲惫感席卷全身,但脑海中始终清晰地印着那个银色长发的背影——这将是他解开下一个谜团的关键线索……
另一位男主出现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各位小可爱敬请期待,希望小可爱多多评论支持评论,万分感谢,么么哒[红心][红心][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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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命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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