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教室窗户洒在课桌上,工藤新一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悬停了许久,最终还是重重落下。
他皱着眉,用铅笔在纸上反复勾勒——歪歪扭扭的线条构成一个模糊的轮廓,银色长发被画成几缕僵硬的波浪,黑衣则是一大块涂抹不均的阴影。
“不对……”他喃喃自语,用橡皮擦用力擦掉重画。
可无论怎么调整,纸上的形象始终透着怪异,既抓不住那个神秘人瞬间的冷峻气质,更还原不了月光下那抹惊心动魄的银色。
工藤新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道一闪而逝的背影总在脑海里盘旋,额头上的弹孔、窗户上的圆洞、消失在屋顶的银发……每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却偏偏组合不成完整的线索。
他已经查了三天。
警方的弹/道报告显示子/弹来自特制狙击/枪,这种型号在日本几乎没有流通记录;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指纹或足迹,那个狙击手就像从未出现过;山口福生的背景调查也毫无进展,他所谓的“伟大计划”除了一堆设计图,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资金流向。
尤其是山口福生口中的“那位大人”,让工藤新一至今没有任何想法。
“那位大人”是谁?
那个黑衣银发的人又是谁?
他们背后有什么阴谋?
他们又在这个阴谋中扮演什么角色?
“到底是谁……”工藤新一盯着笔记本上抽象的肖像,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画像里的人物五官扭曲,银色长发像几根面条挂在头上,黑色外套画得像块不规则的墨渍。若是旁人看到,绝对猜不出这是个男人,更别说联想到那个精准冷酷的狙击手。
上课铃声早已停了,老师走出教室的脚步声、同学收拾书包的喧闹声,工藤新一无一例外地全部忽略。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屋顶上的身影,以及那道穿透玻璃的致命子/弹。
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停在课桌旁,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他才猛地回过神。
“工藤新一!你又在发呆了!”毛利兰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课铃响了五分钟,你耳朵装消音器了吗?”
工藤新一茫然抬头,这才发现教室里已经没剩几个人。他慌忙合上笔记本,却被毛利兰眼疾手快地按住:“藏什么呢?写情书?”
不等他反驳,笔记本已经被抽了过去。毛利兰好奇地翻开,当看到那幅抽象肖像时,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她盯着画中那几缕标志性的银色线条,又看看工藤新一还在发愣的脸,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这是谁?”
工藤新一还没从案件的思绪里抽离,下意识地反问:“什么谁?”
“你画的这个女生啊!”毛利兰用手指点着画像上的银色长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头发画得这么显眼,是哪个女生让我们大侦探这么上心?连上课都在偷偷画肖像?”
“女生?”工藤新一懵了两秒,顺着毛利兰的手指看向画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那抽象的线条和被刻意强调的长发,确实容易被误认为女生。他刚想解释,却对上毛利兰骤然变冷的眼神。
“难怪最近老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毛利兰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摔,语气里的委屈藏都藏不住,“问你话还支支吾吾,工藤新一,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
工藤新一彻底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摆手:“不是的兰,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画别的女生?”毛利兰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抬头直视着工藤新一的眼睛,声音带着颤抖,“那我呢?工藤新一,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这个问题像颗炸/弹在工藤新一脑子里炸/开。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侦探的逻辑思维在这种时刻彻底失效,那些复杂的案件推理、精密的线索分析,在少女泛红的眼眶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
“我……”他挣扎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们是青梅竹马啊,是最好的挚友……”
“挚友?”毛利兰重复着这两个字,肩膀轻轻颤抖起来。她猛地转过身,声音带着哭腔,“原来在你心里,我就只是挚友而已……”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工藤新一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他急得满脸通红,“你听我解释!那不是女生!那是我画的案件嫌疑人!就是上次山口福生案子里,突然出现的那个神秘人!”
毛利兰愣住了,她转过身,半信半疑地看着工藤新一:“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工藤新一连忙把笔记本翻开,指着画像上的细节解释,“你看,这是他的银发,当时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还有这身黑色外套,他就是穿着这个消失在屋顶的。我画技不好才画成这样,你千万别误会啊!”
看着工藤新一急得语无伦次的样子,毛利兰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消散了大半。
她太了解这个家伙了,破案时精明得像只狐狸,可在感情方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你急的。”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后背都惊出了一层薄汗。
比起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应付生气的青梅竹马似乎更让他手足无措。
“不过嘛,”毛利兰话锋一转,双手抱胸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为了惩罚你让我误会,你今天必须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工藤新一有种不祥的预感。
“游乐园!”毛利兰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最近新开了个过山车项目,我早就想去了,你必须陪我!”
“游乐园?过山车?”工藤新一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默默吐槽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但当他看到毛利兰期待的眼神时,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不好嘛?”毛利兰轻轻晃着他的胳膊,这是她最擅长的撒娇方式。
工藤新一开口:“我们这个年纪去游乐园看上去会显得比较幼稚,不去去福尔摩斯……”
毛利兰忽然一脚把工藤新一的桌腿踢断,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兰的“杰作”咽了咽口水,他迅速露出一个笑容,“好吧好吧,游乐园最好,不过要提前说好——
我晚上还要找目暮警官核对线索,所以会早点离开。”
“没问题!”毛利兰立刻点头答应,拉着工藤新一的手腕就往教室外跑,“快走快走,去晚了要排队的!”
工藤新一被她拽着往前跑,笔记本从书包里滑出来一角,那幅抽象的肖像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他回头望了一眼,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屋顶上的银发身影,但很快就被毛利兰清脆的笑声覆盖。
……
过山车的轰鸣声刺破游乐园的喧嚣,工藤新一被毛利兰拽着往前跑,耳边满是少女兴奋的呼喊。
阳光透过遮阳棚的缝隙洒下来,在排队人群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甜香和汗水的微咸。
“快点快点!下一趟就到我们了!”毛利兰回头朝他挥手,马尾辫在空中划出活泼的弧线。
她今天穿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跑动轻轻扬起,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工藤新一无奈地加快脚步,看着前面蜿蜒的队伍,忍不住吐槽:“这么长的队,你确定我们能赶上?”
毛利兰回过头警告的笑容让工藤新一闭了嘴。
排队的间隙,毛利兰兴奋地指着过山车轨道:“你看那个俯冲!据说有失重三秒的感觉!”
“三秒?”工藤新一挑眉,“这种数据你都打听好了?”
“那当然!”毛利兰得意地扬起下巴,“为了今天的游乐园之行,我可是做足了功课!”
终于轮到他们上车,工作人员仔细检查着安全压杆。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几乎垂直的轨道,心里默默评估着机械结构的安全系数,却被毛利兰推了一把:“别一脸严肃的样子,出来玩就要放松点!”
过山车缓缓启动,爬上最高点的过程中,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毛利兰紧紧抓着安全杆,脸上却写满期待;工藤新一则靠在座椅上,俯瞰着游乐园的全景,直到轨道尽头的地面在视野里迅速放大——
“啊——!”
失重感瞬间抓住心脏,风声在耳边炸/开。
工藤新一在急速下坠中强迫自己冷静,却在下一秒听到一声截然不同的尖叫——
那不是兴奋的呼喊,而是充满痛苦和恐惧的嘶吼,短促得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在喉咙里。
过山车在轨道上翻转腾挪,离心力让所有人都紧紧贴在座椅上。
工藤新一拼命转动脖颈,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周围模糊的人影和飞速掠过的风景。
直到过山车缓缓驶入终点站台,安全压杆发出“咔哒”的解锁声,混乱才真正开始。
“血!有血!”一个女生的尖叫划破喧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后排座位。
工藤新一的心猛地一沉,立刻解开安全带冲过去。只见后排座位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歪着头靠在椅背上,脖颈处插着一把染血的匕首,鲜血顺着座椅缝隙不断滴落,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暗红。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还凝固着来不及消散的惊恐。
周围的人群瞬间陷入恐慌,尖叫声、哭喊声混杂在一起。
毛利兰脸色苍白地抓住工藤新一的胳膊,声音发颤:“新一……他……”
“兰,你先退后。”工藤新一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手指轻轻拂过男人脖颈处的伤口,“匕首刺入颈动脉,一刀毙命。
回忆过山车经过那段黑暗的隧道,惊叫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死亡时间应该在过山车经过第一个俯冲轨道时,也就是三分钟前。”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个乘客的表情:有惊恐,有慌乱,有强装镇定……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死者前排座位的女人身上——
她穿着红色连衣裙,脸上还带着泪痕,手指却在不自觉地绞着裙摆,指缝间隐约能看到一丝暗红色的痕迹。
“大家都不要离开!保护好现场!”工藤新一提高音量,试图稳住局面,“有人立刻去叫游乐园的保安和警/察!”
混乱中,有人慌忙跑去求助,剩下的人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命案吓得手足无措。工藤新一没有理会周围的骚动,他盯着那个红衣女人,缓缓开口:“这位小姐,能解释一下你裙摆的血迹吗?”
红衣女人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工藤新一冷笑一声,指着她高跟鞋鞋跟处的细微划痕,“你的鞋子上沾着铁锈屑,和死者座位下方的金属挂钩划痕完全吻合。你在过山车俯冲时,利用离心力的掩护,用腿部绑着的匕首刺死了他,对不对?”
“你胡说!”女人激动地反驳,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座椅。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你和朋友的谈话暴露了你是一个体操运动员,所以你拥有强大的平衡力,你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用包挡住平衡锁,等到过山车进入隧道的时候,你拿开包,解脱平衡锁的束缚,用高难度的动作,向后踢中死者的动脉,然后再坐回原处,对不对?”
“你胡说!”这位女士强撑着狡辩。
“我有没有胡说,搜身就知道了。”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腿处,“匕首应该还藏在你的长袜里,为了固定凶器,你特意穿了过膝袜来掩盖绑带的痕迹。
死者脖颈处的伤口角度偏下,正好符合坐姿状态下用脚发力刺杀的角度。”
女人的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周围的乘客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她。
就在这时,游乐园的保安和接到报警赶来的目暮警官同时赶到。
“怎么回事?!”目暮警官挤进人群,看到地上的尸体时皱紧了眉头,“又是命案……嗯?工藤老弟?你怎么也在这里?”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站起身,简要说明案情,“死者是金融公司社长田中健太,凶手就是这位佐藤小姐。动机应该是债务纠纷,我刚才在死者的公文包里看到了催债文件,债务人正是佐藤小姐的丈夫。”
目暮警官顺着工藤新一的提示检查,果然在佐藤小姐的长袜里找到了沾血的匕首,刀刃形状与伤口完全吻合。
佐藤小姐见状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失声痛哭,承认了因丈夫被高利贷逼债而刺杀放贷人的事实。
“又是你啊工藤老弟,真是帮大忙了!”目暮警官拍着工藤新一的肩膀,满脸感激,“要是等我们一点点调查,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
“举手之劳。”工藤新一摆摆手,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人群外,那里毛利兰正低着头站在树荫下,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处理完现场的后续事宜,工藤新一快步走到毛利兰身边,挠了挠头:“抱歉啊兰,本来想好好玩一次的……”
毛利兰抬起头,眼圈还有点红,但还是努力挤出笑容:“没事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为什么我们每次出来玩都会遇到这种事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更多的却是无奈。
看着少女低落的样子,工藤新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指着不远处的冰淇淋车:“别生气了,我请你吃冰淇淋吧?草莓味的,你最喜欢的。”
毛利兰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板起脸:“哼,这还差不多。不过要双球的!”
“没问题!”工藤新一笑着跑向冰淇淋车,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刚才的紧张感似乎被冲淡了不少。
排队买冰淇淋时,工藤新一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游乐园里依旧热闹非凡,孩子们的笑声、过山车的轰鸣、小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充满活力的画面。可当他的视线掠过广场另一侧的树荫时,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树荫下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风衣,领口立着挡住了半张脸,最显眼的是那头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的银色长发——和他见到的那个狙击手一模一样!
男人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质箱子,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边角处有磨损的痕迹。
他没有看周围的热闹,只是低着头看着手表,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工藤新一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握着钱包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是他!
那个在屋顶上消失的神秘人!
“您好,您的草莓双球冰淇淋。”店员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工藤新一慌忙接过冰淇淋,付了钱,转身想告诉毛利兰,却看到男人已经动了——他拎着黑箱子,快步走向游乐园偏僻的后门方向,那里是员工通道和废弃的仓库区。
“小兰!”工藤新一把冰淇淋塞到刚走过来的毛利兰手里,语气急促,“我有急事要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跑!”
“哎?可是冰淇淋……”毛利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工藤新一已经冲了出去,身影很快融入人群。
她看着手里逐渐融化的冰淇淋,又看看工藤新一消失的方向,无奈地跺了跺脚:“真是的,又怎么了啊……”
工藤新一紧紧盯着那个银发男人的背影,利用人群的掩护快速跟了上去。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男人要去和谁交易?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山口福生的杀人计划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银发男人走得很快,路线极其隐蔽,显然对游乐园的地形非常熟悉。
他穿过喧闹的小吃街,拐进一条堆满清洁工具的小巷,尽头正是挂着“员工通道,游客禁止入内”牌子的铁门。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铁门走了进去,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工藤新一加快脚步冲过去,在铁门关上的前一秒用手挡住缝隙,闪身躲了进去。
门后的区域光线昏暗,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几条岔路延伸向不同的仓库。他屏住呼吸,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东西带来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沙哑而阴冷。
“钱呢?”银发男人的声音毫无温度。
工藤新一贴着墙壁慢慢挪动,透过仓库的缝隙往里看——
里面除了银发男人,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矮胖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同样款式的黑箱子。两个箱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矮胖男人打开自己的箱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沓沓钞票,“这是你要的预付款,事成之后付清尾款。”
银发男人没有立刻去看钱,而是打开了自己的箱子。
工藤新一的瞳孔骤然收缩——箱子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武器或机密文件,而是一排排整齐的玻璃试管,里面装着泛着诡异蓝光的液/体,标签上的英文缩写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就在这时,矮胖男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银发男人:“抱歉,这笔钱你没命花了。”
银发男人似乎早有预料,侧身躲过子/弹的瞬间,一脚踹向矮胖男人的手腕。
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玻璃试管在混乱中摔落在地,蓝色/液/体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工藤新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报警。
可当他转身想找机会离开时,却不小心碰掉了墙角的铁桶。
“谁在那里?!”银发男人厉声喝道。
工藤新一暗道不好,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能感觉到冰冷的视线锁定在自己背上。
仓库的岔路错综复杂,他只能凭着记忆胡乱奔跑,耳边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就在他冲出仓库后门的瞬间,一辆黑色轿车突然疾驰而来,车门打开的同时,银发男人已经追到了身后。
工藤新一回头的刹那,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对方挥棍的动作让工藤新一看不清楚,工藤新一甚至来不及做反应,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一记重击打在他的后颈,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
在彻底昏迷前,工藤新一感觉那个人掰开自己的嘴,然后苦涩的味道划过自己的喉咙……
事实证明,再厉害的侦探也躲不过命运的闷棍,希望各位小可爱多多留言,比心[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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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命运的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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