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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从战队休息室出来,经过长而昏暗的走廊,到达一扇高两三米的门前。安保站在铁马左右,目光扫过经理胸前的工作牌,帮我们拉开厚重的铁门。

主持的暖场词与观众的欢呼一瞬间清晰地涌出。

门内有两帘及地的黑幕,大功率的中央空调将边缘吹得颤动,偶尔有流转的灯光从中泻出。

从这里过去,会到达舞台的侧后方,观众看不见,转播也不会露出,但官方摄像一直在捕捉我们。其拍摄的图片和视频会作为赛事彩蛋,由联盟方在赛后发布。

所以要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经理是这样叮嘱的。

这是我职业生涯的首场赛事,也是涅槃的嘉世回归联盟正式赛的首战。

目前的战队中,除了我,大家都有挑战赛的经历,因此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安慰我,不要紧张、不要害怕。

开始时,我也会认真地告诉他们,我并不太害怕,紧张嘛是有的,但是并不足以影响到比赛状态。

说得多了,我才发现,真正紧张的人是他们。

像邱非那样心志足够坚定的人毕竟是少数,何况就算是邱非,也有过徘徊茫然的时刻。

初中最后半年他就不常来学校了,我曾很多次看到他坐在校门口的自行车棚下发呆。他告诉我,现在确实是有些艰难的时候,不是赢得艰难、他在训练营很出色我是听说过的,而是有些很难形容的东西。

现在嘉世中的其他人都和邱非一样,在训练营和挑战赛起起伏伏几个年头,没有人想重新跌回去。

我是最后加入新嘉世的,满打满算只接触半年荣耀,现在却要以主力队员的身份,承担起在残垣中重塑旧梦的职责。

登上舞台的瞬间,我感受到亿万烟火在我眼前轰然爆炸,那不是简单的照明,那是流动的、有生命的、拥有重量与温度的纯粹的辉煌。

我骤然理解了他们的紧张。

金色的光瀑倾泻而下,艳红的队旗在主场粉丝区翻飞。那些面庞都很模糊,目光却如有实质,热烈沸腾。

我配得上这份重量吗?

我无意识地放缓了脚步,然后感受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回头。

同队的陈岩垂头看我,微笑着说了句什么,在音乐的轰鸣中听不真切,但我已经回过神来,责备自己的胆怯,重新镇定精神,跟上前面的队友走向舞台中央。

作为通过挑战赛进入联盟的新队,我们的对手没有被安排为上一届的新科冠军兴欣,然而这似乎并非联盟放过我们一马的意思。

因为我们的对手是霸图。

现在的嘉世连物是人非都算不上,不值得再被称作霸图的宿敌,但轮回与兴欣、微草与蓝雨、霸图与百花等等重头戏不可能被安排在联赛首轮,“霸图嘉世”的排列组合或许是联盟能想到的唯一燃点。

赛后,我对场上自己的心情完全没有记忆,耳中是将音量调到最大以屏蔽一切噪声留下的阵痛。我揉着发烫的耳垂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采访间的路标,忍不住抬脚往那边去。

没想到在门边遇到一二三个捧着奶茶的队友。

他们小声招呼我,眸子亮晶晶的,看起来并没有被1:9的大比分落败影响情绪。

不过确实,虽然我们比分惨烈,但并不是被压倒性地击溃。

擂台赛,双方队长战至最后10%的血量;团队赛,在牧师先行阵亡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坚持到对方仅剩两人。

作为为队伍拿下唯一1分的人,我也不应该矫情地露出不情愿的神色。

我们几个人挤在门后,听着屋内的采访,正好里面在提问如何评价我的表现。

回答的是邱非,语气是他向来的认真严谨,态度客观,这也是刚才经理紧急培训过的内容。

“什么嘛,这么干巴巴的,要多夸夸我们妹妹啊!”说话的是顾维钧,刺客选手,他咬着吸管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发顶,“打得超好啊!哇你眼睛怎么红了,刚哭啦?”

陈岩拉开他的手,扭着身子歪头看着我的脸:“怎么啦?”

我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哭过,恼怒于自己是这样软弱的人,吞吐着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眼睛好干,灯光太亮,好困。”

陈岩配合地说:“那等下我们快点回去。早点睡。”

顾维钧又探头过来:“不吃饭了吗?”

我说我不饿,陈岩把他的脑袋按回去:“妹妹明天要拍摄,没办法吃夜宵。”

“哎呀对对,明天送你去高铁站啊!”

说起这个我也很不安,初出茅庐的新人在赛后第一天就去拍活动算什么事,尽管只是给荣耀游戏内的万圣节活动拍宣传,我大概率只是个镶边的小透明,给大神前辈们凑个人头,展示联盟对新人一视同仁的关照。

队员和经理总叫我勇敢一些,可惜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很快又开始回避。

这时,里面的采访问到与霸图对战的感受,顾维钧他们的话题迅速转移成首战感想,我刚松口气,又听他们表扬我上场特别有大将之风,个人赛超稳的。

其实不如说不知者无畏,我对正式比赛实在一无所知,对强弱程度缺少概念。感谢对面上场的也是新人,看起来比我更紧张。

非要问我感受的话,我绞尽脑汁地回忆:“其实我就记得他的手臂肌肉好大,和他的狂剑模型好像。霸图全队健身是真的啊?”

想了想,我又说:“但还是韩文清的胸肌最大。”

陈岩瞪大眼睛,看起来快要被吸起的珍珠噎死了。

而不等他放下吸管,背后先传来轻松的笑声。

我们一起回头,看到昏霭灯光下的黑色队服,比嘉世红更沉着的暗红色色块勾勒出肩臂线条,肌肉起伏的轮廓漂亮饱满。

果然很大。

……啊,不,我是说……

“韩队,张副队,张佳乐前辈。”陈岩终于把珍珠噎下去,将我拉到身后,和霸图的几位前辈问好。

我跟着讷讷说了一声“前辈好”,然后开始扮演鹌鹑。

我对人的视线很敏感,能感受到周围六个男士十二道视线都落在我身上,比舞台顶灯还要炙热,照得人不心虚也很心虚了。

真糟糕,这算不算背后蛐蛐前辈,而且我还直呼前辈了大名。

不知道荣耀的企业文化是否像韩娱一样讲究。

我垂头盯着裤脚,听陈岩和前辈们寒暄。他好厉害,虽然在队中第二大、只比副队闻理小一个月,但也不过是19岁的联盟新人,竟然能和张副队聊得有来有回,好羡慕。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突然间被一片香气笼罩,负一层干燥阴冷的灰尘味道被冲散,空气也变得甜腻。

“啊!嘉世的小弹药。”他说。

我抬头,撞进一片璀璨的星辰。

他的气息毛茸茸的,眼睫毛茸茸的,棕红色的头发毛茸茸的。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他的非战斗剪辑,他的粉丝好喜欢将他塑造成文艺的忧郁的、纤细而绚烂的角色,我自然赞同他是十分美丽的,但他看向我的圆而柔润的眼眸中,并没有那些殉道的阴霾。

他很明亮。

“他们都叫你妹妹啊。”他笑着,微微侧着头看我,柔软的发辫搭在肩上,一半缠着纤白的脖颈,一半编入队服暗红色的线条,“为什么呀?”

我抿了下唇,下意识看了眼陈岩,他正鼓励地看着我,眼睛眨了眨。

我重新看向他,小声叫“张佳乐前辈”,说:“因为我年纪最小。”

他“哦”了一声,问:“你多大?”

我说17,陈岩补充:“明年初才17岁生日。”

张佳乐,啊,应该是张佳乐前辈,非常轻快地“啊”了一声,是非常少年气的表情,眼角眉梢都沾着轻盈的笑,却很大人状地感慨:“哎呀,确实好小!在我们队也是妹妹哦。”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看着他笑。

其实他也很难叫人感觉是位二期大前辈。

作为弹药专家新人,我学习过他的所有操作录像和采访,他曾有过颜色暗淡的一年,那是距离现在十分遥远的赛季,但那时他的神采依旧是昳丽的。

外界批判他软弱,也会用“好炫但没打中”刻意嘲讽,但从没有人指出他有在技术上退步。在过去的第十赛季,甚至有前辈评价说,现在反而是他技术上的巅峰期。

上个月在首届世邀赛夺冠后,心结一了的张佳乐前辈,似乎正在以更加意气热烈的心境和纯熟的状态迎接比赛,延续着他的绚丽的职业生涯。

他看着我又偏了偏头,还想说什么,不远处的霸图工作人员却已经在招呼他们准备采访,打断了他的话。

采访厅中,嘉世的新闻官也正在做总结陈词,闪光灯和快门的声音层叠交错。

张新杰前辈与陈岩告别,话末看向我,颔首道:“那么就是第二十九轮再见了。打得很好。”

我受宠若惊,匆忙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看着他呆呆地笑。

目送两位前辈离开,我重新看向采访厅中站起的邱非等人,他们看见我,也笑起来,脸颊带着战意余韵的绯色,眸光晶亮。

走在最前的牧师李庆文向我挥手,引得门边的记者都往外探头。

陈岩和顾维钧连忙把我拉到身后,说我们快走。我被他们拎着在原地转圈,视线一转。

韩文清前辈的目光越过工作人员,正定定地看着我,眉眼压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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