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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探究

“无碍?都流血了!”谢临渊急了,一把抓住她另一边没受伤的胳膊,力量有些大,“必须去看大夫!万一有木刺扎进去了怎么办?”

沈宴皱眉,想挣脱:“松手。”

“不行!”谢临渊这次异常固执,“你救了我和秦姑娘,我欠你一条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脑中念头飞转,说不上来的微妙喜悦萦绕在心头,一个绝佳的、接近他的、弄清楚他是什么人并且报答他的想法瞬间成型。

“醉仙居出了这么大的事,伤及无辜,砸坏器物,还差点闹出人命。”谢临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凛然气势,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掌柜和伙计,“此事必须彻查!官府来人之前,现场谁也不能破坏!所有在场之人,都需配合问询!”

在场属他身份高,当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牢牢锁住试图挣脱的沈宴:“沈兄,你是最重要的目击者和救人者,更是伤者!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必须跟着我!我负责你的安全,也负责查清此事原委!”

“是啊沈兄,醉仙居这事不是小事,我们都得调查清楚了。”周骁跟着说。

沈宴:“……”

她还能说什么?谢临渊三两句给此事定了性,都成目击证人了她还能坚持要走吗?

看着谢临渊那双亮得惊人的、写满了“这次你别想跑”的眼睛,再看看周围一片混乱的场面,还有旁边王裕、陈恩、周骁、秦筝等人或关切或担忧或敬佩的目光……

沈宴无力地叹了口气,默许了谢临渊的提议。

醉仙居的混乱在官府差役赶到后暂时被控制。伤者被送去医馆,掌柜哭丧着脸配合调查,食客们惊魂未定地录着口供。

几人在醉仙居找了间空屋子,谢临渊果然说到做到,以“保护重要证人和伤者”为由,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沈宴,连她去看大夫处理手臂和后背那些被木刺划破的伤口时,都像个门神似的守在外面。

大夫清理伤口、上药包扎时,沈宴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几道渗血的划痕不是在自己身上。她只是安静地坐着,目光落在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地放空。

谢临渊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又翻涌起来。这沈宴究竟是太能忍,还是对疼痛完全麻木了?他想起沈宴在窗棂砸落前那电光火石般的翻滚与扑救,那反应速度和判断能力,是普通书生能有的吗?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书生有些好奇。

刚才趁着握住他胳膊的时候,谢临渊试着感受了一下,对方身上有内力,可他似乎刻意隐藏,一时看不出深浅。

蜀中沈家?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家族。还是说,京城以外的地方当真藏龙卧虎?

“查清楚了!”周骁大步流星地走进医馆后院临时辟出的休息间,打断了谢临渊的沉思,他刚才跟着差役去了后厨,“是灶膛!老灶膛年久失修,火道堵塞,伙夫图省事塞了太多柴火,又没及时清理灰烬,热气憋在里面把灶膛给憋炸了,威力不小,震塌了半边灶台,还连累楼上的窗棂被震松掉了下来,看上去是意外。”

“意外?”谢临渊眉头紧锁,对这个结论并不完全信服。他走到沈宴面前,神色凝重:“沈兄,你当时离得近,可曾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或者……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目光灼灼,带着探究。

沈宴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意外。”她言简意赅,给出了和周骁一样的结论。

“真是意外?”谢临渊踱了两步,眉宇间凝着挥之不去的疑虑,“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那窗棂落下来的时机和位置……太巧了,阿筝当时就站在那里,会不会是……有人想对阿筝不利?”

秦筝是兵部秦侍郎的幼女,和他们算是一同长大的,他和周骁都把秦筝当亲妹妹看,这次要是秦筝在他们面前出了事,先别说秦家会怎样,谢临渊自己都不能放过自己。

有没有可能是朝堂上的事?

尚书房那位高大人近日来脾性愈发暴躁,听说为了狄戎的事情和秦侍郎吵了许多次。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秦筝出事,不仅秦大人气急攻心,恐怕还会和他们谢家、周家失了亲近……

他越想越心惊。

沈宴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吹了吹,眼皮都没抬一下,谢临渊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然而,她心中转动的却是另一个更隐秘、也更让她警惕的念头:那窗棂……真的只是意外砸向秦筝的吗?会不会有人算准了她也在那里,把她沈宴逼到一个必须出手的位置?目的是什么?试探她的深浅?在众人面前暴露她的身手?

这个猜想让她后背有些发凉,比伤口的疼痛更甚。

她想起临出门前,师父只交代了一句:

活着,把东西拿到。

没其他特殊的交待,她便只当是来找东西,顺便在这个大胤最出名的书院里体验一下和同龄人上学的感觉。

压根没想到第三日就会有变故。

她不会说。在没有证据之前,任何猜测都是徒增麻烦。

“或许是意外。”陈恩的声音响起,他和王裕走了进来,“若是有预谋的谋杀,为什么要选在醉仙居这种地方?不可控性太大了。”

王裕连连点头:“对对对!陈兄分析得对!就是那该死的伙夫偷懒!害得沈兄受伤!”他一脸愤愤不平,看向沈宴手臂包扎处的眼神充满关切。“不过沈兄真的太厉害了,是不是也练过武?”

沈宴没来得及回答,秦筝提着裙角快步走了进来。她脸色已恢复了些红润,但眼中仍残留着惊悸。

“沈公子!你的伤怎么样了?”她不知刚才去做了什么,此时径自走向沈宴,目光落在她被纱布包裹了几层的手臂上,“大夫怎么说?疼不疼?”秦筝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和关切。

她甚至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沈宴的胳膊,又在半途意识到不妥,讪讪地收了回来,脸颊微红。

“并无大碍,都是皮外伤。”沈宴的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与秦筝的距离,她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过于热切的关注感到不适。

秦筝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疏离,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这是我娘给我的玉肌膏,涂在伤口上可以避免留疤痕。沈公子,你救了我,这点小心意你先收下,以后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她语气真挚,看向沈宴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感激崇拜之意。眼见沈宴又要拒绝,不容分说地塞进她手里。

肌肤接触时,沈宴还没有什么反应,她自己的脸先红了,快步走开了。

沈宴:“……”

您在脸红什么?

一旁的谢临渊看到这一幕,嘴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一丝呆滞。

“咳!”他重重咳嗽一声,挺直腰板,看向沈宴,重新拿出谢小将军的气势:“沈兄,虽然初步判定是意外,但细节仍需厘清。尤其是你救人的具体经过,对判断窗棂落点至关重要。为确保信息准确连贯,在官府最终结案前,恐怕还得委屈沈兄……继续跟我保持联系,随时配合问询。”

他强调“跟我”,目光炯炯,不容拒绝。

沈宴抬眼,对上谢临渊那双写满了“公事公办”但眼底深处分明闪烁着“你别想甩开我”光芒的眼睛,再看看被秦筝强行塞入手中的小瓶子,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她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只觉得这茶水,索然无味。

谢临渊满意她现在配合的态度,假装没看到她的无奈。他看到秦筝在屋子的另一角朝他招手,便走了过去。

秦筝虽然没待在沈宴身边,可目光几乎黏在沈宴身上,看她沉默地喝着茶,看她手臂上雪白的绷带,看她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出的小片阴影……越看越觉得这位沈公子真是……处变不惊,气度非凡。

她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和亲近感,低声问谢临渊:“喂,谢临渊,你和这位沈公子很熟吗?”

谢临渊瞥她一眼,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没好气地回答:“不熟,前日刚认识。”语气硬邦邦的,带着点他自己都没注意的烦躁。

“刚认识?”秦筝惊讶地微微瞪大眼睛,随即脸上露出一种类似“我眼光真好”的神情:“那沈公子真是侠肝义胆!萍水相逢就敢舍身救人。这份气魄、这份胆识,比某些人强多了!”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谢临渊一眼,似乎在忌恨他方才对沈宴板着脸说话太严肃。

谢临渊一噎,被这明显的拉踩气得额头青筋跳了跳,他谢临渊什么时候不是义字当先了?还有秦筝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都还没和人家混熟呢,你这么亲昵干嘛?

他忍不住又看向沈宴。那人依旧坐在那里,仿佛没听到他们这边的低语,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茶杯。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清隽的轮廓。几缕散落的乌发垂在颊边,非但不显凌乱,反而添了几分……嗯,几分不同于寻常男子的清冷疏离感。

谢临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被绷带包裹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想起她推开秦筝时那快如闪电的动作,还有在窗棂下翻滚的冷静……确实……非同一般。

但这感觉更糟了!

秦筝性子爽朗大方,跟军营里的小子们都能称兄道弟,他还从未见过她对某个男子露出过这种小女儿情态。而且这沈宴,身份成谜,身手不凡,偏偏又摆出一副懒散疏离、生人勿近的样子,谁知道他内里藏着什么心思?

他必须弄清楚,弄清楚沈宴的底细,弄清楚这起意外究竟有没有别的内幕,弄清楚沈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喂!谢临渊!你发什么呆?”秦筝不满地推他一下,打断他复杂的内心戏,“沈公子救了我,就是我们秦家的恩人!你既然跟他不熟,那就更要好好谢谢人家!别整天板着个脸查案查案的,沈公子需要静养!”

谢临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复杂的心绪,表情严肃起来:“阿筝,知恩图报是应该的。但正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才更要谨慎。此人……”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来历不明,身手不凡。却屈身书院做个普通学子。在未查明其底细之前,不可轻信,更不宜……过于亲近。”

“你什么意思?”秦筝立刻就不乐意了,“你是怀疑沈公子别有用心?谢临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人家豁出命来救我,难道还是演给你看的不成?我看你是当小将军当久了,看谁都不像好人!”

她瞪着谢临渊,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临渊深吸口气,决定不再就这个话题争论下去。

他快步走到沈宴身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沈兄,醉仙居之事,官府自有公断。但沈兄救人之举,我谢临渊铭记在心。为表谢意,也为了沈兄的安全和伤势着想,在沈兄伤好之前,我会负责照看,护你周全。”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沈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沈兄,情况未明,两日后就要开学了,不知是否还会有人对你不利。你救了我们二人,查案之事暂且放下,但你的安危,我一定要管!”

这理由冠冕堂皇,情真意切,把秦筝的感激之情也包揽到了自己身上,更堵住了沈宴以“查案结束”为由脱身的可能。

秦筝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谢临渊有点霸道,但“负责照看”、“护你周全”听起来确实是为恩人着想,她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嘟囔道:“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沈公子,不许再惹麻烦!”

这两人方才在屋子的一角嘟嘟囔囔,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沈宴向来耳力过人,听得清清楚楚。在心里吐槽着“知道我不是一般人还追着我干嘛”,看着一旁殷切看着他的秦筝……

还没进书院就惹了两个麻烦。

她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口疼起来了。

有点存稿,但是需要改好多次才能发出来,不过可以保证不会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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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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