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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地理:塑造文明命运的隐形之手1

正午的喧嚣骤然凝固。贩夫走卒、胡商驼队、仕女游人,千百双眼睛被无形的巨手攥住,齐齐仰望向苍穹。那本应是澄澈如洗的碧空,此刻却如琉璃崩裂,一道横贯天际的巨大裂隙无声地撕开扩散。

没有雷霆,没有火焰,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与缓缓流淌、仿佛蕴藏了整个星河的光雾。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小儿啼哭被母亲死死捂住,虔诚信徒匍匐在地,额头紧贴滚烫的石板,口中喃喃念着不知名的神佛。术士手中的罗盘疯转,指向一片混沌。

秦都咸阳,建章宫。

殿内,青铜灯树映着冷光。秦王嬴政坐在案后,翻阅蒙恬的《灭楚方略》和李斯关于新占赵地律法的奏报。殿内只有竹简翻动的沙沙声。

殿外突然爆发骚动!不是宫卫的整齐步伐,是尖叫、奔跑、器物坠地的杂乱声响。

“放肆!”嬴政猛地抬头,声音低沉却极具威压,瞬间压下殿内细微声响。他握紧了腰间鹿卢剑柄。

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冲进来,脸色惨白,声音颤抖:“陛、陛下!天……天裂了!!”

殿内瞬间死寂。

李斯眼神一沉,飞快盘算“天裂”背后可能的阴谋。淳于越猛地抬头,面无血色,嘴唇无声翕动。

“慌什么!”嬴政再次厉喝,压下更大骚动。他猛地起身,玄色王袍带起一阵风。那张因操劳显得冷硬的脸上,不见慌乱,只有强压的凝重与深重惊疑。天裂?荒谬!但宫禁重地,敢如此喧哗,绝非小事。他倒要看看!

嬴政大步走向殿门。李斯紧跟其后,脸色难看。蒙恬保持护卫姿态紧随。淳于越和张苍也匆忙跟上。

殿外本该阳光明媚。可他们一出来,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台阶下,侍卫忘了职责,手中戟歪斜着;宫女宦官瘫软在地;连最稳重的老内侍也僵在原地,仰头望天。

嬴政顺着众人目光猛地抬头——

本该澄澈的蓝天,竟被一道横贯天际的巨大长方形黑影所覆盖!

嬴政瞳孔骤然收缩!饶是他意志坚定,也感到一阵寒意,握剑的手更紧。这究竟是什么?天谴?神罚?他脑中闪过灭赵手段、新法、郡县制……无数念头翻涌,又被更强的意志压下——他是秦王!岂能被异象所慑!

“王上!”蒙恬察觉嬴政瞬间紧绷,沉声低喝,身体前倾,几乎将嬴政完全挡在身后与殿门之间,目光死死锁住天空裂痕。

李斯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显然也在急速思考这天象对秦国、对王权、对他推行的法家意味着什么。他正要开口——

“吉兆!此乃吉兆啊,王上!”

一个因激动拔高的声音抢在前面。是淳于越!他踉跄着越过李斯,胡须抖动,指着那横贯天际、流淌星河的幽暗裂缝,声音带着近乎狂热的肯定:

“天降异象!然其色玄黑!黑者,水德之色!正应我大秦尚水德,承天命!昔周室衰微,天下大乱,诸侯相争,生灵涂炭!今王上承天受命,如今已灭韩、赵,扫平寰宇指日可待!此天裂非灾,乃昭示旧天道已破,新天道将立!预示王上必一统六国,廓清天下,重建圣王之治,再现天下大同!”

嬴政没有立刻回应。他依旧死死盯着天上裂痕,眼神深处翻腾着震惊、疑虑、难以言喻的警惕……以及一丝被淳于越的话点燃的、对“天命所归”更强烈的渴望与偏执。

只见这时,天空中的黑色方块,突然开始变化出一团深邃的宇宙星云缓缓旋转、聚焦,最终定格在一颗悬浮于墨黑虚空中的青铜地球仪上。

它冰冷的黄铜轴心泛着金属光泽,无声地自转。

低沉厚重的低音提琴声铺展开来,像地壳深处涌动的力量,营造出一种庄严的氛围。

刘彻眯眼看着天上。那片黑幕变成了旋转的星云,最后定住,成了一颗悬着的青铜球。

它不声不响地转着,配着一种他从没听过的低沉弦音。那景象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是何物!?”他低声喝问,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这冰冷的东西透着股说不出古怪。

李世民揽着长孙皇后,两人都抬头看着天。星云变化莫测。长孙氏靠着丈夫,轻声说:“陛下听这声音……又沉又闷,不像琴瑟,倒像是地底下传出来的闷雷,难道是天上来的弦乐?”

李世民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些,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旋转的球。他感觉妻子的手指有点凉。这会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赵匡胤脸色凝重。那低沉的乐声让他心头一沉。“马上叫赵普、楚昭辅进宫!”他头也不回,语速很快但很稳,“传令开封府尹,立刻带人上街,告诉百姓这是天象示警,都待在家里别乱跑!有敢趁机造谣生事的,严惩不饶!”

铁木真盯着天幕没挪眼。

“博尔术!”他声音不大,但透着不容反驳的力道,“让你安排的人,看好战马,安抚住了?这种怪动静最容易惊马,半点不能马虎!”

博尔术在旁边站得笔直:“大汗放心!各部首领那边都加了人手看着马,绝不出岔子!”铁木真这才微微点了下头,继续看那转动的球。

朱元璋烦躁地吼了一声,“慌什么!天塌不了!”看着星云变成那颗古怪的青铜球。

他猛地转向身边侍卫:“去!给我快马通知各州府,马上报上来!看看这天上的东西,到底多少地方能瞧见?给咱查清楚!”

马皇后则轻声安抚着吓到的皇子们:“莫怕,都到娘这儿来。不管天上出什么,你们父皇会管好天下百姓。”她担忧地看向丈夫。

康熙看着天,那星云聚拢成形……竟是个地球仪?还有这声音……是大提琴!看到熟悉的东西,他心里微松了点。“呼……”他暗自缓了口气,立刻下令:

“快去慈宁宫、宁寿宫,告诉太皇太后、皇太后,朕没事,请她们安心。后宫众人与皇子公主,也请太皇太后费心照看。”

接着对身边太监说:“立刻传索额图、明珠、佟国维、南怀仁进宫!”他需要信得过的人来商量这怪事。

——

天上,一个平稳、冷静的年轻女声响起,清晰地切入背景音乐中:

【“长久以来,一道深刻的认知断层线横亘在人类自我理解的版图上——一个根深蒂固的误解,将文明的落差粗暴地归结于肤色差异或颅骨形态。】

天幕上那声音一响,地上的人群立刻炸了锅。

“老天爷!神仙显灵了!”一个白发老妪腿脚一软,“噗通”跪倒,朝着天空就磕头。

旁边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吓得脸都白了,怀里的娃娃被这阵势吓得“哇”地大哭起来。妇人自己也抖得厉害,几乎抱不住孩子,只能胡乱拍着哄:“别哭…别哭啊…”

“这是什么!俺……俺听得懂神仙的话了?!”一个挑担的汉子眼睛瞪得溜圆,跟着“咚”一声趴在地上,额头紧贴滚烫的地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神女娘娘!神女娘娘显灵拉!”

他这一喊,旁边几个愣神的汉子也慌了,跟着跪倒一片。

人群一下子乱了套。有人想跑,被地上瘫软的人绊得趔趄。一个拄拐的老丈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拐杖“啪嗒”掉在地上,想去捡,却被后面涌来的人撞得站不稳,只能徒劳地喊:“慢些!都慢些!莫挤!”

整条街都乱了。瘫倒的、跪拜的、哭喊的、想跑又挪不动脚的……人群像没头的苍蝇,嗡嗡乱成一团。

天上的声音还在继续。

【“十九世纪的解剖刀曾傲慢地切割出所谓‘高等人种’与‘低等标本’的虚假分野,仿佛美索不达米亚泥板上楔形文字的诞生,或是黄河之滨青铜礼器的精湛铸造,不过是某种预设基因编码的必然产物。”】

嬴政盯着天幕上奇异的景象。“十九世纪”、“美索不达米亚”这些词如同天文,虽然每个字都能理解,但连起来完全不解其意。不过,“黄河之滨”、“青铜礼器”这几个字却听得清楚。他握剑的手一紧。

黄河,国之命脉;青铜礼器,国之重宝。这天音竟提到了它们?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这天裂异象,莫非真是上天对他扫平六国、一统天下的昭示?

他立刻压下这想法,目光扫过身边。淳于越神情激动,李斯眉头紧皱。

寡人灭韩赵,凭的是大秦锐士的刀剑,是商君法度的严明!嬴政强行压下那丝动摇,腰背挺得笔直,玄衣王袍在骤然凝滞的空气中纹丝不动。他倒要看看,这诡异天幕,究竟要做什么!

随着女子声音的娓娓道来,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发生变化。屏幕上不再是星空地球仪,而是电子显微镜下深蓝背景中明灭闪烁的神经元突触结构,树状的枝桠如同庞大的神经网络,微小的电流信号如星辰般在其间穿梭。

【“现代神经科学已精确测绘出令人信服的真相:不同族群之间潜在的智力差异,其微小程度如同撒哈拉沙漠中两粒相邻沙砾间的间隙,远不足以解释文明形态的万千气象。

真正决定思维高度与文明路径的,是土壤中生长出的养分,是制度架构的韧性,是知识传递的通道是否畅通,而非血液中流淌的所谓密码。”】

邓绥目光紧锁天幕,口中道:“陛下,来这里!”刘祜犹豫一瞬,还是快步挨着她坐下。她头也不回,语速快而清晰:“取三份简牍,分记天音、天图、朕与陛下所问!一字勿漏!”三名宫人喏声应下,慌忙抓笔疾书。

旁侧的张衡听得费力,那些“神经元”、“突触”的词语让他眉头打结。他低声自语:“’不同族群‘、‘差异微小如沙砾间隙’……此喻倒是新奇。可这‘神经科学’究竟何解?莫非是极精微的经络之说?”他反复咀嚼着这陌生术语,试图在脑中勾勒其形。

草原上的铁木真盯着天幕上的“撒哈拉沙漠”,眉头拧紧,手指习惯性地蹭着刀柄。“撒哈拉?!撒哈剌?”他声音低沉,带着不解,“我记得撒哈剌(索马里)那边是海边,商船多,绿洲也多,哪来的沙漠?这‘撒哈拉’……是名字听着像?”

旁边的哲别立刻接话:“大汗,应该只是音近。撒哈剌在西南边,并无沙漠,说的肯定不是它。”

天幕中的画面已经平滑切换。

左侧,一条醒目的红线在图表上以不容置疑的斜率持续陡峭攀升——文字标注着,中国1978年至2000年城乡儿童平均身高统计线。

右侧同步叠印着三维柱状图,清晰地显示肉、蛋、奶人均年消费量的增长轨迹,竟与那条身高曲线惊人地吻合。

屏幕下方,细密的数据流无声淌过,标注着年份与具体数值。

——

刘邦看到那红线与柱状图清晰展现后世“城乡儿童身高”与“肉蛋奶”的同步攀升,刘邦咂咂嘴,指着天幕对萧何道:“啧,老萧你看这图,瞧着真他娘的舒坦!”

萧何双眼精光暴射,死死盯着那简洁图表,手指无意识在几案上划动:

“陛下说的是!这般将万千数据、廿三载变化,尽收于一图之中,高低起伏、关联因果,一目了然!省却多少案牍劳形!这天工手段,当真……当真是治国理政的无上利器!”他声音发紧,胸膛起伏,仿佛窥见了某种梦寐以求的至宝。

司马迁则是看着天幕上的“1978至2000”、“城乡儿童”、“统计线”和那奇特的图表,差点忘了呼吸。

他盯着那些细密标注年份的数字,低声道:“‘中国’说的就是神州吧?这‘1978’到‘2000’,该是种纪年法,只用数字就记下二十三年,真方便!”

再看图表的走势,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竹简,手抬到一半又停住,眼中满是热切和遗憾:“这统计的法子……这画图的本事……竟能把百姓生活的起落看得这么真切!这纪年法倒也是比年号方便许多。”

——

【“当充足的蛋白质与钙质,通过经济腾飞的管道,流入千家万户最普通的陶碗瓷盘,一个庞大民族的生理基础正在发生一场静默而深刻的革命。这并非基因池的突变,而是环境——尤其是经济杠杆——精准撬动了营养学的天平。”】

天幕上出现了两个并列的透明培养皿特写。左边,贫瘠溶液中的水稻幼苗根系蜷缩如握紧的拳头,茎叶萎黄;右边,养分丰沛的溶液中,根系如舒展的白色须网牢牢抓住培养基,茎叶青翠挺立。对比鲜明得刺眼。

皇宫里,朱元璋盯着天上那两株对比鲜明的稻苗,脸色沉了下来。“经济腾飞”、“营养学”、“革命”?这些词听着就不痛快!“经济”像是钱粮赋税,“革命”?听着就不吉利!他想起自己打江山的时候……

这闹心的天幕,净说些朕听不明白的怪话!……他烦躁地一挥手,差点拍在栏杆上,旁边侍立的侍卫头垂得更低了。

【“环境对生命潜能的激发或压制,其力量远超染色体图谱所能描绘的范畴,它更深刻地书写着个体与群体命运的叙事。由此,我们抵达了今天探讨的核心命题:若智力潜能近乎均质地分布在这颗星球的各个角落,那么,塑造文明高度与形态的那双‘隐形之手’,其真面目究竟为何?”】

随着天上声音温柔平稳的诉说,天幕下的人群开始冷静下来。

只见天幕画面突然切回那颗悬浮的青铜地球仪,它骤然加速旋转,大陆轮廓化为流动的光带。紧接着,三组巨大的青铜齿轮从虚空中无声浮现,精密咬合,缓缓转动,发出低沉而规律的机械啮合声,好似某种隐喻。

天幕中那平稳温和的女声,此刻语调未变,声音却变重了一点,

【“第一组驱动齿轮,名为地理与气候。它本质上定义了一片土地的禀赋——是慷慨的粮仓,抑或是吝啬的囚笼。”】

【“它决定了可被驯化并服务于人类的动植物是否存在;季风是否如约而至,灌溉渴望的农田;山脉是成为阻隔交流的冰冷高墙,还是演化为促进贸易的天然走廊;疾病是否成为无形的枷锁,如肆虐非洲的锥虫病。”】

【“这是文明诞生之初,由地质运动与大气环流共同绘制的最初舞台。】

天幕下,人群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瞄。

一个晒得黝黑的老农,咽了口唾沫,压着嗓子对旁边卖陶罐的汉子小声道:“喏…这有啥新鲜的?咱种地的,不就是看老天爷脸色吃饭?地好水足,粮就多些;山沟沟里,出门都难,咋比得上河边好营生?明摆着的事儿!”说完,他飞快地瞄了眼天上。

旁边一个走南闯北的货郎,揉着瘸腿,见天上没啥神仙降法,接话道:“老哥说得在理!翻山越岭的,山就是绊脚石;可山里要是有宝,它又成了财路。这‘隐形之手’、‘真面目’…听着玄乎,可是咱祖祖辈辈土里刨食,琢不一直是这样的吗?”他摇摇头,觉得天上的话听着深奥。

天幕中画面快速切换,精准呈现着旁白描述的场景:

卫星云图下尼罗河定期泛滥带来的肥沃淤泥;安第斯山脉陡峭坡面上如绿色阶梯般垂直分布的玉米田;广袤欧亚草原上穿越帕米尔高原的骆驼商队微小剪影;显微镜下采采蝇口器携带的锥虫形态。

看的天幕下的人眼花缭乱,更是认定这定是神仙手笔!

【第二组齿轮,是深植于文化土壤中惯性的力量与制度的选择。当一个社会将技术创新视为对祖制的离经叛道,或将森严的等级制度如同青铜法典般浇铸凝固...”】

特写镜头给到汉谟拉比法典石碑,光影在深刻冰冷的楔形文字沟壑间流动。

【“...这些集体无意识的选择,便如同河床的走向,不可抗拒地导引着技术之水的流速与方向,决定它是奔涌成河,还是淤塞成潭。】

嬴政双手抱臂盯着天幕上,眼神锐利。“离经叛道?”他嘴角绷紧。李斯心头一紧,感到大王的目光扫过自己——那是在审视他推行的新法。

李斯立刻垂眼,脑中急转:这“祖制”是说六国旧俗?天音是在警告变法有阻?他不敢松懈,腰背挺直。淳于越看着“凝固的等级”,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声轻叹。

年轻的太后邓绥则是望着石碑光影,手指轻敲几案。“河床...导引水流...”她低语,看向远方暮色。

刘祜缩在御座里,茫然地看着那些扭曲的字迹。张衡却忘了害怕,身体前倾,眼中发亮:“‘浇铸凝固’...这比喻精妙!‘河床’莫非是...”他喃喃自语,仿佛抓住了什么,连“齿轮”也忘了。一旁记录的宫人停下笔,不解地看着他。

皇城上,朱元璋脸一沉,“哼!什么‘祖制’‘离经叛道’!这是在点朕?”手拍在冰冷的城垛上。他想起那些反对新政的老臣。侍卫们屏住呼吸。

马皇后轻轻按住他握紧的拳,声音温和:“陛下息怒。天音的意思,怕是规矩太死,新法子就流不动。您看新农具越过旧制,百姓不就得益了?”她巧妙地将“淤塞成潭”引向朱元璋的得意事,想让他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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