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组齿轮最为飘忽不定,却时常引发惊天动地的转向——我们称之为蝴蝶效应的飓风。】
天上的屏幕分成了两半。
左半边,显微影像下,一只寄生在十四世纪蒙古骑兵皮袍褶皱中的跳蚤,口器沾着暗红的血。
右半边,动态蔓延的欧洲地图上,象征黑死病的黑色阴影正以触目惊心的速度吞噬着大陆。下方一个小窗口,闪过薄伽丘在佛罗伦萨郊外避难时,于摇曳烛光下疾书《十日谈》的手稿残页。
这恐怖的画面吓得天幕下的人群惊恐的聚在一起,人们都忍不住缩紧了脖子,一个卖杂货的老汉声音发抖:“老天爷!这不是跳蚤吗?平日…平日怎没看出这么吓人!”
旁边抱着孩子的妇人死死捂住娃的眼睛,自己也不敢再看那布满黑斑、不断吞噬陌生土地的图景,嘴唇哆嗦着念叨:“瘟神爷收人了!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可别让这邪乎东西到咱们这儿来!神女娘娘保佑咱平安吧!”
人群骚动起来,好些人下意识地拍打身上,好像跳蚤随时会掉下来。
——
铁木真盯着天幕左半边——那皮袍褶皱,正是他蒙古骑兵的戎装!“是我蒙古的骑兵!”他脱口道,带着草原之主的傲气。
可下一刻,跳蚤口器上的暗红血渍和右半边疯狂蔓延、吞噬陌生土地的黑色阴影,让他心头一沉。马鬃间、牛羊皮毛里那挥之不去的瘙痒小虫瞬间闪过脑海。他猛地攥紧腰间的刀柄。
旁边的博尔术也吸了口气,立刻看向营地里成群的战马。
站在未央宫前殿的刘彻,眯着眼望着天幕上那片“番邦”土地被黑影吞噬,嘴角掠过一丝冷峭:“胡虏之地…遭了天谴?”
与此同时在家中记录天幕的司马迁则下意识在“十四世纪”几个字画了个圈,眼睛紧盯着天幕中疾书的手稿残页——这异邦灾变,竟也有人详记?
——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一颗偏离预定轨道的彗星,一位在历史十字路口因一念之差而犹豫的君主……这些看似微小的扰动因子,在特定的脆弱节点上,都可能成为扳动历史列车道岔的那根手指,将其引向截然不同的轨道。”】
天上的画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沉降至一幅标注着1492年的古老羊皮纸世界地图。欧亚大陆连同北非地区亮起温暖而厚重的金色光晕;而美洲、撒哈拉以南非洲及大洋洲的广袤区域,则呈现出深邃冷静的幽蓝色。
秦都咸阳,建章宫台阶
嬴政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天幕上那前所未见的巨大舆图。
他喉头滚动,失声惊呼:“这是舆图!?此乃何等舆图?!”六国疆域在他心中清晰无比,但眼前这图囊括之广远超想象,金色的部分虽只占一隅,却显露出前所未闻的陆地轮廓与无垠的蓝色汪洋。
李斯等人亦震惊无声,淳于越那句“天命所归”的狂言,在此刻这浩瀚图景前显得如此苍白渺小。
长安,宫苑
李世民紧揽着长孙皇后,倒吸一口凉气:“那蓝色…竟皆是海水?!”他目光扫过金色区域,那是他所知的“天下”中心,可这“天下”之外,竟被如此浩瀚无边的蔚蓝所包围。
这超出了他对“海”的认知。长孙皇后靠着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汪洋…竟比所有陆地加起来还要辽阔?”
蒙古,草原大帐外
铁木真紧攥的刀柄刚因跳蚤带来的不安而松开,此刻腰背瞬间挺直如弓弦。他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天幕地图上金色的陆地部分,对那片幽蓝的汪洋只一瞥便掠过。
“喏,”他低沉地对博尔术道,手指下意识地在虚空中勾勒,“这些陆地…才是长生天赐予勇士驰骋的草场!”海上?那不过是水的囚笼。
应天,皇城城楼
朱元璋哑然无声,方才对“祖制”的怒火被一种更深的寒意取代。他望着天幕上那无边无际的幽蓝,几乎淹没了金色陆地,一种强烈的失控感攫住了他。“恁大的海…”
他喃喃道,声音干涩。他赖以掌控江山的土地、城池、律法,在这片无法丈量、无法设防的汪洋面前,显得如此脆弱而不切实际。
北京,乾清宫外
康熙目光锐利地锁定在美洲那片陌生的幽蓝色区域,眉头紧锁。他立刻转向身旁的南怀仁:“此是何处?为何尔等所献舆图并无此地?”
南怀仁亦是满脸惊疑,躬身急答:“回陛下,此…此图闻所未闻!臣等亦不知此方土地!”康熙闻言,眼神骤然深邃,凝视着那片未知的“新大陆”,手指无意识地在龙袍上轻轻叩击。
天上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各朝各代的骚动而减缓,
【“在哥伦布的三桅帆船‘圣玛丽亚’号的龙骨首次触碰巴哈马群岛珊瑚礁的前夕,现代智人的足迹早已遍布除南极冰盖之外的所有大陆。
……然而,真正孕育出庞大帝国机器、复杂文字系统、精妙官僚网络与密集技术积累的,是那条贯通东西的欧亚-北非文明走廊。”】
“圣母玛利亚!”一个年轻水手扑通跪倒,声音发颤,“天父在上!她…她提到了我们的船!还有那珊瑚礁!”他指向漆黑的海面,仿佛神迹正指着航路尽头。
老舵手佩雷斯僵在原地,沾满盐粒的胡须抖动着。他不懂“现代智人”、“技术积累”这些词,但“圣玛丽亚号”和“巴哈马”像惊雷一样砸进耳朵。“主啊…这光幕…是圣母的指引!”
他哑着嗓子喊,眼睛死死粘在天幕流转的星点上,“圣…圣母在告诉咱们,快到了!就在前面!”
哥伦布猛地抬头,心跳得厉害。他压下眩晕,眼神亮得吓人。神迹!绝对是神迹!不仅证实了他向西的航路,更亲口宣告了他和“圣玛丽亚”的使命!他划了个十字,声音因为激动变了调:“看!孩子们!圣母在上!新大陆…就在眼前!”
船员们像被惊醒,惶恐变成了低语和祈祷,无数眼睛在黑暗的海面与发亮的天幕间来回扫,拼命寻找那命定的珊瑚礁。
——
天幕中,三维立体地图上,光点还在变化。四大古文明的核心区域如星辰般次第点亮:
两河流域,楔形文字泥板在虚拟光线中浮现;尼罗河三角洲,金字塔的几何剖面在沙海中显现;印度河谷,规划整齐的排水系统网格如电路板般铺开;黄河中游,青铜鼎的饕餮纹饰在熔炉火光中闪烁。
“嘶……”刘彻倒抽一口气,那饕餮纹,与他太庙中礼器上的纹饰,竟有几分神似!只是天幕中的更加狰狞古拙。
“黄河之滨……”他低语,喉头滚动。
原来大汉之外,这天底下竟其他文明之源,也早早造出了这般宏伟的造物的国家?那泥城(巴比伦)的石塔,瞧着比匈奴的单于王帐还要高耸入云!那水道(摩亨佐达罗)的规整,竟比长安城的下水沟渠还要齐整!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惊奇与争胜心的热流猛地窜上心头。他看着天空中的画面,心中烈好奇心点燃的、跃跃欲试的探询。
只听天空中飘荡的声音话锋一转,
【“当然,这绝非意味着其他文明的缺席或低劣——玛雅祭司对金星运行周期的观测精度,足以让同时代的欧洲占星家汗颜;复活节岛上高达十米的摩艾石像群,至今以空洞的眼窝,沉默地凝视着浩瀚太平洋的无尽波涛;”】
天幕上现也配合的出复活节岛那些顶着巨大头颅、深眼窝的石像。
一个被娘亲紧搂在怀里的男娃,小脑袋使劲钻出来,指着天空嚷:“娘亲!你看这石头人长得好怪,光溜溜还不穿衣裳!”
妇人吓得脸一白,慌忙捂住娃的嘴,声音发颤:“可不敢乱指!神仙家的石俑……会动的!”她死死把娃按回怀里,生怕那石像空洞的眼窝真转过来,自己也害怕的低下头默默祈祷。
——
画面随着无人机的升高,俯拍镜头展示着巨大的玄武岩石像后方背靠的深蓝大海,浪花在黑色礁石上碎成雪沫,孤绝而神秘的史诗感扑面而来。
画外音带着对这些古老文明的敬畏开始诉说这段古老的历史,
【“波利尼西亚的航海家们仅凭对星辰方位、洋流走向、信鸟飞行乃至云层色泽与海水温度的极致解读,便征服了千万平方公里、岛屿星罗棋布的汪洋——这揭示的,是文明发展轨迹的深刻分野,而非文明价值的高低。”】
张衡盯着天幕,呼吸一下急了。“星辰…洋流…云色…水温!”他指着天幕,顾不上礼数,声音都变了调,“太后!这…这分明是失传的‘牵星渡海’之术!竟如此精妙!”
他手指在袖子里无意识地掐算,像要抓住那看不见的诀窍。邓绥神色不变,只微微点头,目光扫过银河下的航海者剪影,对身边记录的宫人清晰下令:
“记下。天工所示,在‘观天象、察水文、通自然’,非只靠器物精巧。着人…去寻访懂海图、知星象的老手。”她以学问治国的念头里,悄然添上了更辽阔的海疆。
天上的画面的女声依旧温和冷静,但镜头却如鹰隼般俯冲,最终锁定一艘在浩瀚靛蓝色海面上破浪前行的波利尼西亚双体独木舟。
船体切开海水的白色航迹在身后延伸。导航者仰首凝望苍穹的侧影被处理成极具仪式感的黑色剪影,与璀璨的银河背景形成强烈对比。
建业,江防指挥台。孙权盯着天幕上的剪影,手指敲着冰冷的垛口。
“云长…”他低声自语,声音散在风里。那独木舟在巨浪里的样子,让他立刻想到上游关羽水军日夜操练的战船。
他想起周瑜赤壁火攻时那阵要命的东风,更想到关羽水军的精进。这天上异象,侍卫回报跑出老远还能看见,要是被敌人学了去…他目光陡然锐利,死死盯住长江上游的烟波。
开封,大内讲武殿前。赵匡胤眯眼望着天幕里破浪的小舟,还在琢磨刚才那奇特的图表。
楚昭辅低声报告开封府稳住了百姓。“官家,您看…”赵普顺着皇帝的目光,话没说完。
赵匡胤抬手止住他:“瞧见没?不用罗盘,不靠大船,光凭看天看水,就能闯这么大的海!”
他语气里带着探究,手指虚划着那航迹,“这不是一个人、一代人就能成的,得一代代传下来,手艺没丢……”他顿住,想到这些年乱世里,多少好东西毁在战火里了。
——
紧接着,天空中的画面上呈现出一幅动态的虚拟导航星图:南十字星座、天狼星等关键星辰被明亮的线条连接;不同颜色和粗细的箭头代表洋流的流向与强度,在深蓝的夜空中交织成一张发光的、充满生命力的网。
天幕之下,凡通晓星象、精研天文者,无论身处庙堂之高或江湖之远,此刻如获至宝!
长安观星台上,几个老官手忙脚乱,失手碰翻了计时的铜壶,眼睛死死盯着天上那幅星图,手指忍不住在空中比划星星的位置,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想记下来。
草原上,一个常在夜里看星星认路的老兵,抖着手掏出怀里那块刻着简单星点的骨头片,再看看天上那精密的星图,只觉得手里的东西实在粗糙。
无数双眼睛望着那片星空,满是震惊和说不出的渴望,又带着点面对未知的慌。他们抓起手边能找到的东西——竹片、沙地、甚至扯下衣襟——就想把这从天而降的星图留下来。
——
【“当欧洲的水手们还战战兢兢地紧贴着熟悉的海岸线航行,唯恐迷失于‘无垠之海’时,南岛语族的航海大师们早已破译了海洋的深层语法。”】
天幕中的女声带着一丝感慨的说道:
【“让现代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能读懂云层折射光线时细微的色差变化,能破译信天翁飞行轨迹暗示的陆地矢量,甚至能感知到数百米深处洋流涌动的温度差异。”】
天幕中独木舟破浪的剪影刚消失,一个内陆来的行商头子灌了口酒,抹着嘴,朝窗边的福建商队首领低声问:“喂,老兄!你们靠海,咱这边讨海的,本事比得上天上那些岛民不?瞧他们穿的破衣烂衫的。”
福建首领正盯着天幕上的船型,闻言咧嘴一笑,刚想开口:“喏,咱那边的船把头,本事也不小...”
话没说完,他眼角扫到窗外土墙上新贴的海禁布告,立刻收住话头,含糊道:“...也就那样吧。”他低下头,猛灌了一口茶,驿站里的马粪味盖过了记忆中咸腥的海风。
朱棣盯着天幕上那深蓝海面中穿行的小舟,指关节一下下敲着硬木扶手,“笃、笃、笃”。导航者仰头看星的剪影,让他心头一阵发紧。“读懂云色...感知洋流...”他低声念着这几个词,每个字都沉甸甸的。
案头摊开的,正是郑和船队下南洋的庞大开销奏报。他猛地抓起手边一个青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哗啦一声,碎片飞溅。
烛火晃了晃,映着他铁青的脸,眼里不只是震惊,更是对满朝反对出海声音的怒火,和一股更强烈的、开疆拓土的念头。漏刻的滴水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响。
【“这种被现代人视为‘原始’的导航术,其内在逻辑的精妙与对环境信息的综合处理能力,堪比早期计算机算法的雏形。然而,地理的宿命在于,分散的岛屿如同被巨力摔碎的玉盘——”】
镜头急速拉远,浩瀚的太平洋上,无数绿色岛屿如同散落的翡翠,点缀在无边的蓝色丝绒上。
济南,李府庭院。
天幕上那无边靛蓝骤然铺开,碎玉般的翠岛星星点点。李清照倚着廊柱,看得痴了,脱口轻吟:“烟波浩渺浮星翠...”
话音未落,旁边的小姐妹吓得一把将她拽回屋檐阴影里,急道:“作死么!还敢念诗!”
李清照被拉得踉跄,眼睛却仍死死粘着那片壮阔又危险的深蓝,指尖无意识抠着廊柱的漆皮,嘴里不服气地嘟囔:“怕什么...我偏要亲眼去看看那真的大海是什么模样!”
【“在这些分散的每一片‘碎玉’上,所能承载的人口规模上限、所能提供的资源多样性,都天然地、严格地限制了其社会结构的复杂化程度。”“它永远无法像欧亚大陆的冲积平原那样,将丰沛的物产与密集的人口熔铸成中央集权的青铜巨鼎。”】
【“这些‘碎玉’之间缺乏一个因密集人口流动、频繁贸易往来、激烈军事冲突而持续加压的‘社会熔炉’,再璀璨的技术珍珠,也难以被系统地串联成一条完整的文明项链。”】
老渔夫瞅了眼岸边的独木舟。“啧,”他搓着胳膊上的盐粒,对旁边少年说,“海里的鱼够养活人了。啥大链子小链子的,听不懂。”
少年嚼着槟榔,指着天上:“是说咱这地儿小,建不了大城?”他拍拍身边的椰树干,“有树有海,寨子不也挺好?那啥...”
妇人撇撇嘴:“操那心干啥?”她朝补网的丈夫抬抬下巴,“晒好鱼干换粮食,管它什么鼎啊链的,日子照过。”
建章宫,嬴政盯着天幕上散落的岛屿,像是明白了。“百越…”他低声道。
李斯立刻接话:“王上说得是。百越虽不在海上,情况也相似——山多分隔,部落分散。就算有些特别的手艺,也难形成国家的规矩。”
嬴政点头,目光扫过群臣:“山多能挡住敌人,也困住了自己!没有平地聚集人口,没有强敌逼迫,再好的手艺,也是一盘散沙。”
李世民对匆匆赶来的房玄龄说,“免礼,天幕你也看到了。”
房玄龄直起身:“喏,臣看见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和《隋书·地理志》里记的江南岛民一样——手艺精妙,但各管各的,始终出不了气候。没想到内里尽有如此道理。”
背景中,巨大的如同双蛇缠绕结构的图案如同这天地的脊柱般缓缓旋转,无数闪烁的红色光点沿着智人走出非洲的迁徙路线图依次点亮,构成一幅壮阔的基因史诗。
【“或许,有人会提出一个看似合理的假设:欧亚文明的先发优势,是否仅仅源于其地理上毗邻人类摇篮——东非,使得智人祖先更早地踏足这片土地,从而积累了更长的文明孵化时间?现代基因测序仪发出的冰冷数据流,已彻底颠覆了这一推测。”】
一个山羊胡老儒生猛地甩袖,脸涨得通红:“‘东非’?‘人类摇篮’?荒唐!断无可能!吾等华夏先祖,分明生于斯长于斯!”他指着脚下土地,气得胡子直抖。
旁边一个商贾打扮的胖子,却只盯着“基因测序仪”几个字,小声嘀咕:“啧,那‘测序仪’又是个啥神物?能断血脉源头?这玩意儿听着可比罗盘厉害多了...”
街角几个蹲着的闲汉听得半懂不懂,其中一个挠头:“原来咱祖宗是从老远地方来的?中原是啥?不就是咱这儿?咋还叫‘亚欧’了?”同伴拍他一下:“管他呢!神仙的事,听着就成。那‘测序仪’听着倒像个啥玩意儿...”
——
【“当现代智人的足迹已深深印在澳大利亚卡卡杜国家公园那些描绘袋鼠与神灵的古老赭石岩画之下,欧洲广袤的土地上,尼安德特人仍在末次冰期的凛冽寒风中为生存而挣扎。时间,并非解开文明演进差异之谜的那把□□。”】
随着天音的叙述,天幕中的动画清晰地显示着智人迁徙的时空路径:
代表最早迁徙浪潮的红色光点,并用文字标注这是距今约5-6万年前,智人的脚印已如燎原之火般跳跃至新几内亚与澳大利亚大陆,而此时象征东亚迁徙路线的光点尚在东南亚丛林中艰难穿行。
让天幕下的人们叹为观止。
站在秦王身后的张苍盯着天幕跳动的红点,手指在无意识的描画着迁徙路线。“‘智人’指先祖?”他皱眉自语,“五万年前的事,如何能知?”看到红点先抵达南方孤岛,再转向东亚缓慢移动的光点,他摇摇头,“这路径倒似部族迁徙,只是这图,画得奇绝。”
房玄龄望着天幕上的迁徙图,略一沉吟对李世民说到:“陛下,这天下竟有这般广阔?智人足迹远至孤岛,实难想象。”他注意到红点速度差异,“迁徙快慢悬殊,想来路途艰险各异。‘末次冰期’……听着便是极寒。”
明朝,一位年轻监官指着天幕对同僚低声道:“看这红点,先到南方诸岛,我们这边反倒迟了。莫非先祖迁徙,也有先后之分?”他目光扫过标注“尼安德特人”的欧洲区域,迟疑道:“这名字古怪,像是异域部族?这天象……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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