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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怀孕带球跑后孩子丢了,你哭着给夏以昼打电话

因为夏以昼近乎偏执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你躲了夏以昼整整一年,你把能拆的所有追踪器都拆了,带着腹中的秘密和悄然长大的小生命,消失在他掌控的世界里。

超市里恒温的暖气包裹着你,空气里混杂着新鲜蔬果和烘焙面包的甜香。你推着婴儿车,车里的小家伙正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试图抓握货架上垂下的彩色促销标签。

你小心翼翼地把一颗圆润的白菜放在电子秤托盘上,超市的工作人员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点选着蔬菜编码。

“女士,您的标签。” 称重员递过小小的白色贴纸。

你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目光离开婴儿车仅仅一秒。真的,只有一秒。

指尖捏住标签的黏贴边,你习惯性地侧头去看车里的孩子,想对他笑一笑。

空的。

那张铺着柔软小鸭绒毯的婴儿车,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空了。

“孩子呢?” 称重员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句话像一根钢针,猛地刺穿你的耳膜,直直扎进大脑深处。嗡——!整个世界的声音被瞬间抽离,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你猛地转身,视线疯狂地扫射四周。

货架间穿梭的人流、推着购物车的顾客、堆成小山的水果……哪里都没有那个小小的身影。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你,窒息感扼住了喉咙。你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撞击,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疼痛。

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你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手机,屏幕解锁失败了一次、两次……汗水混合着瞬间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终于划开,通讯录是空的,但那串数字早已烂熟于心。每一个按键都重若千斤,带着濒死的绝望按下去。

听筒里的等待音每响一声,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心口。

终于接通了。

可怕的沉默从听筒那头弥漫过来,沉重得如同实质的铅块,压得你几乎跪倒在地。你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骤然凝固的表情,握着手机的手指是如何收紧。

“哥……” 这个字眼带着破碎的哭腔,冲破了堤坝,“怎么办……哥……孩子……孩子不见了……” 巨大的恐惧和自责将你撕裂,你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婴儿车的边缘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蜷缩成一团,“就在超市……我…我就在称白菜……” 语无伦次,只剩下压抑不住的、绝望的抽泣。

电话那头,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几秒,或者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你听到了他的声音。不再是记忆中带着笑意的调侃,也不是冰冷的命令,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颤抖,像绷紧到极限的弦:

“别怕。” 他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安抚的力量,“告诉哥哥,你在哪?哪个超市?具体位置。”

你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哽咽着报出超市的名字和所在的区域。电话没有挂断,你能清晰地听到他那端骤然响起的、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车门被用力关上的巨响。

“乖,待在原地,别动,等着哥哥。” 他的声音透过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使你感到安心,“看着周围,告诉哥哥,你穿什么颜色衣服?”

你像个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断断续续描述着自己的位置和衣着。超市的广播里依旧播放轻快的背景音乐,人声依旧嘈杂。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过了一会。

超市深处靠近生鲜区冷柜的方向,突然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阵巨大的骚动!紧接着,是一声令人牙酸的、沉闷到极点的撞击声!

“砰——喀啦!!!”

那声音像是沉重的石墩砸在玻璃上,又混合着硬物碎裂的脆响,清晰地穿透了超市的背景音乐和人声喧嚣。人群的惊呼如同海啸般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天啊——!”

“怎么回事?!”

“地……地砖碎了!”

骚动的源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那片区域的人群惊恐地四散退开,空出了一小片地方。

只见穿着灰色夹克、戴着鸭舌帽的人贩子,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扭曲的姿势跪趴在地面上。他的双腿……仿佛被无形的万吨巨锤狠狠砸中,膝盖和小腿胫骨的位置,深深陷入超市坚硬的瓷砖地面!是夏以昼的evol 。

以他跪地的位置为中心,蜘蛛网般狰狞的裂纹向四面八方疯狂蔓延开去,碎裂的瓷砖碎片向上翻翘着,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凹陷坑洞!

那人连惨叫都发不出,只是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脸上是极致的痛苦和茫然,仿佛完全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

就在这诡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旁边,站着夏以昼。

他穿着执舰官制服的高大的身影如同冰冷的雕塑,他的脸色是一种可怕的、没有血色的苍白,薄唇抿成一条冷酷至极的直线。

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深邃眼眸,此刻翻涌着骇人的风暴——是足以撕裂一切的暴怒,是毁灭性的戾气,是几乎要失控的疯狂。一股无形的、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气场以他为中心弥漫开,让周围退开的人群都感到一阵心悸的压迫感。

他的视线,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死死钉在那个被无形力量死死按进地砖里的人贩子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彻底碾碎。

“执,执舰官 ! ” 林曳动作利落的从混乱的人群中挤了过来,他怀里,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连体衣的小婴儿。宝宝似乎被刚才的巨响吓到了,正瘪着小嘴,委屈地小声抽噎着,但看上去没有受伤。

林曳快步走到夏以昼身边,动作极其轻柔地将怀里的襁褓递了过去,声音压得很低:“报告执舰官,孩子没事。”

夏以昼的目光在触及到那个小小的、抽泣的身影时,那骇人的风暴才猛地一滞。他几乎是瞬间收敛了所有外溢的恐怖气息,动作快如闪电却又无比轻柔地伸出双手,将孩子稳稳地接了过来,紧紧抱在怀中。

他低头,用自己的脸颊极轻地蹭了蹭宝宝柔软的发顶,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松动了一丝,眼神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把他带下去。” 夏以昼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目光甚至没有离开怀里的孩子,仿佛地上那个痛苦抽搐的人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处理掉。”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是!” 林曳毫不犹豫地应道,眼神示意,几个同样穿着制服、气息冷硬的人迅速上前,动作利落地将那个双腿深陷地砖、动弹不得的人贩子架了起来,无视对方的痛苦呻吟,迅速拖离现场,留下满地狼藉的碎砖和惊魂未定的人群。

夏以昼抱着孩子,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也完全不在意脚下碎裂的地砖和引发的巨大混乱。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他大步流星地穿过惊愕散开的人群,径直朝着你所在的蔬菜称重台方向走来。

他的速度极快,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急切。当他高大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你模糊的泪眼前时,你看到他苍白的脸上带着奔跑后的薄汗,眼底翻腾着未散的戾气,但在目光触及你蜷缩在地、瑟瑟发抖的身影时,那骇人的冰冷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几乎将他击垮的心疼和后怕所取代。

他几步跨到你面前,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和地上的冰冷,直接单膝跪了下来,与你视线平齐。

没有多余的话语,他小心翼翼地将臂弯里还在小声抽噎的宝宝,轻轻地、珍重地放回你颤抖的臂弯里。

接触到孩子温热柔软的小身体那一刻,你一直强撑的神经彻底崩溃。你死死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将脸深深埋在那带着奶香和一丝他气息的襁褓里,一直压抑着的恐惧、绝望和巨大的后怕终于化作汹涌的泪水无声地落下,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夏以昼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极其轻柔地落在你的头顶,温暖而带着安抚的力道。

他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同样翻江倒海、惊涛骇浪的情绪。他伸出手臂,将你和孩子一起,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圈进怀里。

他的怀抱有着一股让人安心的、不容置疑的守护力量。

“没事了……”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失而复得的珍重,“没事了……哥哥在。”

深夜。

白日里超市的喧嚣、混乱、那骇人的碎裂声、无数窥探的目光,都已被隔绝在门外。

只有婴儿房里柔和的夜灯光芒,温柔地笼罩着小小的婴儿床。宝宝已经再次沉入香甜的梦乡,小拳头松松地握着,仿佛白天的惊魂从未发生。

你坐在床边的软垫上,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疲惫得几乎抬不起头,身体深处还残留着恐惧过后的虚脱感。

夏以昼无声地走进来,高大的身影在柔光下收敛了所有的戾气,显得格外温存。他默默地在你身边坐下,温热的指尖,带着薄茧,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抚过你红肿的眼皮,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怜惜。

他的动作很慢,仿佛在触碰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婴儿床上熟睡的小脸上,那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守护。

沉默在柔和的灯光里流淌了一会儿,只有宝宝均匀的呼吸声。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着浓浓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啧,” 他低低地啧了一声,语气带着点熟悉的、兄长式的无奈调侃,但他的动作却无比轻柔,用指腹一点点擦去你脸上的泪痕。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宝宝熟睡的小脸上,又转回你身上,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仿佛闲聊家常般的平淡,却又蕴含着沉甸甸的东西:

“你房间的那张床,都让我一个人睡出坑了。空得硌人。我舍不得洗被子,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夏以昼眼眶红红的,“冰箱里摆满了你爱喝的苹果汁,但是你不在,全都过期了…吃饭的时候,没有你和我抢红烧鸡翅,你消失之后我变得不爱做饭了,平时就在天行舰队的食堂随便对付几口。”

这些朴实到极点的话,没有任何修饰,却像一把钝刀,轻轻撬开了你心里最酸涩的角落。

你仿佛能看见他独自一人坐在空荡客厅里的身影,日复一日,沙发凹陷的痕迹是他漫长等待无声的证明。

那里面蕴含的孤单、无望的守候,比任何控诉都更让你心口发疼。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迟来的、汹涌的愧疚和心疼。你不敢看他,只是哽咽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轻点了点头,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你被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再也不愿放开的决心,将你密密实实地拥在怀中。你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敲打着你的耳膜,驱散了最后一丝恐惧。他的下巴轻轻搁在你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你的发丝。

他抱着你的手臂又紧了紧,下巴蹭着你发顶,像给受惊的小动物顺毛。粗糙的指腹轻轻抹掉你脸颊最后一点湿痕。

“小哭包,还是这么可爱,”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他低头看看婴儿床里熟睡的宝宝,又看看你红肿的眼睛,目光软得像化开的糖。

夏以昼闷闷的声音带着尘埃落定的暖意,像冬日里呵出的一团白气,清晰而郑重地落下:

“我们终于有家了。”

夜灯的光晕温柔地罩着幸福的一家三口,你们像3只小鸟一样,暖烘烘地窝在一起,终于找到了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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