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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和离危机

次日去了大理寺,却从周子萧口中得知祝长生根本没来的消息,只用密信向几人安排了掏心案后续事宜,至于为什么还不现身,连他们也不知道。

但能看到周家坟大坑里的尸体被尽数挖出认领,小梅和其他受害者也能得到应有的结果和补偿,元和景心里别提有多得意。可尾巴还没翘上几天,就被元敬瑭三催四请着要回门了。

之前因为祝长生的丧事,回门也就自然而然被推后,不过祝长生假死的消息还未公开,元敬瑭却急匆匆地要把她叫回去,究其原因,八成是对前些日子的大造声势兴师问罪,而非是思女心切了。

总算捱过这顿食不知味的家宴,母亲对这父女俩的关系也是无可奈何,末了只嘱咐她元纪辛和元纪宁快回来了,最近还是安分一些为好。

元和景最近也确实没有干大事的打算,因为江印月给她自己起了姻缘卦,卦象显示其真命天子就在青州,于是陪她去一趟的日程便这么草草定下。

阳春三月天,踏青赏花时。甫一下车,两人差点被青州的热闹繁华迷花了眼,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声不绝。过路人大多衣着艳丽,手中捻花,耳边也别花,卖首饰的小贩将年轻姑娘夸得眯着眼直笑,唇角月连着鬓边红,倒真称得上一句“人比花娇”!

既来了青州,自然是要体验一把当地特色的游湖项目。刚决定好,江印月又有了新提议:“你不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人游湖,有些无趣吗?”

元和景戳了戳趴在桌上的狐狸:“不是还有它么?”

江印月的表情转眼从期待变成无奈:“谁让你出来玩还带它的啊,好看是好看,但它能化形为一个貌美如花的男子陪我们游湖吗?”

这么一说,元和景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欣赏风景太过单调,自然要配上些美色作以调剂。略一思忖,她便答应下来,其实无非是叫两个人来吃吃东西说说话、再玩些逗趣的小游戏而已,她俩在京城时也没少干过。

这边是合计好了,可小狐狸却突然反对起来,又抓又咬着不肯进笼子,好不容易进去后还把铁栏敲得哐哐直响,嘴里哼哼唧唧叫个不停,就差说出人话了。

美景美男当前,元和景哪里还顾得上它,将其交给了游湖管事的先送到船上,两人兴冲冲地就直奔青州闻名遐迩的寻欢居而去。

直到带着两个粉面玉砌的男子上了船,元和景才猛然想到:“若是你真命天子见到你在此地寻欢作乐不务正业,这可怎么办?”

江印月此时正喝下一双纤纤玉指喂来的清酒,闻言满不在乎道:“他若是因此介怀,那便证明他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反正卦象上说那人会包容我的所有,自然也得包括我这点小爱好了。”

元和景觉得她所说不无道理,也就没再纠结。正午时分阳光刚好,船篷挡住大半热度,只将窗边的一块晒得暖意融融,坐在其中说笑打闹,再时不时看看外面的翠柳碧波,实在是惬意至极。

小舟推开轻浪,再同其他地方漾来的波纹撞上,船头负责摇橹的老先生是这片湖的老人,经过的船夫都要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叔。唇边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元和景回过神,发现是那个看起来更柔弱些的男子递来的。

见元和景看过来,他翘着兰花指,将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得更近了些:“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明影,让我为你排忧解难。”

“没有没有……”元和景许久未见过这般含蓄内敛、柔而不媚的男子了,一时间还有些羞涩,刚张开嘴准备吃下,就听见旁边放着的笼子里又传来不知疲倦的抓挠哼唧声。

“这是……”

“捡来的小东西,又离不了人,不必管它。”说着,元和景便将葡萄一口咬进嘴里,微凉的汁水炸开,留下满嘴沁人心脾的甜,她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又道,“原来你叫明影。”

说着,她又看了看对面一袭墨色长袍、正给江印月擦拭的男人,问:“难不成他就叫黑影?”

“姑娘可真会说笑。”明影抬手掩唇,笑声如琴音般悦耳,“他不叫黑影,不过若是姑娘喜欢,叫什么都行。”

元和景喜欢极了这副故意讨巧的模样,得寸进尺地问:“那你呢,也是叫什么都行?”

明影忽而羞怯地笑起来,阳光下几近透明的指尖又捻起一颗珠圆玉润的葡萄,缓缓递到她嘴边,声音柔得好似湖里的一汪春水:“那是自然。”

聊着聊着气氛逐渐热络,不知谁提议了来玩抛绣球的游戏,船上那颗缝着彩带的布艺摆件便理所应当成了道具。规则也很简单,一人丢球三人接,每人每轮至少颠球一次,而谁要是接到了,或是在他手里落了地,就必须罚酒。

元和景也许久未玩过这游戏,刚开始总找不到手感,反倒次次把明影伸到半空的手抓个正着,她尚可大大方方地道歉,可旁边的狐狸不知为何激动得很,在笼子里又抓又跳,像被什么邪物附身了似的。

“来啊来啊,姑娘快喝……”

“再来!”

随着江印月的一个大力抛掷,明影顺势打出,绣球却朝着窗口方向而去,元和景眼疾手快地立马探身接住,球虽是保下了,却也让她就这么直挺挺地撞入对面船上那人的视线。

对方应是被这边的笑闹声惊动,酒杯还未放下就看了过来。那眼底的肃穆和正气太过熟悉,一个称呼冷不丁地便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兄长……

下意识地,她又往另一边瞥了眼,结果这下更不得了,原来是许久不见的长姐也在。

赶在对方作出反应前,元和景飞快地缩进船舱里,然后粗着嗓子朝船夫吩咐:“大叔,可否就近靠岸?”

只要跑得快,之后再死不承认,就没办法证明船上这个和外男花天酒地的人是自己了!

对面的江印月还在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元和景挤眉弄眼地暗示好几次,对方都没看懂,面上的疑惑之意反而更甚,无奈下她只好自暴自弃地摆摆手,示意晚些再说。

可连上天也没打算给她晚些说的机会,船家笑声爽朗,粗犷的嗓音更是极具穿透力:“大好风景还需细细品味,再加上这美男美酒当前,姑娘何必如此着急?”

元和景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心头已是万念俱灰。而好巧不巧,一窗之外的另一艘船上,那个低沉严肃的男音紧接着传来:

“元和景,自己出来。”

被蒙在鼓里的江印月也顿时恍然大悟,可再转过身时,脸上也是和元和景如出一辙的死到临头表情了。

半刻钟后,两艘提前归还的游船在港口整齐停靠,而不远处的岸边,两个姑娘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身形高大的男子前。

元和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正同明影说话的元纪宁,收回目光后仍是一语不发,只有江印月强撑着笑脸寒暄道:“竟然是元大哥,真巧啊,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和纪宁姐姐,哈哈哈……”

“我从随州办完公事,返程时收到长姐正停留青州的消息,于是约在此地汇合,明日一同回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印月说完又干巴巴地笑几声,本想着调节氛围,可看见其余两人都是一脸紧绷时,又连忙收了回去。

空气突然陷入凝滞,就连那叮叮咚咚的白浪拍岸声都显得多余起来,但即便如此,元和景还是一语未发,就连看这位久未谋面的兄长也不过轻飘飘一眼。

身为长史总免不了外出审查,再加上幼年随父母南征北战,元纪辛的皮肤是不同于两姐妹的小麦色。身高八尺,肩宽腰窄,斜飞入鬓的一双眉显得很是英气,也正呼应眼底那片幽暗沉静的潭,就连今日穿的墨蓝常服,也是他一贯喜爱的款式。

元和景被这人板着脸训斥的次数早就多得数不清,可这些都不算什么,让她反感的,是他那在元敬瑭殷切栽培下生出的气质,和那副总是为你好的高高在上姿态。

无趣、压抑,令人讨厌……

元和景一直偏着脸,因而并未注意到对方频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待元纪宁交代完回来后,元纪辛突然出声斥了句“胡闹”,接着一甩手走了。

得姐姐一声唤,元和景才转过头来看,嘴巴一撇,没什么感情地问:“他怎么走这么快,难不成被我气跑了?”

元纪宁叹了口气,无奈道:“他是你兄长,怎会轻易同你置气?堂堂长史来到青州,自然要上县衙向知县知会一声的,哪有你想的这般清闲。”

“哦。”元和景毫无忏悔之意,“反正家里就我最清闲。”

元纪宁摆出长姐的架子,没好气道:“我看你倒是一点不闲,那两个男子、还有这笼子里的狐狸,以及非履行不可的婚约……”

“我现在,是不是也该尊称你一声少卿夫人啊?”

“不敢当不敢当。”元和景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老老实实地挨个解释,“男子是江印月找的、狐狸是我在外面捡的,至于婚约……”

终究还是自己不占理,声音也逐渐低下去,到最后已成了嘟哝:“反正就是履行了。”

“你这傻孩子,怎能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当儿戏?”

元纪宁一边带着两个姑娘往外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那祝长生大婚前夕突遭变故,死讯当天已传遍京城。父亲虽是最要面子,但定不愿你余生孤苦,而那祝老夫人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解除婚约非是难事,你又为何如此执拗?”

往事种种浮现心头,元和景有些挫败地道:“你们是元老将军的一对好儿女,而我就是个多余的,他一贯不待见我,那我便走得远远的,别招他烦。”

面对元纪宁,元和景总是更容易坦诚些,类似的话她也说过不止一次,元纪宁自然能知晓她的心绪。

“都长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元纪宁像是想到些什么,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可还记得小时候你问我,为什么你的名字和我们的不一样时,我是如何回答你的?”

元和景挠着头仔细回忆了下,然后才说:“你当时说,因为你和兄长生于战乱年代,而爹娘作为冲锋陷阵的将军,边关一去就是十几年。母亲给你们取这样的名字,是希望自己牢记职责,将战事早日结束,还百姓一片安宁。”

元纪宁欣慰地点点头,接下她的话继续娓娓道来;“而在你出生时,已是天下太平,处处好景。给你取这个名字,不仅代表当初的愿望已经实现,也把对将来的祝愿,全凝在‘和景’这两个字上了。”

“如此,你还觉得自己多余吗?”

元和景不自在地垂下头,半晌才左右摇了摇。

“父亲确实严厉,可有时他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他身为父亲,怎会不关心自己的女儿?见婚约一事拦不住,他便连夜写信叫我回来劝你,即便父亲的行事作风你有多不喜,但也不能因此就连家,和自己的终身幸福都不要了。”

见着妹妹一脸丧气的样子,元纪宁轻轻拉起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循循善诱道:“回家后我去同祝老夫人说,与祝长生和离可好?”

元和景心里五味杂陈,想说些什么却是无从开口,末了只能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嗯。”

就在这时,被身后仆人提着的笼子忽然传出沉闷的撞击声,是那狐狸不知怎的又上蹿下跳起来,一副牟足了劲要把笼子撞开个洞的架势。仆人已然拿不住笼子,放下时差点被带着摔一跤。

许是有意缓和一下氛围,元纪宁打趣道:“你捡的这狐狸今日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娘子要被人拐跑了呢。”

“怎么会……”元和景也跟着笑起来,“它哪来的什么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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