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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人活现

元和景作出苦苦思索的模样,半晌后才面露不解地道:“可是我这几天待在家里哪也没去,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要说前些日子见过的人,无非是齐竟、纳兰卿,还有大理寺三个,元和景当然心知肚明,可她还不能说,无论让这狐妖再盯上哪一个,对于她都没有好处。

闻言,胡陆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方才还算轻松的氛围顿时荡然无存,压抑而不详的气息扑面而来,元和景心知大事不妙,后背止不住地发凉。难道今日,她就要成为真正死于狐妖手中的第一人了吗?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忽而闪过,赶在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快掐上自己脖颈时,她急中生智大喊:“等等!”

胡陆挑眉,轻蔑地道:“还有遗言要说?”

“不……不是。”元和景费劲地咽下口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有底气些,“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胡陆轻飘飘的眼神看过来,其中满是不屑:“说来听听。”

元和景理直气壮地回道:“我不说,除非你先答应我。”

胡陆轻嗤一声,指尖抚上女子纤细而脆弱的颈,玩味地四处轻点,施施然道:“那你不如……下地府去和阎王爷赌。”

元和景被那几根指头冰得直想缩,却又撑着气势不想轻易认输,于是干脆闭上眼,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既如此,要杀要剐便随你……不过,我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这狐妖下手能利落点,莫要人在痛苦的边缘苦苦挣扎了。

死亡的滋味她还从未体验过,不过这降临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点……

迟迟没等来下一步动作,元和景忍不住睁开眼,却见胡陆已经将手收回。对上视线时,他莞尔一笑,举手投足间自是万般风情,道:“下辈子还早,我答应你。”

元和景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再开口时嗓子已哑得不像话:“好,好……咳咳,是这样,我房里有个签筒……”

她边说边朝外看去,正好捕捉到桌面上沐着月光的事物,心里一喜,瞬间觉得这幻境还真是还原,连这些细节都能照搬无误。

“我们轮流摇签,如果我的签比你好,你就放我走,反之我就任你处置,怎么样?”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就算赌运气自己也毫无胜算,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幻境里,他想摇出什么签还不是轻而易举。

也不知胡陆有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但他应得爽快,总给人不祥的预感。元和景不敢麻烦他去拿,忙掀了被子要下床,却见胡陆抬起手随意一扬,那签筒便跟生出翅膀似的自己飘了过来。

忘记他是妖,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片刻恍惚后,签筒已经端端正正地立在了自己面前。对面的男人一脸闲适,道:“你先。”

心一横,元和景直截了当地端起签筒就开摇,脑子里努力回想过去摇出上上签的手法,可无一例外都是误打误撞,毫无技巧可言……看来现在也只能仰仗自己时坏时好的运气了。

木签落在被子上并未激起太大动静,却让元和景心头猛地跳了一下,胡陆信手将其捡起,扫过一眼后唇角笑意更浓,赞赏道:“手气不错。”

“当真!”元和景登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心想难不成心想事成了?当真是时来运转天助我也啊!

“是上上、上吉,还是中吉?”

签子被正面朝上丢来,伴着胡陆轻描淡写的回答:“是下下签。”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被兜头浇灭,元和景硬气地翻了个大白眼:“……那祝你也有这样的好手气。”

“呵。”胜券在握的局势让胡陆饶恕了她的大胆,指尖一点,签筒便听话地随着手势升起来,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可还要赌?”

元和景背靠着床柱,有气无力地坐了个“请”的手势:“摇都摇了,不如让我死个明白。”

食指微转,轻柔得像是在绕几缕细若柔荑的发丝,而那签筒受到驱使,缓慢而规律地摇动起来。

那东西在眼前转得实在心烦,再加上些“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破罐破摔”的心态,元和景毫不客气地埋怨:“按你这个速度得摇到猴年马……”

“啪嗒”一声,灵签落下。

元和景只好悻悻地闭上嘴,眼疾手快地拿起签子,从头到脚地读过好几遍,才不可置信地道:“你……你竟然……”

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让胡陆也不由得在意起来:“别卖关子,快说!”

元和景一脸兴奋地将木签凑到对方脸上,笑声猖狂而肆意地传遍整个角落:“罚金签!你竟然抽到罚金签哈哈哈哈哈哈……”

这签筒里共有签六十支,其中属中平最多,上上签和下下签最少。而罚金签则是下下签的一种,这里面仅有两支。

不同于其他仅作预测结果或是建议警醒之用的签,罚金签不仅预示所求之事难得圆满,还暗示求签者近期言行有失,需通过“交罚金”来化解,因此比寻常下下签的结果更恶劣些。

胡陆气得一把夺过,掌心微微用力不出片刻,那根签便化作了齑粉。

元和景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问:“你答应了赌约就不能毁诺,再说了……你、你堂堂一介狐妖,竟然用这等卑劣手段欺骗我这个弱女子,就不怕遭天谴吗?”

胡陆抬起眸子,不紧不慢地朝她看过去,语调慵懒:“我就算是毁诺,那又如何?”

元和景后背一凉,心想完了。

如果连签筒都能复现出来的话,那提前藏在被子里的匕首应该也在,她心里想着,搭在被沿上的手悄无声息溜了进去。

反正最不济就是死在他手里,但如果试都不试一下,那就彻底没机会了。

手还在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另一边的胡陆早就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扬手一挥,周身似有什么东西无声碎裂开,方才还在面前的人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回音还一阵阵回荡在耳边——

“愿赌服输,有缘再会。”

……活下来了?

元和景不可置信地摸摸头又揉揉脸,还未来得及消化刚才的一切,周子萧的声音夹着风传来:“元小姐,你刚才去哪了?”

“啊……”元和景赶紧回神,扭头朝声音来源望去,那边周子萧和贺均正在与一黑衣人对打。虽然势单力薄,但那黑衣人身手十分敏捷,出招也利落至极,两人默契配合也只是刚好抵挡,一时间胜负难分。

元和景深知此时贸然上前就是给他们添乱,所以迅速摸出匕首后就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在床帘隐蔽下才敢探出个脑袋观察战况。

借着并不明朗的月色,那黑衣人灵活地在两人之间穿梭,进攻防守皆只在瞬息间完成。而周子萧和贺均也并未露出破绽,知晓一时占不了上风,便将其退路牢牢封住,不让对方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贺均又是一剑刺出,黑衣人趁势闪身躲避,却被身后的周子萧抓住时机,长剑堪堪擦过身前,却在颈间用力一挑,那张覆在黑衣人脸上的面纱顷刻间碎裂成两半。布帛飘落,齐竟的脸就这么暴露在大家面前。

“果然是你!”周子萧厉声道。

眼见此行败露,齐竟面上却毫无慌乱之色,义正言辞道:“本少卿今夜现身,乃是来捉拿造谣生事、扰乱治安者归案。”

说着,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剑已然指向元和景:“祝少卿突遭不幸,眼下尸骨未寒,你便借着他的身份作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大理寺众人听令,速将元和景押入大理寺大牢!”

掷地有声的判决如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周子萧和贺均虽归于祝长生手下,但作为大理寺人员,少卿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两人将剑柄握得更紧,却没有一个人动手。

冰冷森然的剑锋就在几步开外这么直直对着自己,元和景像是被定在原地似的动弹不得。见无人听令,齐竟又怒喝一声:“违令者,杀无赦。”

元和景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周子萧,对方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手中长剑仍在蓄势待发,空气也在这片僵持中悄然凝固起来。

呼吸间,有清朗明快的笑声自屋外突兀响起,来人后背浸润在如练的月光中,迈步进门时好似踏月而来。齐竟从听到声音后就一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旁侧两人最先反应过来,抱拳齐声道:“少卿大人。”

“偷换烈马加害同僚、设计掏心蓄意藏尸,勾结县衙欺瞒百姓,齐少卿所做之桩桩件件,恐怕才真当得起伤天害理一说吧。”

“祝……祝长生,你怎么……”

元和景顿时骇然,可从那人轮廓分明的五官中,她竟品出几分熟悉感来。

迎着齐竟如临大敌的表情,祝长生不急不缓地接着道:“再说了,既是本少卿的夫人,这少卿的名头自是想用便用了,本少卿只当欣喜还来不及,齐少卿又何必介怀如此?”

齐竟还煞白着一张脸,连带说话气势也大不如前:“我才不管你夫妻二人怎样恩爱,方才你所说种种,可有证据?”

祝长生眉头微挑,语气含笑:“本少卿查案途中那匹突然失控的马,并非是客栈里常见的普通马,而是西域的乌孙马与中原马的混血,此事本少卿已向马商求证。而众所周知,当年西域进贡时带来五匹烈马,其中一匹便由陛下赏赐给了齐老将军,也便是齐少卿的父亲。”

“你……”

“本人自认为并未在何事上得罪齐少卿,却遭到这般设计,如此看来,就只能从你我二人共同探查的掏心案有关了。”

“处处细节指向人为,齐少卿却一口断定狐妖为凶手,对受害人家属威逼利诱,还谎报掏心案的死伤人数,将多数尸体埋在周家坟,并捏造出此地藏有狐妖的传言让人不敢接近……这可都是你派去埋尸的手下亲**代的,齐少卿难道还想抵赖?”

提及周家坟,元和景总算想起,眼前这个人,分明和那天在黑衣人手中救下她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

手中长剑“哐镗”一声落了地,齐竟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忽然开始放声大笑,周子萧和贺均连忙摆出戒备姿态,元和景也不知他这是闹哪出,心跳还快得厉害,匕首自捏住后便没再松开过。

“你说得好听,可那又如何?我爹乃是护国大将军,我娘与当今太后情同手足,而你呢,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光杆少卿,你能奈我何……嗯?”

“呵……”瞧着那张面目狰狞的脸,祝长生不急反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能耐你何?齐少卿不如去圣上面前一问便知。”

“大理寺听令——”

“在!”

“将犯人齐竟押入大理寺,等候发落。”

周子萧和贺均利落地抱拳,高声应了句“是”,接着便朝齐竟大步走去。齐竟明显慌了神,从喉头压出一句“你们竟敢”,却还是难逃被两人架走的命运。

三人一齐从门口消失,连带着那些嘈杂的脚步声也归于寂静。正好云散雾开,皎洁而明亮的月光慷慨洒下,将那个颀长的身影勾勒得越发挺拔。

元和景一时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遥遥对视半刻,却见男人转身要走,于是她也顾不得其他,出声喊道:“祝长生?”

那侧影果然被叫停,祝长生转过头来,浸没在柔和月色下的脸并没有什么表情。很快,他轻声道:“时辰已晚,夫人早些歇息,本官先回大理寺。”

“诶等等……”

见他一跨步走出屋子,元和景马不停蹄地下床穿鞋,外衣也没披便追了出去,可明暗交错的水榭楼台间,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凉风吹过激起身上一阵战栗,元和景张望了许久未果,只好嘟嘟哝哝地埋怨:“说死就死说活就活,你把人当猴耍呢?”

说话间,一声尖细柔弱的叫唤猝然入耳,元和景忙垂眸看去,小院里的石桌上,有只甩着尾巴的红狐狸正趴在上面望着她。

“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今晚跟檀月睡吗?”元和景边说边走了过去,俯身将其抱起,对方也乖巧地把脑袋歪进她怀里,还颇为惬意地打了个哈欠,一人一狐转身走进屋子。

像是被传染一般,元和景说着也开始打哈欠:“罢了罢了,是死是活明日大理寺一问便知,再不睡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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