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遥这边,她对上地雷亚毫无惧色。
显然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她的保命手段需要对方近一点才能激活。
“我改主意了……”地雷亚阴测测地笑着,眼中杀机毕露,“把你放干血,挂在门口迎接那个男人,似乎更有趣……”他一步步逼近苏遥,苦无闪烁着寒光。
他靠近苏遥就要动手。
月咏:“不要!!!”
她被蛛丝困着四肢,拼命挣扎,刚刚被苏遥点燃的心火要再一次熄灭。
“滋啦啦——”
男人抽搐着倒下。
苏遥抹了一把汗:“呼——”抖了抖手里的东西,朝她笑的灿烂。
诶?
月咏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苏遥拿着苦无划拉她手上的蛛丝:“源外老爹贡献的电笔,我就说嘛,你再强大能强大的过武器吗?
所以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你的人生,你的想法,完全由你自己做主。
作为女性,你可以无比骄傲。”
四肢的蛛丝都断了。
苏遥扛起虚弱的月咏,很认真的告诉她:“他虽然养大了你,但只有虐待才会产生忠诚,爱只会产生自由。
他不给你成长的自由。
他没有爱你。
所以你也不要愧疚。
大胆的向前吧。”
月咏愣愣地看着这个扶着自己的女孩,脚步下意识地跟着她向前迈去。
然而——
“小心——!”月咏的忍者直觉让她瞬间警醒,她猛地抱住苏遥向旁边一扑!
“嗖!”一柄苦无擦着她们飞过!但紧随其后的坚韧蛛丝如同毒蛇般缠了上来,瞬间将两人重新拖回。
月咏再次被束缚,而苏遥则被泄愤似的狠狠掼向墙壁!
苏遥只来得及护住头部。
“咔嚓!”“砰!”
手臂和腿重重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上,耳边瞬间被尖锐的嗡鸣充斥。
手腕和脚踝同时传来钻心的剧痛。
原来真正的剧痛,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
她疼得蜷缩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只能大口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
地雷亚缓缓站起。
“还真是天真的小姐呢,把人电晕过去居然不补刀。”
他拿着苦无就要甩出去。
手背突然被一把木刀洞穿。
一侧头,对上了一双野兽似的猩红的眸子。
听到苏遥声音从全藏手里传出来的时候,银时的内心就蔓延出了无限恐慌。
脑子完全无法正常思考,只能本能的让自己快点,再快一点。
她怎么会?!
自己招惹的麻烦还是波及到了她……
这个时候他心中无限懊悔,如果知道这样,他当初就不会接苏遥回去。
在“吉原救世主”事件后,她就因为他的重伤瞒报而气鼓鼓地搬回了月见屋。
他厚着脸皮去找月岛大姐求助,希望能带她回家,月岛也只能无奈摊手:夫妻间的事,外人插不上手。
于是,那个晚上,他躲在月见屋的包厢里,亲耳听到了她的心声。
等她醉倒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准备送上楼。月岛叫住了他。
她叹了一口气:“关于你们在闹什么别扭我不过多评价,小夫妻的事就应该小夫妻自己解决。
只是,遥遥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于是月岛和他说了第一次见到苏遥的场景:“……那个时候她看到天人就会哭,明明很害怕,但还会挡在我身前。
明明当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想也不想就拿出一些菜谱,也不避着我,就告诉我该怎么做,说希望我的店能生意兴隆。
做完这些就要走,问她去哪里,她说要去找警察。”
说到这里月岛忍不住笑了:“她对警察抱有莫名的信赖,她像是来自一个很美好的国度。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遥遥她像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但又不完全是溺爱。
她能很快察觉到旁人的心情,关注到一些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自己有很多很多的爱,才会有精力去爱别人、温暖别人。
她充满着韧劲,说她的国家告诉过她,再多苦难也不能被打倒。
看人待事都有自己的信念,并且一直坚定不移……”
“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的多,银时。”月岛又重复一遍。
他知道。
银时看着睡在怀里的人。
所以,他不想放手。
更别提那个她的前男友还时不时刷存在感。
解释自己当初回家是为了争夺权力成为家主,然后废除婚约的事。
现在成为家主了,前来请求苏遥的原谅。
好在苏遥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我结婚了诶,你那个时候什么原因,真的无所谓啦。”
把那男人打击的摇摇欲坠。
他暗爽了好久。
然而那个男人还想动用家族力量,试图让他退出。
呵,不自量力。
他只用一个晚上,就把他家打穿。
弱不经风的地盘,比将军府好打多了。
那货才消停,但还放什么狠话,说如果给不了遥遥幸福,他一定不择手段把她抢回来。
好像你真的能抢一样。
不过听这话他还是不爽,于是返回又把那个男人揍了一顿。
然后第二天苏遥一醒,他就下保证书,以后什么事都不瞒着苏遥。
但受伤这一块……他真的无法保证。
听完他想法的苏遥,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在他忐忑的眼神中,她抱住了他。
那时的她刚睡醒,头发还乱糟糟的,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因为你就是这种……帮起人来不管不顾的烂好人啊……所以我当初才被你迷住的嘛。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每次在拼命前,一定要想到我。”
她把头从他怀里拔出来,额头抵额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想到我,然后你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那个时候他有必须要做的事,甚至要赌上性命,想到她之后,还愿意这么做——
那她也认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银时抱紧了怀里的人,他该怎么放手。
看到苏遥蜷缩在角落里疼的小脸煞白,来之前听到这个当老师的对弟子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他本来打算告诉那个男人他不配当老师。
可现在,银时此刻一点要和对方沟通的**都没有。
不再在乎自己的伤势。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威胁铲除。
然后到达苏遥身边。
战斗结束的很快。
苏遥蹲在旁边,第一次看他正面交锋的场景,担心的目光落在银时身上。
她担心自己的伤势,正如自己担心她那样。
她的手腕不是正常的弧度,脚踝那里也高高肿起。
要不是月咏对师父还有一丝真情,他真想把这个伤害苏遥的男人立刻弄死。
月咏扛起地雷亚,全藏适时出现,点破了地雷亚内心深处渴望被徒弟终结的扭曲愿望。
最终,月咏还是在地雷亚咽气前,选择了原谅。
全藏:“那边的小妹真的没有说错,你的徒弟,比你强大的多啊,地雷亚。”
“她……说的确实没错。”地雷亚在月咏肩膀上,释然地闭上眼睛。
全藏摇摇头,不再看这对恩怨纠葛的师徒,目光转向室内。
“笨蛋!!!那种情况怎么能激怒他!你妈妈教你的都被当耳旁风了吗?!”
刚刚一脸嗜血杀意地男人,现在正掐着女孩的脸蛋,全藏注意到他另一只手还在手抖。
“唔……你凶我!”女孩眼里控诉地瞪大,眼里瞬间蓄满了泪。
“我没……”银发武士瞬间气焰被灭。
“你有!我还很痛,你还凶我!!”
气势此消彼长。
全藏就看着那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男人被一点点压制,最后道歉。
真是新奇。
苏遥看着对面认错的男人,决定放他一马。
谁知这家伙道歉后又不服气。
“你给听好!妈妈的话忘记了的话,现在就把银桑的话记住!
要是被敌人抓住了,不许嚣张!不许嘴炮!
老老实实待着,必要的时候求饶也好,倒戈也好,给敌人□□也好!等着我来救你!”
“我才不要给别人□□啊混蛋!”
苏遥感觉到银时抱着自己的手在抖,也没想到自己的嘴炮还能被知道,有点理亏。
所以她想了一下,还是解释道:“我知道了。只是,那个时候,感觉我不说那些话的话……”
她小声凑到银时耳边嘀咕:“她就要碎了……”
能感觉到男人顿了一下,把她抱的更紧了。
一声叹息响在耳边:“笨蛋……”
苏遥:“就是上头了嘛!
就允许你上头给人拼命,不允许我上头嘴炮攻击嘛?!
话说我本来就是借着嘴炮电他,谁知道他这么扛电……
等一下你干什么!”
她在那叭叭地说,银时的手已经碰到了她受伤的手腕。
“你这里脱臼,我给你弄好。”
“不要不要不要!”
苏遥几乎是连滚带爬(用没受伤的手和脚)远离银时。
这人极度怕痛,而且极度信赖医院。
“我要去医院!!
医院的护士桑能给我喷止痛喷雾!然后轻轻柔柔地接上!”
“那伤势都拖到什么时候了!
乖,我来给你接!
银桑对于脱臼经验丰富……”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态度非常抗拒。
银时要被她气笑了。
“我说你啊,平时脑袋很灵光,伤势不能拖知不知道!”
“不动那个地方,就不会疼……”嘴硬的人还在坚持。
银时还真打算给她抓过来,嘎巴一下上好。
就在这时——
“喂,噢交酱,要止痛喷雾的话,我这里有哦。”
真的吗?
苏遥仿佛看到了救星,对着那个头发盖住脸的男人感激道:“谢谢你。”
全藏慢慢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
银时看到后皱了皱眉:“喂,那不是你……”
全藏立刻打断:“因为是忍者!装备多一点是正常的!
这位小姐要赶快上药了,所以你赶紧给我闭嘴!”
银时闻言果然乖乖闭上了嘴。
喷雾喷了苏遥的手腕。
苏遥:“诶——忍者!
你是忍者吗?
那这里有没有……”她单手快速比划了几个手势,
“水遁、火遁什么的忍术?”
“那是什么啊?”全藏没忍住笑出声:“那种东西怎么会有?”
还有那个手势,好有意思。
他抓住了苏遥的手腕。
苏遥:“没有嘛?那还有通灵术召唤□□的……嗷——!”
全藏趁苏遥叭叭地还沉浸在忍者幻想里的时候,和银时对视一眼,嘎巴一下给她手接上了。
苏遥疼的眼泪直掉。
“好疼呜呜呜,这个喷雾不管用,是不是过期了呀。”
全藏一本正经:“不会吧,我近期才买的。
应该是你这个伤势比较重,现在虽然减轻了,但还是疼。”
“这样吗……”
女孩丝毫没有怀疑,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谢谢你……”
牙摆,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他喜欢崩裂的事物,这种符合标准美学的长相可不是他的菜。
“脚腕这里不是脱臼,是骨折,我给你固定一下……”
他拿着喷雾继续喷。
能感觉到对方瑟缩了一下,但基于信任,还是没跑。
真好骗啊……
银时突然切了一声,和苏遥说:“这家伙是个假忍者,真忍者都是会水遁的,阿银我就会。”
苏遥闻言注意力转到他身上:“真的吗?”
“真的真的。”银时一脸高深莫测样,“那就表演给你看好了。”
“水遁——小水球之术!”
在苏遥期待的目光中,银时动了动嘴:“啊——呸——!”
一口水吐到全藏脸上。
“噗——”苏遥没忍住笑出声来。
下一秒,“嗷——!”
趁她分神,全藏眼疾手快,“咔嚓”一声利落地给她错位的脚踝进行了初步固定。
苏遥眼泪哗哗流下,直往银时怀里钻。
“好痛呜呜呜呜……”
银时摸摸头,冲着全藏:“轻点啊混蛋!”
“谁让你冲我吐痰的啊混蛋!”
要不是这人也受伤,全藏恨不得在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切,不懂幽默的家伙!”
银时一把将人抱起,“走——了!”
全藏看他远去的背影。
切。
就那一瞬间的情绪,居然被这家伙察觉到了。
真是个醋大的家伙。
然后就听那家伙在苏遥耳边说了什么。
女孩瞪大了眼睛:“痔疮喷雾?!!”
然后远远地控诉地看他:“你骗我!!”
靠!
醋大还小心眼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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