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银桑我只是想进来‘见见世面’,没打算在这种地方献上我宝贵的第一次啊!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妹妹长得……啧,一张“欺负起来很好哭”的脸蛋,身材……嗯,也相当有料。
眼睛还红红的?是刚刚才被其他客人欺负哭的吗?现在夜店都这么压榨员工不给休息的?
苏遥也瞪大了眼睛,心脏差点跳出喉咙。
白毛?浴衣?年上?
这是在玩……Cosplay?
隔这么远都能闻到浓烈的酒味!都被灌成这样了还要继续服务?!
两人此刻的念头诡异地重合:
这家黑店,也太他妈剥削人了吧!
苏遥强作镇定,努力摆出“金主”的架势(虽然底气不足),指着浴室命令道:“你……你先去洗澡!”
银时一脸抗拒:“额,小姐……洗澡就免了吧?毕竟我……”(我根本没想做那种事啊!)后面的话被女孩带着鼻音的抱怨打断。
“不可以!必须洗澡!”苏遥难受地皱眉,被酒气和房间里原本的熏香混合一刺激,胃里有点翻腾,“你身上酒味好重,我难受……”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委屈的哭腔。
酒味真的很重吗?
银时茫然地低头,拎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
浓烈的酒精混合着汗味和烟味扑面而来,连他自己都嫌弃地皱起了鼻子。
嚯,还真是够熏人的。
算了,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大,在这种地方工作也不容易,要是给她熏吐了,算工伤吧?老板会不会扣她工资?
银时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最终无奈地抓了抓他那一头乱糟糟的银卷毛。
“……行吧。”他认命地嘟囔着,拖着步子,一步三晃地走向淋浴间。路过门口架子时,看到了那条干净的浴巾。
苏遥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这个豪华却“抠门”的包厢——浴室门口居然没有浴袍?!
她不知道的是,“月华”的VIP服务非常“贴心”,每位客人的专属用品和“道具”都会由服务人员用推车送上。
可惜,本该服务6号和9号包厢的服务员,已经手拉手私奔了……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苏遥咬咬牙,掀开浴巾,像条滑溜的鱼一样飞快地钻进了那张巨大的圆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心跳快得像擂鼓。
都到这一步了……那个白毛虽然看起来丧丧的,一副“赌钱输光了被迫下海”的倒霉样,但……长得是真不错,身材好像也……也不算太吃亏?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不行!跑掉的话也太逊了吧!
钱都花了(虽然是姐姐付的)!而且……来都来了……
她正在被窝里天人交战,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突然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
接着,是窸窸窣窣擦身体的声音。
再然后,脚步声慢慢靠近床边。
苏遥瞬间屏住呼吸,身体僵硬。
完了完了完了!要来了!要不……还是说自己哥哥在坐月子?急需她回家照顾,先跑为敬吧!
她心一横,刚想掀开被子开口——
就听到男人带着一丝无奈和商量的口吻,在床边响起:
“那个……我说啊,小姐?今天我实在喝太多了,状态不行。要不……那种事就算了吧?”
苏遥:“……?”
她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只见对方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正用另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银色卷发。
水珠顺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滴落,滑过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最后没入腰间的浴巾边缘。
暧昧的灯光下,那身常年战斗留下的疤痕和匀称的肌肉线条,带着一种慵懒又野性的性感。
今天银时确实喝上头了,佐藤他们公司因为先前的危机资金还在冻结,没钱结委托费。
那个好色老板在这家店倒是充了不少钱,说是要用这个抵帐,他也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现在被热水一冲,稍微冷静了点。再看看床上这位,裹着被子只露出小脸,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一脸稚嫩和强装的镇定……
怎么看都像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银时那点所剩无几的节操和底线让他实在下不去手。
“我看你也很累了,今天就算了吧。”他移开目光,语气尽量平淡。
不是?这么拽的吗?!
我是客人诶!我姐姐付了钱的诶!
我还没说啥呢,你先罢工了?!
我就这么不受待见?连鸭都能随便拒绝我?!
刚才打退堂鼓的心思瞬间被一股无名火烧成了灰烬!苏遥“噌”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了银时围在腰间的浴巾边缘!
“不行不行不行!”她气得声音都拔高了,带着哭腔,“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明明付了钱的!付了很多钱的!”(姐姐付的!)
这话听在银时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了另一层意思:哦,意思是她付了钱,服务不能随便取消?麻烦了啊……他现在只想穿衣服走人。
“喂!松手!”银时赶紧按住浴巾边缘,冷汗都要下来了,“小姐!银桑我的贞操!你可抓稳了啊!掉下来就是小黑屋的场面了啊喂!”
他试图挣脱,但苏遥抓得死紧。
苏遥自己也懵了,她居然在陌生的地方,强行留一只“鸭”?!靠!她的节操……碎了一地啊!
委屈和挫败感瞬间涌上心头,眼泪珠子又断了线:“呜呜……我就这么差劲吗?明明付了钱,你居然还拒绝我?!连你……连你都不要我?!”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那双本就惹人怜爱的下垂眼浸满泪水,咬着下唇倔强又脆弱地望着他,反而更激起另一种……破坏欲。
坂田银时撇开头,内心“嘶”了一声。
不得了……不愧是顶级套餐,不需要道具,光靠这张脸哭就能让人上火……
而且……哭得也太敬业了吧?还停不下来?鼻涕都糊脸上了啊喂!
看着那张糊满眼泪鼻涕的小脸,银时认命地叹了口气。算了,跟个醉鬼较什么劲。
他拿起床头柜上柔软的面巾纸,动作不算温柔但也不粗暴地给她擦脸。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注意到她哭骂时夹杂着听不懂的语言,心想:这人哭成这样,是想家了吧?
好在,这姑娘哭着骂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靠在他擦眼泪的手上——断电般睡着了。
银时大大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平躺好,盖好被子。
眼下他当然不打算做什么。环顾房间,有沙发……但凭啥他去睡啊!这么软这么舒服的大床!他可是花了钱的!能让这女孩安然睡一晚上,他坂田银时已经是大大的善人了!
这么一想,被酒精压下的困倦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也顾不上许多,掀开被子一角,在离苏遥一臂远的地方躺下,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会后悔这个“善良”的决定。
半夜,银时被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吵醒。宿醉的头疼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唔……吵死了……又哭什么?”他烦躁地嘟囔,语气不善。
旁边的女孩没有回答,反而哭声越来越大,身体蜷缩着微微颤抖。
银时额角青筋直跳,他有严重的起床气!考虑到对方在哭,他已经很克制了!
他刚想发火坐起来,却清晰地感觉到被子那边传来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浓稠的悲伤气息。
银时闭了闭眼,压下火气。隔着被子,他伸出手,有些笨拙地、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后背。
“嘛嘛……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却放软了一些,“但是现在哭的话,明天眼睛会肿得像个烂桃子,什么都看不见哦。”
也许是这笨拙的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拍背的动作带来了安全感,苏遥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有用?银时心里嘀咕。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躺着,一边努力对抗睡意,一边像哄小孩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是人就应该好好睡觉……把那些破事……都留给明天解决……睡吧……睡吧……”
开什么玩笑……银桑我大概是史上第一个在夜店包厢里哄睡技师的客人吧?
苏遥渐渐平静下来。但醒过来时,四周一片漆黑,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旁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散发着热量的男人……
巨大的恐惧和孤独感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说到底,她只是个23岁、刚毕业就被扔到异世界的大学生。这一年来,她努力适应,努力生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再也压抑不住,化作更汹涌的泪水。
她把旁边的男人吵醒了。但她真的控制不住。
不过,黑暗中那只温暖的手掌,笨拙却持续的轻拍,让她不再感到纯粹的恐惧。对方身上似乎有种……奇特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她渐渐止住了哭泣。一种强烈的、想要倾诉的**在黑暗中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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