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对他的回归相当欢迎,他妈连发了十几条语音,语气充满了欢快,这让宋闻更愧疚。他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发现都是衣服,又忽然想起其实自己也是有粉丝的。
他点开那个成员寥寥、活跃度堪比僵尸群的粉丝群,酝酿了一下情绪,发了一条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乐观坚强又带点破碎感的告别语音。
“宝贝们……哥哥我……可能真的要暂时说再见了。”他声音低沉,充满了被生活毒打后的破碎感,“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是我没用,没能抓住机会……以后……大概只能回家……继承烤炉了。”
群里立刻炸出几条诈尸般的挽留。
【哥哥别走!你走了我们看什么!】
【颜值天花板怎能去穿串!(虽然有点想看)】
【呜呜呜闻闻别走!要不……要不实在不行,你去试试做一阵子‘少爷’呢?听说来钱快!说不定遇上个眼光好的富婆姐姐,还能给你资源逆天改命!】
看到“少爷”和“富婆”这几个字,宋闻像被电击了一样,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气得手指发抖,对着手机怒吼:“放屁!狗都不去!我是有底线的人!我就算饿死!从这跳下去!也绝不吃这口软饭!再见!”
他愤愤地扔开手机,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内心充满了悲壮和不被理解的孤独。虽然大家嘻嘻哈哈说着“少爷”,但他能感受到屏幕背后粉丝们和他一样的不甘和悲愤。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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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正梦见自己站在烈焰熊熊的烤炉前,徒手翻动着无数串滋滋冒油的肉串,他爹在一旁怒吼“火候!注意火候!”,而一群穿着“宋闻全球后援会”T恤的粉丝正举着灯牌疯狂呐喊“哥哥烤的腰子最好吃”……
就在这荒诞离奇的梦境达到高X时,一阵尖锐刺耳的手机铃声像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梦境剪得稀碎。宋闻难受的groan一声,脑袋疼得像被烤串签子扎过。他摸索着抓过手机,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到屏幕上“吴雄”两个字,没好气地接起来,声音沙哑带着起床气:“吴姐,怎么了?我明天就回公司了。”
出乎意料,电话那头的吴雄非但没像往常一样不耐烦,反而声音里透着一股近乎谄媚的热络,甚至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哎呦我的小宋老师!您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哈!”吴雄的语调扬得古怪,“有这层关系,您早跟老弟我透个底啊!害得我昨天还为您那个小角色被顶的事儿内疚了半天!您看这事儿闹的!”
宋闻瞬间清醒了一半,懵逼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睡成鸟窝的头发:“……关系?什么关系?吴姐你说啥呢?我哪来的关系?”他唯一能想到的关系就是他爹烤肉店的老主顾关系网。
“还装!还装!”吴雄在那边笑得像朵向日葵,“刚接到的通知,《快乐出发吧!》!就那个谁谁和谁谁常驻的老牌王牌综艺!找你去做下一期的飞行嘉宾!那边负责人亲自打的电话,语气客气得不得了!”
“《快乐出发吧》?!”宋闻的声音猛地拔高,破了音,“找我?!飞行嘉宾?!吴姐,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
快乐出发吧是一档老牌综艺,本身是一个旅综,跟其他旅综不同的是他特别会找话题,什么王不见王什么曾经的爱人,主打一个要么我的cp是真的,要么你的cp是假的!极具话题度,一般流量想上都费劲呢!
“我清醒得很!”吴雄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那边口风紧,没明说。但老弟我在这圈里混多少年了?这天上突然掉馅饼,还精准砸你头上,没点背景可能吗?你仔细想想,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嗯……特别有能量的姐姐?或者……阿姨?”
“姐姐?阿姨?”宋闻愣了两秒,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脸涨得通红,“吴雄!你什么意思!我宋闻是那种人吗?!我说了狗都不去!我就算回去烤糊全世界的肉串我也……”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吴雄赶紧打断他,“我这不是猜测嘛!人家也没明说是不是?万一就是哪位大佬赏识你的……呃……独特的艺术气质呢?”这话说出来吴雄自己都觉得亏心,“反正机会送到嘴边了,没下毒你就吃!管他谁送的?就当录一期正常节目,钱不少给,曝光度巨大!不去是傻子!”
宋闻站在原地,心脏砰砰狂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赏识?富婆?让他既恐慌又有一丝按捺不住的、对巨大机会的渴望。
“真……真就录一期正常节目?”他嗓子发干,不确定地问。
“那当然!咱们行的端坐得正!怕什么!”吴雄说得义正辞严,“赶紧准备准备,那边催得急,明天就得进组录制了。对了,造型做好点,说不定台下真有哪位慧眼识珠的姐姐呢嘿嘿……”
“滚!”宋闻骂了一句,挂断电话。
他握着手机,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心情复杂得像他爹调制的秘制烤肉酱料,酸甜苦辣咸什么味儿都有。最后,对舞台的渴望终究压倒了那点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自己最好(也是唯一能上台面)的那套西装,嘴里念念有词:“正常节目,正常节目……我就是去正常录个节目的……才不是什么卖身什么少爷!”
宋闻握着手机,坐在床沿,心跳如鼓,脸上火辣辣的,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羞耻。
巨大的喜悦和巨大的不安交织在一起,他急需一个分享(或者说分担)的对象,他下意识地拨通了小姜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宋闻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那头传来小姜一如既往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的声音:“说。”
宋闻立刻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甚至带着点施舍般的意味,仿佛刚才那个失魂落魄的人不是他:“喂?小姜啊!跟你说个事儿!哥们儿我时来运转了!刚接到个S 的大综艺!飞行嘉宾!啧啧,这人啊,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看,有的是人抢着要给我资源!根本不用我费劲吧啦去找!这圈子,还是有眼光的人多啊!”
他故意把“有的是人”和“抢着给”咬得很重,语气里充满了暗示性极强的炫耀,试图营造出一种自己即将被重磅金主力捧、前途无量的氛围,甚至隐隐透出一种“你昨天走亏了”的得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传来极其干脆利落的咔嚓一声!
通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忙音瞬间灌入宋闻的耳朵!
宋闻:“???”
他举着手机,彻底愣住了。这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她不是应该惊讶、羡慕、甚至后悔吗?这咔嚓一声是几个意思?!
他脑子还没转过来,手指已经不服气地又重拨了过去!
这次,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快得惊人。
还没等宋闻开口,对面就传来小姜那把冰冷清晰、毫无情绪起伏的嗓音,像机器人客服一样,精准地吐出两个字:
“不退。”
然后——
咔嚓!
又是干脆利落到残忍的挂断声!
宋闻彻底傻眼了,对着手机无能狂怒:“谁问你要钱了?!我不是要钱!我是……我是……”
他不信邪地再次拨打。
听筒里传来的,却只剩下“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的、冰冷又循环往复的系统提示音。
他再打,再打……依旧是同样的忙音。
他终于意识到——不是占线,是被彻底拉黑了!
“这么绝情吗?!”宋闻对着空气难以置信地低吼出声,一股混合着巨大挫败、委屈和被打脸的羞愤的情绪猛地涌上来,把他刚才那点膨胀的得意瞬间戳破,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瘫软下来。
他这刚刚到手的、闪着诡异金光的“大饼”,还没捂热乎,就先被前助理用最简洁粗暴的方式,狠狠扇了一记无声的耳光。
这富贵,接得他心里怎么这么……憋屈呢?
他这刚刚到手的、滚烫的、却透着诡异暧昧的“泼天富贵”,还没来得及细品,就先被这前任助理的冷酷绝情浇了一头冰水。
只是出发前,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第一次对自己这张“女娲纯手捏非批量产品”的脸产生了一丝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忐忑。
录制日终于到了。
宋闻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按照通知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达,心里揣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现场比他想象中要……混乱得多。
各种型号的摄像机、滑轨、灯光板、反光伞堆得到处都是,电线像蜘蛛网一样蜿蜒在地,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对着对讲机大声嚷嚷,夹杂着导演偶尔暴躁的吼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高效的、却唯独与他无关的忙碌。
宋闻像是误入车流的行人,紧急而小心翼翼地避让着设备和人群,试图找到个能管事的人对接。他脸上挂着练习了好几次的、自以为得体又谦逊的微笑。
“您好,我是宋闻,来录制的飞行嘉宾……”
一个抱着器材箱的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撞开他:“让让!挡道了!”
“不好意思,请问艺人休息区在哪里?”
一个挂着场务牌子的女孩飞快地掠过,语速更快:“自己找!没看忙着呢吗!”
他尝试了三四次,结果都一样。没有人认得他,没有人有空理会他。他那点可怜的、靠自我催眠撑起来的底气,在这片嘈杂而冷漠的忙碌中,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嗤嗤地漏着气。
周围的空气仿佛真的被抽空了,他感到一种逐渐蔓延开的恐慌。他甚至开始怀疑吴雄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他是不是应该立刻转身去买回家的火车票?
就在他手足无措,几乎要被这片混乱的海洋淹没时,视线慌乱扫掠间,猛地定格在了一个角落。
只见小姜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工装裤和节目组统一的T恤,还穿着那双脏鞋没刷,正抱着一堆东西看着他。
眼神很冷漠,但宋闻仿佛看见了发光的金子!一群黑漆漆里唯一发光的金子!
他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如同见到亲人般的感动:“小姜?!你怎么在这儿?!你这么快换工作了?!”
小姜闻声脸上依旧是那副“地球怎么还在转”的冷漠表情,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东西,语气平淡无波:“不然呢?你那三千块够干嘛的?!”
羞耻。
但宋闻已经顾不得了,重要的是他找到组织了!他伸出手来搂住对方,狂喜道:
“哎呀!太好了!你在这儿我就有自己人了!我现在该干嘛?去哪儿?没人理我啊!”
看见小姜怀里有水,他直接伸手拿过来一瓶,咕咚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让他稍微冷静了点。他环顾四周,虽然依旧无人理会,但至少……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小姜面无表情:
“五块。”
宋闻瞪大眼睛说:
“饭店冰红茶才卖五块!”
小姜不说话,宋闻嘟囔着那你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我转账。小姜叹口气,当面把他放出来,接到了那五元巨款。
宋闻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姜身后,看她有条不紊地清点物资,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搓了搓手,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试图进行一番“友好”的协商。
“那个……小姜啊,”他挤出自以为亲和力满分的笑容,“你看,这荒郊野岭的,大家都有助理忙前忙后,就我孤家寡人一个,多不合适,多尴尬是不是?显得我多不专业!要不……你这临时工别干了,还是回来给我当助理?一日助理,终身助理嘛!”
小姜头都没抬,继续在本子上勾画,声音平得像尺子量过:“宋先生,首先,根据劳动法,没有‘终身助理’这种说法。其次,你现在付不起我工资。”
“怎么付不起!”宋闻挺起胸膛,“这节目有通告费的!虽然不多……但……”
小姜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你仿佛在逗我”的意味:“你觉得你三千块能骗到一个全天候的助理,还能骗第二次?”
宋闻的胸膛瞬间瘪了下去,噎住了。啊当初虽然他不太地道用分成骗人,但他活也不多啊!他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决定暂时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而采取“紧跟战术”——至少小姜在哪儿,他能蹭到点方向感。
小宋不厌其烦,很快带来了对接人,对方一副懊恼的样子:
“实在是抱歉,我以为还要一会才到。”
宋闻赶紧说:
“没事没事是我早到。”
“那宋老师既然早到了就先去休息区吧,张老师王老师也已经到了,还可以培养一下感情。那个小姜,”对接笑了笑:“你把人领过去吧。”
小姜叹口气,“走吧。”
宋闻回头,看见对接还站在原处笑眯眯看着他俩,快走几步凑上去小声说:“综艺组都这么和蔼可亲?”
小姜看他一眼,感觉在说傻子两个字。
节目组终于开始集合嘉宾。宋闻深吸一口气,把“老老实实做人,低调行事”八个大字刻在脑门上,见到每一位前辈,不管认不认识,都九十度鞠躬,中气十足地喊:“老师好!”
出乎意料,回应他的并非预想中的冷淡或无视。
今年来录制节目的是一对经典屏幕女女cp、一对传闻不合的王不见王,还有一位是刚获得影帝大奖的新晋流量,空位一般就是飞行嘉宾的位置。
老艺术家笑眯眯地拍拍他:“小伙子挺精神。”
一位是港台明星,不过很早就过来内地录制综艺,算是综艺常见嘉宾了。港台明星无论多扯头花,面对外人一般都是非常客气亲民的,就连那位重量级的影帝陈铮,也在他鞠躬时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过于顺利和友好的开局,反而让宋闻心里更毛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渐渐发现一丝不对劲。
这些老师、前辈们在和他打完招呼后,目光并不会立刻移开,而是会在他脸上身上多停留几秒。那眼神不是纯粹陌生人的好奇,更像是一种……带着些许探究和“原来就是他”的打量。
更诡异的是,其中有几位,比如那位女明星和另一位以爱开玩笑闻名的综艺咖老大哥,在打量完他之后,目光会非常自然、甚至有点刻意地,扫向不远处正抱臂给他对接行程的小姜。
虽然每个人只是瞥一眼,很快收回,但这种隔三差五就来一次的集体行为,让宋闻后背发凉。
他趁着一个空隙,再次蹭到小姜身边,用气声问:“喂,他们怎么老看你?你真的都认识啊?”
小姜正费力地撕着一卷胶带,闻言白眼翻得快上天:“电视上天天见的一线大明星,我当然认识。”语气理所当然得像在说太阳从东边升起。
宋闻“哦”了一声,心里嘀咕:这些老前辈是一线不假,但好像跟现在流量那种一线不是一回事……他甩甩头,决定不想那么复杂,眼下有更迫切的问题。
“那个……我护照你放哪儿了?我行李箱夹层里找不着了。”他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以前这些琐事都是小姜打理,他压根不过问。他还是买机票才发现护照不见了,又被小姜拉黑,只能坐高铁过来。
小姜面无表情地补充:“鉴于你目前处于无人接管状态,且频繁干扰我的正常工作,如果你需要临时助理服务,得加钱。按行业临时雇佣标准,日结。”
宋闻看着周围其他艺人身边忙碌的助理,再看看自己孤零零的行李箱,一咬牙,大手一挥,带着一种壮士断腕的豪迈:“加!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小姜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
“五百,你是不是有点坐地起价啊你一共才三天你就要五百……”
小姜打断他:
“五百,一天。”
“你抢钱呐!”宋闻发出惊天咆哮:
“你疯了?!”
小姜眼神死寂,“现在是咨询费加精神损失费,你也可以不用我。”
说罢,转身就走。
宋闻:
“哎哎哎哎哎别走啊!我没说不用!”
他的心在滴血,通告费还没影呢,先欠下一笔巨债。可他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助理!
就在两人进行这番毫无温情可言的利益交换时,不远处那辆最宽敞的空调房车里,刚休息下来的影帝陈铮,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忍不住对助理嘀咕:“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啊?”
他的助理一边给他递水一边压低声音笑:“哥,这有钱人的爱好,咱普通人哪儿琢磨得透啊?”
有钱人的怪癖又不是一个两个,今天吃大鱼大肉腻了,明天吃清粥小菜。小菜吃腻了,中国还有八大菜系,还有法餐俄餐欧洲菜。
“姜氏旗下没有什么影视业务,今年年初却忽然成立了一家新公司,我看您呐,还是想想这个。”
影帝一愣,放下手里的镜子看过来正色:“你哪来的消息?”
“每期飞行嘉宾我都铭记于心,来路置换了什么我都清楚,就这个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我不得查清楚。”助理略有得意:“那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明面上你们都说是导演塞进来的,可其实,小姜才是导演先塞进来的。导演无缘无故的,塞个小打杂的干啥?”
“你注意到她那双鞋没有?”
影帝想了想,摇摇头。助理于是把百叶窗稍微一抬,恰巧能将整个地方尽收眼底。就在这辆车不远处,那个小姜和小明星一起躲在太阳伞底下遮阳。影帝看见对方脚上那双鞋,忽然顿悟:
“原来如此。”
是一款奢牌子故意做脏的鞋,看着平平无奇,要几万块一双。助理点点头,压低声音:
“张姐吴哥以为那个小姜是导演的小情人,才频繁试探。但你要先注意,她姓姜。”
影帝一愣,“你是说那个小姜她是……”
助理点点头:
“我查了,那家新公司虽然是姜氏法务部跑的业务,但却是以私人关系跑的,法人不是姜总,是小姜总。”
“只怕那个没露过面的小姜总,就是这位小姜。”
两个人一起看窗外正整理杂物的小姜。助理猜测:
“只怕姜氏,这是要有大动作。”
影帝抬起头,听助理分析:
“你和公司的签约即将到期,我看你也不想续约,徐姐的意思是现在风险过高,老总虽然拍着胸脯说以后公司资源倾斜给你,可别说董事会,就是几个‘一哥一姐’分完之后,到您手里还有什么?”
“您该打算一下了。”
影帝抿抿嘴,忽然说:
“外面怪热的,你拿点水果饮料下去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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