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泡泡
阿豹哪有撒娇,他分明在客观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明明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像第一次那么痛。
你耸了耸肩膀,无法否认现在这个局面正是你造成的。阿豹本来就要消散了,谁还顾得上特地来惩罚他。
不过,活着的时候萧冷月没有送阿豹去医院,阿豹如今都死了你更不可能去做没有意义的事。
其实你稍微掏掏钱包,下面就能通融一下,免去阿豹的苦痛,让他好受些。可是你没有,奖励不能总是这么轻易得到。
你嘎巴嘎巴地嚼着橘子,就着阿豹隐忍痛苦的可怜模样,吃完满满一整盒晚饭。
一连几天,你连走路的时候都在走神,肉香扑鼻的阿豹在你的脑袋里挥之不去,虽然你也完全没在挥。
然而,除了每天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你和阿豹再无其他交集。阿豹只是一只盯着你不放,翘起的唇边除了那天吻你再没派上过用场。
他的心思太重,从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口,反正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听。不是因为周围没有人,而是从以前开始,阿豹的周围就只有一群不讲义气的混蛋,要么心怀鬼胎、要么没有脑子,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唯一一次跟阿文交了底,却没到阿文就是后者。所以先死的不是不讲义气丢下红牛的插旗,而是阿豹不得已亲手了结掉的阿文。
口腔里嚼碎橘子的触感还历历在目,阿豹总感觉自己能闻到橘子的清香,这是他死后再没有过的体验,总归是有些在意。阿豹这几天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而你也无时无刻不在回味你的威利旺卡,身侧躺着如此美味,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你,叫你如何安然入榻?你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把头发揉了个乱糟,心想:不管了,先吃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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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豹喜欢水,喜欢泡在满缸的泡泡里,惬意到仿佛自己就是这房子的主人,直到你穿着浴袍突然闯进浴室。
你穿着浴袍,系带随意垂落在两侧,衣领从胸口一路敞到小腿,浴袍对于你的作用似乎只是防止后背受凉一样。
你皱着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随即从浴袍的口袋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香薰蜡烛。蜡烛坐在洗手台上,轻轻捻一捻烛芯,一种微弱的腥甜味顺势爬了上来。
那是一种阿豹不能理解的味道,一点也不好闻。
你扇了些气味入鼻,倒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拧开了正对着浴缸的水龙头。
真实的水流瞬间冲刷在阿豹**的身体上,如此冰凉。他一下子愣住了,直到只剩胸口还露在外面,都还在沉浸于原来自己凭空捏造的触感是那么虚假。
在阿豹愣神的时候,你直接脱掉浴袍,抬腿跨了进去。
他的全部视线被你光滑白皙的后背所占据,不自然地撩着刚接满的水,四肢倒是无动于衷。
因为只要你完全躺下,头就会靠在冰冷的浴缸边缘。
同一空间,同样的动作,人和鬼处于不同的维度,没有交集。
然而,水面的泡泡入侵了阿豹的胡茬,覆盖在身体上的微凉液体通通被挤走,全部置换成了你柔软温暖的肉_体。
阿豹全身的肌肉瞬间隆起,像是一只应激的大猫,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动作。但是硌在尾骶处的轮廓清晰而明朗,好似他也在用下巴上的胡茬轻轻扫过你酸胀的下腹。
——痒。
你闭上双眼,放松身体,做好了将自己完全交出的准备。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舒服的呻吟,就被阿豹拖入水底,呛到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他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咬住你的手心,手心传来的灼热温度足以瞬间烧穿你刻意维持的理智。
你逃不了,也不想逃。
说起来,阿豹实在有些笨拙,像没玩过女人似的,抚摸的动作杂乱到没有章法,只是一味加大了力度,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刺痛的伤痕。
只是太久没见女人,有些不熟练罢了。阿豹很快就发现了诀窍,畅快的心情全写在上扬的唇角。
他是豹,野性是他的天性。
阿豹咬住你的后颈,结实的后腿压住你动弹不得,虎口的硬茧磨蹭得你心痒难耐。
你被阿豹整个从水里提了起来,你紧紧地拥着阿豹强健的肉_体,抚摸着他独特的皮肤肌理,用身体去感受他的整个人生。
你喜欢阳光赐予他的黝黑皮肤,喜欢他没被修饰过的粗糙纹理,喜欢他意外的没有太多伤痕的身体。还有指间与掌根被枪械磨练出的厚实茧子,正持续不断地刺激着你的神经。
要你说,性感才是天赐给阿豹独一份的礼物。
阿豹找到了活着的感觉,仿佛自己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劫匪头头。他捏住了你的下巴,笑着说出威胁的话:“把我服侍得开开心心,或许我会给你一条生路。”
可这分明是阿豹现在正在做的事。
但是,你不像阿豹那么讲道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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