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综武侠】恶女无法一往情深 > 第4章 第四章

第4章 第四章

破庙不远处有颗参天巨树,树荫浓密,遮天蔽日。

陆小凤站在树下,抬头仰望。

张牙舞爪的树干层层叠叠堆积,身处其下窥不见半分天光。

风吹叶动,几截残留的麻绳随之晃动。

陆小凤脑中灵光一闪,庆幸不已。

之前发现那六具尸体正是被悬挂在此处,昨晚的贼人应该也准备将人带到此处杀害,只是正好被他阻拦。他一无所知的将那姑娘带到此地休憩,真是万幸那贼人没有杀个回马枪。

不过那人挂尸时,是在安心此地风雨不侵,还是在惶恐会天打雷劈呢?

百无聊奈的踹踹裸露树根,好奇心猫一样的抓挠他的五脏六腑。

他用胳膊柺戳戳阿飞,绕着他转圈圈。

“你说金流会怎么劝她?能劝成功吗?昨晚我嘴皮子都要磨烂了,那姑娘除了一句不回去,只知道哭。不过她造此横祸,是该痛哭一回……”

少年老成的剑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破庙的大门,耳朵自动屏蔽身旁的絮絮叨叨。

他没什么好奇心,也不懂为什么要劝她。

没死就是好事,没死就该去复仇。

没让他们多等,雨停之际,一红一白两抹身影从幽暗破败中缓缓浮出。

下山路上,陆小凤背着昏迷的姑娘,蹭到金流身边。

她正捏着朵随手摘的小野花往发尾插。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吧。”

小小的蓝色花朵拥着硕大的红山茶,稳稳当当的停留在她跃动的辫尾。

金流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期盼的眼神中,戳着他的脑门将人推开老远。

“不可以,这是要温柔对待的秘密。”

是温柔的秘密,更是简单的秘密。

只不过是抬手为她整理好凌乱的衣物,低头将她满满当当的环抱,真心实意的告诉她。

“脏男人的勾*八不是烙铁,既然没给你烙得肠穿肚烂,就要忍住恶心,去让他肠穿肚烂。”

“那是男人应该永远铭记的罪孽,不该是女人刻骨铭心的噩梦。”

姑娘多半时间都昏迷着,醒来时也精神不振,恍恍惚惚,以至于三人连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没问出来。

巧的是,他们下山后找了家医馆,馆中太夫居然认识她。

“虽然服下解药,解了大半毒性,但万姑娘天生体弱,又遭此大劫。唉,一时半会怕是难以恢复,我先抓几副药,好好将养着,等人醒了我再来复诊。”

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眼就认出她是城南万家的小女儿万灵。因她从娘胎里带了病症,自小体弱,大夫时常被请到万家为她诊治,二人算是相熟。

不用金流他们细说,只看万灵身上的衣着和伤痕,大夫瞬间心下了然,怜惜又慎重的答应为她保守秘密。

明白万家严苛而窒息的家风,她主动提议暂时不将万灵送回去,而是留在医馆,由她照料。

“我邕情在瓮城多少也有点名气,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自然放心放心。”陆小凤笑着摆手。

他们不敢贸然行事,打听到邕大夫人品医品都没得挑,才敢将万灵送来。

忙碌一个上午,几人早就饿得眼冒金星,安顿好万灵后,急忙找地方吃饭。

小二对这位胃口无底的客人已然熟悉,刚坐下不等她喘口气点菜,几样开胃小菜已经摆上桌面。

“姑娘先用着,热菜马上就上!”

金流也不废话,痛快奉上银锭子。

夹一筷子泡春笋,就两口雪白大米饭,再喝口鱼汤,金流眉眼放光,乱蓬蓬的发丝都满足的支棱起来。

陆小凤就算早就见识过,还是不免震惊。

习武之人饭量大正常,但再大也得有个度吧。

对面坐着的少年剑客沉默不语,闷声吃下四五碗饭,他的胃口算正常的大。

刀客姑娘吃的不紧不慢,半点不显慌张狼狈,可是吃的很香,看得人胃口大开,又开,再开,开到忧心她会不会活生生撑死,忧心店里的米面粮油还够不够。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时不时惊叹揶揄。

“去哪里了?你吃进去的都去哪了?是不是脚底打孔,流到地上了。”

金流百忙之中抽空白他一眼,又忍不住看看脚底,确认没有流出来浪费后,从容不迫的接着吃。

末世生存准则,有饭吃就要吃到饱死前一秒,因为很可能在饿死前一秒都看不到下一顿。

见金流不搭理他,陆小凤不自讨没趣,也准备吃饭。

拿着筷子的手筷子刚抬起来,就被炽热目光定在半空。

“抢劫?”金流浑身紧绷。

陆小凤哭笑不得,“我只是吃饭。”

阿飞抽走陆小凤手里的筷子,冷冷道:“她没请你。”

语气平静,但陆小凤不知为何听出一种炫耀之感。

见金流的目光越来越危险,他高举双手,挪着凳子后退半步,等二人放松后,又挪着回到桌边。

“好小气,我们可是朋友!”他责备道。

金流疑惑歪头,“谁跟你是朋友?你来抢我生意,不打杀你是看你态度好,当然不可能是朋友。”

“抢生意?”轮到陆小凤疑惑,“谁抢你们生意?你们做的什么生意?抢生意就要打杀?”

吐出一连串问题后,他脑中灵光一闪,头痛扶额。

“等等,你们不是在行侠仗义?”

金流和阿飞对视一眼,恍然大悟道:“你不是做杀手生意?”

确认半路飞出的小凤凰不是来抢生意的后,金流对她友好很多。

包括不限于让他自己点菜跟他们一桌吃饭,自己掏钱跟他们住同一家客栈、给万灵付医药费,还有那狗一样敏锐的鼻子,不用来辨香实在暴遣天物。

陆小凤既想接近心动美人,又想查清“鬼新娘”一案,自然乐得贴钱贴力的被使唤。

只是干活可以,多少也要有点奖励。

他连打几个喷嚏,揉得鼻尖通红,委委屈屈的对金流撒娇。

“至少奖励我一个笑容,我当牛做马才更有力气。”

金流呲牙咧嘴,没等他多看几眼就收回笑意。

“多笑一会儿,我都没看清楚。”

金流摇头,坚定拒绝。

“看不清楚去打水洗洗眼睛。”

回到客栈后,阿飞找小二要了热水,调好温度。明白金流辨香辨得恶心,特意嘱咐小二水里不加任何花里胡哨的花瓣香油。

忙忙碌碌一整天,金流疲倦得很,低头解腰带时,发现蓝衣剑客坐着没走,不由得新奇。

“我脱衣服哦。”她故意甩甩腰带。

阿飞面色不改,坐的笔直,耳朵尖比她发辫上的山茶红。

他一张脸天生毫无血色的苍白,垂眼看人冷傲孤僻,抬眼望人却纯真无辜,真是可怜又可爱。

见他不说话,金流转着圈研究起来。

直看的人坐立不安,才慢条斯理开口。

“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她戳戳阿飞高高扎起,显得少年气十足的马尾。

“头发有些不一样,衣服也不同。”

阿飞原本只有几套朴素黑衣,金流有银子后也没有亏待他,给他置办了几身好衣服。

剑客自小简朴,衣服太过精贵,他适应不来,日常还是穿着那些半旧黑衣,今晚却突然换了新衣。

金流按着他的肩膀,从身后探头笑着看他,语气肯定。

“你打扮过了,怪好看的。”

扯着他的发尾,骚弄剑客卷翘浓密的睫毛,看它不安颤动。

金流笃定道:“突然打扮,肯定是想勾引我吧。”

不是问句,所以阿飞没法反驳。

他偏过头,躲开扰乱思绪的骚扰,嘴唇抿紧又松开,松开又抿紧。

“你要让他一起吗?”

金流傻眼,“让谁一起?”

阿飞冷哼一声,“那只花里胡哨的陆小凤。”

他知道她不是个容易打动的人。

之前他不明白金流为什么会同意他跟着她,还对他那么好。直到那时她说,是因为他好看。

阿飞不明白他哪里好看,但既然她接受他是因为好看,那这几天那个花里胡哨的鸟能跟着她,是不是也因为好看?

虽然并不觉得那男人哪里好看,但他听人说过四条眉毛陆小凤很受女子欢迎。

所以她也喜欢陆小凤?她也会让他跟着她,也会像对自己一样,对他这样好吗?

少年喉结滚动,话没出口眼尾就红了。

“我比他更好看、更年轻、更听话,所以别喜欢他。”

话似乎没说完,金流耐心等待。

他鼓起勇气抓住她的手,“别喜欢他,好吗?”

金流噗呲一声笑出来。

阿飞被笑得整个耳朵通红,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羞涩,一边还要伸手扶着她,怕她倒在地上。

金流笑累了,板着脸正要说话,唇瓣就贴在了虎牙上。

这就是她不愿意笑太久的原因。

收拾好不听话的虎牙,金流担心洗澡水凉了,先进屏风后脱衣洗澡。

阿飞想走,被她喊住,“不是有屏风,你就在外面听我说话。”

阿飞背身,耳朵里满是水波涌动的声音,他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我不喜欢陆小凤。”

他听见金流这样说,没来及高兴,又被浇了一瓢冷水。

“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做朋友或许还不错,做情人嘛……”

暖融融的清水包裹住身体,金流歪靠着浴桶,舒服的喟叹。

“我答应过一个人,决不能跟陆小凤这样的人做情人。”

“那人是谁?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阿飞不解。

“为什么呀……”金流迷迷糊糊的闭眼,使劲回想那段早已模糊的记忆。

应该是在她还小的时候,遇见过一个男人。她俩一起在末世中挣扎求生,后来他死了,为了救她。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 ……

“一定、一定不要和那些不干净的臭男人在一起。”

怎么说也欠人家一条命,金流自然不能不答应。

所以,她只要干净的男人。

至于陆小凤,自然不在她能笑纳的范围,不过金流很是好奇,“我听到那些男人叫他浪子,语气不像是唾弃,更像夸奖。所以浪子其实是很好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阿飞语气鄙夷,“无法掌控**,完全丧失忠诚,他做的一切只会让别人和未来的自己痛苦。”

金流,“我做的事也会让你痛苦吗?”

阿飞矢口否认,“当然不会!”

说完又敛眉,“是我自己选的,就算痛苦我也甘愿。”

金流从浴桶中起身,擦净肌肤上的水珠,穿上寝衣,走出屏风,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杯凉好的茶。

茶水苦涩,她不是很习惯,但还是一饮而尽。

“那你现在,”金流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玩弄发辫,“要尝尝痛苦的滋味吗?”

阿飞背身呆站,久到金流依靠在床上,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他终于迈着僵硬的步子,吹灭昏黄烛光。

半合拢的床帐荡漾出层层花纹,金流推着他的肩倒下去,笑得畅快。

“好孩子。”

阿飞难耐皱眉,细密汗珠滚落,潮湿掌心锁住她的手腕。

“别叫我孩子。”

他不要做孩子,他早已长大。

金流垂首,海藻般的长发散落,铸成一间小小囚室,困住年轻剑客。

她扼住剑客濒死般伸展的脖子,感受到他不停的在颤在抖,她用手背拍拍他的脸,颇有些下流意味。

“好呀,乖弟弟。”

……

瓮城几乎家家制香,三月初开坛时,整座城的人如同失足跌进酒坛的老鼠,香得人晕晕乎乎头重脚轻。

虽说各家紫烟香有好有坏,香味也有细微差别。但满城香气混杂,加之匕首柄上的香气浅淡,三人又不是专业制香,将几十家排除为十几家后,只能对着匕首抓耳挠腮。

好在万灵在邕大夫的细心照料下,身体恢复的很好。

三人的救命之恩,她感激涕零,尤其感谢没将她送回万家。

“没人有比我更了解万家。”她苦笑解释,“今日之前,我从没走出过万家后院,不是不能,是不敢。”

“因为我见过犯禁的下场,万家原本有五个女儿,如今只剩一个最乖巧的我。”

陆小凤四处招花惹草,见惯了江湖女子的无拘无束,面对年纪轻轻就被折磨的死气沉沉的“良家女子”,除了叹息别无他法。

金流不在意她回不回去,只想赶紧完成任务拿到珍珠。

“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万灵摇头,“没有。”

没等金流遗憾,又开口道:“但我有摸到他面纱下的脸,很硬,是面具。”

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的嗅闻着指尖,几日过去,自然不可能留下什么味道,但她闻得很认真,仿佛真的从上面闻到了味道。

含着尘灰的雨水冲刷下,一点点的香味,一点点的苦味,有些**……

她在哪里闻到过,有些类似的味道……

每年三月初五,瓮城中会举办香神会。

所有制香人家,在此之前必须全部开坛,等到香神会后才能正式开售紫烟香。

香神会当天,不论男女老少都要沐浴三遍,以熏染自家成香的香纱覆面,身着鲜艳新衫,头戴时令鲜花,身上用寓意黄金白银的黄白二色丝线,缝缀满绢布做成的紫烟花。

上午在家中以舞娱香神,午后方可出门游玩。

游玩时彼此以香比拼,香不如人者需将身上的丝线绢花拆下,系在赢家身上。

天色将暗未暗时,身上丝线绢花最多的人成为香神主祭,在瓮城最古老的百年紫烟花树下,焚烧自家制成的香祭神。

“成为香神主祭不仅代表荣誉,更代表他们家的香在这一年将会千金难求。”

“千金?制香这么赚钱!”

即便蒙着面也能感受到金流的震惊,她辛辛苦苦做一单才赚个几百两,真是低估了这里人的有钱程度,亏她报价的时候还心虚的不行。

万灵同样蒙着面纱,拉着金流在人流中穿梭,人群拥拥挤挤,两个男人才出门不久就被挤散,现在只能找个人少的地,等他们找来。

鼻尖盈满紫烟香气,身前缀满娇艳花朵,乱花迷人眼,今日的瓮城淹没在花海之中,想要大海捞针捞出两个男人,实在困难。

好容易挤出人潮,万灵回头一看,手里只剩一点衣角,人早不知道丢在哪里。

她无可奈何大的捂着心口,头晕眼花,急促喘/息,频繁吞吐交换的空气之中突然混杂进一丝香气。

呼吸一窒,心脏紧缩,她下意识惶恐不安的抬头,扭头搜索那一缕香气的来源。

在遍地相似着装的人们中,毫无理由的锁定了一个身影。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狩心游戏

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

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

北岛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