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隽秀慢慢平复下来,心里隐隐觉得没有安全感似的,暗戳戳地问我,“你是单这样撩我呢,还是也拿这些话去撩别人呢?”
我早料到他有此一问,反问他,“欧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还不算男女朋友呢,就算我有第二个撩男计划,也得等把你撩到手之后再做打算,现在撩别人还早着呢!”
他给我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我家后院有棵大槐树,树杈上面我系了一条麻绳,你要敢撩别人,我就把你脖子套上去!”
“快快,你现在就去把自己脖子套上,你勾搭云儿姐姐的事情怎么算?”
“我哪有勾搭她?”
我想起白天他那个德行,“哼,白天我给你上妆的时候,你又闭眼又噘嘴的,我撩你你觉得我肯定也有撩别人,同样的逻辑,你对我骚,是不是对云儿姐姐也这么骚?”
“……”
“哼,你仗着化妆室人多,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但凡少几个人,我给你把嘴巴咬下来,让你长得好看瞎嘚瑟!”
他打出一长串的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我看一眼时间,已经12点了,我说,“晚安,隽秀欧巴,咱们明天见,好吗?”
“Gee gee gee gee,baby baby baby!”
凌晨两点钟,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手机铃声吵醒,惺惺忪忪地看了眼手机,居然是我妈妈。
我噌地一下坐起来。
“妈,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你婶婶没了!”
我婶婶和我妈妈的年纪相当,婶婶过世,我妈妈难免有“她走了,我还远吗”的兔死狐悲之感,我安慰了她几句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五点我就起床,先给组长请假,告诉她我要回家奔丧。
又发短信给隽秀,说明了情况。
组长很快回复我,“节哀,你安心回家,固定预约的客人我会帮你安排,放心吧!”
还很讲究地给我发了一笔阔绰的路费,让我买一等车厢的座位。
隽秀半个小时之后才回复我,“今天走吗,怎么走?”
我把行李已经打包好了,边推行李出门边回复他,“我现在就出门坐KTX。”
“到釜山要几个小时?”
“大约两个半小时。”
“我去送你。”
我知道他行程很满,有时候连睡觉时间都只能在车上补,拒绝他说,“不用了,你那么忙!”
又怕他万一有空呢,于是我把车票信息截图发了过去,假意说,“你看,真的只要两个半小时就到了。”
在赶往车站的路上,云儿给我发来消息,“我最亲爱的雅智妹子,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不自觉地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给她回复说,“云儿姐姐,我正要给你发消息呢,事情我给你办了,这回你得好好感谢我。”
“怎么说?”
“我按照你的意思,依据实际情况把你从上到下一通赞美,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样怎么样?”
“隽秀哥告诉我,其实他已经暗恋你很久了,就是不知道你那边是什么意思,他才不敢对你表白。”
云儿很激动,发了一个雀跃的表情包,回复的文字却有点小傲娇,“我猜得果然没错,他对我爱答不理的,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哼,男人!”
我全力附和,“是的是的是的,就算是吴隽秀,也不可能无视云儿姐姐的魅力呀!”
云儿非常高兴,马上给我转了一笔劳务费。
我乐滋滋地点开收了,收完又炫了一通彩虹屁,把允儿捧得美不滋的。
日头从东方升起,车站笼罩着一层金色的薄纱,一双轨道像两只巨大的蜈蚣趴在地上,站台上的人们提着大包小包依次走进车厢里。
我单肩背着个小包,推着行李箱,站在像剑鱼一样的KTX列车旁边,前看看后看看,生怕错过一个人的身影。
直到除了我之外的最后一个乘客,提着行李进了五号车厢,我望着红色的车厢门,和设计得不咋人性化的三级台阶,失望地抿了抿嘴。
我最后朝站台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提着行李走上车厢的三级台阶。
突然感觉手上的行李变轻了,我心中一喜,蓦然回头,却倍感失落。
原来是列车乘务员姐姐见我负重前行,帮了我一把,不是吴隽秀。
“谢谢您!”
我礼貌地冲乘务员姐姐点头表示感谢。
可能是一等车厢的关系,车厢里的乘客不是很多,看着连一半的入座率都不到。
我推着行李箱找到了靠近窗户的座位,收起行李箱的推拉杆,提起行李箱往行李架上放。
后面有双白皙修长的大手帮我把行李托了一下,然后推了进去。
我心中欢喜,可回头一看,是一个高个子的男大学生,倒是跟皇甫世贤长得很像。
“谢谢。”
我又一次带着失落的情绪充满感激地点头说。
说完我沉沉地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手支着下巴望着外面的站台发呆,外面除了列车员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我心里面空落落地直想哭。
突然,有一个奔跑着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一眼看到,好像是个瘦高瘦高的外卖员,穿着蓝白套装,戴着同色系的鸭舌帽,面容看不清楚,因为他戴了黑色口罩。
可我定睛一看,竟然觉得有点熟悉,等近了看清楚他眉眼的轮廓,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是隽秀!
隽秀跑过来朝我挥挥手,指了指车厢门,然后转身朝车厢门跑去,转眼他就进了车厢,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我身旁的空座位上,瞬间把我空落落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我看着他感觉有些不真实,拉着他的衣角问,“欧巴,你怎么穿着外卖小哥的衣服?”
他跑得太急,缓了缓,把已经沾满水汽的口罩往上拉了拉,说,“昨天拍摄完穿回来的,穿上没人认出我,很方便。”
我把他手上的卡地亚手表拉过来看了一眼,“离开车只剩下五分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提醒,让隽秀有了紧迫感,他没等我把手拿回来,敏捷地反手把我的手握住了,和我十指相扣之后还紧了紧,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眼角微弯,只看得出是个笑模样。
车厢的乘客都已经坐好,一些精英人士在处理工作上的事,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跟翻译聊着行程,有几个像是回家探亲的釜山人一上车就开始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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