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无上大佛,乃驮驽娲之崇高化身之一,祂慈悲为怀,广传佛教,倡导人、神、鬼、魔四界众生皆应向善而行。因此,在大佛的神圣雕像之上,常可见鬼魔嬉戏之景,寓意着祂包容并蓄、普度众生的宏愿。
当年,天地之间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战火纷飞,硝烟弥漫,致使人、神、鬼、魔各族伤亡惨重,血流漂杵,尸横遍野,怨气冲天,山川为之黯然失色,景象之惨烈,令人不忍目睹。目睹此景,大佛心生悲悯,深感世间苦难深重,遂立下宏愿,愿以身化道,殉葬于这苍茫大地,以换取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四界和谐共生。此等壮举,彰显了大佛舍己为人、慈悲为怀的无上情怀,令众生敬仰不已。自此以后,大佛之名,永载史册,成为四界众生心中永恒的信仰与希望。
当悠扬的梵音在天际奏响,一场盛大而庄严的盛会拉开了帷幕。为期一周的世尊无上大佛祭典盛大启幕,此刻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天界祥云缭绕,瑞光四溢,各路上神大仙纷纷踏云而来,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或驾着五彩祥云,或骑着珍奇异兽,浩浩荡荡地朝着世尊无上大佛宝殿涌去。宝殿之外,仙气氤氲,仙乐飘飘,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神圣而祥和的气息。
宝殿内,香烟袅袅,烛火摇曳。上神大仙们身着华美的仙袍,佩戴着璀璨的配饰,神色恭敬而虔诚。他们有的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有的轻声交谈,交流着对世尊无上大佛的敬仰与感悟。整个宝殿内人头攒动,却又秩序井然。
祥云缥缈,瑞光铺洒在世尊无上大佛宝殿。一场为了致敬世尊无上大佛而举办的、为期一周的祭典,在万众瞩目中,迎来了最为盛大庄重的时刻。
祭典规制森严,分工明确。主祭由大神官婆娑炎担任,与祭者若干,他们皆为各界翘楚,此时神情肃穆,静静伫立在旁。司仪、司香、读祝文者各一人,各司其职,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规范;司钟、司鼓、司乐、司僚等执事们也严阵以待,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祭典的高度专注。
随着司仪一声令下,刹那间,炮声如雷霆般炸响,滚滚音浪震撼着天地;钟声雄浑悠长,悠悠荡荡,似要穿透时空;乐声悠扬婉转,如灵泉淌过心间。在这声浪交织的激昂氛围中,祭典正式开启。
主祭婆娑炎身着华服,头戴冕旒,迈着沉稳的步伐,率先踏入祭典场地中央。与祭者们紧随其后,他们整齐有序地排列开来,各自站定在指定的位置上。主祭神色虔诚,双手缓缓抬起,从司香手中接过清香,轻轻点燃。那一缕缕香烟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是人们与神灵沟通的桥梁。主祭将香插入香炉后,带头双膝跪地,行三跪九叩大礼。与祭者们也纷纷效仿,动作整齐划一,额头轻触地面,表达着对世尊无上大佛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真挚的祈愿。
献礼环节,气氛愈发庄重。“初献礼”开始,执事们手捧精心准备的祭品,小心翼翼地走上祭台。这些祭品皆是世间珍品,象征着人们对世尊无上大佛的感恩与尊崇。主祭与与祭者们再次虔诚行礼,献上他们最诚挚的心意。紧接着是“亚献礼”,仪式流程严谨,每一个细节都不容有失。执事们更换上新的祭品,主祭与众人再次表达敬意,祈愿能得到世尊无上大佛的庇佑。“终献礼”时,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顶点。主祭神情肃穆,带领众人以最庄重的姿态完成这一仪式,仿佛将所有的期盼都融入到了这一拜之中。
最后,读祝文者手持祝文,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祭台。他声音洪亮而清晰,一字一句地诵读着祝文内容,将人们的心声娓娓道来。祝文读完,“焚祝文、焚宝帛”仪式开始。祝文与宝帛被缓缓投入火中,火焰瞬间升腾而起,照亮了人们的脸庞。那跳跃的火苗仿佛是世尊无上大佛给予的回应,带着人们的祈愿飞向天际。此时,香烟在殿内缭绕盘旋,如梦如幻;钟声、鼓声交织在一起,雄浑激昂;炮声再次响起,震天动地。在这气势恢宏的氛围中,这场盛大而庄严的祭典圆满礼成。
当世尊无上大佛进行盛大“出巡”之仪时,既有象征至高无上尊荣的“銮驾”仪轨,亦备有彰显佛威神韵的“卤簿”仪仗,二者相辅相成,共襄盛举。
其中,“銮驾”特指世尊无上大佛出巡时所乘的神圣宝舆,其形制庄严华贵,承载着无上佛法的威仪;“卤簿”则是指随行护驾的仪仗队伍,阵容森严,法器庄严,既护法驾之安,亦彰佛光之耀。二者共同构成了出巡仪式的恢弘气象,尽显佛门之庄严神圣。
仪仗队伍蔚为壮观,其中既有各类象征权威与神圣的器械仪仗,如威严的龙头杖、声震四野的大锣、气势恢宏的长管铜号、闪耀光芒的铜镜、喜庆祥和的红灯、随风招展的彩旗,以及彰显尊贵身份的“世尊无上大佛”街牌、“肃静”与“回避”牌匾,更有金钅戊、玉斧、锋利的大刀、古朴的画戟、神秘的驱妖牌、斩妖除魔的斩怪刀等。
队伍中,还有由人精心装扮的开路神、威风凛凛的八班、忠诚的御林军等神曹角色,他们或威严站立,或动态演绎,为整个仪仗增添了无尽的神秘与庄重。
此外,吹笙者悠扬的乐声、车鼓队激昂的节奏、十音八乐的和谐共鸣、马队奔腾的英姿、妆阁中人物的细腻表演,共同构成了一幅生动的民俗画卷。
队伍的末尾,是众人簇拥下的世尊无上大佛的神舆,香亭轻烟袅袅,“鲎扇”轻摇生风,凉伞如盖,为这神圣之旅遮风挡雨,更添一份超凡脱俗的气息。整个仪仗队伍,犹如一条流动的信仰之河,缓缓流淌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让人心生敬畏,又满怀向往。
此次出巡游历天街的盛典持续了整整五日。在这期间,阿蒲女始终立于游街车辇之上,不饮不食,舞姿翩跹。虽无人强求,他却执意以舞相随。
其舞姿并非寻常献礼之舞,只见他舞步愈疾,香火愈盛;身姿愈狂,信众所奉高香便愈发浓烈。在这香火鼎盛之中,驮驽娲的灵力在阿蒲女体内不断滋长,二者灵识渐次交融,终至浑然一体。
舞至癫狂处,异象突生,阿蒲女眸中四瞳再现,周身佛光普照,竟化现出世尊无上大佛真身,十臂舒展如莲华绽放,肩头小鬼嬉戏跃动。一时间,梵音阵阵,天花乱坠,令万众屏息,顶礼膜拜。
刹那间,万众俯首。天帝低垂冠冕,天后敛袖折腰,大天太后以额触地,诸天神众无不顶礼膜拜。待礼毕,漫天花雨纷扬洒落。信众们将鲜花虔诚献上,有的散落佛前,有的飘至掌中,更有的缀满金身,在阿蒲女发间衣袂间绽放异彩。
其肩上嬉戏的小鬼们见状,或捧花深嗅,或争抢打闹,或大快朵颐,更有顽皮者将花朵斜插裤头,憨态可掬,令人莞尔。
而阿蒲女对周遭喧闹恍若未觉,仍专注舞动着阿妥拓御的古老韵律,唇间低诵的赞礼经文,与翩跹舞步相和,在漫天香花中化作最动人的梵音。
“寰宇主宰,万神之宗。双眸四曜,尊极穹隆。舍身饲祭,金躯再造。化形大天鬼,纳吾灵窍。神形合一,任吾驱策。万物之尊,无上玄穹。稽首赐福,永奉尊崇。”
梵音渐歇,阿蒲女只觉浑身气力尽散,体内似有炽流奔涌。那股灼热之气在经脉间横冲直撞,令他腹中如刀绞般剧痛,冷汗浸透重衣。然而天街巡游未毕,他只得紧咬银牙,将呻吟咽回喉间,任凭痛楚撕扯五脏六腑,仍以绝美舞姿坚持至最后一刻。
待佛驾回銮,阿蒲女踉跄踏下游车玉阶的刹那,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向前栽去。帝泽天眼疾手快,展臂将那道坠落的身影牢牢接住,怀中人早已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传天医!快!"帝泽天厉声喝道,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足下生风直奔泽翊宫。金丝云履踏碎九重玉阶,玄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待将人安置在鲛绡帐内,天医令早已奉命候在殿中,见状立即上前为昏迷的阿蒲女诊脉。殿内熏香缭绕,却掩不住那人身上散发的淡淡血气。
……………………
阿蒲女体内
“噫!汝欲吞纳其魄乎?”驮驽娲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抽搐着,胸腔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他猛地冲上前,抬起手,用力推了阿蒲女一把,动作又快又猛,这一推仿佛是他宣泄愤懑的出口。
驮驽娲仰头大笑,笑声张狂肆意,回荡在空气中。他戏谑地看着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哈哈,这是怎么啦?不过是使用灵力时稍微过了些头,就让你误以为我把你给吞了。可话说回来,我把你吃下去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一旦如此,我便能吸纳你的法力,我的灵力也会随之日益增长。更重要的是,阿妥拓御也能借此修炼至圆满。”
“嗟乎,倾者,会欲……噫,欸,君可知,汝孕子四月,胎息渐盛乎?”驮驽娲微微扬起下巴,从鼻腔中重重地发出一声冷哼。
“什么?这怎么可能!”一声惊呼从阿蒲女口中脱口而出,他的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是不敢置信。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慌乱地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
“故非可企及者,卿岂不晓近日嗜睡而致口酸之由乎?”
驮驽娲一语如惊雷乍破,霎时令他神魂俱颤。却不知这涌上心头的是醍醐灌顶的欢欣,还是大梦初醒的惶然,竟教人怔怔落下泪来。
阿蒲女悠悠转醒,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他缓缓地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帝泽天身上。只见帝泽天双眼布满血丝,面容带着疲惫,显然是守了自己一天一夜未曾合眼。
阿蒲女还未开口,帝泽天便抢先轻声问道,声音虽轻柔,却隐隐带着一丝紧张,似是强装镇定“阿蒲醒啦,身体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
阿蒲女声音轻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微微翕动着唇,唤了声“哥哥”,而后眨了眨眼睛,乖巧唤道“我睡了多久啦?”
帝泽天满眼心疼,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阿蒲女扶起,让他半靠在柔软的枕头上。
看着阿蒲女还有些苍白的面容,帝泽天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说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当时你晕倒的那一刻,我感觉心都要停跳了,害怕得要命,脑子里全是最坏的念头。我真的怕极了,就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好在天医看过之后说,只是你体力耗尽了,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帝泽天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握住阿蒲女的手,继续说道“还有,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拼命了。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呢……你会介意吗?”
阿蒲女脸颊微微泛红,轻咬着嘴唇,眼神有些躲闪,轻声“嗯”了一下后,随后像是没反应过来帝泽天的话,愣了一下才说道“啊?你说介意不介意什么呀,这事儿不都已经成了事实嘛。你母上知道了,应该高兴坏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心早已慌乱如麻,就像有只小兔子在里面横冲直撞。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极力在心底否认着肚子里有孩子这件事。
帝泽天深情凝视着阿蒲女,缓缓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他慢慢凑近,额头与阿蒲女的额头相贴,鼻尖轻轻抵在一起,呼吸交织,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彼此脸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轻声问道“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心甘情愿地为我孕育我们的孩子呢?”
阿蒲女被帝泽天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宛如月牙。他轻轻抬手,抚上帝泽天的脸庞,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而后深情地凝望着帝泽天的眼睛,柔声说道“呵呵~你呀,怎么这么傻呢!既然我已经有了咱们的孩子,自然是心甘情愿的。我每天都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虽然他的到来有些意外,但我打心底里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不像我,是个怪物。”
帝泽天轻轻刮了刮阿蒲女的鼻子,宠溺地笑道“还说我是傻子,你呀,在这事儿上也一样傻得可爱。” 说罢,他缓缓张开双臂,将阿蒲女紧紧拥入怀中,就像拥住了全世界。他低下头,在阿蒲女的耳边,用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般的声音说道“咱们的孩子呀,一定会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殿门“吱呀”一声轻响,天帝双手负于身后,不紧不慢地踱步进来。瞧见屋内帝泽天与阿蒲女紧紧相拥,他眼中笑意更浓,故意拖长了音调,佯装遗憾道“哟,看来孤这一趟来得着实不巧哇!瞧瞧你们小两口这浓情蜜意的,孤都成了那打扰良辰的外人咯。”
“父上。”
“天帝陛下。”
阿蒲女见天帝进来,刚要撑着身子从榻上下来行礼,动作才起了个头,天帝便快步上前,抬手轻轻虚拦了一下,脸上满是关切,温声说道“你如今有了身孕,身子金贵着呢,可别再乱动了。乖乖躺在榻上多歇着,才是要紧事。”
阿蒲女微微坐直身子,对天帝说道“多谢天帝关心,如今我已好很多了。之前晕倒,是因为连着五天五夜跳献礼舞,体力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但您看我现在,气色也好了,精神头也足了,真的已经没事啦。况且,还有诸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帝泽天握住阿蒲女的手,拇指温柔地摩挲着他的手背,语调里带着几分哄劝“好阿蒲,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好不好?你方才还说盼着咱们的孩子能平平安安降生呢,你要是不好好养着身体,累坏了自己,孩子可怎么办呀。”
阿蒲女微微蹙着眉,扯了扯帝泽天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可是……外面那么多事情堆着,实在没办法全都交给别人去做呀。我心里一直惦记着,生怕别人办不好,误了大事。”
帝泽天垂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阿蒲女那带着哀求的话语还在他耳畔萦绕。他微微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阿蒲女。
一旁的天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浅笑。心想,自己这个小十二啊,平日里英明果决,可一碰到阿蒲女,就完全没了主意,真是被阿蒲女吃得死死的。
“父上大人,还望您莫要责怪阿蒲。他心系诸事,也是出于一片赤诚。儿子定会竭尽全力,将自身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他,以此保他和腹中孩子二人平安无虞。请父上宽心。”
天帝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温和地看向帝泽天,关切地提醒道“你有这份能保他父子平安的心意,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碧天已然醒来多时,你可曾想过他是否用过膳了?”
帝泽天猛地一拍脑袋,脸上满是懊恼,急忙说道“啊!都怪儿子疏忽了。父上大人提醒得是,是我考虑不周。”他连忙转头看向阿蒲女,摸了摸他的头,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好阿蒲,你乖乖地躺在这儿,哪儿都别去,我这就去安排膳食,很快就回来。”说罢,他快步朝门外走去。
阿蒲女轻轻点头,脸上带着温柔又乖巧的笑意,声音软糯地说道“嗯……我乖乖等你回来。”
帝泽天转身出了寝殿,脚步急切地踏出寝殿。他的身影在殿门处稍作停顿,回头望向榻上的阿蒲女,目光里满是眷恋与担忧。而后,快步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思索着阿蒲女爱吃的菜肴,脚步愈发急促,只盼着能快点为爱人准备好美味又营养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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