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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对于沈棠酥的出现,陈曜竟丝毫不意外,继续嚼嘴里的薯片,咽下后才问:“有事找我?”

沈棠酥绞尽脑汁,终于勉强想出了个理由:“那个,今天是周五,是汇报日......”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陈曜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可言。

“真是位优秀员工啊。”

说完,他继续吃薯片,不知多久没刮的胡子粘上了些碎屑,狼狈得让人不忍再看下去。

沈棠酥转过身,去冰箱拿了瓶冰水,以递水为由挤进狭小的储物间。

陈曜只觉灯光一暗,冒着冷气的气泡水出现在视线中。

他暂停嘴里倒薯片的动作,目光停在沈棠酥脸上,但因为灯下黑看不清神情。

还好看不清,不过猜也能猜到,必然是失望,无奈,同情,甚至厌恶......

想到这,陈曜内心烦躁不安。

他故意没去接她手里的水,而是转头拿了一罐常温的,并当着她的面打开,仰头喝光。

沈棠酥也没说什么,默默收回手去,转身走了。

这就走了?

也好。

走吧,全都走光才好,他这种废物只配独自在无人在乎的角落发烂发臭。

正想着,头顶的灯光忽地又暗下去。

下一秒,身侧贴上来一个软软的东西。

她竟然又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同他一起坐在了地上!?

陈曜身躯一震,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想远离她,可储物间太小,坐下两个人已是极限,再怎么挪也挪不远。

她紧紧地挨着自己,暖暖的小小的一只,离这么近,连呼吸都能感受到。

要是以前,他会暗爽好几天,可现在......

澡还是前天洗的,她会不会闻到些什么?

不过仔细一想,最近几乎没什么运动量,地暖开得也不算高,应该不会有气味吧。

“你什么意思?”陈曜坐不住了,清清嗓子质问她。

沈棠酥淡定地答:“站累了,想坐会。”

“那你出去坐啊,外面很多椅子。”

“这里暖和。”

“......”

堂而皇之地闯入他家,还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走,这还是他认识的沈棠酥吗?

陈曜难以置信,侧目看她。

只见她旁若无人地稳稳坐着,仿佛真的只想歇个脚,同时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拿她没办法。

行,那就耗着呗,反正他是无所谓。

可趁她不备,他还是忍不住偷偷低头闻了闻自己——还好还好,没什么味道。

此后,储物间里安静得出奇。

陈曜继续思考人生,沈棠酥也没出声,安分守己地做一名合格的歇脚人。

再转过头时,陈曜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这里封闭又安静,确实很好睡,他刚刚也是。

正睡得昏沉时被门铃声吵醒了,当时烦得不行,想着等有力气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又吵又没用的门铃给拆了。

至于来人是谁,陈曜压根不在乎。

就算来者是小偷也无所谓,想偷就偷吧,要是能发现自己并把自己顺道解决了,也是好事一桩。

哪怕后来听见那人不再敲门按门铃,而是直接闯了进来,他也照瘫无误。

等了一会儿,外头没了动静。以为人走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出了饥饿感——算算看,好像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于是他就近抓过一袋薯片,撕开包装,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之后,就被抓了个现行。

来的人竟是她。

是他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

*

眼皮缝隙间,漏进一抹暖黄色的灯光。

睡前忘记关台灯了?

沈棠酥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开关,却半天没摸到,强撑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陌生的天花板。

她猛地惊坐起身。

缓过神来后有些羞愧,看来最近真是累坏了,居然能坐着睡着,甚至什么时候被转移的都不知道。

沈棠酥环顾四周,判断这里应该是某间客房。

正对床的桌上放着的娃娃格外眼熟,她下床走过去,拿起把玩起来。

是她帮忙抓的,当时还评价人家“普通”,这会倒是看出了些可爱之意。

娃娃被拿起后,露出了原本被它压在屁股下方的透明小盒子。

里面放的是纸条,还有点眼熟。

凑近一看,上面写着:“这盘放了姜汁,实在不习惯的话请蘸取左边那盘食用,谢谢~”

咦,这不是她第一天上门做菜写下的提醒小便签吗?

他居然还留着?

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

“这是我写的,所以不算侵犯**。”

沈棠酥这样便说服了自己,打开了盒子。

后几张的便签条跟第一张样式不同,年代看着也更久远些。

“周末的免费汤料最多,早点来能捞到肉片~”

“每周三晚上鸡腿半价哦~”

“中午可以再迟点来,员工餐里吃不完的肉可以分你~”

......

字迹确实是她的,但却一时想不起这些是何时写下的。

正皱眉苦苦思索,门口传来动静。

沈棠酥忙将一切复原,等了会儿,听见停在门口脚步声又渐渐远离。

他不进来,是怕自己还在睡吧。

随即又想起,她来找陈曜除了确认他是否安好外,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推开房门,只见走廊尽头背影一闪而过。

沈棠酥快步跟了上去,

主卧的门没敲几下就开了。

陈曜立在门口,整个人大变样。

澡洗了,胡子也刮了,过长的头发用发带束起露出清朗眉眼。

回归的颜值让沈棠酥一时有些恍惚,完全没法把眼前这位大帅哥同刚刚的邋遢流浪汉挂上钩。

“睡醒了?”

沈棠酥无言以对,窘迫到脸红。

看她这幅模样,陈曜心里莫名轻快起来。

这段时间,他谁也不想见,因为见谁都有压力。

不止如此,哪怕是独处他也无法放松,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勉强维持生存就已耗尽全部力气。

他知道,又该去看医生了。

但他不想去。

去了就是开药,吃吃吃,脑子被吃得昏昏沉沉,跟废物一样。

他已经是废物了,用不着再吃药了。

陆远洲督促多次未果,急得直接把医生叫上门来。

医生无奈摊手,不配合的病人强行治疗也无用,开了些药后便离开了。

留下的药,陈曜自然是一颗没吃。

反正只是颓,又没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吃不吃没差。

这些天,除了陆远洲偶尔上门确认他还活着,再没别人踏进过这扇门。

后来,他连陆远洲的门都懒得开,只在电话里丢一句“我还活着”,便将他打发。

所有阿姨都辞退,全部窗帘都拉上,他就像一只躲在山洞里的受伤小兽,不见光不见人,孤独地等待伤口愈合。

要熬多久?

他不知道。

反正终究会好的。

没想到沈棠酥会来。

更没想到,见到她之后,那股无力感竟不知不觉消失了。

他开始神奇地感受到饿、渴、累,开始觉得自己脏,脏到无法忍受。

于是跑去洗澡,刮胡子,换干净衣服。

他终于恢复正常了。

虽然很大可能只是暂时的,但能从痛苦里暂逃出来喘口气,已经很好了。

“你......”

“你......”

两人默契地同时开口,同时停下,又同时笑。

陈曜示意她先说。

“你饿么?”

陈曜老实作答:“饿。”

“那我请你吃饭吧。”沈棠酥指了指大门方向,“出去吃。”

不用问也知道他在家里闷了多久,沈棠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陈曜只犹豫片刻,便点头同意。

她眼睛一亮:“我在玄关等你。”

关上房门,陈曜钻进衣帽间,开始认真挑衣服。

不经意扫到旁边的全身镜,不由一声叹息。

刚刚洗澡时他就发现了,这些天疏于健身,身材消瘦不少,这样很多衣服穿起来就不好看了。

不过还好是冬天,能用衣服遮一遮。

挑挑拣拣半天,他最终还是脱下大衣,选择了鼓鼓囊囊的羽绒服。

等到出门,被寒风一吹,陈曜才意识到刚刚做了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不能开车去吗?”陈曜缩头缩脑地发问。

“那边不好停车。”沈棠酥解释。

“那打车。”说着,陈曜掏出手机,“地址是?”

“就不到一公里,打车多浪费,走走就暖和了。”沈棠酥节俭属性大爆发,不愿打车,同时提出解决方案,“你把帽子戴上,光着脑袋吹风当然冷了。”

陈曜不采纳她的方案。

穿羽绒服已是妥协之策,戴帽子,尤其羽绒服附带的帽子,实在傻气极了。

没错,他就是一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低着头猫着腰,陈曜尽量把裸露在外的自己缩进羽绒服里。

走着走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穿着雪地靴的笔直细腿。

“你干嘛?”

陈曜急忙刹住脚,只见拦路的女孩默默摘下了围巾。

“低头。”

陈曜乖乖依言。

下一秒,那条暖黄色围巾到了他的脖子上。

“经验之谈,脑袋不冷,你就不会觉得冷了。”沈棠酥边说边尽量将他的脑袋包严实。

按理说,被一块黄色围巾包得如同木乃伊,还不如戴上羽绒服帽子体面。

但陈曜毫无怨言,俯身屈膝低头,十分配合。

“好了。”沈棠酥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可以站直了。

沉浸在她的体香里,陈曜一时恍神,此时才恢复些许理智。

围巾让渡给自己,她怎么办?

虽然十分不舍,他还是伸手准备脱下:“你带吧,我不冷。”

“你看我像是会冷的样子?”沈棠酥骄傲地昂起头。

开玩笑,她可是要在寒风中骑小电动的人,就算没了围巾,保暖措施依旧无懈可击。

“失敬失敬,原来是位爱斯基摩友人,那确实不怕冷。”

“你!”

好心给围巾还要被调侃,沈棠酥气呼呼地给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人重重一拳。

两人一路打闹,路程倒也不觉远。

很快,沈棠酥请客的店到了。

是一家砂锅店,里面人头攒动,装修看上去有些年头,一看就是那种靠好口碑存活下来的美味社区小店。

在沈棠酥的推荐下,陈曜点了一碗大份的牛肉砂锅。

确实美味,他连汤都喝光了,吃完之后整个人都熨帖了,几乎忘光了烦恼。

回去的路上,天空居然飘起雪花。

“是初雪哎!”沈棠酥兴奋地伸手去接。

陈曜则格外警觉,拉上她因为嫌热而没带的羽绒服帽,并说:“快跑。”

杭城的雪可不比北方,没雨伞的话必定会湿身。

可就算他们一路小跑,到家后还是或多或少被雪弄湿了。

陈曜摘下半湿的围巾,握在手里并不递出:“这个,洗完再还你。”

围巾她还有几条,沈棠酥没放心上,随意“嗯”了一声,然后指了指露在外已被打湿的长发:“吹风机借我下。”

陈曜回房取来吹风机和干毛巾。

沈棠酥道谢后接过,直接在玄关插上电源,低头开始吹头发。

陈曜则回到房间,稍稍收拾下自己,然后从衣帽间里翻出一条羊绒围巾和冷帽,准备让她回去的路上戴。

出来后发现客厅的灯被关了,变得一片漆黑,屋子弥漫着一股的安静。

这就走了?

都个招呼都不打?

很快,无力感重新涌出,游走于全身,慢慢吞噬着他。刚刚那段时光宛如幻梦一场,梦醒了,他又被丢回到黑暗中。

陈曜呆呆地站了会,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只机械地转身往前走。

倏然,一声微弱的“嘶——”声划破寂静,同时周身好像变亮了些。

是蜡烛。

他下意识回头,烛光摇曳中,女孩正捧着蛋糕对他笑,像个小天使。

“生日快乐!”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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